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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什么时候脸皮练的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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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海棠打开门准备走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那人压抑过后的喑哑询问:“你不是问我要什么感谢吗?”

她转身,漠然看向满目悲怆的温久盈:“是,只要不是回到过去的关系里,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你。”

话毕,不知为何,她仍想残忍地为这句话添上一把火,“过去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是么?”

没有开始,没有名分,却在这个家的每一处角落都缠绵过,大约……炮友?

“是。”温久盈感受到了来自江海棠投掷过来的利刃,这些是她应得的,却不是江海棠该承受的,尤其……

最开始说出这些话的人,是她。

不过原样奉还而已。

“那你要我。”

温久盈撑起身子,眸光里藏着的是江海棠看不懂的光,左手放在了衬衫最高的那颗口子上,解开,一颗,又一颗。

“这就是我要的报酬,棠棠,在我的胳膊恢复之前。”

江海棠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衬衫下露出她过去最爱穿的带着黑色蕾丝边的半透明内衣,才后知后觉地回神过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温久盈性子最是腼腆,对外总是正经得不行,言行举止好似被钉死在框架里,唯有在私下才会露出丁点欲念,她是压抑的克制的自持的,可她今天听见了什么话?

“我知道,你说你给不了我,那你要我,棠棠,这是我想要的报酬。”若非垂落的右手不受她控制,她大概率会紧张到连手指都在颤动。

不远处电梯传来一点声响。

江海棠把打开的门关上,不由分说上去把解开的扣子扣回去,“不可能,你别想。”她说。

“为什么?”温久盈握住江海棠的手,无论什么时候,小狐狸的手都是热的,可她握住了这双手,却握不住这个人了,“我在你划定的范围里,提了报酬,和过去不一样。”

“什么时候脸皮练的这么厚?门开着也敢脱。”江海棠忍不住冷笑,“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不想碰你,你有需求,我可以给你买玩具。”

“我只想要你,不要……不要玩具。”温久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皮厚不厚的。

时至今日,她也终于体会到,五年前江海棠被推开时,只留下用身体来挽留是一种多大的自辱。

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江海棠留下,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抓着江海棠的手,贴着她的柔软,身子贴着江海棠,“棠棠,求求你。”

毫无自尊的挽留,江海棠仿佛看见了五年前的自己。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唏嘘上一句风水轮流转还是什么别的。

照理,当真想要报复,她完全可以把五年前她在温久盈这里受过的伤尽数甚至加倍奉还,偏她并不想报复温久盈。

她给了温久盈能给的所有,温久盈也在拼尽全力地给她回报,若非真心努力,又怎会感受到累与辛苦。

还是死结。

“乖一点,想想别的。”江海棠顺着温久盈的习惯,帮她把衣服重新穿好,无视了温久盈带着祈求的目光,离开前,到底多叮嘱一句,“止疼药放在茶几的抽屉,疼的话就拿出来吃,别硬扛。”

她到底是残忍的,温久盈为她牺牲了一只手,而她做的,只是陪她复诊,叮嘱一句吃药。

她无法代替她去疼,照顾她的生活。

明知以她那样的性子,能自己动手绝不会把事情交托给其他人。

江海棠的爱横行无忌,野蛮生长,温久盈的爱小心翼翼,谨慎卑微。

推窗感受夏日灼热的风,从齐放的私人珍藏里选了瓶果酒倒上,一旁放着的是马哲的讲课视频,中年谢顶的老师在解释着什么叫“人不可能两次踏进一条河流”,香槟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摇曳。

脑海中却是温久盈今日的大胆行为。

感情不可能延续或者重新开始,就想着靠肉体维持关系吗?

到底是她五年前玩过的。

相比起年少放浪的她,温久盈哪怕三十五岁了也依旧青涩。

但不得不承认,从来都禁欲自持的人,鼓起所有的气力,当着你的面,脱下她的长衣,祈求着你要她。

即便是在温久盈身上撞得头破血流的江海棠,也仍旧心动。

“好可惜,倒退五年,我会答应的。”

“什么倒退五年,你答应什么?”齐放路过恰巧听见好友这么一句轻叹,探过一只毛茸茸的脑袋,脸上还扶着黑漆漆的面膜,“你答应跟温姐姐重修旧好了?”

江海棠:……

“怎么会?”她转身,随手把酒杯放到一旁,出门推着好友的肩膀往卫生间去,“你呀,快点收拾化妆,和蓝姐姐去约会。”

别总路过听话听一半。

“谁要跟她去约会,我就不能打扮的美美的约你?”齐放掐着江海棠的小脸蛋,“三十一了皮肤还这么好,细纹都没有,简直是要羡慕死个人。”

“你这么说的话,我得用用你的贵妇霜,别一会儿掐出细纹来了。”

江海棠说着就要去摸全家的镇家之宝,结果齐放先她一步,把整罐都拍在她手心,“随便用,姐姐现在工资高的很,买得起。”

“不过你真不打算和温姐姐好了吗?我听说她现在……”齐放顿了顿,“很有钱,是金融圈里的香饽饽,她的钱流到那,身后跟着一群想要追投资分汤的。”

“她有钱是她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江海棠一副摆烂模样,“反正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五万块钱。”

多一点她都没有,衣食住行全靠网购。

江海藤说要给她重新买套房子什么的,她也没要,父母给的房子她卖了,卖的钱捐了,如今凑个首付也困难,更别提没工作没收入去还房贷的事。

不说穷的叮当响,也差不离。

“你就是逃避话题。”齐放也不在意,反正江海棠和不和温久盈一起,都不影响她和江海棠做朋友,“前三年,温姐姐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我听蓝桉说的。”

“她说她太脆弱,抗压能力差。”

也正因此,一直到第三年,温久盈自问做到了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蜕变,这才去的塞都。

“我可不是在劝和哈,她之前让你那么难过,你不想和好也是应该的。”发现好友狐疑的眼神飘过来,墙头草齐放立刻站定立场。

“不是啦,”江海棠靠着墙边,看好友慢条斯理地刮脸上的面膜泥,“只是觉得没必要再纠缠了,其实我还挺害怕的。”

“如果在同一棵树上被吊死两次,会显得我很蠢。”

“喜欢不一定就要在一起的,”她转过身,仰头望着天花板,漂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怅然,“在一起,我就会忍不住去怪她,齐放,我并不想伤害她,她……她挺好的,我们都尽力了,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她疼我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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