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死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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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军小队长目瞪口呆看着飞空艇亲自牵引齐言登陆，心底情绪翻腾。
这座飞空艇中的死魂灵，哪怕是在萨卡兹一族中，也属于元老级资历，就连特蕾西娅登陆时也不见死魂灵亲自出来迎接。
这里面固然有特蕾西娅不会像齐言一样直接提出要求的因素，但也更侧面衬托出死魂灵对齐言的态度。
“不愧是岁月长河中归来的魔王，魔王在上。”
王庭军小队长连连对着齐言攀升的身影祈祷。
安蒙站在他身边表情划过一抹古怪，没有选择说破这些误会。
“这位队长，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广场了解如今诺伯特区的状况，咱们就不要打扰院长和飞空艇的交涉了。”
安蒙侧身做出请的手势。
王庭军小队长果断点头：
“放心，我们会帮助你们一起监押那些维多利亚佬，他们闹不出乱子。”
安蒙笑了笑：
“事实上，这就是我要跟你说得事情……”
……
……
飞空艇上，齐言在绳索的牵引下稳稳落脚。
其中留下的一小部分王庭军士兵第一时间迎上来行礼，却被齐言挥挥手打发走。
他独自在飞空艇宽敞的内部空间行走，前方半米的位置，一抹阴影缓缓蠕动，为他导航。
不出片刻，齐言就在死魂灵的亲自导航下，来到飞空艇的核心位置。
那是一间紧闭的房门。
不需要推门进入，齐言就能感受到里面什么也没有，但却又有一股奇异的存在。
“很神奇，这就是死魂灵吗？”
齐言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死魂灵这种存在包裹，这具飞空艇就是死魂灵躯体的延伸，而眼前这扇门后，则是死魂灵存在的核心。
“齐言。”
好似一个人在梦呓的呢喃声在齐言耳畔回荡。
死魂灵‘看’着齐言，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魔王，你骗不到我。”
齐言被拆穿也毫不意外，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骗你？
而且我不是魔王，你就能不听我的吗？”
“我不理解特蕾西娅与特雷西斯的计划，但他们让我暂时配合你，我愿意相信他们。”死魂灵沉声道，“我尊敬你的实力，我可以遵守你制定的秩序，为你的指挥而战斗。
但你要记住，齐言，你不是魔王，你不是萨卡兹，你永远无法让萨卡兹向你臣服！”
齐言挑眉，嘴角渐渐扬起：
“这么说你很勇哦，没抓到特蕾西娅我现在可是一肚子火气，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刻挑衅我？”
“这并非挑衅，而是一种声明。”
死魂灵的语速不自觉加快几分：“你很强，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萨卡兹从不畏惧强者。
这片大陆上诸国的入侵和掠夺都无法令萨卡兹屈服，你同样做不到！”
听着死魂灵又怂又硬气的回答，齐言被逗得一乐。
他敲了敲身旁走廊的墙壁，调侃道：
“你还真是倔驴一个，相比起你在哥伦比亚那个同族，你的性格着实令人不喜，你的存在永远依附在仇恨上。”
“这边是死魂灵存在的意义。”
“你要这样子的话，迟早会被开除萨卡兹籍。”齐言不屑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
死魂灵大怒，令飞空艇都为之震动两下：“我背负的是萨卡兹一族无尽历史，我是萨卡兹一族镌刻这片大地上异族暴行的墓碑！
我看见了地上那些年幼的同胞对异种的守护，但那只是你的强硬手腕令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你以虚假的美好迷惑了他们的神志，那些年幼的同胞，他们的血脉记忆已经稀薄，无法理解这片大地上异族对萨卡兹的恶行！”
“无法理解？你确定？”
齐言双手抱怀依靠在墙壁上，好似与老友在闲聊般，语气却带有讥讽：
“你觉得自己见证了太多萨卡兹的痛苦，就将萨卡兹一族的年轻人归类为浅薄，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背负着，萨卡兹一族历史长河中遗留下来的压力。
萨卡兹的毁灭，萨卡兹遭受的歧视，萨卡兹的不甘，他们同样经历过。”
“但他们却因为你构建出来的虚假美好而甘之如饴，竟忘记了自己身上背负的仇怨。”
“因为他们虽然看的不太透彻，却隐隐意识到自己在追寻的是什么。”
“什么？”
“和平，未来，安稳的生活，而不是苟延残喘的生存。”
“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
齐言打断死魂灵的话语：“如果你真的将自己视作萨卡兹一族的长者，就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你可以背负萨卡兹一族的仇恨，但你不应该将自己的晚辈们强行拖入仇恨的深渊。
你以为特雷西斯背负的是什么？
他挨了我一顿揍之后能不计前嫌屁颠屁颠过来送物资送人力，难不成他是受虐狂，被我打爽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死魂灵被齐言的惊人发言怼到精神都有些混乱。
齐言没有回答，自顾自说着他的看法：
“特雷西斯同样经历过战争，经历过家园被毁灭，所以他决定以暴制暴，用战争为萨卡兹争取喘息的机会。
但他却没有放弃和平，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战争也好，与我合作也好，所有的算计和计划，都只是为了让萨卡兹拥有自己的未来。
结果呢，你们这些与他合作的虫豸，一个个嘀嘀咕咕念叨着仇恨，还看不起放下仇恨重新拥抱生活的新生代萨卡兹。
我要是特雷西斯，我就每次开战都找机会偷偷弄死你们这些遗老，让萨卡兹一族脱胎换骨拥抱真正的新生。”
“你敢？！”
死魂灵嘶声怒吼。
齐言什么也没说，只是瞪了他一眼。
死魂灵顿时平静下去。
好吧，眼前这位爷是真敢。
小怂不叫怂，自己只是在尊重特雷西斯的计划，暂时与这个该死的鲁珀虚与委蛇。
在心底迅速将自己安抚住，死魂灵重新开口：
“我无意与你争执，你毕竟不是萨卡兹，我们永远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说一说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其实合作很简单，就两个环节。”齐言来到走廊的一扇窗户前，指着外面说道，“公爵部队来了之后你就发动空袭，将公爵部队阵型打乱，我则带人奇袭敌方粮仓，咱们抢完粮食就跑。”
“你指的那边是伦蒂尼姆，公爵部队在另一个方向。”
“咳……”
齐言干咳一声，三两步跑到走廊的另一端，继续说道：
“这只是第一环节，打劫完公爵部队后，你就和我偷偷起飞，用云层遮掩行踪前往莱塔尼亚的首都，崔林特尔梅。”
死魂灵犹豫一下，说道：
“莱塔尼亚在另一个方向，你又指错了。”
齐言：“……”
眼见齐言有恼羞成怒的趋势，死魂灵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去莱塔尼亚首都做什么？”
“那里有一座双子塔，我要把你按在上面狠狠地摩擦！”
（晚点，今天两更，游戏瘾犯了，我先去解解馋，为表歉意明天爆更，四更打底，目标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