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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书画斋还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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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娴听完,正在琢磨这件事的真实性。

毕竟在主街大路上挖个地牢,不光要很大工程,还无法避人耳目。

坐在下边的李琰,眉头却皱在一起。

那书画斋就是自己庶弟开的,为他收藏名人真迹。

他明面上,从未收过任何人的贿赂。

可想“孝敬”他的人,会想方设法寻到他爱的画卷。

再跑到远山斋里,象征性要点银子,把画卖过去。

到后来留下姓甚名谁,再去求他办事。

也有人反其道行之,携大量银票,去买一幅当今小画师的画。

再把这幅小画,送到李琰面前,他便知道重金买画的人是谁了。

这些行为,说到底都是买卖。

他李琰对外可是清官清流,人前人后也没任何把柄。

可是,许晋这会儿什么意思?

竟然说皇上在京中的暗牢,就开在自己家的字画斋门口?

其余不知道李琰秘密的,对许晋所言也尽是怀疑。

而此时坐在高位的皇上,如同置身事外,只是静静瞧着眼前一切。

最终还是刘娴忍不住问了一句,

“皇上怎么说?”

谢昀亭面色如常,温润如玉答道,“听不懂许爱卿在说什么。”

许晋抬头,对上他清俊谦和的脸。

他越是摆出这样的表情,越是让许晋想起,昨晚所见邪魅恐怖的笑。

即便两种表情天差地别,那也绝对是一个人。

是当今皇上,这张脸他审视太多年,绝对不会错。

“皇上怎么不承认,你昨天可不是这副表情。”许晋鼓起勇气,尽量忽略掉昨晚的恐惧感。

谢昀亭缓缓起身,眼中尽是疑惑,却无责怪之意,“朕昨日,并未见许爱卿。”

许晋想好好说话的能力,被几句风轻云淡拆得零七八碎。

他开始有些狂躁地讲起昨晚所见之事。

反反复复。

尽管太后和众臣开始投来异样的目光。

虽然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可状态跟他儿子越来越像。

并且,他所形容之事,极其血腥恐怖。

有个别胆子小的,都直接扭过头去。

要么以为他疯了,要么就身上附了鬼。

谢昀亭和唐婉,如同看表演一样,看着许晋来来回回,连比划带说。

到后来,还是刘辅仁一脸怒气,

“许尚书,今日太后寿辰,你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的面,胡说八道,成何体统。”

言外之意便是,我妹妹过生日呢,你不添彩别捣乱。

许晋见上官责问,忙拱手请自证,

“刘大人,卑职请大人去查画斋门口的地牢。

若与我方才所说的不实,大人再罚我也不迟。”

刘辅仁对他的话也并非全然不信。

最起码萧北失踪,刘娴就怀疑过是皇上干的。

奈何找不到一点线索。

也想过在京城中,没准有间隐藏的牢狱,秘密关押着一些人。

想到这,刘辅仁回身吩咐身边的人,让他们寻机会查。

许晋见中书令有所行动,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点。

又利用太后多疑,继续说道,

“皇上昨日说,并未见过臣,可否自证?”

谢昀亭剑眉微抬,像是听了极其不可思议的话。

唐婉刚要起身反驳,谁料坐在下边的辛采女厉声喝道,

“真是好大胆。在太后生辰上胡说八道,还口出恶言诬陷皇上。

这会又说要皇上自证,身为臣子有什么资格要求君主自证?”

武将一见是辛将军家幼女,立刻都安分许多。

她虽然宫中位份不高,可她父亲在领兵人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果然虎父无犬女,辛采女这架势,跟她父亲还真如出一辙。

可许晋已将大半个后事都料理好,就准备替儿子报仇呢,哪还能顾及她的话。

“这位宫嫔,要说怪罪也得太后来怪罪臣。

臣向太后请皇上自证,太后和皇上都没说什么,恐怕没你说话的份。”

辛兰漪闻言,眉头一皱,刚要说话。

就听刘娴缓缓说道,

“既然皇上昨日并未出宫,当着朝臣的面,自证一下免了他人猜疑也好。”

辛采女砸吧一下嘴,刚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可明显憋得很不顺畅。

许晋一听,心中暗自得意起来。

昨天他连惊带怒,几乎下了死手。

头些年山中遇险,他几下打死一只幼狼。

皇上就算能好好坐在这,估计也伤得不轻。

刘娴话音落下不久,就来了位拎着木匣的太医。

生怕弄错了似的,在谢昀亭手边比划半天。

最终皱着眉头,一溜小跑来到刘娴面前。

“禀太后,皇上身体康健,未见任何不适。”

刘娴瞪圆的眼睛,缓缓眯了下来。

她刚才还真希望许晋说的是真的。

那样的话,她就少了许多麻烦。

直接把年轻的谢昀辰召回京,往皇位上一按,以后的日子就安生了。

可许晋闹了半天,太医并未发现皇上有受伤迹象,倒是让人空欢喜一场。

难不成,用什么办法痊愈了?

只能待出宫查探的人回来。

万一真查出什么来呢。

总之这些时日,她越来越发现谢昀亭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就算做出来点离谱的事,她也不意外。

只是,这好不容易筹备好的宫宴,是继续还是不继续呢?

继续的话,哪还有那些闲情逸致。

不继续的话,准备了那么久,一年就一次。

她年纪大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上几回。

没准哪天刘家真的失势,再没这么多人替她贺寿了。

想到这,她眉头一顿,心生烦躁。

大喜的日子干嘛想这些晦气的事呢。

转头又一想,狠狠瞪向许晋。

这老家伙今天见鬼了么,好端端扰她好事。

若是一会没查出来什么东西,必不与他善罢甘休。

当时许谦安没定罪,那是看了他的面子。

如今他再作死,就没谁能买她这个人情了。

想到这,刘娴看向许晋的目光,又恶毒了几分。

正在一切沉默僵持之际,刘辅仁派出去的人,躬着腰溜到他的身边。

刚要抬手向他耳语,刘娴立刻打断道,

“不用偷偷摸摸的,直接说。”

也没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不是连累皇上,就是连累许尚书。

皇上是她早就想换掉的,许晋是他自己作死。

无论如何,她都舍得。

来人听太后吩咐,又得了中书令示下,直接跪在地上道,

“禀太后,许尚书所说的地方小人已经让人去挖了。”

“可挖出了什么来?”

随着刘娴一问,满朝文武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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