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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婚夫是强盗?谢蓉蓉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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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蓉蓉轻移莲步,姗姗走下影月阁。

三月初的洛阳,还有丝丝凉意。

谢蓉蓉穿着一袭绿色的裙子,体态婀娜;柳眉杏目,气质脱俗。

杨柳迎风展,人美、裳美、景美。

还有八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了。

正是: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南阳世家的嫡女,与洛阳王氏的公子,两强联姻。

大喜大喜。

谢蓉蓉独自坐在水榭边上,似乎没有准新娘的那种喜悦。

她无聊地抛下一片柳叶,水中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咬了一下柳叶,很快就松口了。

“小姐,小姐,不得了!”

一个十六七岁、脸蛋圆圆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圆圆,慢点。什么不得了了?看把你急的。”

谢蓉蓉嘻嘻一笑,将手中柳枝,濯了一点水,洒在了圆圆的脸上。

“你跑那么急,给你凉快一下。嘻嘻……”

圆圆手捂着肚子,还没缓过气来:“小姐,大事不好了……”

圆圆一手捂着肚子,娇喘不已:“小姐,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谢蓉蓉笑容顿敛,太阳下晒得绯红的脸颊,变得煞白:“强盗来了?有多少人?”

“比强盗还可怕……”圆圆缓过气来:“去年十月,在南阳镇上的那个恶贼,现在正在大厅坐着;他,就是未来的姑爷……”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那恶贼,他到我们家了?”

谢蓉蓉浑身发抖,想起当日可怕的遭遇;使劲地摇着圆圆的肩膀。

“小姐,你镇静点。我听说王公子要来府上做客,就想偷偷地看一下他长什么样……没想到,他就是去年掳走我们的人。”

圆圆泪流满面:“小姐,我怕。”

谢蓉蓉先是一怔,然后发疯似地,哈哈大笑起来:“我正愁找不到他,他竟然跑上门来。我要撕了他!”

谢蓉蓉气冲冲地跑出园子,穿过几个院落,直奔前厅;一路上,惊得下人们纷纷闪避。

“大小姐是怎么啦?”

侍女圆圆也跟在后面跑。

跑了许久,在三叔会客的大厅前停下。

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客厅,几案桌椅,无一不是精雕细琢。

居中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锦衣玉袍,相貌威严;左边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一身华服,正是谢家的东床快婿王济昀。

谢蓉蓉突然闯了进来,吓坏了众人。

“蓉蓉,你怎么来了?”

谢荻实看到贸然走进的侄女,很生气;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王贤侄,这是舍侄女。”

谢蓉蓉径直走到王济昀面前,眼睛瞪得老圆。

“真是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谢蓉蓉想起他前次对她的凶淫暴虐,狠狠地甩了三个耳光。

王济昀没有闪避,他比谢蓉蓉还要惊讶。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侄女儿进门就甩了客人几个耳光,这是怎么回事?

谢荻实不明究竟,愤怒地拉过侄女:“你说,怎么回事?”

谢蓉蓉又要扑向王济昀,被叔叔拦住了。

“王贤侄,你先回去,待我问清楚状况再说。”

王济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谢家。

谢蓉蓉“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圆圆跑了进来,扶起小姐,哭道:“三老爷,王公子就是去年在镇上,掳走我们的人……”

去年十月,南阳第一家“隐园小筑”的小姐谢蓉蓉,和侍女到镇上买东西,被一辆马车劫走;在树林欲行好事时,被一过路的少年救走。

事后,谢家大肆搜索马车的来历和下落,将周围百里搜了个天翻地覆,还是不知道那辆马车是谁家的。

想不到,竟是谢家未来的东床。

王、谢两家,门第相当,世代联姻;两家已经选定今年三月初八的喜期。

谢蓉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二嫂夏氏坐在旁边。

“姑娘醒了。”

侍女圆圆捧了一碗热腾腾的鲜鱼汤,放在床沿,说道:“小姐急怒攻心,晕了大半天,现在估计饿了,先吃点汤。”

圆圆扶着谢蓉蓉坐起,一碗鱼汤很快喝完,人也精神多了。

“二嫂,我要去见叔叔婶婶,我不能嫁给王济昀。”

谢蓉蓉挣扎着下床,夏氏摇头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我替你转告叔叔婶婶吧。哎,你二哥三哥去找王济昀算账去了;有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谢蓉蓉重新坐回床上,义愤填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谢蓉蓉不幸,竟然许配给了侮辱我的畜生!”

夏氏不敢说什么,见小姑子没什么大碍了,叮嘱圆圆几句,便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谢蓉蓉梳妆完毕,二哥谢芸飞突然走了进来。

“蓉蓉,咱们兄妹说几句话。”

蓉蓉点头。

谢芸飞看了妹妹一眼,叹了口气:“昨天我和你三哥去了王家。听王济昀说,去年他本来是要到咱们家拜访的,不料先碰到了你,他不知道你是他未婚妻……蓉蓉,你毕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不如就这么算了?”

谢蓉蓉一愣,想不到哥哥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哈哈哈哈……”谢蓉蓉发出一阵狂笑,说道:“我没有受到伤害?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大街上被人掳走,被男人脱光了衣裳;不从他,就被打得遍体鳞伤!这叫做没受到伤害?”

谢芸飞脸涨得通红:“王济昀被打得很惨,他伤得比你还重呢;一人一次,还算公平。”

“二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咱们谢家没有当场抓到王济昀,他的罪名就不成立;而王、谢两家的婚约,却是改不了的事实。”

谢芸飞不知道拿了王济昀什么好处,全力为他开罪。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事情过去五个月了,王家完全可以不认;事实上,王济昀不承认他掳走了你。”

“哈哈哈,他怎么说的?”

谢蓉蓉凌厉地盯着乃兄,谢芸飞心里直冒冷汗。

“他说在树林遇到你的……”谢芸飞被妹妹瞧得心虚,说道:“今天早上王家父子会来咱们家,你有什么话,可以当面和王家说。”

“好,我去!”

谢芸飞悻悻而来,悻悻而去;临走,扔下一句:“妹妹,你不能光想着你自己,你还得为谢家考虑。”

谢蓉蓉打定了主意退婚,不过,比王济昀更可恶的是,是二哥的态度。

二哥的态度,代表了家中父辈的态度。

还是昨天的客厅,谢荻实在上首主位坐着;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

满面寒霜,正是王济昀的父亲王敬南。

王济昀则跪在大厅正中。

谢芸飞领了妹子进来后,迅速退了出去。

“侄女拜见叔叔。”

“蓉蓉,先给王世伯见礼。”

“侄女蓉蓉见过王世伯。”谢蓉蓉躬身一礼。

王敬南站起来说道:“贤侄女受了万千委屈,都怨我教子不严;今日愚伯带了济昀来,给贤侄女赔罪。”

王敬南作势弯下腰,谢荻实和谢蓉蓉赶忙拦住。

“王世兄,蓉蓉是后辈,这不是折煞了她吗?”

“蓉蓉当不起世伯的大礼。”

谢蓉蓉跪了下去,被王敬南一把拉起了。

王敬南走近儿子,声色俱厉斥骂道:“畜生,你在外面胡作非为,丢尽了王家的脸面。还不给谢小姐赔礼?”

“爹!我没有……”王济昀看了父亲一眼,还想狡辩。

王敬南听了,狠狠地踢了儿子一脚:

“你敢在我面前撒谎?跟你去南阳的人,什么都招了。”

“孩儿一时糊涂,见色起意;实在是因为谢小姐是孩儿生平所见最美女子……”

王济昀显得唯唯诺诺:“孩儿愿意向谢小姐道歉。”

说着,对着谢蓉蓉长身一躬:“小兄冒犯了小姐,任凭小姐处罚。”

谢蓉蓉火大了,扬起手又要扇他;看到谢荻实使了个眼色,手放了下来。

“好,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我只要取消我们的婚约。”

“婚约是父母之命,做子女的,没权力取笑。请谢小姐换一个吧。”

谢荻实说道:“蓉蓉!王公子已经认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太执着就过了。”

谢蓉蓉从二哥口中,已经知道家中长辈的意见。

叔叔这么说,在她的意料之中。

“王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娶一个怀恨在心的女人为妻;哪天她趁你睡着了,一刀砍断你的脖子?”

谢蓉蓉话锋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当然,我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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