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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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意上前说：“我们一起。”
女人看见温如意有些惊讶：“小温还没走啊。”
“没呢。”
温如意点的餐送了上来，她接过又问：“您怎么走这么晚啊？”
“有点事就耽误了。”女人接着说：“这多不好意思，临走还让你破费了。”
“没关系。相处这么长时间一杯咖啡而已，以后没准还会见面。”
女人表情有些奇怪：“小温，我看你也不是非要工作呀。”
温如意喝了一口咖啡，一股浓醇的苦味。
“怎么会，谁不需要工作？”她说。
女人笑笑：“你看看你随手一个包包手表要多少人一年的工资，命好哦。你还是好好享福吧。”
女人拍了拍温如意的肩膀，抬脚走出咖啡店。
温如意反复咂磨着这句话。
她回到出租屋，李瑾已经离开了。
房间还是乱糟糟的，温如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头发心情有些糟糕。
温如意打开手机，通讯录上顶置着李瑾的电话。她顿了顿往下滑，直到看到了许思哲的名字。
温如意的手指顿住，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和他打个电话。
她这么出神的一会儿，却不小心按住了手机屏幕。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然后很快就接通。
“喂？”许思哲的声音传过来，有些清冷。
“是我。”温如意心里慌了一会儿忽然就有些镇定了。
“嗯，我知道。”
对话就在这里止住了。
温如意低下头看到了昨天李瑾换下来的衣服，没开口说话。
许思哲等了两秒：“怎么了？”
“没事，”温如意又说：“一切都还顺利吗？”
“还可以。”
“那就好。”温如意情绪有些低落。
许思哲约莫听出温如意有些不对劲：“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个电话？”
“唔。”温如意垂着头说：“今天尝了楼下的咖啡新品。”
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许思哲接着说：“好喝吗？”
“一般，不好喝。给你避雷。”
许思哲笑了，他说谢谢。
温如意喜欢听他说谢谢，咬字很清晰没有鼻音。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别的，就是没有说今天被辞退的事情。
说了前几天下的小雨，学校聚会里的各种琐碎的杂事，有的没的乱七八糟说了一通。
许思哲都一一回应了也没有不耐烦。
到最后温如意都说的有点口干舌燥，她停了停实在想不到要说什么了。
那边忽然传来一男声喊：“许总管。”
好像是和许思哲一起出差的前同事。
“等一下。”许思哲问她：“还有别的要说吗？”
“没了。你去忙吧。”
但是温如意没挂断电话。
“再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很快。”
温如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太多了，许思哲也不在她旁边温如意忽然就有些脸发热。
“好。”温如意说：“那再见。”
电话挂断，温如意一个人坐在窗边。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昏暗，床上昨天旖旎的痕迹还有。
温如意起身打开灯换床单。
烂透了的生活，温如意自怨自艾的想。
她打开冰箱门，想要找瓶汽水。
却看见冰箱上的便利贴。
上面李瑾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冰箱里留了吃的。
她想看是什么。
竟然是一盘糯米年糕，好似前些天她说过一嘴。
就是他们老家的那种年糕，温如意好久没有见到有卖的不知道李瑾怎么找到的。
温如意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坐在餐桌前夹了一筷。
味道有点怪，早就不是记忆里的味道了。
温如意咀嚼吞咽，吃了两块就实在吃不下了。
她想不明白李瑾是什么意思。
没有证据，可是温如意忍不住把她被辞掉的原因怪到李瑾身上。
温如意想了想决定还是要给李瑾打个电话。
没有打通。
这让要质问的温如意有些泄气。
她放下手机，将屋子又收拾了一通。然后还是没有电话回过来，倒也习以为常。
以前想起明天就要上班温如意就觉得疲惫，可是现在温如意又觉得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她旁敲侧击问了一下以前的同事，感觉事情好像没有回转的余地。
有人不想让她在恒通待下去。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985的应聘生，她走以后她的工位就空下来了。
上午找的那两个人根本不过关，时间太紧了没找到合适的人温如意也得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这些，温如意就更生气了，她又给李瑾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电话。
桌子上没有吃完的年糕就好像是李瑾愧疚的证据。
温如意将那盘年糕丢进了垃圾桶里。
温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温如意正是一团乱麻，语气并不太好：“什么事？”
“如意，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怎么了？”
温母说着语气有些哭腔：“你爷爷病情加重了，可能要立马做手术。”
“什么？”温如意有些疑惑：“不是前几天的时候还说情况很转好了？”
“今天一个小护士换错药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病情就加急加重了。”
温如意头疼的很说：“钱还够用吗？”
“上次你给的还有一些。”
温母说着，语气还有些慌乱和哭腔：“但是你爷爷这次真的挺严重的。”
温如意听完也一怔。
“先别着急。”温如意说：“我明天就回家一趟。”
挂断电话，温如意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窗边。
时针滴滴答答的转动着。
还真是祸不单行。
温如意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温如意起了个大早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办公室各忙各的但都格外安静。
温如意本来东西就不多，收拾了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要走了吗？”
温如意点头。
“这也太突然了，你和许总管说了吗？”
“许总管？”温如意眉头皱了皱。
“总感觉他会帮你。”
温如意原本以为自己瞒的很好，结果现在好像许思哲对她的照顾还是挺明显的。
她笑了笑：“是啊，许总管是个很好的人。但还是别麻烦他了。”
女同事欲言又止。
温如意抱着纸箱子离开：“走了。”
有一些比较熟悉的同事来送温如意，她把一些有用的东西分了分。
温如意领到了这个月的工资，临走前她绕到许思哲办公室看了一眼。
等到了楼下的时候，忽然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
坐台看着温如意抱着纸箱有点惊讶问：“你这抱着纸箱去哪儿？”
温如意有些自嘲：“回老家，被辞退了。”
“啊？”坐台又说：“没关系，你年轻工作好找。”
“恩说的也没错。”
温如意叫了滴滴，车已经到了，离公司大楼有一段距离。
司机打电话来催，温如意也顾不得外面下雨匆忙赶了几步路。
结果台阶太滑了，温如意又穿着高跟鞋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
里面的页子稿纸还有陶瓷小摆件都摔了出来碎了一地。
温如意赶时间着急的收拾东西，电话铃声还在一直响着。
司机有些不耐烦，拉下车窗喊：“还走不走了？”
“请等我一会儿。”
“她不走了。”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很有穿透力。
忽然一双皮鞋出现在温如意面前，许思哲背着公务包撑着把伞突然站到她面前。
又是这样。
司机早就等了有一会儿了，听到这个更气了：“早说啊，切。”
司机开着车离开，还溅起一片水花。
温如意愣了一会儿，接着低着头去捡地上散落的文件稿纸。
许思哲也不吭声，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打到伞上还溅了一些到温如意的手上。
温如意伸手去捡陶瓷片，被许思哲踢开。
经过长达三分钟的冷战，许思哲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别捡了。”
温如意的手掌缩了缩。
温如意浑身上下都被淋透了，她也一时半会儿无法解释目前的处境。
许思哲整个人冷冰冰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口骂人。他本来就气质清冷，生气的时候更让人感觉到威压。
她问许思哲：“能送我去机场吗？我快赶不上飞机了。”
许思哲扬起一边嘴角，看向一边。
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脸上划下，明晰的下颌线还有喉结都锋利像是刀刃。
温如意被剖开心脏，一颗心惴惴不安。
他哼了一声，分不明意味。
“走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