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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前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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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淼淼皱着眉头看着我,为什么,在网络上你如此奔放,但现实中,却如此的小心翼翼……你的道德感会打败你的欲望?

我也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你是反过来,你说自己不在乎道德,但是既不不聊骚也不约?压抑着欲望,为什么呢?

我们谁是谁的工具人呢?

常淼淼看着我的脸,她懂了,立即道: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嗯……于是就是一个老生常谈但又绕不开的问题,我的前任们和她的前任们。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不喝二锅头么,第一回是女朋友出轨,那时候我们都在不同的大学,异地,后面有段时间她就不对劲,结果有一次手机锁键让我听见了,我喝了一瓶的二锅头,醉的不省人事让家人抬回来的。

常淼淼说,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跟我说过。

第二次就是跟你一起,喝完了头疼半夜没有睡着,你一点事儿没有。

常淼淼笑说,是的,我还记得你半夜起来抱着头转圈,你喝惯了洋酒,喝不惯这种低端白酒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你为啥非要喝这个?

被你带跑偏了呗。

不一定,也许触景生情啥的,其实出轨这个事儿是一件平常的事儿,我以前的男友也出轨,这是人性啊。但是你困在里面了,很多年。

嗯,从此以后我保持距离,不闻不问,花天酒地来抵消内心的折磨。

太年轻,少年情侣初入大学,很容易被新的环境吸引改变,从你的角度看像是背叛,从对方的角度看,也许这是忠于内心的一种做法,男与女,总归是需要匹配和谐才是。为什么不学着放下,如果你早点放下,也许早就幸福。

遇不到那个人,我摇摇头,我有对感情的洁癖,我希望互相忠诚。这么多年了,我不再动心。

常淼淼耸耸肩,不会的,人都会动心,一瞬间也算啊,你不也喜欢小妹。

我跟她是聊得来,但是一起散步还是会觉得各自想各自的。

那当然啊,她不是完全属于你的,她有家庭有事业又优秀,她的人生只能分一部分给你,你再不喜欢她老公,那人家还是一体的……

我跟她谈过,要是跟我在一起,就只有我,不然,就拉倒。

可是你不觉得这个规则只能约束自己么。

我跟你也是异地,你放心我吗?

常淼淼摇摇头,我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你有选择的自由,你觉得谁好就选谁,我没有意见。

说实话我不喜欢她这种所谓的洒脱与看破,倒更像是一种被动放弃,她是个无法掌控自己感情的人,她的掩藏与小妹的高调不同,我能铺捉到的是表面的自卑感,但是内心的傲气却也不会缺席。她真的不漂亮,但是却有种其他的有味道的韧性……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说实话每一任都不一样,不像你都固定差不多的。她把话题又抛给我。

反正除了十年的女朋友,其他的都那样吧。可惜,现在她把我拉黑了,聊天都聊不了了。

女人拉黑你,一般是怕自己忍不住再联系,男人拉黑,一般是怕麻烦。所以你说我没有一刀切,没有拉黑老师,其实没有必要,我没有感觉,他说话我就聊两句,仅此而已……

但是他要过来看你呢,你怎么拒绝?我不喜欢这种拉拉扯扯没完没了的暧昧。

哦,明白。

其实这是最放得下的一个。这个人身上我转移了对于很多人的情感,在离婚那个混乱的时候,我理不出来,人都是需要一个自我成长的过程,我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全的助力,就这样。

去你的自我成长吧,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干嘛非要找他?

常淼淼有些尴尬得解释,其实也依赖不了啥,好处是知根知底,互相不牵扯到麻烦事儿。

嗯,我不语,想到钢琴小妹依赖我的时光,早上找晚上找,找不到就发火,凡是都跟我商量,把我当成影子老公,这种被女人依赖需要的感觉不能说不好,也算是情浓时候的付出,但是常淼淼这个依赖,没有啥实质作用,嘴皮子上的功夫,唉,傻逼。

你肯定心理觉得我傻逼,她好像看穿我心底。

没有,我故作镇定。你自己有定论的。

我不需要定论,这一段走完了,过去了就没有了,

真的吗?

真的。

我当然明白我的焦虑来自哪里,她还不属于我,或者说,我还没有确定她的未来是不是属于我。这种神奇的占有欲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那一晚,我俩都翻来覆去,天亮才入眠,像是两个同床异梦的中年夫妻,后来,常淼淼告诉我,她做了个梦,又回到了当初,我叫这个梦为:bJ一夜

她的叙述缓慢而单调,就像一杯冷掉的美式,我听得口中酸涩,内心不快:

————————————

每天睡着睡着突然惊醒,一个人茫然看着四周,不知道身在何方。亲戚的房子已经厚着脸皮住了很久了,用光所有的情面的,今天早上已经明说了,下半年要装修,希望赶紧搬出去。

零下十度的bJ冬天,街头的人不多,我看着自己拉长的影子,一步一步得挪动脚步。离婚大战里,自己突然前所未有得成为了主角,这种无比的关注像是一生中的高光时刻,每天都一束白光照耀头顶,照得人无法入眠。

前几天老爸突然要走,说是买好了票,家里不能没人云云。我理解他,上法庭不光彩,他更怕我把孩子争回来……

门没锁,我知道谁来了,屋子里鼾声四起,像某种奇特的音符,此起彼伏。

把包扔在老旧的红色沙发上,把杂物拨开一个位置,坐下来歇一下,在黑暗里,隔着一道墙,躺在床上的男人,散发着一种腐败的气息,我猜他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叮咚,有信息进来,

姐,明天新校长会找你,你自己做好准备哈,给你提个醒。

知道了,谢谢你。

我们上午跟他谈都是补一个月,你够一年的话就直接提哈……

我尽力。

等了不知道多久,

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我饿了。去给我下碗面。

嗯。

冰箱里剩下的酱鸭腿,拿出来微波炉里转一下,放三天了,我不吃,也不想浪费。

男人狼吞虎咽得吃面,我说,鸭腿给你,我不想吃肉。他两眼放光接过来放进嘴里,

你不吃么,我摇摇头,

下周我开庭,

嗯,

最近别来找我了,事儿有点多

好的,自己去么?

对。

好的,那自己多加小心。

好,十二点了,回吧。

嗯,马上走。

诶,我客厅那灯坏了,你帮我看看再走吧。

男人摇摇头,改天吧,今天我得回去了。

好吧。

那,自己一个人记得锁门。

好。

关上门,世界都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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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相识超过二十年,在一起三年,但是从来不承认的情人。

最多只算是没有道德感的朋友。她这样定义。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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