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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我让你站到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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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暮蹲下身,看着血泊中的人。在死亡的面前,尊贵的人和任何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惊恐,脆弱,一样畏惧死亡,渴望活下去。

“半小时没有进抢救室,他就死了。”秦朝暮看向瘫软在地的女人。

“你、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陆笙的眼里透着惊恐,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眼泪糊了整张脸。

“是啊。”秦朝暮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我变了许多。”

从前不擅长或者不会做的事,如今早已得心应手。

他曾经唤过她妈妈。

八岁前唤过,那时候他的父亲还健在。

在来A国的这几个月,他曾尝试去这样唤她。

可……

以后不会了,是他不配。

秦朝暮戴上那块玉,拉上口罩走了出去。而那个说要带他离开的女人此刻正呼天抢地扑在了现任丈夫身上。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

紧接着,雨越下越大,天幕就像拉上了雨帘。

远处宴会厅的喧闹声也小了很多。空气中的酒池肉林味道染上了一种土腥气。

那人应该离开荷花池了吧。

秦朝暮望过去,隔着泼天雨幕,远远的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白色吊椅。

刺耳的警报声在这个时候被拉响,急促的两声便戛然而止,大雨中夹杂着一些匆忙的脚步声。

秦朝暮略微加快了脚步。

他要迅速的融入人群中,找机会离开这里。他敢如此大胆行动,也是确定这场宴会就是为了粉饰那场闹剧。

他们不敢把他暴露在人群中,哪怕秦三爷命不保夕,他们也不敢大肆找他。

最重要的是,没人见过他这张脸。

来不及穿越拱桥,更来不及隐入水里,桥头便涌入了一群身穿高级制服的保镖。

大雨滂沱,眼睛已经睁不开。

秦朝暮便陷入了混战中。

尽管寡不敌众,可秦朝暮没有上一次那般狼狈,身影飞跃,全力以赴。似乎感觉不到痛,也或许是痛的麻木,眼底的杀意和手里的匕首一样锐利。

如果被抓住应该逃脱不了吧……

还会连累那人。

许多警卫落入湖里,刀入皮肉,也不知道身上是谁的血。

忽的,最后纠缠的几个警卫脚下一顿,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拉上地上的同伴瞬间消失在了雨幕中。

秦朝暮喘息着看向不远处,一群举着伞的贵妇们正往这边过来,显然是过来避雨。

秦朝暮甩了甩头,视线有些模糊,脚下略微踉跄。

不能让她看到。

这张破败的脸大概又会被饲主失望了。他拉下口罩,摸了摸脸,压着木桥跳跃下去。

用尽最后的力气,脚尖一勾,藏匿到了桥底下。

雨水暴涨,脚下只踩到一点实处。他的半边身体便淹没在湖水里,血液似乎缓慢了许多,伤口的钝痛被湖水泡的麻木。

这种姿势,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秦朝暮闭上眼,缓缓吸了口气,将所有的痛感封装,将意识沉入深海,他的世界只剩下忍耐和寂静。

只要忍住一会,她们都会离开的,只要到了宴会区域,他就可以找到机会脱身。

*

秦辉看着那位盛名在外的少女坐在窗口的位置,视线落在雨幕中的水上红楼。

她穿了一身过于清冷的烟灰色长裙,没戴太多首饰,素着一张瓷白的小脸,只在唇上染了一点蜜红。

没太多表情,似乎正看着窗外的湖景发愣。

“顾小姐,我送你去红楼休息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秦辉二十有余,排行老二,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温文尔雅。

顾初微弯了一下唇,“不了,我等我的保镖。”

顿了顿又说道:“他送一位小姐去红楼了。”

忽的,耳麦传来银龙的声音:“吊脚桥第三个木桩,他应该撑不住了。”

顾初看向秦辉,微微一笑,“我还是去找他吧,麻烦您给我一把伞。”

那笑温柔而美丽,窗外的雨幕似乎淡化了她的轮廓,让那样的美震撼人心。

秦辉便愣愣的递过去了一把伞,视线落在那人的背影上,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踏入雨幕,顾初的脸便冷了下来。

不自量力。

头顶的伞挡不住倾斜的雨幕,很快她便湿了裙子,夹着风的湖面卷起一抹血腥味,下一刻又隐没。

走上拱桥,她数着柱子跺了跺脚,嗓音夹着雨声却十分好辨认,“往前走的转角,你上来。”

秦朝暮睁开眼,有些幻听,可头顶的漫不经心的脚步声让他熟悉至极。

就像高跟鞋踩上刑架上,一步一步,缓步而上。

那是一张精致傲慢的脸,和大多数贵族一样,没有太多表情,惯有着一张面具。

她掐着他的下巴喂了一杯水,却恶劣的说那些话。

她总是这样,秦朝暮想。

他沉默着,维持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潜入湖里,安静地向前。

然后艰难的爬上来,浑身湿漉漉,如上次遇见那般狼狈。

他看见顾初举着一把伞站在拐角处,踩着烟色的裙子,起风之时,渐变的裙摆的阴影中涌动。

她生气了。

他想。

秦朝暮低下头,尽管视线有些恍惚,也极力稳住身形,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那般狼狈。

“等着我请你么,还不过来打伞。”顾初冷声道。

她只瞥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别处,细眉轻蹙。

黑衣黑裤,偏偏一张脸白的像纸。

又丑又脏。

秦朝暮便走进了雨幕里。他的身量很高,浑身渗透着冰凉,接过伞。

顾初转头便往回走。

她得带他出去。

“在看什么?”一个端着红酒杯的男人站到秦辉身旁。

秦辉露出一个笑来,“顾小姐的保镖。”

那男人顺着秦辉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个黑衣黑裤的保镖举着伞,大半个身子在雨中。

“咦,怎么在往回走?”

秦辉微勾了一下唇,“让她等久了,难免会有些脾气。”

保镖的身量很高,朦胧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笼罩住了身旁娇小的人。

朦胧的射灯一晃,那保镖似乎在低头看阴影中的小姐。

秦朝暮抿着唇默不作声,却忍不住偷偷打量顾初的脸色。她轻蹙着眉,睫毛下那双眼里带着不耐和躁意。

秦朝暮喉结滚了滚,始终没发出声来。他背逆了饲主,背着她潜了进来。

“站到伞里来,是怕别人看不到你脸上的伤吗?”声音清冷。

秦朝暮便靠近了些,把口罩也拉了上去。

却见顾初深深的皱了一下眉。

顾初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的嗅觉很好,算是天赋异禀。这身黑衣黑裤下大概掩盖了许多东西。

秦朝暮抿了一下唇,悄无声息的拉开一点距离。

“我让你站到伞下。”清冷的嗓音再次传来。

男人捏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嗓音低低的,“我在伞下。”

顾初觉得心烦。

这句话听的烦,湿哒哒的裙摆贴着小腿让她烦,那股子血腥味也烦,而更让她烦的是这个男人的嗓音。

低低的,沙哑中又透着一丝柔软。

就像被人抛弃在雨幕中的小狗。

此刻她就想扔了他。

穿过拱桥长廊,终于进入了宴会区,宽敞的草坪空无一人,依稀能看到宴会厅的人头涌动,南区的暗潮丝毫不影响上层阶级的宴会。

顾初的脚步慢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得体的笑。

“顾小姐的保镖找到了?”秦辉举着一把伞站在雨幕中。

“嗯。”顾初微笑,“可惜了这庄园的景致,下次的宴会可要选一个好日子。”

秦辉看向泼天雨幕,远处的水上吊楼已然陷入了朦胧中,雨声很大,可这位小姐的声音清晰极了,略带一份嘲。

却不让人生气。

“顾小姐要走了吗?”秦辉又问。

“是啊。”顾初微微一笑,“可以允许你送我。”

秦辉闻言笑了,便见顾初将那只做功考究的小手包放到了保镖手里,还听她说:身份卡在包里,把车开过来。

秦朝暮接过包,将人护送到秦辉的伞下,脚下略顿了一下才转身离去。

越接近庭院外门,那些暗潮汹涌就明显了许多,门口出现了不少南区的警卫员。被包装过的A级保镖,不容小觑,有着更灵敏的嗅觉和感知。

大雨可以掩饰很多东西。

穿着特殊制服的警卫员远远就看到了,那是作为A级保镖的特殊感知。

只见那人举着秦家标识的黑色雨伞,手里拎着某个小姐的小手包,一身黑衣黑裤,脚步从容不迫。

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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