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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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的效果都尝试过了，几个人也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都把玩着自己的法器。虽然这些效果并没有江离那几个法器厉害，但是基本上没有副作用，是可以日常用的。
有了这样的法器，他们闯江湖的话，就相当于平白无故厉害了一个层次，多训练一两年。
而这样的提升，在战斗里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
何清风笑着说着。
“有这样的法器，咱们和钱豹打的话，胜算又能增加了好多。尤其是江小月，她那几个法器都很厉害。”
“先声明，我不打算再和钱豹打的时候用法器。”
江离突然说了这么句话，让何清风着实不解，玉竹林和铁牛也是。
玉竹林立刻就问了江离，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作弊。”
石青绝回答了她。
江离说不想用法器的时候，石青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他又问江离。
“你解释还是我解释？”
“赶路太累，你解释。”
于是，石青绝对三个人解释了起来。
“这次钱豹为什么愿意跟咱们打？”
“因为他……”
玉竹林刚想回答，就明白了。
钱豹是因为欣赏他们五个人，才愿意定一个时间来打。对这样的高手来说，主动同意和小辈打是很不值的事情，赢了不够本，输了赔完本。
钱豹虽然是性格豪爽耿直，倒是不在乎会被小辈打赢。但是这样豪爽的人，为了给几个小辈机会，耽误自己的时间。
而他们还打算作弊？
那太下三滥了。
何清风又小声说着。
“他又不知道……”
“话不是那么说的。咱们之前想好了正面去抢，不去偷，不就是因为想好了得靠自己的本事来吗？这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看的。”
石青绝又这么说了一句。
何清风看了看手里的法器，叹了口气。
“行吧，不用就不用，大不了被打残废。”
“这样的话，咱们有这样法器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铁牛那边突然这么说着。
拿了法器就是为了提升力量，但是打架的时候不能用，那提升力量又有什么用？
江离摇了摇头。
“要么说你叫铁头和尚，一点都不会转弯。咱们这次不能用，是因为这个一场光明磊落的群殴。江湖上还能都这么光明磊落吗？”
答案是否定的。
的确有很多江湖上直爽，友善，但是这样的人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的，则是阴险，奸诈，下三滥。
比如说黑店，比如说黑船，比如说山贼。
“生死关头都不知道用法器，那活该被人家打死。”
何清风也这么说了一句。在这方面他理解得很快。
江离也对铁牛说着。
“要是有人欺负咱们，咱们再不作弊，那太对不起他们了。”
“你这个性格真不像小偷。”
“那像什么？”
“山贼。”
“哈哈，哈哈，我？山贼？哈哈，哈哈。”
江离生硬地笑着。
不过其他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的法器，并没有注意江离说话的语气。
一路上，几个人都不藏着掖着，有机会就用一下自己的法器，没机会就创造机会也要用一下自己的法器，
一个明明绕过去就可以，绕不过去轻功也能跳过去的小水坑，石青绝非得用短暂腾空的法器，从上面华丽丽地飞过去，
路过果树的时候，果子还青涩，但是何清风也要用可以飞回来的飞刀摘下来几个，然后咬上一口，五官扭曲着说“真甜”。
走着走着，玉竹林也要突然喊一声“停！”，然后指出来自己看到前面两百米路过一只老鼠，免得几个人撞到。
铁牛倒是沉默了一路，直到快到客栈了，他才喊了一句。
“清风，后面有敌人！”
在何清风向后立刻发了一枚暗器的时候，铁牛立刻用早就准备好的可以吸收冲击力的盾牌一挡，
暗器都没有弹开直接落在了地上。
然后喜笑颜开。
虽然已经知道这和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但是四个人还是没忍住像看智障一样看他。
江离看着何清风。
“就这你们还嫌弃我？”
“他是特例。”
“……呵。”
玉竹林看着这群人，摇了摇头，就好像她是唯一一个正常人一样。同样的事情，石青绝也在做些。
回到了客栈，已经快晚上了，他们便要了点吃的让小二送上楼。
上楼梯的时候，玉竹林看到江离又在抛铜钱。
“你怎么现在也要算一下吉凶？”
“习惯了。现在日常抛一下。”
“诶，那能算算咱们过两天和钱豹打起来是吉是凶吗？”
何清风突然想到了这点。这话说出来，其他人也都看着江离。
如果知道了结果，那就好办了。
江离笑了一下，把铜钱收了起来。
“钱豹又不会对咱们下死手，算出来结果了，多无聊。凶的话，你能确定自己在知道必输的情况下还有去打的斗志吗？吉的话，确实会有自信一点，但是也挺无聊的。”
“就这场战斗来说，未知确实是更好一点。以后打的时候再算吧。”
石青绝也这么说了一句，何清风便放弃了那个念头。
玉竹林在旁边说着。
“就把这次当做咱们最后一次以凡人的身份去战斗的吧！”
这种中二的宣言，很趁这几个人的心。他们的斗志又都燃烧起来了。
于是，他们决定带着这份斗志，休息，养伤。毕竟这才是这两天最重要的事情。
回了房间，吃了饭，江离和玉竹林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江离问了玉竹林。
“有没有什么比较速成的练力气的方法？我现在身体素质跟不上我的武功。”
“好像只能靠时间。我是天生神力，又不练力气。”
“行吧。”
江离叹了口气，决定去问问系统。
她闭上了眼睛。
“系统，您在吗？”
「……为什么这么尊敬？你被夺舍了？！」
“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能够短时间增加我身体素质的方法？”
「有，修仙。修仙的运气也可以淬炼身体。」
“别的呢？就这一种办法吗？”
「那当然很多了。别的不提，本系统就有很多能够提升身体素质的奖励或者道具。只需要做任务，就能够有。」
“那快点，给我个任务吧！”
「叮！主线任务：宿主开始修仙
奖励：力气增加一千斤，速度增加三倍」
“……”
江离就这么看着面前蓝色的字，再次认定了系统就是个废物。
如果自己修仙的话，系统一定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现在，作用并不算大。
而且还是在和系统闹了矛盾，系统一心想让自己去修仙的情况下。
好在她还有关闭面板的权限。
刚关上，江离就又听到了玉竹林喊自己。
“小月？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
“我还是有点好奇，那枚铜钱之前帮了你什么？你这么日常的用，一定是帮过你大忙。”
“想听？”
“嗯。”
“那先给我讲个你的故事，或者你知道的江湖上有意思的事情。”
“嗯……”
玉竹林开始想了起来。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
“也不算什么趣事。因为你之前说了怎么训练力气，我想到的。江湖上有些训练是非常不讲理的。比方说孩子一入门，就让他只练一个东西，用手去拍桶里的水。每天都这么拍，水没了，倒水，继续拍。几年之后，这孩子回家，家里人问他都学了什么，他说就天天拍水。家里人不信，问他怎么拍的，他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直接就碎了。”
“量变产生质变。重复的魅力。我之前也听说过一句话，把一件事重复一万次，就能够彻底掌握。”
“类似的还有很多，就都是前面看起来挺蠢的，后面发现是非常厉害的训练方式。比如让弟子去坚持推石头，几年之后，这弟子可以一下把人推飞。当然，也是需要正确的姿势的，才能够训练有效。说白了，就都是训练同一个动作，同一个招式。正常练武的都会练很多，全面，但是他这一招鲜，反而能吃遍天。只是这一招被制住，也就废了。”
听完了这个，江离在心里想了想。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不能够速成。
时间真是很强大的动作啊。
想完了这个，她又对玉竹林说。
“行，那我开始讲讲我得到这枚铜钱之后的第一件事。那是个黑店……”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石青绝看着神情恍惚只是在机械吃饭的玉竹林，有点纳闷。
“玉竹林，玉竹林？”
听见了石青绝的话，玉竹林才有了点反应，然后看着石青绝。
“怎么了？”
“就是看你一直在发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听了个故事。”
说完，她又看着江离，然后看着几个男人，对他们说着。
“为了你们自己，永远不要惹江小月。永远。”
看着玉竹林的样子，他们知道从她这里得不到什么别的信息了。
于是，他们又看着江离，希望江离能够说出来什么。
江离则是正常地吃着饭，注意到这点之后，耸了耸肩。
“我是个好人。”
这种没人会信的话已经足以堵住他们的嘴了。
江离不好惹，这是他们这阵子早就已经意识到的事情。
吃完饭，几个人又休息了一整天，身上的伤总是要治疗的。那个药在石青绝的身上试验了，他身上两处伤当时就痊愈了，但是还有两三处。
养伤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是头等大事。
对江离来说就不是了。
她需要的，是身体素质的提升。
三当家的擒拿已经能够直接在石头上戳一个洞了，但是江离用力戳一下，手指头就快折了。
江离的擒拿则纯粹是靠着技巧，能够把她的力气发挥到极致，但是这还是差很多。
指力的训练要比其他的都更折磨人。
在一个水桶的边缘栓上五根绳子，每根绳子上都在系上一个圆环。因为绳子长度不够，五个圆环并不能聚在一起。训练的时候，要把五根手指放在圆环里，然后把水桶提起来。
等到无压力的时候，就再增加水的重量，一点点增加，从而训练出来足够的指力。
江离练了半天，手指就肿了。
玉竹林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着。
“这种痛苦都是要经历的。我当年练功的时候，蹲马步，腿都快废了。”
“我也是，那时候不仅要蹲马步，要练臂力，双手拿着两个水桶就那么举着。一练就半个时辰，第二天浑身酸疼，还得被我爸逼着去练。”
石青绝也抱怨着。
说完这个，他又说。
“不过那些训练效果确实好。现在就算是在剑人站着一个人，我觉得我也能就那么举着胳膊。当然剑尖还不行。”
石青绝还是很了解自己实力的。
得亏他加了这么一句，江离已经准备站上去试试了。
铁牛也在那里说着。
“我们当年的训练就要综合很多，脚力，臂力，指力，目力，腕力，都练得差不多了，才能去练招式。所以师傅师叔，基本上都三十多岁了。”
“你看起来才刚二十吧？”
江离这么问了铁牛，铁牛点了点头。
“我今年二十二，是因为我没有全部的招式都练。二十岁的时候我练完了所有的力，而且是速通，达标一个就去下一个了，没有练到优秀的程度。至于招式，只练了鞭法。”
铁牛脖子上的佛珠就是他的鞭。佛祖是铜的，其中两颗用磁石相连，中间的绳子则是极其坚韧的钢绳，很难断开。这样的重量，对铁牛来说也是日常训练了。
江离又看了看何清风。
“该你了，说说你以前受的苦吧。”
“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
“哦，那你别说了。”
“那我偏要说！”
何清风也讲了讲自己练功时候的苦。
说苦，因为他主要练的是暗器，所以大量时间也都花在了指力腕力和臂力上，同时研究了一下一些机关陷阱的制作。
听完了这个，江离看了看自己手，两个都肿了。虽然上了药，但是她暂时还没法写字。
于是，她又对石青绝说。
“我刚刚想了想，咱们还是有必要把自己擅长的能力都写下来，还有缺点，先推演一天，这样后天演练的时候才能够省时间。”
“有道理。那就来统计一下吧。”
何清风揽下了记录的工作，几个人看着这份记录，开始商量着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