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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禅院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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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冬青见真的可以去满是神仙的地方,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了。满口答应:“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于是三人忙站起身来,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原来只是这夜里,在这深山密林中来回逃命,早把体力耗得干干净净。女子不慌不忙地拿出三颗丹药,给他们喂服下去。顷刻间,三人精神和体力就蓄满了。

女子又来到那庄稼汉身边,手一挥,那庄稼汉就感觉脸上一阵清凉,醒转过来。只见眼前,除了多了一个貌美女子,还有三个孩子,其他官兵全都不见了。

庄稼汉联想昏迷前那情景,自觉眼前这多出来的女子,莫不是什么妖怪?官兵都被她给吃了?越想越惧。急忙跪在地,头如捣蒜一般,边捣边说,“妖怪娘娘!我错了!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女子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庄稼汉子更加惊恐,头捣地更加频繁,更加用力。以为这女子是要吃定自己了。丝毫没觉得自己那一声“妖怪”,触怒了天颜。

小女孩跑过去,责备到:“喂,你叫谁妖怪呢?你见过有哪个妖怪,有大姐姐这么好看吗?”

庄稼汉子慌忙改口:“神仙娘娘!神仙娘娘!都是小人的错,你就饶了小人的命吧!”

女子顿觉聒噪,顺手招出一荷叶,浮在半空中。把三个孩子带上荷叶之后,掐诀离去。

庄稼汉子在地上鼓捣了不知有多久,只觉四周没了动静。抬头看,发现四周再无一人。密林中,寂静恐怖,不知还会有什么山精野怪,急忙爬起来,顾不得拍灰,凭着来时的记忆,在黑暗的恐惧中,朝山下家中摸去。

女子驾驶荷叶法器,载着三个孩子一同往北,朝某处尚有人烟的城镇飞去。三个孩子惊奇地盯着这个荷叶法器,一脸惊羡的神情。大家都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天上飞。而下方山川雄壮辽阔,景色不俗,只是因为大旱缘故,遍地都是枯黄之色。

女子微笑地说,“不必羡慕,以后你们会独自在天上飞的。”三人兴奋的点点头。

许久以后,女子带领三人已飞出大南国区域,又深入云凤王朝腹地,方见得山清水秀,人烟袅袅,鸡犬相鸣。三人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过这些声音了,不约而同地沉浸起来。片刻之后,四人降落到某处城镇。女子收起法器,带领三人入住一家客栈。

女子帮三人买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让三人梳洗打扮一番,洗去经年尘秽。后一眼望去,果然是从小书香门第生长出来的公子小姐,男子光鲜,女子靓丽。

女子把三人带到自己房间,问到:“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三个的名字呢?”

洛冬青回答:“大姐姐,我叫洛冬青。今年10岁。”然后又指着旁边两人说到:“这是我弟弟,洛阜,我小妹洛瑶。都是8岁。”

女子瞧着洛阜洛瑶,说:“哦?你们俩是双生吗?”洛阜洛瑶点点头。女子随即褪去面纱,露出极美的面孔。说:“我本名叫莫巧颖,是修真界离合宗千藏峰峰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或许是你们的授业恩师。”

三人一听,大喜。连忙跪拜,改口叫了一声“师父!”

莫巧颖欣慰地连忙扶起三人,说,“为师下山紧迫,不曾带些礼物。这几枚开脉丹你们且收下,日后为师再赠送你们一些见面礼。”

说着从储物袋中拍出三个小盒子,一人拿了一个,打开一看,赫然是一粒乳白色的丹药。且散发阵阵药香。三人欢喜不已。

莫巧颖又说:“我已多年不入人间了,这次下山,途径大南国,看到这番景象,真是惨不忍睹。你们在那深山老林中,这样子生活多少年了?”

洛冬青说到:“以前其实不这么乱的。自打五年前我们大南国有了新皇帝,就到处打仗。打仗死的人多,就到处抓人去当兵。听人家说,那新皇帝在皇宫里,天天吃喝玩乐玩女人,还到处抓人去盖房子。我也不懂。反正当官的就四处抢钱,给皇帝送东西。我们家就被抢了,我爹被气死了。然后我们没地方去,我娘就带着我们三个,暂时住在那森林里的一处山洞内。”

“后来我就学会了打猎。我跟弟弟经常打猎,养活我娘跟妹妹,也经常到山下,跟一些大叔大爷去学打猎。后来就是大旱,听说皇帝不知悔改,把赈灾的粮食都拿去给士兵打仗用了。再后来,所有人都没粮食吃了,大家仗也不打了,那些当兵的,还四处捉人吃。”

莫巧颖手指握地紧紧的,完全愤怒,一个国君,居然会把天下糟蹋成如此模样。甚至连上天预警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忽视。同时又对这三个孩子的凄惨遭遇表示同情。

莫巧颖又问:“那你们的娘亲呢?”

洛冬青黯然:“因为长时间居住在山洞,娘亲去年染重病去世了。”一边的洛阜洛瑶一听到“娘亲”这俩字,也不自觉的双眼湿润。

莫巧颖唏嘘不已,连忙安慰一番。

第二日,莫巧颖便带着三人继续朝北赶路。几人不知道飞了有多少天,后来遇见冰天雪地的景色,天地皆白茫茫,几人仍是朝北而去。

大约又过了许多日。莫巧颖带领三人于某座山巅落下。山势高耸入云,四面白雪连天,不见任何人迹和生灵。莫巧颖带着几人,朝某一方向走去。走过不知多时,莫巧颖停下,说道:“这里就是修真界入口了。”

三人疑惑,四周查看,但是除了茫茫白雪,啥都没有。

只见莫巧颖轻声说道:“跟我进来吧!”便再向前几步,突然前方荡起一阵涟漪,如水一般。可是水面不都是横着的吗?紧接着莫巧颖消失了踪影。洛冬青惊奇,伸手向涟漪处探去。手臂刚深入些许,突然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抓住洛冬青的手臂,把冬青扯了进去,说:“快,别好奇了,快进来。”洛阜洛瑶闻言,也收起了好奇心,双双遁入其中。

待三人进入后,里面景色大变。原本白雪皑皑的世界,顿时变成了青山绿水。山间溪水潺潺,林间鸟鸣阵阵。鲜花遍地,蝴蝶满空。真是人间仙境。兄妹三人恍若隔世,面若痴呆模样。

莫巧颖招出飞行法器,笑盈盈的打断了三人的惊艳目光,带领三人又朝某方向飞去。几日后,几人途经琳琅城,暂停下来略休整。莫巧颖带领三人入住一家心悦客栈。

店主姓周,亲自出来接客。莫巧颖和周店主相熟,彼此寒暄几句,便带人往楼上休息去了。她神秘地告诉三人:“这家店,以后你们可以经常来光顾。不说别的,就说服务这块儿,以后你们可以慢慢体会。”

第二日,莫巧颖再次带着三人赶路。路上,洛冬青不解地询问:“师父,琳琅城里那些都是凡人吗?为什么修真界会有凡人存在?”

莫巧颖回答说:“其实这都是正常现象。那些入修真界的人,未必每个人都资质优良。如果资质太差,一生修炼,也不过跨过二三个大境界。这些资质太差的人群众多,久而久之在此繁衍生息,就造就了这里的凡人了。”

洛冬青恍然大悟,问:“师父,你说我有五行体质,那我的资质是不是很好?”

莫巧颖沉思片刻,这个问题,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说出来恐怕还没入离合宗大门,就彻底打碎了他的信心。索性不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莫巧颖带领三人降落在一处山川秀美之地。几人跟着莫巧颖,踏过一处处溪流,又自一处盘旋蜿蜒的山路,攀爬而上。山路一旁紧靠山崖,一旁深竹瑟响。再向上,但见松柏重重,转弯处,呈现出以前青砖红瓦,香火气息并着僧人吟诵声,飘散而至。居然是一间修筑在山巅之上的寺院。寺院大门牌匾上刻着“禅音观”三个大字。

兄妹三人惊讶万分,不是要去离合宗吗?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师父难道是尼姑?

正值疑惑着,莫巧颖独自走向大门处,敲门拜问。一小僧出来迎客,见到莫巧颖,施礼说:“原来是莫施主。师父有言,若是莫施主来访,不必通报。小僧这就带几位施主过去。”莫巧颖还礼。僧人说罢便邀请几人入寺。

僧人带领几人穿过几重院落,径直来到方丈处,禀言:“师父,莫施主来访!”说完施礼而退。

圆心禅师急忙上前:“哎呀,莫施主,你可回来了。怎么样?事情有着落吗?”

莫巧颖说:“如大师所见,人我已找到,这不先带来给你看?”说着拿出钵盂,交还给禅师。

禅师接过钵盂,见到上面的封印,知道其路上果然还是遇到了点儿麻烦,幸好提前交于其防身。知道她无碍,道了句辛苦,又忙看向几个孩子。最后在冬青身上审视片刻,赞赏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五行体质。”

莫巧颖说:“大师,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

圆心禅师唤来一僧人,嘱咐其暂时安排洛冬青三人的住处,好生招待。待三人离去,便说:“我知道你心有疑惑。虽然五行体质极差,但也未必不能培养成才。只是修真界,鲜有人愿意花大量资源,去培育如此之人了。”

“是啊,五行体质修炼速度极其缓慢,除非遇机缘,不然到头来,即使身老病死也不过炼气境而已。”

“如今五浊逆世,人道衰亡,魔道猖獗。我也不愿意寄希望于此子。但是卦象显示,又是非此体质之人不可。你且把此人情况再跟我详说一番,待我再占卜一卦。”

莫巧颖自把洛冬青详细状况再细说一遍。圆心禅师,伸手又卜了一卦。说:“那就无错了。此子乃应劫之人,未来或许真的要靠他力挽狂澜了。我也只能卜到这里,如果有天机盘的话,或许一切预示都会清晰明朗。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考虑将他交给我禅音观培养?”

莫巧颖说到:“大师还是别说笑了。这孩子虽然跟我相处时间不多,但他怎可能是出家的料?有出家的心思?再说我已经收他为徒了,不管这孩子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尽心培养。”

圆心禅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不管以后如何,老衲且代整个修真界,感谢莫施主。”

莫巧颖说到:“大师,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圆心禅师言:“他有心结解不开,自然是见你来,就闭关不出了。”

莫巧颖:“他的心结在另一个人身上,而另一个人消失无影无踪,茫茫人海,我自是万般赎罪,也求不来此人的原谅。”

圆心禅师:“施主不必郁结,你们之间缘起,缘未灭,终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到时候一切都会有个交代,且不必急于这一时。”

莫巧颖黯然:“或许吧!”转身离去。

圆心禅师双掌合十,喃喃自语:“阿弥陀佛,明空这孩子,或许等你解开心结,便是永久放下尘缘的时候了。”

次日,莫巧颖带着三个孩子前来告别。圆心禅师慈爱地看着三个孩子。“昨天一着急,老衲给忘了。你们三个初入修真界,便来看望老衲,老衲应该送给你们一份见面礼才是。”

说着便拿出三个玉牌,分别送给三人。说:“不用着急,以后你们自会明白如何使用的。”三人欢喜谢过。

四人离开寺院,随莫巧颖踏器而去。

四人离开后,寺院某间禅房房门缓慢开启。一年轻僧人踱步而出。俊美的脸庞,古井无波。望向四人离去的方向,却又掀不起任何心境上的波澜。

莫巧颖驾驭法器,又飞行月余时间,终于抵达万龙山区域。此处已接近离合宗宗门。兄妹三人从空中遥遥望去,顿觉宗门之大。数座山峰围绕一座更加巨大的山峰,峰顶广场之巨大,是三人怎么也无法想象的。在广场中央,有一处巨大的建筑物,宏伟庞大。莫巧颖介绍说,四周几座山峰,乃宗内各个峰系,千藏峰就是其中之一。此广场乃鲲灵广场,寓意道法宽广。最中间的建筑物,乃整个离合宗的中心区域。是宗门的象征,也是召开所有大事的地方。

莫巧颖带领三人缓慢落在一处宽广的大门前,徒步而行。然后告诫三人到:“整个宗门有结界护持,上空不可飞跃,不然触发护宗剑阵,便是万剑穿心而死。护宗大阵的厉害之处,即使是最顶级的大乘境,也不敢独自面对。”

三人凛然,对宗门又多了几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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