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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杂院还是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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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牵马的展昭也被墨池宫的小厮自偏门带入驸马府中,就这样,伪装起来的三人顺利的进了墨池宫。秦香莲的那顶小轿则被王延龄暂时的安排在驸马府的府门之外,按计划等待他的传召。

等进礼都抬进了墨池宫,陈世美便满脸堆笑的请王延龄进府,王延龄笑着答应。进得府门,他见有两人正垂手站在府门后,见了自己便上前来施礼。

“相爷,学生范希文有礼了。”

“学生富彦国见过相爷!”

王延龄神色淡了淡,双手开合折扇道,“原来是范参知和富枢密,你们可不是我的弟子,无需如此客套。”

范仲淹和富弼愁眉不展,并不甚在意王延龄的讽刺,似乎心有旁骛。

王延龄又道,“倒是近来范参知你的学生可规矩的很呢!竟欲设计陷害八贤王的三公子,老朽听闻那个叫石介的今日可要被发配北疆了,怎么?你这个做老师的,难道不去送送?”

范仲淹被王延龄说中痛处,不禁又惭又气,他咬牙道,“这个孽障该当如此处置!真是丢尽了谏院谏官的脸面。”

王延龄心中多少有些快意,此次石介构陷八王三子一案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官家对以范仲淹为代表的新政派颇有微词,此案最终由刑部会审,结果判处石介流徙北疆三千里!新政派损兵折将并在官家面前颜面大失,这正是王延龄等守旧之臣所希望看到的。

王延龄不由讽刺一句,“范参知,怕是这种人还不少呢!”

说完,他迈步进了墨池宫,在这过程中,陈世美并未插言,只是在一旁给范仲淹和富弼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实则陈世美也不明白王延龄今天是犯了什么病,竟前来给自己贺寿,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可他只是感觉心里有些许的不安,却看不出王延龄心腹里究竟有着怎样的算计。

王延龄毕竟身份太高,所以他一来,陈世美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只能在一旁作陪。时至午时,吉时已到,来客祝寿之后,墨池宫厅里院外都摆上了酒席宴,院子正中还搭起了戏台子,请的都是京都名角儿,所唱的折子戏更是京中一绝。

前院正堂,陈世美和王延龄位列主位,范仲淹、富弼等一众朝官在旁相陪,至于院里的,便都是些叫不出名姓的小官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名角儿们也开始粉墨登场。陈世美笑着将曲折子递给王延龄道,“相爷想听哪一折?您点下来,我派人去让他们尽心准备。”

王延龄说了声“好”,然后接过戏折子,他随手翻了翻,便将戏折子放在了桌上,脸色有些失落。

陈世美见状便问,“怎么?难道这戏折子里竟没有相爷想听的戏曲吗?”

王延龄苦笑道,“不瞒驸马爷,老夫现如今已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了,现下也是位极人臣,这些戏曲,老夫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现在看来却都是枯燥无味至极,毫无新意!”

陈世美闻言,不明王延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又问道,“那如相爷所言,该当如何?”

好戏不开场,所有人都目望厅中,屏气凝神的听着陈世美与王延龄之间的交涉。

王延龄看了看有些不耐烦的席间众人,便作势摆手道,“诶?这是驸马爷你的墨池宫,又不是我的相府,倒是老夫孟浪了,驸马爷请点戏吧!”

王延龄说完,便将身子往靠枕上一倚,竟不把戏折子递给陈世美。

陈世美当然不能自作主张,眼下自己已经不是主角儿了,这个王延龄倚老卖老,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不知他又会在什么地方给自己使绊子,更何况若是慢待了当朝左相,就算是没罪也会惹得一身骚。

陈世美想到这便对王延龄道,“相爷,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能来我这墨池宫,那是世美的荣幸,世美怎么能让您老败兴而回呢?相爷,您想找些什么乐子,世美都会尽力而为。”

“此话当真?”王延龄含笑问道。

“当真!”陈世美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他还是点头肯定了。

王延龄合上折扇拍案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相爷请讲。”

“老夫也不知为何?这近来专好乡野俚曲,每每会到街上听些曲目,这些粗词烂曲虽难登大雅之堂,却也新奇可听,不如今日驸马爷便陪老夫图个新鲜如何?”

“这......”

陈世美有些犹豫,今天是他的寿诞之日,请了京都名角儿来府中唱折子戏这本是露脸之事,可若是真像王延龄所说要随便于街上拉来一个乡野粗鄙之人来唱市井俚曲,那可就是丢人现眼了!

陈世美暗暗打量王延龄,心中暗道:难道他王延龄今天来贺寿的目的就想让自己失些颜面?这不像是老狐狸的行事作风啊?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如我将计就计,看他如何行事!

想到这,陈世美终于点了点头,他笑言道,“既然相爷想听乡野俚曲,那世美这就派人去街上找来,定让相爷顺心如意便是。”

陈世美说完,刚要吩咐韩琪去街上找寻,却被王延龄给拦住了。

王延龄笑着说道,“就不麻烦驸马爷了,方才我从相府到墨池宫途中正见一妇人自街上卖唱,当时匆匆而过,只听她曲调婉转,倒也动听,不如就让老姜去将她领到墨池宫与我们众人唱上一曲如何?”

陈世美概不推辞,“如此就要麻烦姜管家了。”

姜正自王延龄身后躬身走到前面来,他先是对王延龄和陈世美等人拱了拱手,然后退步转身出了正堂,一路小跑着出了墨池宫。

姜正来到驸马府门外,在街角找到了正于小轿中紧张且焦急等待着的秦香莲母子。

“秦娘子,相爷请您进去呢。”姜正对秦香莲拱手笑道。

秦香莲点点头,福身一拜,“麻烦姜管家了。”

姜正摇头道,“秦娘子无需多礼,请随我进墨池宫去吧。”

秦香莲单臂揽住琵琶,另一只手拉着英哥冬妹便随着姜正往墨池宫里走去。

再说陈年和蒋昭,二人本被韩琪引着将寿礼放于偏厅,然后又被他带到西面的一个跨院,他吩咐了府中管事好生招待,然后就与陈年和蒋昭等人辞别,往正堂服侍陈世美去了。

陈年见这跨院中尽是京中显贵家的仆从,个个坐在院中排摆开的席间互相攀谈,有恭敬谨慎的,便是那主人家官位不显的,也有侃侃而谈的,便是京都勋爵世家来的。陈年和蒋昭既然扮作了王延龄的家仆,那便也是这院中的“王”了。

有些近前攀谈的人一听二人来自相府,都纷纷低眉颔首的退开,陈年和蒋昭也不愿与他们为伍,便独自占了一桌。

他们本想着展昭也会被人引至此处,谁知他们等了良久却也不见展昭的身影,眼看已经时至午时,二人坐不住了。

陈年和蒋昭互相点头示意,一齐站起身来朝院外走去,他们拉过了一个墨池宫中的仆从,问及车马院所在,便闲逛着走向车马院。

二人来至车马院见到了王延龄来时坐的车轿,却不见展昭的影子,他们心中既惊且忧,不知道展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二人在车马院中溜达了好久,确认展昭没有在这,便又问了墨池宫的一个小厮。

那小厮先是疑惑的看了陈年和蒋昭几眼,然后反问道,“你们都是相府来的?”

陈年和蒋昭点头,蒋昭笑道,“我们三人在相府里关系最好,方才我们分别进府,他到了车马院竟没了人影,这眼看都要到用饭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小厮含笑道,“原来如此,我方才看见你们说的那位了,他好像出了车马院往北边去了。”

陈年疑惑道,“北边?敢问这位贵仆,北边是什么所在?他为何会去那里?”

小厮道,“北边还有一个跨院,平时只是堆放些杂物,说不清他就到那里去了。”

“杂院?”陈年和蒋昭二人心中更疑。

他们谢过这小厮,抬腿往他适才说的那个杂院走去。路上,蒋昭对陈年道,“年少,这小厮有古怪!”

陈年皱眉道,“我也看出来了,驸马府里的小厮一听我们来自相府都毕恭毕敬,他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怕是有诈。”

蒋昭道,“不仅如此,他说他见过展大哥,也能说出展大哥所去之地,他既然是墨池宫里的仆役,为何不加以劝阻?”

陈年停步,看了看周围冷清的环境,不由说道,“这里太安静了,那小厮是在引我们去杂院。”

蒋昭点头,反问陈年,“年少,那我们还去不去?”

陈年沉吟片刻,然后坚定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展大哥确实不见了踪影,这杂院我们是要去闯一闯的,只是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了。”

蒋昭郑重点头,对陈年道,“年少,你走我身后,一旦有我们不能应付的情况出现,你就想方设法逃走,不必管我。”

陈年并没有矫情推辞,反而直接点了点头。他知蒋昭轻功盖世,就算是打不过别人,多数情况也是能跑掉的,倒是自己可不能给蒋昭拖了后腿才是。

陈年又宽慰道,“也不必如此紧张,这是在墨池宫,如果我们出了什么意外,他陈世美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况且这里人多眼杂,就算是有人欲行不轨之事,也难以掩人耳目。”

“没错,年少,我们走吧。”

二人继续往那小厮说过的杂院走了过去,到得门口,他们便见这杂院的两扇门虚掩着,门漆刚刷了寿红,黄铜门环被风吹得微微摇晃,一副诡森之气。

陈年和蒋昭对视一眼,蒋昭将陈年拦在身后,他随手拿出一根乌黑的铁筷子,上面布着暗金花纹,像是一支放大了的方圆乌龙根。

蒋昭用铁筷子推开杂院的其中一扇门,二人屏气凝神的认真注视着院里的变化。陈年眼神微眯,就见一道剑光随风而出,掠向蒋昭。

蒋昭大惊失色,但却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他上身后仰,右手里的铁筷子一架,只听嘡啷一响,刀剑相接的声音让陈年的耳膜有些刺痒。

陈年刚往后紧退了几步,就听蒋昭道,“展大哥,是我们!”

陈年转眼一看,就见展昭出现在杂院门口,他心里一松,又重新走了回来。

展昭也有些惊讶,不禁问道,“陈年?小义?怎么是你们?”

蒋昭收起了铁筷子,耸肩说道,“我们本来在偏院等你,谁知竟久久不见你来,这才找到这儿来,展大哥,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陈年也疑惑的看着展昭。

展昭左右看了看,见四外无人,便打开门扇示意让陈年和蒋昭进门来说。

陈年和蒋昭快步走进了杂院,展昭合上门扇。陈年转目一看,便见这果然是个杂院,房子虽然还能住人,但与墨池宫其他的建筑比起来可以说上是破旧不堪了。另外,院里还搭了几间草棚,草棚里堆了些杂物,其中最耐看的便是一辆可以由两匹马拉动的车轿了,车轿装饰华丽,看起来还是崭新的,不知为何会放在这个偏僻的杂院。还有就是在马车旁边的柴草堆里有一个红布遮掩起来的物体,看显露的形状,像是一个什么雕像。

蒋昭也先是打量的四周一眼,转头问展昭道,“展大哥,你发现了什么?”

展昭对二人道,“我方才进了车马院,安置好马轿,本是想去寻你们,可刚出了院子,就见有两个驸马府里的小厮抬着这个老君像匆匆往这里来,我便跟着他们也来到了这个杂院。”

蒋昭走到那红布之前一把将其掀开,陈年上眼一看,见果然是个太上老君像的木雕,上下里能有一人多高。其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有一个透穿的两指宽的扁平剑创。

蒋昭也惊异的发现了这处剑创,便指着它问展昭道,“这是展大哥你的巨阙剑留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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