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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都在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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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年自严府后门出去之后,便果真成了只无头的苍蝇,他对这边的巷道阡陌并不通晓,所以只能摸索着循着记忆往回走。他一边警惕着郑氏双雄守株待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实则现在在陈年心中有两件十分重要之事,第一件事便是要知道展昭和蒋昭现在的处境,第二件事便是要知道秦香莲现下的处境,要知道,按照《铡美案》的剧情继续发展下去,这次寿宴琵琶唱苦词之后便是韩琪杀庙了。自己当时曾说要在暗中看照于她,现在出了这种危急之事,也不知嫂子见不到自己会如何行事。

陈年一边心下盘算,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适才与展昭和蒋昭分别的巷口。此时的巷口之地空无一人,展昭和蒋昭早便不见了踪影。陈年在附近寻了一寻,只见地上有着斑斑血迹,周围墙上尽是些刀痕剑创,蒋昭的方圆乌龙根和朱化昌的银镖打的到处都是,可见此战是极为激烈的。

陈年皱起眉头,暗想展昭和蒋昭都是江湖出身,一身艺业不俗,武功远远高于他们的三手真人刘道通也并未追来,想来即便是打不过那持戟之人,逃也是能逃掉的。想到这,陈年便放心下来,不过他还是决定要赶往开封府一趟,看看展昭和蒋昭究竟有没有脱险。

陈年也不知自己现在所在何地,只能走走碰碰,幸好他去过一次开封府,还能记得大致方位,所以转转绕绕的,陈年也来到了开封府门前。

他向留守在开封衙的王朝马汉一打听,才知展昭和蒋昭已经脱险了,并且展昭回来过一趟,至于蒋昭估计是回到永兴侯府了。因为陈年的身份特殊,在襄阳王赵爵谋反逃狱案中也多有参与,所以王朝马汉又向他透露了一些重要情况。

原来,今日是构陷八王三公子的石介离京发配之期,走的是新宋门,以三手真人刘道通为首的江湖匪类设计了一场声东击西的大戏。他们首先让群贼在新宋门内外埋伏,等着押守石介的囚车出了新宋门不远后,群贼一拥而上佯作要劫囚车救石介的样子。守城的官兵闻讯便是大惊。那可是陷害八王三公子的罪臣,若是被他给跑了,八贤王能饶得了他们吗?所以,守着新宋门的秦猛立即下令,要求全体出动打退群贼。就趁这个时候,刘道通带领一班贼众护着襄阳王赵爵闯出了新宋门,而后逃奔西夏去了。回到开封府的展昭和张龙赵虎等人接到消息之后便前往新宋门支援去了,能不能追回襄阳王赵爵,还是个问题。

陈年听了此事之后也颇感无奈,不过他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心下惦念着秦香莲,也只能快快的告辞离开了开封府。

陈年离开开封府之后又转至相府,在相府里,他见到了王延龄和管家姜正。

陈年见面便问,“相爷,恕陈年礼数不周,不知我嫂子她现如今在不在相府?”

王延龄见了陈年这身狼狈相以及肩上的伤口便是一惊,他先让陈年就坐,然后回答陈年的问题,“秦氏娘子没有跟老夫回来。老夫死说活劝,陈世美还是不肯认下他们母子。之后,秦氏娘子心灰意冷,竟要回归原籍。”

“什么?嫂子她带着英哥冬妹回荆州了?”陈年拍案而起,神色惶急且忧虑。

王延龄忙道,“你不用着急,老夫虽无法将秦氏母子劝住,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孤儿寡母自回荆州,所以我让老姜给他们母子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且选了几个相府的得力之人暗中保护他们。”

陈年赶紧拜道,“感谢相爷几番相助,陈年承情。敢问相爷,嫂子她是由哪个城门出城,走的哪条道路?”

王延龄见陈年心急如焚,神色担忧紧张,满脸急切,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双瞳转了转,便给姜正递了一个眼神。

陈年此时心不在焉,哪里还能顾及这许多,就听老姜在旁开口道,“陈年少爷,老奴只知秦氏娘子是由新郑门出的城,至于走的是哪条道路,想来也是官道,不过我让车夫听秦氏娘子吩咐,所以不知......”

姜正的话音未落,陈年对王延龄告辞道,“相爷,陈年告辞,日后一定登府拜谢相助之恩。不过临去之时,陈年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府中可有千里良驹,能否借与小子一用?”

王延龄起身点头道,“有的,老姜,带陈小侯爷去取马。”

姜正答应一声,领着陈年往车马院取马去了。王延龄送至正堂门外,眼神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唇角含笑,似乎发现了什么趣事。

陈年由相府借了马匹,又问了姜正新郑门的方位,便打马如飞的往新郑门之外追了去。

姜正回到正堂,见到王延龄便低眉颔首的说道,“相爷,陈小侯爷已经打马去追了。”

王延龄点了点头,见姜正眉间有些疑惑,便笑问,“老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姜正躬身道,“是,老奴想既然相爷知道那陈世美欲行不轨之事,为何还要陈小侯爷去以身犯险呢?若是他被驸马府里的人所伤,怕是于相爷多有不利。”

王延龄笑了笑,合上手中的折扇道,“陈景泰哪能让陈年这么容易出事,别忘了,他可刚刚认祖归宗,陈景泰能放心他一个人在外?”

姜正疑惑道,“可......”

“可他现下也受伤了是不是?”

“是。”

王延龄摆手道,“你还是不了解咱们这位开国侯陈老侯爷。他可是咱们大宋的杀神,当年澶渊之战,他独身一人以一敌百救了先帝性命,那可是有大魄力的。怎能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平凡一生,这不过是对陈年的摔打罢了,既为摔打,当然会有人看顾,故此陈年是不会有事的。让他追赶上去,是因为他心系秦氏母子,此行若是赶巧碰上陈世美杀妻灭子,那便是最有力的人证,有永兴候府相助,我们再要扳倒陈世美,那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永兴侯府在东京城低调的很,在朝堂之上也无根基,甚至有很多伯爵、官宦之家也瞧看不起,但姜正素知王延龄对永兴侯府的背后力量看得极重,风花雪月四大门便是明证,别人不知道,他王延龄可是一清二楚。

姜正深感自家相爷英明,不住的点头赞同。之后,又是疑惑着说道,“相爷,陈小侯爷之前说正午寿宴之时会在暗中出现,但当时却不见踪影,现如今一身是伤来到相府,怕是之间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老爷回府之后,墨池宫那边似乎有贼人闹事,传言与开封府有关。”

王延龄眉头深皱,“怕是陈景泰当日到府并未将所有隐秘告知老夫。包黑子铁面无情,向来不买任何人的账,他在此事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墨池宫周围又怎么会有贼子出现呢?包黑子现在正在处理赵爵谋反逃狱一案,怎么会有闲心来墨池宫插上一脚呢?莫非......”

王延龄沉吟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有精光一闪,瞳孔俱缩,脸色瞬间涨红一片。

姜正在一旁听着,也大惊失色,不由说道,“相爷,您是说陈世美他......”

王延龄激动道,“莫非是陈世美与反王有勾结!”

可王延龄之后又想了片刻,忽然又摇了摇头,“不对,陈世美若与赵爵勾搭连环,长公主怎么会不知?她身为先帝公主,怎么可能连同赵爵一起来反自己的亲哥哥,这说不通啊!”

王延龄脸色凝重,在厅中不断的来回走动,连同今日所有发生的事情一起想来,陈世美与襄阳王赵爵有勾结的可能越来越大,但有皇亲国戚的身份在台面上一挡,似乎这种可能又自相矛盾,根本立足不得,王延龄百思不得其解,只感觉此中定是多有秘辛。

想罢多时,王延龄还是不甘放弃,他叫姜正吩咐道,“老姜,你让我们的人去打听打听,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姜正点头道,“是。”说着,他转身出了正堂。

且说秦香莲母子三人并未拒绝相府的好意,谢过王延龄和姜正之后,他们便乘了雇来的马车由新郑门出了东京城,沿着官道直趋荆州。

马车上,冬妹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看了看神色哀伤绝望的母亲,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哥哥,忽然抬头问秦香莲道,“娘亲,我们要去见叔叔吗?叔叔在哪里?冬妹想他了。”

秦香莲揽着冬妹,闻言之下想及陈年,便是心神寸动,她一双目光渐渐在眼前的透明空间中有了焦距,似乎在回看着三年来与陈年相处的朝朝暮暮。自己临走也没有再见他一面,他现在在做些什么?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感伤呢?还是他会来追自己?不会的,他现在成了永兴侯府的小侯爷,身份尊贵,地位显赫,自己又算是什么呢?在东京城里,有他的亲人,有他以后优渥的生活,陈老侯爷会安排他成为京官,在御前听用,意气风发,春风得意。或许还会有很多世家小姐中意于他,陈老侯爷一定会挑挑拣拣的给他选上一位豪门贵女,定是要身段苗条、貌若天仙、行止端庄、温柔娴静的,想必年弟也会很喜欢,他们会幸福和美,儿孙满堂,到时候,自己怕是会成了个老太婆,年弟或再也记不得自己了吧?

想到这,秦香莲莫名的流下两行清泪,她忙用衣袖拭去,看着冬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告诉她,“冬妹只要乖乖听话,叔叔就会来看你们,乖,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什么都有了。”

冬妹果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通红的小嘴撅的可可爱爱,让人忍不住去揪一揪。

英哥儿看着冬妹睡去,等她微微的打起小小的鼾声,他才抬头去看娘亲,他见娘亲双目空洞无神,含悲带凄,小小的心中也一阵阵的难受,他忍不住问道,“娘亲,爹爹为什么不肯认我们?”

弱弱的语气,有着大大的疑惑和已经鲜明的愤恨。

秦香莲惊讶的转头看他,她还一直当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却不知他学的很快,将所发生的事都一知半解了。

秦香莲泪眼阑珊的摸了摸英哥儿柔软的黑发,喃喃自语道,“是啊,你爹爹为何不肯认我们......”

英哥儿双手握成两只紧紧的小拳头,他抿着嘴唇看着娘亲,而后清楚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叔叔?”

秦香莲一愣,她看向英哥儿的眼睛,见那双明亮的眼瞳中竟有恨意闪过,她有些生气,轻轻皱眉道,“小孩子胡说些什么?这里有你年叔叔什么事?”

英哥儿低头不语,小拳头犹自紧握。秦香莲默然,她有些不知道英哥儿那小小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已经记恨下了陈年。

正在这时,秦香莲忽听马车外有人声传来,似乎有人追上了马车,让他们停下。秦香莲没由来的心中一喜,猜想难道是年弟追了上来?

她慌忙掀开轿帘,却见一微蓄短须的男子身着红衣绿袍,悬剑佩刀,骑着高头大马正对车把式拱手见礼,并不是陈年。

“是你?”秦香莲心潮平落之后认出了韩琪。

韩琪见了秦香莲之后急忙滚鞍下马,半跪身子请安,“夫人,驸马爷家将韩琪拜上。”

秦香莲听他喊自己夫人,不由心中一惊,又是心潮浮起。

“你喊我什么?”

“夫人,是驸马爷派小人前来。”

秦香莲闻言惊喜之下又有疑虑,不由问道,“他让你来干什么?难道是送金银之物,那大可不必。”

韩琪犹自半跪,“夫人误会了,还请夫人移步说话。”

秦香莲半信半疑,但事涉夫妻重圆之事,她也想知道陈世美派他的心腹来追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所悔悟?那可是太好不过了。

秦香莲让车把式放下轿凳,然后拉着英哥冬妹下了马车,韩琪还恭敬谨慎的搀扶秦香莲下轿,秦香莲心中更定,暗想也说不定在墨池宫,官人碍着长公主的面子不好与自己母子相认,此时却是来赔不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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