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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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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如果她肯委身于我,拿我的肋骨给她煲汤我都愿意!”

段棁一脸花痴相、两眼红心心的低声嘶吼。

严祺又扔了个白眼给他,嘲讽道,“年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段兄的第八根肋骨了吧?段兄,肋骨用完了,是不是要把自己那俩不管事的腰子给烤了?”

“我呸!你懂个毛!这叫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年少诚不我欺,果然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严祺嘻笑道,“没错,年少的诗自来是没错的,那不是还有多情总被无情恼嘛?”

段棁说不过严祺,一脸愤恨的将目光继续转向那些在宫门前驻马下轿的夫人小姐,那真是一个个羽衣霓裳、环佩叮当,真如蟠桃盛会仙妃舞,恰似女儿国里赏风尘。

陈年在崇华宫门前当值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些落轿女眷不无那耳目灵通的,纷纷掩饰着目光去找寻陈年的身影,待见了活人,这些夫人小姐就像是四川变脸一般将脸上的表情控制的五花八门,当然,以失落为主,因为陈年的长相确实有些其貌不扬。

陈年并不在意,只是看着曹家人的三辆马车,寻找着未来的中宫之主。

在梨花庵,陈年与曹家的这位奇女子曾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她是皇帝赵祯心仪的女子,陈年亦多有了解。

她闺名丹姝,乃是十大王爷开国王曹彬的孙女,父亲曹玘,官拜虞部员外郎,掌管山泽薪炭诸事,在武将世家,曹玘算是最不务正业的一个了。她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曹佾,也就是传说中的八仙之一曹国舅,当然,现在还不是,自幼崇神信道,更是荒唐无迹。

后来曹丹姝到了婚嫁的年纪,便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河西李家结亲,嫁给了一个名叫李植李化光的人。可这个李植比曹佾崇道更甚,是被家里逼迫与曹家联姻,当洞房花烛夜时,李植还未掀起曹丹姝的盖头,便见屋内群鬼夜行,曹丹姝如一尊金佛般绽放圣光,李植吓得破窗而出,竟而不知去向了。

此事过后,李家自觉理亏,便将曹丹姝送回了曹家,将一纸婚约作废,自去寻儿子去了。曹丹姝经历此事,心灰意败,一时间也提不起嫁人的念头,只是好奇为什么李植如此信道,竟至不顾发妻,便时常去找无缘师太解惑,如此堪堪过了几年。

而皇帝赵祯自幼与曹氏相熟,心欢意爱,但之前罪后临朝,他不得不言听计从,封了郭氏为后,但这几年来依然对曹氏念念不忘。

曹丹姝下了马车,理了理衣裙,一眼便看见了在宫门前站岗的陈年,她上下打量了几眼,随后淡然的移开目光。

陈年接到了这个信号——小样儿!就你还要相看老娘?!

陈年让她看了这几眼,就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心想果然是曹皇后的气质,驾驭不来,根本驾驭不来。

“堂哥。”

一个熟悉的音色响在陈年耳边,陈年转头一看,正见严羽然迈步过来。

严祺大有面子,段棁看红了眼,陈年则看着她头上的轻纶垂羽怔怔出神。

“小妹给堂哥问安,给段公子问安,给殿下问安。”

段棁见她蛮腰一躬,笑语嫣然,差点不受控制的伸手往前走了几步,被严祺一肘捣在了心窝,疼的他弯成了只虾米状。

严羽然掩口而笑,俨然小家碧玉一枚。

陈年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严羽然歪头道,“也不算,前不久的花笺集,殿下两词一诗冠绝京华,羽然也在。”

陈年了然,又说道,“你我两家本是世交,你还像是之前那样称呼我就好。”

“陈年哥哥?”

陈年含笑点了点头。

段棁捂着心口道,“还有我,我与你堂哥是拜把子的兄弟,叫什么段公子太过生疏了。”

“段棁哥哥?”

“诶,对,再叫一声来。”

严祺脸色一黑,又给了他一肘。

严羽然依然是掩嘴轻笑。

她是奉父亲所差叫严祺晚上到她家吃饭,至于动机是不是那么纯,就不为人所知了。

将严羽然送走,段棁像是失了魂一样,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遗憾,不断的唉声叹气,喃喃有声,“这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文家来了!”

严祺颇为兴奋的说了一句。

陈年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被段棁附体了?”

“哪呢?”段棁像鬼一样突然在两人中间窜了出来。

严祺这才回答陈年,“年少啊,你可知文家七小姐就在轿中,那可是天下最美好的女子了,啧啧啧。”

陈年有些傻眼——就那个不会水的吃货!

文小七施施然下了车轿,站在一群文家女孩中璀璨夺目,精致两个字用以形容她此时的姿容简直恰如其分。

陈年眼色微眯,他见过她很多次,可每次都是她出糗的时候,背后调侃自己被自己当场抓包、为了吃不要命去藕池采莲落水被自己救下,他便以为她总是这样古灵精怪,透着种清澈的愚蠢。可今天他发现自己的错了,她一旦正经起来,果然没人能挡得住她那无处安放的魅力。

陈年忽然发现在他眼中,宫门前的所有女孩周围都出现了不同的色彩光晕,一团挨着一团,一簇挤着一簇,但当文颜玉出现的时候,她那团光晕瞬间便横扫了宫门前的半边领域,直到曹丹姝身边才被止住,余者众女的气息皆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直到秦香莲的出现,所有的光晕才陡然消失,她只是朴素的一身衣着,也未曾细心打扮,便已掠过了千万温柔。

原来在他眼里,她还是唯一至高的信仰!即便是她身上的一根头发丝,他都又敬又爱。

陈年刚要过去,丁侍便从宫门里走出来了,先是笑着与陈年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让这些夫人小姐按品级一同入崇华宫觐见。

秦香莲本身没有品级,她也无心越过这些光鲜亮丽的夫人小姐去,但丁侍却奉了懿旨让她站在了最前面。

这一下,道道目光如火似炬的照在秦香莲身上,疑惑不解、嫉妒不安、好奇打量、轻蔑白眼种种味道不一而足。

宫门前,谁人也不敢私相话语,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往崇华宫内走去。

“怎么样年少?有相中的没有?”严祺问陈年。

“嘿,小孩儿才做选择题,我都要!”陈年很骚气的回答。

哕~

申时初,诸臣工家眷带着自己家的姑娘出了崇华宫,纷纷上轿回府,只有秦香莲未出来。

下值之后,陈年进宫去面见李国太,见秦香莲敬陪末座,正与李国太和大长公主说着闲话。

李国太见陈年来了,便说道,“这不是,年儿也下值了,你们一起回吧,记得把卫国给送回去。”

陈年答了声‘是’,又听李国太道,“现在京里不太平,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用你守着,你明天带着御龙直去昭应宫守卫吧,我可把你皇姐交给你了。”

陈年遵命,大长公主却捏着手中的玉珠手串,低头不语,似乎有些脸红。

秦香莲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帘轻落,察觉到些微的不同寻常。

陈年解了兜鍪甲胄,一身轻便衣裳,先将大长公主送回了昭应宫的梨花庵,之后一人一马才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中伴着秦香莲的车轿回府。

长夏懒洋洋的驾车,半个身子靠在车厢外壁,像是就要睡着了似的,马匹低垂着脑袋,踢踏着蹄子嗒嗒前进。

陈年提着缰绳就在车轿的侧方,与秦香莲只有一张轻垂的轿窗窗帘相隔。

“干娘与你说什么了?”陈年语气清淡的问道。

“我与国太也没说上几句话,倒是曹员外郎家的大姑娘和文家七姑娘多受国太青睐,年弟也想想,我觉得曹家那位丹姝姑娘好一些,出身将相之家,性子沉稳又有英气,与年弟肯定能合得来......”

陈年苦笑道,“婉娘若是再说下去,我们老陈家就要满门流徙到西伯利亚去了。”

西伯利亚这种地方秦香莲并没有听说过,不过她知道‘流徙’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陈年何意,但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婉娘日后就知道了,我可不敢打她的主意。”

车厢里一阵沉默,之后秦香莲又说,“那文家七姑娘也不错,生于清流世家,论相貌、家世、才学皆是上上之选,堪为闺阁典范,以后定是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陈年很是怀疑,一个为了吃莲蓬连命都不要的人能当得了贤妻良母?那生个孩儿能不能活着估计都得听天由命,为啥?因为当娘的还在看话本磕瓜子呢?

“婉娘真以为这次干娘懿旨传召这些官宦家眷是为了给我相亲?我的婚事还不至于让她老人家如此上心,只不过她想见见你这却是真的。”

轿中的秦香莲捏了捏袖口,表情有些紧张。

“如果干娘没有意见,她就会让官家给我们赐婚,到时候你便是整座南府的女主人,德配殿下正妃位!”

说到最后,或许是胯下的马匹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喜悦,不自禁的往前闯了几步,被陈年提缰带住,亢奋的抬起前蹄踏下,高声嘶鸣。

秦香莲闻言之下呼吸骤停,直到憋的满面通红,这才呼吸出这一口闷气,掌心微疼,低头看去,来到东京之后养起来的指甲已掐入肉中。

她又是欢喜,又是慌张,甚至有些害怕,像是突然从崖头坠落的人,在这段死亡途径上,无从挣扎,只能跌落。

她已经无心再与他争辩了,形势比人强,她三番五次的推拒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他只会越走越近,现在近在咫尺,像头饿狼已经露出两颗狰狞的牙齿炫耀他锋利的爪牙,她茫然失措,不知再怎么抗拒。

车厢里的沉默让陈年十分意外,他还料想会迎来她的轻叱,可他又哪里会在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推进,她早晚都会是他的人。

永兴府里多了一口人,那就是飞雪。

她闲来无事便会去观澜亭的七楼露台看风景,一看就是一晌,一如她在金水街生活的日常。

不过现在,她有东郎陪着,东郎会在她裙边吐着舌头和她一起发呆,一人一狗看起来格外和谐。

不过东郎还是坚持着每天去骚扰秦香莲,咬拽她的裙裾衣角或者是珍珠绣鞋,冲着她恶狠狠的龇牙嚎叫。

有时候秦香莲来了兴趣也会和东郎玩一会,无非是用脚将它一次次的掀翻在地,然后看着它不厌其烦的爬起来继续与她的脚缠斗。

总之,挺难缠的。

后来兰湘琴出了主意,让姐姐多喂喂它,或许以后就不咬她了,像是年少说的这便是用糖衣炮弹腐蚀敌人的斗争意志。可意料之外的是,东郎每次都是吃掉糖衣,再把炮弹给打回来,吃饱了咬裙角咬的更欢了,秦香莲对此颇为无奈。

陈年换了工作地点,去到昭应宫上班去了。

其实他知道李国太的担心,来到东京的可是四个采花贼,大长公主在东京芳名远播,怕被这四个贼给惦记上。

事实证明,李国太的猜测是准确的。

此事,还要从陈年在昭应宫当值的第三天说起。

这一天,昭应宫无事,只是大长公主的那个便宜小叔子高继昌又来混吃混喝。

时至夏末秋初,梨花庵里的香梨纷纷瓜熟蒂落,大长公主见陈年等人执勤辛苦,便会带着小道童将熟透的梨子用井水冰了,分发给众人。

这过程中,大长公主便不可避免的要与陈年说上几句话,一来二去,关系近了,话题多了,便也会有说说笑笑的事情。

这一幕便被高继昌给看了去,小家伙忿忿不平,于第五日上,竟然领来了两个玩伴要与陈年切磋武艺。

陈年一看他这两个玩伴,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小子,一个丫头,面貌有五六分相似,像是同胞兄妹,手中都提着一杆比他们身高还高上一头的长枪,威风凛凛、英气勃发,一看便是将门之后。

陈年问明这对兄妹的身份,不禁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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