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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拆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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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乎是天刚亮沈舒瑾就被拉起来妆发,去品牌工厂不可能穿着大面积的礼服裙,造型师给她选了个白色的西装裙。

杏皮茶的制作工厂在郊区,在工厂走了一趟,她们工作室的人跟着品牌方一起在杏皮茶加工工厂不仅看到了品牌的历史发展,也见识到了瓶装饮料的简易制作流程。

中午品牌方做东直接在郊区的一个很像农家乐的餐厅吃了午餐,一行人便前往品牌的杏子树基地。

工厂多少涉及了一些品牌的商业机密,上午只拍了几张参观照片,到了种植基地就不一样了,品牌方安排了不少道具,场景就地取材,开始拍代言视频和照片。

五点多从杏子树种植基地回来,这次的代言拍摄才算结束。品牌方要留人吃饭,但大家忙了一天都不想在应酬了,就以之后还要赶行程婉拒了,沈舒瑾一行人便回到了酒店。

周莉知道她要和齐桉出去玩,看着她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问了句,“去哪玩啊?”

“还没想好呢,他七点多到,到了再说。”

出去玩连去哪都没想好,周莉笑着摇头,她是搞不懂这些小年轻了,“出门在外注意隐私,尽量别被拍了。章雾那事儿给了狗仔一半的价钱把视频买下来了。”

“呵,这可真是一笔冤枉钱。”沈舒瑾冷淡道。

“不然还能怎样?章雾应该只是不想曝光之后成为网友们一时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舒瑾不置可否,她根本没带什么行李,一股脑扔进行李箱就算收拾好了,笑眯眯的看向周莉,“亲爱的周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我就先撤了!”

周莉咬着香蕉,“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家那位不是还没来吗?”

沈舒瑾眨巴眨巴眼,心想等他来就晚了。

“这不是人家生日嘛?我去订餐厅什么的,惊喜嘛,当然不能让他知道。”

她说着戴上帆布帽和口罩,拉着行李箱就要走,“拜拜了,周姐,有事儿随时打电话。”

周莉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你别忘了,《一蓑烟雨任平生》播出可能还有扫楼活动,到时候定了我再通知你。”

“oK。”沈舒瑾冲她挥了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

十多分钟后沈舒瑾在自家控股的五星级酒店门口下车。

门口已经有服务生在等待了,“沈小姐好!”

沈舒瑾冲她点头,“快递都送到房间了?”

“是的,早上来了一个,中午到了一个,刚才又到了两个都放在房间里了。”

“谢谢。”

“应该的。”服务生按下电梯,把专属房卡递过去,“祝您入住愉快!”

电梯直达顶层行政套房,行李箱刚刚被酒店司机提前送到了门口,沈舒瑾一进门就看见门后的几个快递盒子。

她快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颇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按下自动窗帘后,房间一片漆黑,她又打开总灯。

握紧拳头,出了一口气,一副要舍生取义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上战场呢。

只见她坐在小沙发上,拿起剪刀开始拆快递。首先拆了一个经常购买睡衣内衣的牌子,从盒子里拿出两件黑的一件粉的还有一件近乎透明的连体衣。

沈舒瑾提着两根带有品牌logo的细肩带,打量了几件衣服,从睡衣的本职功能来看,面料柔软亲肤还冰凉,做睡衣是很不错的选择。

又拆了另一家的,这次拿出来一套是豆绿色,一套是乳白色,这两套很像她日常的睡衣,都是真丝吊带加上外穿晨袍。当然如果没有那些蕾丝和镂空,会更符合她的睡衣风格。

沈舒瑾看着最后两个快递,很清楚最后两个分别是什么样的,她哀嚎一声,戳了半天快递盒子才打开。

如果前面几件或多或少还能称做睡裙,那这两件只能在搜索引擎里加上情趣两个字才能搜得到。

沈舒瑾喝了口水,一鼓作气扒拉开包装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两件衣服拿出来,扫了一眼,扔到沙发上和其他几件放在一起。

她面上浮现出纠结之色,拧着矿泉水瓶盖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拎出了带有碎钻锁链的那一套,塞进自己的浴袍口袋里,挂到洗浴间的衣架上。

最后挫败似的揉了揉微微泛红的脸,抱着沙发上剩下几件乱作一团的衣服扔到里面房间的床上,扯开被子,盖住!

然后转身立马把快递盒子垒放在一起,叫了客服服务把它们都收走,又找人来装饰了一下房间。

做完这些才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齐桉的飞机已经落地了。

沈舒瑾拎着小挎包就出了门,酒店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她报了个餐厅名字就开始给齐桉打电话 。

“你下飞机了吗?”沈舒瑾降下一节车窗,往外看车水马龙的人流车辆。

“嗯,刚到,你别来了,我直接去你发的地址吧,这时候机场可能会堵车。”

“行,那我在餐厅等你,你到了和我说。”

齐桉应了一声,沈舒瑾还有安排,没和他多说就挂了。

半小时后,沈舒瑾到达西餐厅门口,径直去了十九楼。

“沈小姐,包厢已经装饰好了,您这边来。”

沈舒瑾穿过大厅,经过几个包厢,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推门而入,落地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便在脚下。

她又环顾了一圈的装饰,确定没什么问题,冲服务生道,“谢谢,一会儿有需要我再叫你。”

“好的。”服务生抬手示意菜单的位置,“菜单在这边,您有需要随时按铃。”

将近九点齐桉才到达餐厅,在门后放好行李箱,冲沈舒瑾伸出双臂,“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沈舒瑾靠在门口玄关处,伸着手环过他的腰,“辛苦了宝贝。”

齐桉拍了拍她的背,“你更辛苦,刚拍摄完吧?怎么还准备了这些?”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沈舒瑾抱着他的脖子仰头跟人亲了一会儿。随后洋洋得意的和他展示,“怎么样,还满意吗?”

红玫瑰从包厢门口一直延伸到钢琴上,像是一株藤蔓一点点的爬过去。落地窗右边的一整面墙是用五颜六色的气球做出了一幅小王子给玫瑰浇水的场景,而长餐桌上只放了一朵红玫瑰。

齐桉从身后抱住她,胸腔震动出笑意,“非常满意。”

“你这样我会以为今天是我生日。”

沈舒瑾反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笑容灿烂,“你要喜欢可以把家里摆成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到。”

“不用,你不是不喜欢气球吗,我们坐这边。”齐桉牵着她在气球装饰墙的对面坐下。

沈舒瑾很小的时候被家里人带去老友家里祝寿。一群小屁孩把满地的气球踩得噼里啪啦响,她那时候应该刚会走路,一听见气球爆炸声就被吓哭了,直到上幼儿园之后才好一些,后来沈家家里装饰再也不用气球了。

“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没有我让她们上菜了。”沈舒瑾把菜单推到齐桉面前。

齐桉扫了一眼发现她果然又点了一瓶红酒,想着阑尾炎手术之后她滴酒未沾也就没拦着。

“法餐就这一个特点,华而不实,每道菜都是一小口,我总觉得没尝出味儿就吃完了,在学校吃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个中国胃。”沈舒瑾边切鹅肝边和他吐槽。

齐桉给她滴了点柠檬汁,笑着道,“水满则溢,说不定吃多了你就嫌腻了。”

“也是。”沈舒瑾晃了晃红酒杯,“干一个,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喝红酒被她说出喝白酒的气势,齐桉眼底含笑,抬手和她碰了碰杯,“好。”

沈舒瑾打了个响指,“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有钢琴,我给你弹一首?”

齐桉抿了抿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心想谁家女朋友吃饭吃着要表演弹钢琴啊。

“要不一起弹一首?”齐桉起身,伸出掌心到她面前。

沈大小姐施施然牵住他的手心,一同坐在琴凳上,咋咋呼呼的说,“弹什么呢?我先说好啊,好久没弹了,一会儿掉链子你别骂我。”

齐桉失笑,摸着她的碎发,“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那你肯定不敢。”沈大小姐哼哼两声,“那就弹《梦中的婚礼》?这个比较大众,学钢琴的时候弹的最多。”

齐桉歪着头看她,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笑,“可以。”

音符在指尖跳动,琴声如流水时而轻快时而婉转,落地窗外的月光与城市的霓虹灯交相辉映。

一曲终了,沈舒瑾唇角绽放微笑,转瞬在脸上荡漾开来,逐渐上升到眼角眉梢处,仿佛连两个小酒窝里也装着笑意。

只见她眉头一挑,一副快来夸我的神态,“怎么样?基本功没忘吧?”

齐桉不自觉伸手戳了戳她的小酒窝,微微倾身,含笑的目光和炽热的吻一同落下。

“诶?你别咬啊…”沈舒瑾后仰着腰躲开,又被他扯回去按在怀里亲。

很久之后才粗喘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摸了摸自己脸控诉,“谁家好人亲着亲着还咬人家脸啊?有没有牙印你快看看?”

齐桉满含笑意的眼睛久久的望着她,温和又不失炙热的目光里透出一股子意味深长。

沈舒瑾伸手掐他的脸,“笑屁啊笑?快回去吃饭,饿死我了!”

“没有牙印。”齐桉揉了揉她脸发出开怀的笑声。

十一点多才吃完饭,临走时沈舒瑾看了看表,拉着人给他弹了一首生日歌。

……

这个时间点马路上也没有很多人,刚好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是十二点整。

沈舒瑾从车里蹦蹦跶跶的跳到他背上,“齐桉哥,生日快乐!今天也很爱很爱你。”

齐桉本来要转身去后备箱拿行李,被她这么一扑,踉跄了两步,反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你小心点,别摔了。”

“知道知道,啰嗦死了。”沈大小姐迫不及待想带他去看生日蛋糕,拉着人往酒店里走。

到了顶层房间门口,沈舒瑾从小挎包里扒拉出房卡给他。齐桉不疑有他,刷卡进门。

“滴~”的一声响起,在房间亮灯前,沈舒瑾先一步跳上他的背,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

“生日快乐!surprise!”

齐桉只能透过她的指缝隐约看见些东西,双手还不忘扶住她的大腿,省得她趴在背上想一出是一出摔倒了。

沈舒瑾戳着他的发旋儿,“你现在开始往前走。”

齐桉失笑,“我看不见。”

“没事,我看得见,你尽管走就行了。”

齐桉无奈,背着她很小心的迈开腿,努力在遮住自己眼睛的指缝间看见前方的路。

没走几步,沈大小姐就喜滋滋的喊停,“oK,下面是见证惊喜的时刻!”

“就算不惊喜,你也要表现出惊喜!”沈大小姐蛮横无理的要求。

齐桉几乎已经从漏光的指缝里看见了东西,笑着点头。

“当当当当!”沈舒瑾把手拿开,从他背上下来。

一个三层高,上面插满了卡通小人的蛋糕出现在他面前,桌子旁的沙发上放了一束粉白的洋桔梗。

皱眉沉思的,面无表情的,唇角微扬的,抱着汤圆的……细数下来甚至有十几个卡通小人。齐桉当然不会认不出来这是他自己,眉宇间的温柔溢于言表。

沈舒瑾踮着脚双手扒在他背上,“比起玫瑰,我觉得洋桔梗更能代表你。”

“我也给你,我真诚不变,纯洁无瑕的爱。 ”

齐桉转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非常惊喜,我很喜欢。”

沈舒瑾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那就好,现在吃蛋糕吧!”

齐桉并排坐在沙发上笑着摇头,“你少吃一点,别又像吃火锅一样撑得胃疼。”

沈舒瑾拔了一个抱着汤圆的卡通小人递到他嘴边,“尝尝怎么样,虽然不是我做的,但这蛋糕可是我画的。”

齐桉咬掉小人儿的半个身子,“看出来了。”

沈舒瑾把另一边吃掉,“有点甜了。”

他们俩一起吃了两三个小人,沈舒瑾就不想吃了,指挥人把蛋糕放进酒店的小冰箱。

“诶,对了,这个差点忘了给你。”

等他放完蛋糕回来,沈舒瑾又从小挎包里扒拉出一个长方体的深棕色盒子。

齐桉打开一看是一支通体纯黑的钢笔,笔帽上嵌了一颗蓝宝石。透过蓝宝石隐约看见下面“qS”两个很小的花体字母。

齐桉摸了摸她的发顶,“谢谢,我非常喜欢。”

沈舒瑾笑嘻嘻的拽着他的手腕站起来,仰头亲了他一口,“喜欢就好,我想着你去基层之后肯定会更忙,我进组拍电影,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次。”

“就想着送一个你日常能用的上的,就像时时能看见我一样。”

齐桉帮她梳理了耳边的碎发,“嗯,我争取有时间就去看你。”

沈舒瑾笑着说好。

齐桉又低头来亲她。

沈舒瑾笑起来推开他的胸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十二点多了,快洗洗睡吧。”

沈大小姐蜻蜓点水一般贴了贴他的唇角,大摇大摆的去了洗浴间。

齐桉笑着摇头去收拾行李箱了,还顺手把沈舒瑾行李箱的脏衣服拿了出来一起放进酒店洗衣机洗了。

收拾完他看了眼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也有些困倦,拿了睡衣去里间卧室的淋浴间洗了个澡,吹完头发,见沈舒瑾还没出来也没多想,掀开被子一角,直接躺进里间的大床上了。

刚躺进被子里,小腿就碰到了冰冰凉凉的触感,齐桉掀开被子一看,是窝成一团的几件衣服。

齐桉眉心一蹙,这间行政套房有两套卧室,沈舒瑾的行李箱和东西都摆在外间的卧室里,他第一反应是房间没收拾干净。

不过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在那一团又黑又粉又绿的衣服里看见了沈舒瑾常穿的衣服logo。

齐桉把窝成一团的睡裙摆好,一共有七件,一件一件扫视过去都略显清凉。

首先是肩带绣着品牌logo的那一件粉色真丝睡裙,两根细肩带连接的是胸口处全透明的粉色蕾丝三角,后背真空。

而他感到冰冰凉凉的是另一件,那件黑色睡裙,胸口处有多层蕾丝绑带设计,后背是小珍珠链条交叉的肩带。

其他的几件有浅绿色也有乳白色,都是大差不差蕾丝加镂空的设计,齐桉叠的时候还以为是普通睡裙,直到叠最后两个的时候有些无从下手,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什么。

看了看手里两件几近透明的面料,捏了捏眉心。又想到这些衣服是被沈舒瑾藏到内卧的被子里,可能是一时兴起,没想穿。

于是他又看了看手上的面料,最后掀开被子下床,把这些清凉的睡裙都留在了内卧,关了灯去了外边的卧室。

而此时此刻,某人还在浴室里和那几块清凉的布料做斗争。

边穿还边小声的碎碎念,“什么东西啊,设计师可真是个人才,怎么能设计出这么反人类的衣服,这要怎么穿啊!”

沈舒瑾照着浴室的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皇帝的新装”,摸了一把发热的耳垂,心想着算了,穿都穿了。于是她果断的系上白色睡袍,几乎是蹑手蹑脚的去了卧室。

一眼就看见齐桉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大概是听到动静了,缓缓睁开眼,冲她伸手,眼眸不甚清晰,很是困倦的模样。

沈舒瑾瞟了一眼挂钟,都一点半了,于是她从另一半上床,身后传来齐桉的哈欠声。

“困了吧,那睡吧,起了再想要去哪玩。”沈舒瑾若无其事的乖乖盖好被子,只露出一颗头。

虽然刚才看到的睡裙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但沈舒瑾没主动提,他也不多问,而且这个时间是真的有点困了。

于是在被子里蹭了蹭环抱住沈舒瑾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眼睛都没睁开,慢悠悠的说好。

被他这么一抱,睡袍下本来就紧箍在身上的睡裙更硌人了。

沈舒瑾推了推他的胳膊,想挣开他的怀抱。

齐桉不依不饶紧紧抱着她,睁开眼问,“怎么了?”

沈舒瑾瞪了他一眼,在心里哀嚎,早知道不整乱七八糟的花活儿了。

睡意逐渐消退,齐桉终于察觉到了真丝睡袍下的异样。

心灵福至的,他缓缓动了动睫毛,扯着沈舒瑾身上的睡袍系带打转,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眼神逐渐清醒。

沈舒瑾忽然打起退堂鼓,咧着嘴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道,“要不然你当做没看见,我们睡觉?”

“我本来就还没看见啊。”齐桉笑起来,瞬间扯掉睡袍的系绳。

白色的睡袍大敞开,露出里面的睡裙,这几块布料或许不能叫睡裙...

齐桉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一圈,似笑非笑的捏着她的下颚,“喜欢这种风格?”

沈舒瑾忽的生出口干舌燥的感觉,有理说不清,但还要解释,“我只是看了平面图随便买的,谁知道它穿起来就缩水了。”

挂脖连体的设计,锁骨上套了一圈毛茸茸的黑色choker。

拥雪成峰处也是两边各一个黑色毛球。

延伸出两条蕾丝布料竖直的连接胯骨上的一片倒三角布料。

继续向下又分别连接两条黑丝小腿袜。

细细一看,这几块碎布下面她的脖颈处到下腹还有一层层粉色碎钻的链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沈舒瑾简直是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伸手按着他的脖子,凑近他脸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做不做,不做睡了。”

齐桉五指钻进她的发间,翻了个身,堵住她的嘴。

炙热的掌心一会儿戳戳choker,一会儿捏捏那两个黑色毛球球。指尖用力就能摸到一节节的肋骨。

齐桉放开她的唇舌,喘息着提醒,“得多吃点,太瘦了。”

沈大小姐被吻得迷迷瞪瞪,听见这一句都气笑了,落在腹肌上的五指开始乱窜,一会儿摸摸他的肋巴骨,一会儿戳戳髋骨。

很快就不乱动了,一双桃花眼逐渐泛起红润的水色,脖颈后仰着蹭动着被单,温热的吻落在雪腻香酥处,落在布料之下,落在唇舌间。

指尖攥紧了又松开,连指甲都透出红润的粉,艳红的下唇上有一道明显的牙印,不知道是谁咬的。

床下洒落着两个黑色毛球球和几块稀碎的巴掌大小的布料,身上人的汗顺着眉骨滴落在choker上,没入沈舒瑾的锁骨处,她似乎被灼烧般一颤,圆润的指甲又在男人背上留下一道划痕。

许久之后,两人全身上下好像被水淹了一遍。沈舒瑾哑着嗓子使唤人,背对齐桉,露出后脖颈,“解开那个锁扣,粉钻链子硌人。”

强劲结实的胳膊还压在她腰腹上,香汗淋漓这个词此刻在他脑子里出现了具象化。

沈舒瑾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塑料声,某人含着她的耳垂,“物尽其用,不要浪费。”

天边泛起鱼肚白,沈舒瑾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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