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道与全院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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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张帆带齐装备，就悄悄的回到柴房，进入昨天到达的地方。打开手电，就看到一条向前的通道，通道整体挖的不高，张帆要半弯着身子前进，张帆左右两边照了一下，自己站在一条通道的中间，一边继续向后，一边向前，张帆估计了一下方向，向后的应该是到了外面，向前的应该是向院子里面走的。张帆向前慢慢走去，走了几米，张帆就看到岔道，左右两边照了一下，张帆也估计不出这个位置上面是干嘛的。就随便选择了右边的通道继续向前，就这样，遇到岔道就随便选择方向，全部向右。
走着走着，大概都快走了十几分钟，张帆感觉通道上面有个出口，前面在没有了路，张帆没有上去，因为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向回走去，不断变换通道，一边拿出纸笔进行绘制自己走过的路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张帆在里面大概转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张帆回到了家里柴房的位置。看了一下，又向后走去，这是一条笔直的路，没有岔路，前进了将近二十米左右，没有路了，上面有一个出口。张帆继续在本子上绘制。
张帆心里慨叹，就这个工程，没有个几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挖出来，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没有发现有什么工程动工，更没有很多土石的运出。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之后回到柴房。
张帆左右看了一下，整个院子都很安静，没有什么人盯着这边。就立刻离开了红星四合院，回到了现在住的家里。
几个瞬身，一分多钟，张帆就出现在了家里。
之后，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更加兴奋，一点都不困。赶紧拿出刚才绘制好的地图，按照走出的步数，大概算了一下距离。之后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出了各家的位置，以及大概估算的距离。
之后，开始将两张地图进行比较。
地下地道的地图，就像是一个围绕着某种东西的盒子，是从四合院中院中间开始的，围绕着这个地方向四处伸展。
仔细看了十几分钟。张帆发现了，这张地下的地道，基本上涵盖了院子里的所有住户。按照距离估算，在许大茂家，李婶家，自己家，傻柱家是没有出口的，其他的所有人家都是有出入口的。通道通向自己家，许大茂家的路是直通的，按照距离估算，外面是有出口的。
除了这两个出口，这个地道还有很多个出口，都经过了靠近院子边缘的几户人家，张帆仔细算了一下，一共大概有七个跟外界相连的出口，有的是通向其他大院的，有的是通向外面街道的。最远的一个通道，居然挖出了将近一百米，张帆暂时估算不出那里是什么地方。但是，简单的想想，应该是一片空地吧。
张帆摸了摸鼻子，又陷入了思考，这盘棋下的挺大啊！
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名堂，第二天要开学了，张帆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睡着了。
张帆的原则，想不通就暂时不去想，等到公安那边有了结果，自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之后的日子，安静的流过，张帆这边，都去上学了，院子里的常驻人口就是张丽家的两个孩子和八条狗子。为了晚上怕孩子有什么事情，李婶带着孙子也住了过来，但是没有带很多东西，就带了些日常用的。两边也不远，随时都能过去拿。
时光匆匆，张帆马上就要寒假了，这半年的日子，张帆依然过的痛苦又充实。痛苦的是班级里的卷王太多，充实的是不用自己想什么，每天的课程就把日子填充的满满的。
但是因为张帆还是惦记着四合院的事情，偶尔还是去红星四合院附近看看，半年过去了，没什么动静。张帆很是不解，自己的房子继续交给街道出租，这次消息一出来，秦淮如就立刻租了下来，说是家里太小，给两个闺女住。
因为关心这边的情况，张帆跟着急公安方面怎么这么久还没抓人，很是担心，怕是没有受到重视。放假第二天，张帆就来到了王主任家里，准备找王警官（就是王主任的丈夫）问问情况。
“小帆过来了，下个学期，你们就要进行实习了，我已经跟区里打了报告，到时候你就来我们这里实习，我好好带带你。”王警官好像兴致很高。
“谢谢姨夫。”张帆说着，没说别的，但是一脸有话说又不敢问的样子。
王警官哈哈大笑，对着王主任说道，“你看，这小年轻再稳重还是憋不住事吧！”
之后没打什么哑谜，就直接跟张帆说了现在的情况：“你反映的事情，局里很重视，这半年来都在积极的寻找各种线索，从每个人出发，轧钢厂，纺织厂，学校等各个方面都有人员在搜集证据，中间运送的收废品人，到废品收购站的买东西人，还有这些东西送到了哪里，都有专人在查证，在跟踪。这个事情，应该就快收网了，你想想，这群人已经在这里盘踞了几十年了，很多证据还是要重新固定的，不能着急。这个团伙跟一般的犯罪团伙不同，有组织，有经验，更有很好的应对审讯的手段和心里准备。所以，如果不能办成铁案，就很难把所有的人都挖出来。”
张帆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确实啊，轧钢厂有保卫科，街道有派出所，中间还经历了全民反特，还有那连祖宗都会翻出来的十年时间，这群人都没有暴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立刻有证据呢。其实张帆心里有证据，挖地道这个问题就可以立刻抓人，但是这个不能说啊，万一别人问你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说是挖下去的吧。
对于四九城这个几朝古都，地底下的东西那都是国家的，你随便挖，立刻就被带走了。
所以，这个只能等了，不过从王警官的口气里，张帆还是听出了很多东西，能跟张帆说这么多，一方面是因为线索是张帆提供的，另一方面应该是所有的证据基本固定了，这几天就会有所行动了。
聊了一会，张帆就回家了。
大学放假了，四合院里面也热闹了起来，张丽一家四口，李婶家里两口，张帆还有八条狗。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但张帆心里却是满满的，很有生活气息。
“张帆，后天我们就要回东北了，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明年就要实习了，以后工作了，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今年还是回去过个年。”张丽说着。
“成，那明天我上街买点东西，还是带给大队长，杨大夫和所长就成了。”张帆说着。
日子过的很快，尤其是临近过年，每个人都等着放假，过年。
这一天，张帆打完拳后，开始洗漱。等了很久，李婶也没过来做早饭，张帆很是诧异，平时的时候，这会李婶早就来了。
张帆也没做多想，自己随便下了点面，又给狗子们了做了些吃的。可是临近中午，李婶还是没有过来，张帆感觉事情不对，就起身收拾了一下，向红星四合院走去。
到了院子门口，就看到四合院已经被围了起来，很多人都在观看，张帆挤进里面，看到四合院门口几个公安在站岗，很多警察进进出出，不断从里面搬出了各种物品。过了一会，张帆看到了王警官从里面走了出来，跟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但是几个人从面部表情来看比较轻松，看来今天这是在收网啊。
“姨夫，姨夫！”张帆喊了两声。
王警官看到了张帆，对他招了招手，张帆立刻领会精神，越过防护线，走到王警官身边。
“姨夫，这是收网了。”张帆低声问了一句。
“嗯，从凌晨开始，进行的抓捕，院子里的所有人，暂时都被带到了局里审问。这边也在积极的收集证据。”王警官说着。
张帆想了一下，立刻问道：“姨夫，我这下学期就到你们那里报到了，这个案子能让我在旁边看看不？”
王警官哈哈大笑，显的很是兴奋，说道：“当然可以，这个案子的破获，应该是建国以来破获的最大的特务案件。局长还特意表扬了你，这次，就是因为你的细致观察，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之后报告给我们，我们才能这么快的拿下这伙人。下学期你开学就会知道，你的档案已经直接到了我们大队，过了年，你就不是过来实习了，而是直接过来工作。等你开学了到学校，你们老师会告诉你的，不过关系已经走完了。你看看，有没有啥事了，没事就跟我一起走，有事就赶紧去办了，下午到市局找我。”
张帆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兴奋，又探头向院子里面看了看。之后赶紧回家去了，还要把狗子弄好，还有自己也该换身衣服，下午见到的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领导和同事，还是要留个好印象。
下午，张帆来到市局找到王警官，王警官带着张帆去见了局长。被以后的大老板勉励了几句，张帆很是兴奋，之后就跟着王警官来到了刑侦大队，路上王警官简单介绍了一下，张帆准备入住的部门是市局刑侦支队，王警官就是支队长，全队二十多个人。
把张帆带到队里，王警官简单介绍了一下，队里的人好像早就知道张帆的存在，都是热情的打着招呼。张帆也是热情的跟大家打着招呼，之后大家就赶紧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如何进行审讯，从那个角度作为突破口。
面对这群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人员，队里到现在都很是紧张，这群人有很强的应对办法和很强的心理素质。简单的说，都是专业队的，正常的审讯肯定取得不了什么进展，虽然，以现在获得的证据，也可以判了，零口供没有问题。但是，想要挖出更多的东西，就很难，这群人，每一个应该都有一肚子的重要秘密在保守。想要挖出这些东西，就很难了。
大家讨论了很久，到底从谁先开始作为突破口。一直没有什么定论。
就在大家都很纠结的时候，王警官对张帆说道：“小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你在大院住过这么多年，这些人你也都认识，最先的苗头也是你发现的。随便谈谈，不用紧张。”
张帆思考了一下，说道：“大家都知道，我警校都没有毕业，更没有什么审讯的经验和办法。我只说说我的感受，我觉得就从易忠海，刘海忠开始审讯。原因有三，第一，通过我这么多年在大院的观察，这几个人在大院中都是作为领导的，无论是伪装的工作和在大院中的地位。如果他们能开口，一些小的应该也就没有什么说太多东西的必要了。我想他们知道的应该是最多的。第二，这两个人年纪都比较大了，这么多年在国内的潜伏工作，他们对我们的政策也更加了解，在加上这么多年没有外部援助，他们就像弃子一样被丢在了这里，我想这么多年，他们自己的内心也早就开始动摇了。第三，这两个人都没人养老，养老问题应该也是他们的重点考虑方向，以后虽然没有了自由，但是在监狱里面安然老去应该比挨枪子更容易让他们接受。”
大家听着张帆的说法，也都在思考。有人问道：“易忠海是没有孩子，可是那个刘海忠不是有三个儿子么，怎么还要考虑养老的问题。”
张帆说道：“不知道刘海忠是什么意思，从小只宠着老大，对老二老三非打即骂，而且是下死手的那种。老大结婚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老二老三应该都入赘别人家了，不会有人管他的。”
大家又讨论了一下，王警官定了个基调：“反正咱们现在人都带回来了，物证也充足，审讯方向要么从级别高的，要么从周围向中间，咱们就先从易忠海，刘海忠开始，其他组从其他人开始。有问题，晚上碰头在聊。”
之后，基本上就两两分组，开始了审讯工作。
张帆被安排在易忠海的审讯室旁边的房间内观看，这个房间有一面单向玻璃，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喇叭能听到里面谈话。
两个老刑警，在里面开始了跟易忠海的交锋。
老警察：“姓名？”
易忠海：“易忠海。”
老警察：“已经到了这里，整个大院的人都被扑了，你还要这么说么？”老警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是要我说出来，还是你自己说，你考虑清楚。”老警察，拿出一个本子翻了翻。
易忠海看到这个本子，整个人好像垮了一样，整个腰背都弯了下来。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自问没有露出任何尾巴，而且，我也没有进行过任何活动。你们怎么会发现我？”他好像问着警察，又好像在问自己，不断的回忆，是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是我在询问你，你只要回答问题，不是提出问题。”老警察严厉的说道。
“想好了么？如果没想好，我就要说了，你在想说可就晚了。姓名？”老警察问道。
张帆在后面看的直想拍手，以为询问姓名，无论是语气，态度，表情，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受到过专门的训练，很有力度。这就是老刑侦的底气。
“管东旭。”易忠海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
“年龄？”老警察。
“62岁。”易忠海。
“职务。”老警察。
“军统四九城特别任务行动组组长，隶属于国防部二厅。少将军衔。”易忠海回答的也越来越快。
“说说吧，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任务是什么？”老警察问道。旁边的稍微年轻的警察一直在记录。
“四九城和平解放之前，我们的被更换了身份，潜伏了下来。当时潜伏任务发布的很是仓促，没有确定具体任务，只是通知我，潜伏，深潜。等待组织唤醒。”易忠海说着。
“什么时候潜入的轧钢厂，任务是什么？”老刑警问道。
“54年进入的轧钢厂，没有任务，只是找个工作，方便潜伏，我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些机械制造，所以就选择了轧钢厂。”易忠海说道。
“什么时候入住红星四合院的？为什么住这里？什么任务？”老刑警问道。
“56年，接到通知，让入住红星四合院，没有说原因，任务就是生活。组织给我的任务就是生活，我的理解就是潜伏下去。”易忠海说着。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老刑警问着。
“警官，这时间跨度太长了，我需要想想。”易忠海回答道。
“需要想想，”老刑警嘿嘿一笑。“你确实需要想想，一方面想想交代的东西是不是准确，是不是全部，另一方面，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交代清楚。给你时间考虑。”老刑警说着。之后两个刑警就出来了，易忠海也被带到关押的房间。
晚饭后，各个小组基本都结束了初步审讯。在办公室又开了个碰头会。讨论了现在每个人交代的消息，以及确定下一步审讯的重点。
这一刻，张帆有点想放弃当刑警了，一个大会议室，几十个刑警，满屋的烟雾，会议开到了将近十一点。
王所长看了一下张帆：“小帆，你先回去吧。刚刚开始，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工作强度，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后面审讯的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今天过来旁观，已经是领导特批了。”王所长笑着说道。
大家对张帆也报以了微笑。
张帆起身跟大家告辞。回到家里。
但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袋里面一直盘旋着审讯时候的场景，虽然两次警校入学都学过审讯，但是这一次直觉的看到真实的审讯场景，在张帆的心里是十分震惊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要控制好的，犯罪分子很多时候更会观察。
这一次的直接观看，也给张帆敲醒了警钟。自己确实有一些优点，但是相较于这些工作了这么多年的老刑警，差距还是太大了，看来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