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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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上班。新的工作岗位缉毒大队也是在刑警大队这个院子里，只是不是一栋楼。
张帆第一天上班，也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也就没有带狗子们一同上班。
绕过刑警大队的办公楼，穿过小操场，在一片松树的中间，有一栋灰色的小楼。从外观来看，有些年头了，在这边工作了这么久，操场上也跑了很久，但是张帆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栋楼。貌似以前一直都是空着的，看来局里也是实在没地方了，就把这个老房子给了缉毒大队。
进入老房子，张帆转了一下，看到了挂着大队长牌子的办公室，轻轻敲了几下门，喊了声“报告！”
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进来！”
张帆推门进入，刚准备自我介绍，结果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原来刑侦大队的二组队长，周万里。张帆立刻放松下来，“周队，您怎么在这？”
看到张帆进来，周队也是很开心。“我在这跟你在这一个原因，都是从刑侦调过来的。这边刚刚成立，组织让我过来任大队长。”
“那可太好了，我这第一天过来报到，还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有点紧张，您当大队长，那我就放松多了。”张帆随意的说着，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这第一天当大队长，也还紧张着呢？！”周队开玩笑的说着。
“走，咱俩到大会议室等等吧，今天是这个新队伍第一天集合。我也不能摆着大队长的谱啊！”周队继续说着。
两人起身，向大会议室走去。
渐渐的，就不断的有人进入了大会议室，有张帆认识的，也有很多新面孔。认识的有一些是派出所的，也有几个人是从企业保卫科调过来的，还有一个是曾经一个案子碰到过的铁路公安。
张帆，看到一个个未来的同伴，年龄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看来局里真的是抽调的中坚力量来组建的缉毒大队啊。
周队看了看手表，也数了一下到场的人。对照了一下手里的名册。用手里的茶杯盖轻轻敲了两下茶杯。
“叮叮”两声之后，全场安静。
周大队长开始讲话：“大家好，我是周万里，以前在刑侦大队，现在任新组建的缉毒大队大队长。以后大家就是在这个新部门一同战斗了，晚上六点局里在食堂安排了一个迎新餐会。大家准时参加！”
说完这些之后，周大队长直接开始了任务布置：“因为晚上大家还会互相介绍，现在就不做自我介绍浪费时间了，我们大队现有队员一十八人，在将来会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不同的案子，具体的分组情况，我们先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再进行。先说一个小事情，因为我们缉毒大队刚刚成立，暂时先由张帆同志做我的助手，负责一些通知的发放，材料的收集，会议的组织等等工作。有个小事通知一下大家，张帆同志养了八条狗，在过去几年的刑侦大队工作中立下了很多功劳，所以局党委特别批准了几条狗子加入公安队伍，一直领取局里的特批补贴。明天开始，张帆同志也会带着几条狗子一同来上班，提前跟大家打一声招呼，我们大队一共有十八名队员和八条狗，大家都是一个团队，希望以后大家能互相配合。好的，大概事情就这么多，有问题，会后我们私下交流，现在，我们直接开始工作，张帆，把这个资料给大家分发一下。”
张帆赶紧起身，接过周队手里的资料，分发给每一个队员。自己也拿了一份材料，坐在周队右后方的位置，看了起来。
材料的内容不多，讲述的一些目前的大概情况。随着改革的不断进行，市面上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瘾君子，吸毒者。最近半年来，四九城的数据持续增加，并且有爆发式增长的趋势，这也是局里为什么专门成立到了缉毒大队的原因，以前的缉毒工作基本都是有派出所，刑侦大队等各个部门分别负责的。简单的说，以前就是哪个部门遇到，哪个部门审理，权力分散，组织混乱，就造成了只能抓到一些底层的吸毒者和一些小的贩卖者。上层的网络根本打击不到。
目前的情况说完之后，下面就是几则案子，一例某歌舞厅内发现一名男性吸毒人员因吸毒过量而死亡；一例是一个辖区派出所在例行巡逻的过程中发现两名青年行为有异，拦截调查，在其中一名男青年身上发现了一小包毒品；一例是某工厂保卫科在夜间巡逻的过程中，发现一处仓库有亮光，前去查看，发现有几名吸毒人员正在吸毒等等等等，材料上一共列出了最近一个月发生的几起案件。
大家看完材料之后，抬起头来看向周队。
周队扫视了一圈，看到大家都抬起头看向了自己，于是就说道：“同志们，现在的情况非常急迫。从材料上来看，局里认为四九城现在有一个大型的毒品运送团队，从外地将毒品运送进四九城，之后通过一层一层的分销，将毒品贩卖到吸毒者手中。在过去的打击中，由于组织布置的问题，都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所以，只能抓到一些下面的小鱼小虾。现在我们专门成立了缉毒大队，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要布局，要有系统的打击毒品犯罪，不仅抓到这些下面贩卖毒品的人员，更要抓到这个组织的根。将这个组织全部打掉。”
周队高昂的说着计划，刚刚加入大队的所有人员都在思考着要如何开展现在的工作。
“目前的情况是，咱们手里任何线索都没有，全部都要重新开始。大家都分别说说，咱们应该从哪些方面着手。”周队的工作方式跟王大队长很是相似，喜欢让大家各抒己见，之后集中思路，布置任务。
在场的很多人虽然也都从事了几年的公安工作，也都破获过很多案件，但是很多人都完全没有接触过毒品，完全不知道这类案子要如何着手。
现场很是沉闷，没有人首先发言。
“我先来说说吧，大家虽然都是从各个地方抽调过来的，但是好像很多人都没有接触过毒品。”一个面容坚毅，坐在中间位置，看起来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的人首先开口。“大家好，我叫毛海滨，是从边防抽调过来的。在滇省边防工作了四年，大家可以叫我大毛。我们滇省的边防主要防范的就是这些毒贩的毒品运入，严防死守。”
一边说着，看到周队还拿出了一张全国的地图挂在了前面。
大毛就走到地图上点出了滇省的位置，“大家可以看到，在这边与我们相邻的其他几个国家，他们很大一部分的人就是靠种植毒品为生的，这些国家内部都很乱，有各种不同的武装势力控制。这些武装势力，就专门从事着制作毒品，运往全球，获取暴利。目前，国内的大部分毒品，都是从这边运送进国内，之后在通过专门的人，一层一层的售卖。一般来讲，这些外部的毒品输入，都是有专门的接头人。这些人也不会跟生人做毒品买卖的，这些固定接头人，基本就是在国内的各个不同地方有着自己的一个团伙。购买到这些毒品之后，在通过这些团伙进行售卖。可以说，只要某个地方有了毒品售卖，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有一个靠着贩毒为生的团伙。”
大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向周队。
周队说了一句：“大毛，不要有顾虑，继续说，咱们大队第一天成立，咱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大毛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继续说到：“同志们，根据我在边境上看到的情况以及办理了一些跟毒品有关的案子之后，了解到了几点。第一，这些贩毒的团伙极其凶残，他们大多都有兵器武装，手枪，手雷，机枪，甚至还能制作炸弹，在与贩毒团伙的战斗中，我的很多战友都牺牲了。第二，他们的团伙都非常的严格，有着明确的上下级，而且基本的都是单线联系，想要一次性从底层摸到顶层非常困难。第三，看了几个案件，我们公安也抓获了很多贩毒人员，但是这些出面来贩毒的基本都是贩毒团伙最底层的人员，有些就是为了钱财，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么东西，就是拿钱办事，至于给他们东西的人，基本都是化妆过后的，抓到之后，这些人员很难指认到人；有一些本身就是吸毒人员，因为花光钱财，没有能力继续了，就慢慢开始了用贩毒赚到了钱来养活自己吸毒；还有一些本身有着正常的工作，运用工作之便来交易毒品，更加的隐蔽。周队，我了解的情况大概这么多。”
大毛说完之后，周队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听到这些，我才知道局领导告诉我的意思。在接过这个大队长职位的时候，局领导跟我谈话，着重强调了注意安全和诡计多端。注意安全是告诉我们敌人的暴力和残忍，诡计多端是告诉我们要比敌人更加的小心谨慎啊！同志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大家，还有没有接触过这类案件的，或者了解些什么的，都说说。只有了解敌人更多，我们才能有办法打击敌人。”
“大家好，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就是案件中的一例，大家看过了。我们也是偶然抓到了三个吸毒人员正在吸毒，三人都是我们工厂的职工。说实在的，刚刚抓到他们时候，我们几个保卫科的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看到在给自己扎针，我们开始还以为他们生病了，所以扎针。但是把他们带到保卫科后，看到几个人的样子，感觉很有问题，才赶紧报告了派出所，最后在一个老公安的指认下，大家才知道，这是在吸毒。我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我亲眼看到了毒品的巨大危害。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个中年汉子，在关押到保卫科的第三天，就忍受不了了，开始是连哭带求，没有了毒品之后，他把自己抓的浑身是血，我们几个人看的很是惊悚。这个中年汉子平时在厂里工作也是勤勤恳恳，吃苦受累的，工资待遇也不低，我认识他都有几年了。可是自从吸毒之后变卖家才，妻离子散。这次被抓之后，我到他家里看过，本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现在房间里都是垃圾，但凡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家徒四壁。”这个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叙述着自己看到的经历。
“大家都听到了，毒品对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社会的危害有多大。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周队说着。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对未来工作的想法？”周队再次问道。
十几个人都没有在发言的了。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想法，我就先提几个工作方向。第一，围绕已经被抓捕的毒贩和吸毒者展开调查，调查他们的社会关系，从中间整理出一些可疑人员，之后开始监视。第二，对四九城的一些娱乐性场所进行检查和监视。通过一些南部省份的经验，很多毒品的贩卖都会选择在一些灯光昏暗的舞厅，茶楼，酒馆这些地方。第三，还要加强与派出所，居委会的联系，这些地方都能掌握一片地方的各个家庭的情况。一些待业人员的目前状况，一些家庭的生活状况，这些也对我们确定嫌疑人有帮助。第四，这点是专门对张帆说的，局领导跟我说了一下南部省份和国外的经验，他们说狗的嗅觉非常灵敏，可以隔着很多东西能闻出毒品的味道。张帆要加强对他们的训练，之后在巡逻和检查的过程中发挥出几条狗子的重要作用。”周队停了一下，缓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暂时我就想到这么多，大家还有没有补充？”
周队环视一周，看到没人补充。“好，那就开始安排工作。”
之后周队开始一一点名，每个人负责什么。一个会议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大家领到了任务，就开始分头去忙。
张帆把会议记录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交给了周队。说道：“周队，我先回去把狗子们带过来！”
“嗯，去吧，快去快回。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周队说着。
骑着摩托车来回很快，几条狗子跑的也很快。现在最大的大黑正常的爬行已经到了张帆大腿的位置，站起来的时候，前爪都能打到张帆的头。个子最小的是辛巴，但是站起来也到了张帆腰的位置。
几条狗子进入公安大院，熟门熟路，在跟着张帆到了缉毒大队报到之后，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周队，找我还有啥事？”再次回到周队办公室的张帆首先问道。
“小帆，不仅是局领导，王大队长，刚刚大毛也过来找了我，都强调了狗子的重要性。看来，这几条狗子你必须要好好训练。让他们尽快的能投入工作，能在杂乱的气味中找到毒品。”周队严肃的说着。
“周队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这几条狗子你是知道的，以前根据气味找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保证不拖咱们大队后腿。”张帆立正说道。
“好，去训练吧。”周队就准备让张帆走了。
张帆为难的说道：“周队，你让我训练狗子们，是不是也先给我点毒品，让我有东西让他们知道味道啊！”
周队拍了一下头，说道：“你看我，不记得这个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纸包。
小心的打开纸包，说道：“你小子小心点，只有这么多，拿走多少，还回来多少。这东西少一点，大队都要追责。”
张帆接过纸包，就出去了。
走到小操场，张帆吹了个口哨，几条狗子从各个方向跑了过来。
“伙计们，闻闻这个味道。记住这个味道，以后不管在哪里有这味味道，或者味道接近的，都告诉我。这个就是毒品，是咱们以后工作的重点。”张帆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把手中的纸包摊开。
几条狗子轮流上前闻了闻，在都表示记住了之后，张帆收起了纸包。
对几条狗子说道：“辛巴，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下，我把这个东西藏在办公楼的某个地方，等下你们进来找。”
虽然张帆知道这几条狗子的能力，但是有了新鲜的东西，总是想试验一下。
张帆进入办公楼里，在想要藏在哪里，看到大毛从大会议室走了出来。
“大毛，把这个藏在你上衣口袋里。之后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张帆说着。
“怎么，就开始训练了。这是这也太快了吧。我看边境的时候，那些人训练狗子，都要反复多次的训练，说是要强化这个味道。让狗子产生生一种什么东西。”大毛说着。
“试试吧。”张帆说着。
“那我就到二楼的档案室坐着吧，正好要去查点东西。”大毛说着。
过了几分钟，张帆走到外面。
给狗子们下达了一个寻找的手势。
可惜，狗子们没理他，只有辛巴低声呜咽了两声。一条比辛巴略高一些，身上的黑色也比辛巴多一些的狗子走了出来，向楼里跑去。
张帆给这条狗子起名叫二条，因为他的背上的黑色花纹只有脊骨两侧有。
不到一分钟，张帆就听到了二条的叫声。顺着叫声，张帆来到二楼。看到二条正蹲坐在大毛对面，低声呜咽着。
“张帆，这绝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狗子！居然这么一会就成功了。”大毛赞叹着。
拿出那个白色纸包，张帆拍了拍二条，“干得漂亮，去食堂找你的叔叔伯伯们给你们加餐。”
之后二条就伸着舌头，流着口水向楼下跑去了。
大毛立刻站起身，走向窗边，向楼下的小操场看去。他看到了二条跑到狗群里，呜咽了两声，之后一队狗子就一起向一个方向跑去，大毛没有估计错，那里就是食堂的方向。
一脸懵逼的大毛回过神，惊讶的看着张帆。你养的这是狗么？
看到大毛的惊讶，张帆说道：“慢慢你就知道他们的能力了。千万别把他们当狗，因为最后被耍的可能是你。”
张帆笑了一声，就转身去找周队还纸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