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潜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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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这边的事情都基本上定了下来，上报之后，刘队对张帆说，“组织上可不能要你的捐赠，既然觉得那里好，我等会没事，过去看看，没什么问题，咱们就把他租下来就是了，另外，我先去找几个搞设计的，直接过去量好尺寸，等图纸出来了，你在仔细看看，没有要调整的，咱们可就准备开工了。”
“成，刘队，您这边确定好了，我就去找居委会，先把租户清退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设计图做出来。”张帆说道。
这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再来看看诸葛那边。
诸葛几人领了任务就开始探讨着要如何来查证大家的这些猜测。
“咱们想要探查，应该先了解目前制造厂在进行的主要项目是什么？如果真的有人要在这里窃取资料或者兴风作浪的，应该都是围绕着这个项目而来。有了目的，咱们的任务也就好开展了。”大毛先说道。
“嗯，是的，晚上我找张丽两口子还有张援朝一起吃个饭，听听他们怎么说。我跟他们也还算熟悉，既然张队长不出面，那就只能我来了。”小舞说着。
大家点头，准备先确定了目的之后再来确定后面的布置。
晚上，张丽家里。
“小舞，怎么自己过来了，你家老张呢？”看到小舞一个人过来，张丽有些惊讶。
“怎么？张姐，我一个人过来，不欢迎啊？”小舞开着玩笑，递上了买过来的水果等东西。
“怎么能不欢迎！热烈欢迎！”在厨房里面忙活着饭菜的张丽老公在里面说着。
“我家老张有事，我就自己过来了。”小舞轻声的对张丽说了一下。
“好久没看到张帆了，我还想跟他喝点呢！”坐在客厅的张援朝对小舞说着。
“最近他闲的很，你没事去家里找他，随便你们喝。不过今天可不能喝酒，我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小舞说着。
张丽意识到，应该是自己说的事情，现在可能是由小舞负责，也就没说别的，四人一同吃过了晚饭之后，坐在沙发上边喝茶水边聊了起来。
“小舞，你一直在刑警队，我们厂子的事情现在是你负责？”张丽老公问道。因为工作太忙，这个事情也是他让张丽去找张帆说一下的，所以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各位，暂时这个事情还不能定性为一个案件或者一系列的案件，只能是前期的怀疑性调查。张丽跟张帆说了大概的情况之后，我们组里开了个碰头会，大家了解了事情之后，也从各个派出所调出了出警记录，和结案报告。大家看了一下，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太合常理的地方。但是，如果就凭借这些，就说这是有心人的操纵，也言之尚早。我今天约大家过来，就是有些事情，还是想详细的了解一下，之后再确定调查方向。”小舞把过来的目的跟大家说明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大家也不要有什么包袱，这件事情我们既然接手了，就不会草草的结束，最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确定的答案，大家只要把想法和怀疑，慢慢的跟我说清楚就可以了。”
“小舞，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和援朝有时候瞎猜测，单位里面也不知道，我们把这个事情汇报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越级什么的，毕竟我们厂子的保密条例还是非常严格的。”张丽老公有些顾忌的说道。
“姐夫，不要这么说，在这个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也只会从其他角度来进行调查，不会立案，更不会立刻跟贵厂的领导进行接触，这点您放心。另外，张帆和我现在隶属的已经不是曾经的刑警队或者缉毒大队了，我们现在隶属于国家的特殊组织，龙组。在各个方面的权限都比较大，所以，您不用顾虑关于保密等等事情。在这方面，我们会做好的。”小舞说着。之后又把龙组的成立和强大的自主权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小舞，你是不知道，当年在下乡的时候，我们知青点就死过一个人，后面张帆就跟我们大家分析了起来，最后发现居然是特务过来寻找宝藏，还有什么各种人的偷猎，我们都是经历过的，再加上，回到四九城之后，张帆所住的四合院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厂子里面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们也是不自觉的有些阴谋论的思考了。考虑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要告诉张帆，因为大家也知道他在刑警队做的还是不错的。至于，是与不是，我们就判断不出来了。”张援朝说着过去的故事。
“行，不用有什么顾虑，下面我来问，两位来回答。或者，我没有问到的地方，两位想到的也可以补充。首先，最重要的问题，你们研究院还有厂子里面，最近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或者说首要任务是什么？”小舞问道。
“这个能说么？”张援朝不确定的问着，并且看着张丽老公。不管是职业的敏感还是单位的保密制度，这个问题答案都是极其重要的。
看到两人的犹豫，小舞拿出工作证件，两人看到上面军委的钢印后，略微松了口气，再加上几人也是知道小舞的家里背景的，就互相点了下头，之后开始说了起来。
“小舞，你是知道的，我们两个学习的专业都是航空航天。从毕业到了厂里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其实我们都在研究一个项目，就是运输机的全部国产化制造。全厂上下也都是围绕着这个项目在运转着，我们研究室就是研究各个技术课题的攻关，之后就在厂房里面开始进行实验性制作、组装。”张援朝说道。
小舞点点头，一边记录着，一边继续问道：“那这个课题或者说这个中心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这么大的厂子，全厂上下都在围绕着这一个目标在努力着。那这个项目应该也是极其保密的吧？据你们所知，都有哪些人知道你们厂子的工作重点。”
两人思考了一下，之后张丽老公说道：“这个项目对全国的航空事业发展发展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一旦项目成功，无论是民用领域还是军事领域，都可以完全摆脱其他国家的限制，另外，我们这次的项目还有一个重要的课题，就是运输机的运送吨数是目前全球最大的。但是，这个项目其实也没有那么秘密，第一是因为全球很多国家都在做这方面的研究，第二就是在国内，上到军委、工业部、航空航天总局，下到我们厂子的所有人员，就连后勤等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是知道的。所以，就连各个厂子家属也都是知道的。”
小舞看了两人一眼，说道：“都这样了，你俩还有什么对我保密的。厂子家属都知道了，那就都不知道扩大到哪里了。”小舞翻了个白眼给两人。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能从我们嘴里传出去不是，这点还是你老公教我的，要注意保密，即使自己保守的可能已经不是秘密，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保密流程。”张援朝嬉笑的说道。
“你们几个，就作怪吧。”小舞说道。之后继续问道：“根据我们看到的出警记录，所有关于你们厂子的事情，前面几年好像没什么大事，都是你们厂保卫科解决的，公安这边的记录最近一年的情况，最先发生的应该是这对情侣吵架，之后资料散落的事情。你们知道为什么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厂里保卫科解决的，这次却报告了公安部门么？因为，根据公安的出警记录，这个事情就发生在你们厂区，而且，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所有资料也没有丢失，按照一般的做法，都是厂内保卫科解决，怎么这次会要求公安出警呢？”
两人回想了一下，张援朝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们不是很了解，后面听到厂内的一些人在议论，说公安部门来人调查了，才知道这个事情厂保卫科报告了下去派出所。后面我们实验室的人，有人在说，因为那些资料涉及到了一个项目的核心问题，所以厂内保卫科也极其重视，所以就报告了派出所。”
小舞点点头，继续问道：“说一下你们对这对情侣的了解。”
“这对情侣以前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还是这次事情出来了，我才从大家的议论中大概了解到的，具体是不是真实准确的，我就不敢保证了。”张援朝说道。
组织了一下思路，之后继续说道：“这个女孩是去年进入我们厂子实验室的，但是跟我们两个都不是一个小组。我们实验室的规则是，不同的小组负责不同的部分研究，所以每个小组的研究内容，其他的小组也是不知道的，之后分配任务的总工才知道各个小组的研究内容。所以这个女孩，我们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只在路上见过几次，这次事情出来之后，听到大家议论，大概印象就是，这个女孩也是航空航天大学毕业，研究生，理论基础扎实，在单位也很受重视。他的男朋友就是他她的大学同学，但是专业一般，比他早两年来到厂子，在实验室工作一年之后，就主动转到了行政性的岗位了。据大家的说法是，两人在学校的时候感情很好，本科毕业之后男孩就进入了厂子工作，女孩继续学校读书。女孩毕业之后也进入了厂子，两人好像在吵架事情之前打了结婚申请。这次当街吵架的原因，据传好像是，女孩发现了这个男的跟同部门女同志有暧昧行为。所以，发生了争吵和互相推搡的行为。”
小舞把这些都记录了下来。“这个事情后面的结果是什么，他俩分手了还是结婚了，是误会还是确有其事？”小舞继续问道。
“两人现在已经结婚了，据说是误会，好像是那天这个男生的部门要组织一场会议，要搬卸些东西，他们部门的女生在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腰，当时只有这个男的在场，毕竟是同事么，没有办法，就背着女生去了厂医院，就是这个路上被人看到了，之后传到了女生的耳朵里。之后两人就发生了争吵和推搡。”张丽老公说道。
“你们知道散落的资料，到底是有多重要么？”小舞问道。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据他们实验室的人说，这份资料是他们小组半年多的成果。”张援朝说道。
小舞想了一下，好像关于这对情侣的事情，没有什么要询问的了。就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关于那次食堂的集体中毒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中毒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或者有没有人携带重要资料或者档案在食堂发生中毒？”
“我们厂子一共有五个食堂，发生了集体中毒事情的那个食堂是第三食堂，主要是给行政人员吃饭的食堂，就是我们厂子所有的办公室，行政，后勤，保卫这样的部门吃饭的地方，离他们办公的地方比较近。没有听说有什么大领导也发生了中毒，也不知道有没有你说的重要资料内容在。只是听说，中毒的人挺多的，事情发生之后，那个食堂更是混乱一片，不仅厂医院的人都过来救人，还从附近的医院调了很多医生护士的过来帮忙。”张援朝说道。
看来关于这个事情，两人都没有什么关注，大概是因为这个食堂不是他们实验人员主要用餐的食堂吧。
“好，那关于那个自杀的实验员，你们跟他熟么？”小舞问道。
“熟，就是我们小组的，上下班，有时候食堂吃饭我们都在一起。”张援朝说道，并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孩子比我小了三届，也是学校的师弟，毕业就分配过来了，理论知识扎实，工作刻苦。我也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孩子在自杀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我们这样的实验组，在整个厂子的实验室里面有十几二十个，每个组负责不同的事情。要说压力，每个小组，每个人都有压力，但是这种压力是不会让人喘不过气，自杀的。因为，当实验人员有任何不适或者能力不足的时候，小组长都会上报，之后进行调组或者安排其他事情。这个事情，就是我们发生怀疑的导火索。”
张援朝急切的说着，可以看出他跟这个死者的关系不错。
“这个小伙子的家里是农村的，家里还有几个兄弟，都在家里务农，他是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毕业就分配到我们厂里，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据说，在他死前，厂办公室的几个大姐还准备给他介绍女朋友呢！他死的太突然，也太让人不能理解了。他死之前的那天中午，我们还是一起在食堂吃的饭，我们还讨论了几个研究方向的问题，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异样。结果第二天就发现死在了宿舍。”张援朝惋惜的说着。
“从公安的卷宗上来看，死者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宿舍里面也没有搏斗的痕迹，现场也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并且，在死者的书桌上还发现了死者的遗书。”小舞回忆着卷宗上的内容，说道。
“这些我们也都听说了，不过，还是很难让人理解。我们想想么，这么一个家里唯一的希望，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因为工作压力大就自杀了。再说了，工作上的问题，他都是游刃有余的，没受到过批评啊？还有，我们组那个组长，平时也是跟我们打成一片，都是校友，读书时候的导师都是一个，师兄师弟的，有什么大家打个招呼，都很容易解决的。”张援朝说着。
小舞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家里的负担比较大，让死者有了轻生的念头。”
“更不可能，他家里虽然在农村，但是兄弟多，每年挣工分也都是村里的前面的，不说生活的多好，但是绝对不会很差。还有，这孩子从大学上学开始就每个月给家里邮寄自己的补贴了。”张援朝说着。
“嗯，那按照你这么说，这个研究员的自杀确实很可疑。我们也会再次认真审查的。”小舞一边记录一边说着。
之后，几人又聊了一下关于锅炉爆炸和钢材盗窃的事情。这方面两人都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跟他们实验室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实验室的废弃资料，都是统一上交组长，组长交到办公室。之后的事情就跟他们没关系了，如何销毁，具体流程，他们也没有关心过。
钢材被盗是发生在厂区的，他们很少过去。那边更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只是知道被盗的钢材是一种新型的钢材。
之后，张援朝与张丽老公，又说了一些厂内讨论的其他事情，当然了，都是风传的八卦，两人也没有具体的证据。就是闲聊。
几人聊了很多，看看时间挺晚的了，小舞就告辞离开了。离开之前叮嘱几人，这个事情会有人调查的，让几人注意保密。
两天后，组内碰头会，张帆也参加了。
大家把这一段时间汇总到的消息都汇报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研究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派两个人进入工厂，主要就是要观察一下所有能接触到核心内容的人，如果真的是特务活动的话，这些人就是主要目标。”诸葛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咱们这几个人都没有专业知识，保卫科这个部门不错，可以在任何的地方巡查。办公室也不错，可以收到各种不同的消息。”灵儿说道。
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张帆就知道这两个人跃跃欲试。
当然，既然任务已经都下放给他们了，张帆也没有说话，让他们自己决定吧，这次会议，张帆一直看着手中的自己绘制的大概图纸。
最后几人讨论的结果是，诸葛和灵儿负责进入工厂进行调查，其他人负责外围的组织。
“老大，这协调的事情，还要你跟领导那边协商一下，我们两个的身份，还是要保密哦！”灵儿说着。
“好，你们决定了，我就去找刘队说了。不过，既然决定了进入工厂调查，就要做好长时间战斗的准备了。这个事情是不是偶然性事情，还有这些事情如果是特务活动的话，也不会太过频繁，想掌握证据还是需要时间的 。”张帆说道。
几人点头，表示明白。
张帆跟刘队说明了一下大家的想法，就让刘队去协调两个工作指标。刘队也是有大才，居然没有跟飞机制造厂说两人身份，只是找了个老朋友，要了两个工作指标。
诸葛与灵儿就以大学毕业生的身份进入了制造厂的保卫科和办公室。
之后，张帆就开始跟刘队讨论关于商铺建设的事情了。
“小帆，你上报的地方，我已经让人过去看过了，大家测量过之后，都觉的没什么问题，上报组织了，组织上也同意了我们的想法，设计部门那边已经开始设计了，估计过两天就会有图纸过来，到时候你在看看，跟他们协调一下，看看哪里需要修改。你等会就到街道那边去说明一下，这个房子要租给国家了，让居委会那边跟现在的租户说明情况，尽快腾房。”刘队说道。
张帆点头，之后起身离开。
两边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到达新岗位的诸葛和灵儿，都凭借聪明的头脑和出众的外形很快的跟同事打成了一片。
“师父，咱们今天去哪里巡逻啊？”诸葛跟一个年长的男人问道。工厂的规矩，新人进入科室都是老带新，找个师父，进行学习这个年长的男人就是保卫科给诸葛分配的师父，一个部队退役，在工厂工作了十几年的中间人，姓刘。而且，工厂的巡逻任务也是两人一组，就这样两人即是师徒也是一个小组。
“咱俩今天的任务是第二厂区，第三厂区的巡查。”老刘说道。之后就带着诸葛向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