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肯定比你看着顺眼呢饱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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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木三阳是长了张什么人神共愤的脸吗？拽成这样。】
【别的不知道，但肯定比你看着顺眼呢饱饱。】
【啊啊啊啊啊这个木三阳到底是谁啊！她好好看，本女铜受不了了啊啊啊。】
【该不会她为了化妆硬生生要所有人等她吧。。。。真的会被她无语到。】
【卧槽蒂凡是她写的？那个编曲很牛逼啊！】
【开场舞这个西装真的帅死我了。】
木三阳揉了揉眉心，把手机熄屏。
“什么审美，这西装哪好看了？跟个卖保险的一样。”
两周后bo2第一期播出，木三阳的话题度直线上升，经纪人看到这些疯涨的数据，兴奋地合不拢嘴，高兴得忘乎所以，甚至破例让木三阳在练习室用手机。
经纪人一听这话顿时不爽：“哪有，多贵气多好看啊。”
木三阳把手机往经纪人怀里塞，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往练习室外面走：“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只能说幸好这衣服没人穿过，要不然我当场烧了它。”
经纪人看她往外走，问：“你干嘛去啊？”
“给新歌找灵感。”
经纪人也立马腾地一下站起来，跟了上去：“不用这么急，你现在话题度有了，拿bo2多刷点热度，等三个月后成团夜，咱们给你谈一部人设优秀的女主剧，你直接无缝衔接进组，买点热搜狠狠——”
“停。”木三阳叹了口气，扭头看她，“说你是sunshine公司最傻白甜的经纪人真没错，你搁这做梦呢？”
“……”
“我觉得你真不适合当经纪人，你应该去当个画家。徐悲鸿画马，齐白石画虾，你他妈画饼。我有位高中同学也是学这个的，勉勉强强混个美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
“千里姻缘一线牵，珍惜这段缘。”木三阳拍拍经纪人的肩膀，转身就出了练习室。
“还有啊，我不演戏。”
经纪人无奈地大喊：“那网上现在说你耍大牌化妆耽误录制的怎么办？”
木三阳简直不想再回复一个字。
你是公关我是公关？什么都问我，要你干嘛？
经纪人没等到回复，正打算跟公司商量下一步打算，突然就看见了策划发过来的消息。
“怎么回事？不是说蒂凡的人不准用手机吗？”
经纪人严谨地回复：“不是不准用手机，是在练习室里不准用手机。”
“管它呢你快上三氧微博看看，跟公关那边联系一下。”
经纪人一头雾水，怕出意外先拿自己微博小号登上看了一眼，确实是很精彩。
【耍大牌？为了化妆让所有人等你一个？】
defy木三阳·三氧：姐不是耍大牌，姐就是大牌。
“……”
不是，你好歹等在内娱搞出点实绩再说呢？这不是等人骂吗？
【她那个歌不是抄袭的吗？】
defy木三阳·三氧：谢邀，吃瓜吃全，我他妈是被抄的那个。
“……”
怎么还带脏字呢？
【真的有人觉得她好看吗？我觉得她凸嘴欸……】
defy木三阳·三氧：谁嘴是平的？尊重人类正常生理结构好吗？
经纪人都不敢往下多看，她这下可算明白木三阳刚刚拿着手机嘟囔“你嘴平，跟你胸一样一马平川”是怎么回事了。
幸好她还有最后的良知，没把这话也发出去。
经纪人觉得不能再让这姐亲自反黑了，决定和公关联系找大粉建反黑站。
木三阳回到宿舍的时候，队友们正拿手机往电视投屏看她的节目。
余小婷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拧着脖子看木三阳：“姐，所以你真的化妆画超了一个小时？”
木三阳把袖子撸起来，解开发圈，把耳环取下来揣进口袋。
“哪有那么夸张，也就半个小时，”她把头发撇到一侧，开始翻箱倒柜找她的洗发露。
“破烂节目组找我的时候我刚下飞机，就剩两个小时，那个舞我都还得现扒，没在化妆间发火我的职业素养已经很好了。”
沈瓷从余小婷手里抓了一大把薯片，问：“那怎么这段不剪掉？我看导师席那三个都挺尴尬的。”
没等木三阳回答，余小婷就拍开沈瓷的手，说：“还用问，为了热度呗，有人喜欢看影帝的脸，有人喜欢看cp，有人喜欢搞事，有人喜欢看搞事。”
木三阳吸着拖鞋进了房间，评价道：“你总结的还挺精辟。”
余小婷掏出手机：“正好看看姐的热搜，今天绝对屠榜。”
木三阳拆了一瓶新洗发露，抓着半湿的头发回到洗手间，感觉空气除开电视声音之外，安静得有点过分。
她用手背蹭掉沾上眼睛的水珠，问：“怎么不吭声了？”
赵沐纯欲言又止，看了看余小婷的脸色。
余小婷自暴自弃地说：“确实是屠榜了，全是黑热搜。”
木三阳倒是不怎么在意，往头上搓泡泡：“公司不是说会买热搜吗？”
沈瓷冷笑一声：“你说的是这条叫木三阳问你唱的是什么歌吗？”
“……”
余小婷囧：“这玩意不是一看就是买的吗？”
赵沐纯：“我听说现在热搜都得买。”
沈瓷上下扫视几眼，咬牙切齿道：“我的评价是不如不买。”
木三阳一夜之间多了不计其数的黑子，他们冲进这个公司唯一买的正面热搜，抢占领地。
【defy这首歌抄袭还有人不知道吗？】
【笑死了粉丝还洗呢？自己的歌都听不出来可能吗？唯一可能性不就是这歌不是她写的吗？】
【丫鬟们是真的孝死我了，一个没实力没脸的爱豆，到底在图她什么啊？】
【点了，前几年寒娱大战的时候就一堆人说她长的普，怎么过几年回国就以为内娱改朝换代了是吧？】
因而硬生生延伸出两个高位黑热搜，一个是木三阳抄袭，一个是木三阳普通。
挂在热搜第二第三，后面还跟着个黄橙橙的“热”字。
赵沐纯不解：“三阳有对家吗？”
“没有吧。”
“那应该是挡了谁的路了。”沈瓷总结。
木三阳拿毛巾包住头发，走到客厅，劈手夺过余小婷手里的薯条，训道：“还吃，到时候减脂哭死你。”
随后把薯片塞进赵沐纯怀里，径直在两人之间坐下：“你吃，瘦的跟鬼一样。”
“……”
“其他人呢？”
“她们去参加一个什么真人秀了。”
“什么真人秀？”
余小婷眯着眼回忆了一番，没回忆出来。
“反正肯定是个糊糊综艺。”
四人又将目光重新挪回电视上。
余小婷没了东西吃，嘴依然不肯闲，开始品评起镜头里的人：“这个周甜月，是不是跟你有仇啊？难道水军是她买的？”
木三阳看了一会，好半天才道：“难说，我更倾向于她只是单纯的需要创造话题度，路雪仪跟胡隽的cp不是炒起来了吗？她在里面定位还挺有观众缘。”
几人思索了一番，很快思绪又重新被舞台吸引，直到赵沐纯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屏幕，悄悄去了阳台。
这时经纪人给沈瓷打了电话，和她们通知明天使用练习室的时间，并叮嘱一定要好好训练，这间练习室一小时要70块钱。
沈瓷撇嘴：“谁家练习室艺人用还要收钱啊。”
余小婷拿着手机，用胳膊肘戳了戳木三阳，激动地说：“姐，看双胞胎微博。”
双胞胎乔遥心和乔遥月因为录制综艺还在其他省份，木三阳觉得奇怪，接过余小婷的手机。
defy乔小心：美女【心】
【图片】
木三阳点开图片，是一年前出道曲她和两姐妹的合照。
因为是在录音室准备录歌，所以没有化妆。
木三阳扫了一眼评论区，人正和网友聊的不亦乐乎。
【素颜，绝对是素颜，她那天早上是突然被叫过去的，脸都没洗。】
“……”
木三阳抬手回了个发怒的表情，发完才发现，这是余小婷的账号。
“你吃瓜怎么用大号？”
余小婷一把抢过手机，颇为无语：“姐姐，你犯事了第一反应是找别人的毛病吗？”
木三阳理所当然地说：“不然？”
“……”
余小婷把目光放回手机，飞快地回了一句“刚刚姐发的”，然后转头去看乔遥月的微博。
乔遥月直接发了个视频。
还是一年前的，不过是在练习室。
镜头里对着的是在练习室里拿鸭舌帽盖着脸的木三阳。
很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有人开口了：“我听sunshine员工说，老大的鼻子是做的。”
木三阳：“……”
“我来看看。”
说罢，乔遥月上手将她脸上盖着的帽子掀开，镜头里的木三阳似乎对突如其来的光源感到有些敏感，皱着眉睁眼。
“你干嘛呢？”
“……来关心一下姐休息的好不好。”
木三阳回神，想站起身，结果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差点来个脸着地。
“腿麻了。”
她揉揉脚踝，听见乔遥月的声音，有点不敢相信地抬头看。
“姐你鼻子是做的吗？”
“你有病吗？”
“……”
木三阳慢慢站起身：“没事干就训练，要不然就去工作室看我写歌。”
乔遥月两眼放光：“我能去吗？”
木三阳没再回复，自顾自走出门，此后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在拍摄工作室里木三阳写出道曲的场景。
余小婷拖了拖进度条：“好家伙这是一秒都没剪啊，上传就得半天吧？”
木三阳则直接拿过手机给乔遥月发消息：“说你有病你还真有病啊，我那会要不醒你想对我鼻子做什么？”
余小婷皱着脸：“姐，我手机。”
彼时宿舍突然传来敲门声，木三阳神色不虞地出溜过去开门。
敲三下停三秒再敲三下的是经纪人。
“陈姐，有什么事电话就行，怎么还专门来一趟，早告诉我我就让你帮我从楼下带份馄饨上来了。”
“……我倒是想给你打电话，手机往我这随便一扔。”经纪人把木三阳的手机还给她，“我们正在筛查后援会成员，最近突然多了很多批皮黑，得重新再看看，把那几个大粉换掉。”
“噢。”木三阳倒不在意这件事。
“我们找到了一个人，各方面都挺合适，我把人微博发给你，你也看看，这人好像组织能力什么的也挺好，你要也觉得合适我们这边都去接洽一下。”
木三阳转了转手机：“公司这么细致这么上心？不应该啊，不是有名的缺德公司吗？”
“废话，当然是我偷偷干的，且不说咱们团糊成什么了，就是前年火的那个顶流爱豆叫什么来着，管他呢，就他公司也不管。”
木三阳点点头，拍拍经纪人的肩膀：“感谢你做了这么多无用功，”她拿起一袋垃圾塞进经纪人手里，“现在我们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晚安。”
下一秒，面前的门嘭地关上。
“……”
木三阳将头发吹干，躺上床，重新戴上塞进口袋里的那串冰凉的宝石手串，她摸索着红石头上淡青的肌理，打开手机，点进经纪人给她发的微博主页。
确实这个人相当的干净，且发的微博没有一条是与木三阳无关的。
最新的1条在今天下午。
【有没有可能这学员唱的太次了所以三氧没听出来？我听defy听了八百遍了，第一次听他唱也不知道唱的什么。】
文字下面是翻糖音乐的年度报告截图，显示他在去年听了786遍defy。
好家伙，这还真是一点没夸大。
底下的评论倒是很多。
【嘬嘬嘬，新的洗白方式出现了呢，再怎么嫌难听人家也是专业的，你又不是爱豆你懂什么？你行你上啊。】
木三阳看着这评论头都大了，感觉自己的厌蠢症又要犯了。
这人的回复倒是快。
【所以三氧是爱豆她说人唱的不好听没错啊。我评价个舞台还得先当个爱豆，那你评论我之前没想过先当个人？】
“……”
木三阳滑动手机，退出这条微博，意外地发现两分钟前这个人发了一条新的。
是视频。
木三阳戳开，里面是昏暗的路灯和街道，两秒的沉寂过后，她听到一阵吸气声。
随后是轻快的男音。
“不如提前预习加减乘除，免得算不清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
不到二十秒，只唱了defy里木三阳的part。
置顶评论是他自己发的：
“我行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