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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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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丛林深处的笑声越来越远,常玉娟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啐了一口∶“妖精!”然后暗暗嘀咕。

这家伙真邪性,武功还非同一般,是个难缠的对手,以后若是遇见又将少不了一番恶斗,一不留心鹿死谁手还真难预料!

她收敛神色抬手拿袖子抹了把额头的细汗,然后身影一闪便没入了西边的丛林之中。

天色已晚,无垠的山野像坠入一个无底的黑洞一片漆黑,既沉寂又冷清。

这时,丛林深处,在一棵百年老樟的枝叶丛中,一双邪魅的眼里闪出一抹诡异的厉光,并且嘴角勾起,而脸上那一抹笑意却又无比的横逆。但很快,枝叶间,那道人影倏地一闪便掩没于无边的黑暗……

在黑暗而又冷寂的丛林中,一棵棵树上那浓密的枝叶间寒芒幽漾,并且机警而又犀利。

这时,前方的夜幕微颤,眨眼间,便见一道倩影倏然飘出,紧接着,传出一串玉鸟轻快而甜脆婉转的鸣叫声。

“队长!”

明光从眼前的树上倏地滑下,紧接着,十几道人影翩然而下“嗖嗖”飞来纷纷聚集在常玉娟的身边。

明光急切问道:“队长。咋样啦?”

“是林豆。这妖女太能打了,擒不住她。”

阿怒忿然道:“妈的,果然是她!早知道这臭娘们是狗特务真该一枪直接给卡崩了!”

明光瞟他一眼,长叹道:“唉,现在说什么也无益。队长,这家伙不除终究是个祸害呀,现在我们咋办?”

“无事,拼斗一场,谅她一时也不敢再作妖了。走,我们去露营地。”

说罢,雷厉风行的常玉娟挥手飘然而起纵身向西飞奔。身后,十几道人影也紧随着霍霍而去。

飞嵤山下,有个叫槠树坑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山坡,因为满山满坡都是槠树,而且山梁陡峭坡谷低,又不宽,看上去像一道天坑,所以人们叫它槠树坑。

正是北风肆虐的的时候,因为避风,又比较隐蔽。所以,林子山才将这里作为队伍露营的不二之地。

一如既往,搭好窝棚后,战士们又特别搭建了一座茅棚,因为这回不仅仅是刘小妹,还有常玉娟,所以这次的比上次在北山口的要宽敞许多,还铺了一尺多厚的茅草。

刘小妹仰天躺在上面,嘴里嚼着根草,双手抱着脑后,架起二郎腿,半眯着轻哼不知名的调子,样子十分慵蜷而又惬意。

哼着哼着,忽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偷偷亲了一把。不对,有人在偷窥!她慌忙耷拉眼皮朝门外瞧去,发现那里站着一道伟岸的人影。

她吃了一惊,心“怦怦怦怦”地一阵乱跳。因为,那是林子山啊!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十分不善,像搭在满弓上的两支利箭正正瞄准她,时刻都要离弦飞射而来。

“嗨,刘小妹,人家都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是挺悠闲。问你个事呗,我这温暖的怀抱舒服吗?今晚还借不?不过,可不便宜哦,利息高着呢,可别到时候还不起哭着求着要拿你自己顶账哦,这下我就有点为难。因为我可是个心有所属的人,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哪怕是你哭着求着也没用。”

“切!谁哭着求着啦?就你这号男人,这么多武器不学偏偏学‘剑’,我才不要知道你贱,别表现得这么突出好吗?莫拿昨晚来说事,今晚我有娟姐,你就自己拿面镜子偷着自作多情去吧,别再烦我,滚犊子!”

这女人啊真可怕!唱歌不着调的时候,怪你五音不全,说话不着调的时候,说自己五音不全,恨不得把阿基米德一下给活活气死。

她这一通呲,把林子山怼得哑口无言,两只眼珠都翻成死鱼眼了。虽然不淡定不从容,但末了,他还是扔下一句不怎么2b的话去。

“唉,这天下之大啊也没大过你缺的心眼……”

不等把话说完,一眨眼,他便没了人影。因为他怕呀,怕她那“玉女旋风十八爪”……

常玉娟回到营地的时候已近深夜,刘小妹趴在草堆里睡得像只巴儿狗一样。

一夜自是再无二话……

翌日清晨,队伍又出发了。因为快到狮子峰了,狮子峰下面是长风坡,与敌人首次交锋的地方,再过去便是野狼谷。野狼谷,地形倒不复杂,四面高山,中间一条蜿蜒山道。但这地形只要是稍微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伏击绝地。所以,这回常玉娟将后卫任务交给了宋亚轩的一分队,而自己则带领侦察分队走前面探路去了。

“凌飞,我们分三个小组,我带领一小组走山道,你和明光分别带一个小组上山两翼推进,确保山道两翼安全。”

在野狼谷谷口,拿着望远镜朝谷中观察一番后,常玉娟低头沉吟片刻便开始交代任务。一番安排之后,向来雷厉风行的她再无二话了。

进入山谷之后,常玉娟对身后的战士低声道:“三三一组,密切注意各自的方向,枪撸上火,发现异常立即扑向山脚寻找隐蔽点。”

听到命令,队员们立即呈战斗队形散开。常玉娟走在最前头,她端着98K一边缓缓前进一边从瞄准镜里观察山上。队员们也全端着伯格曼搂着扳机一步一步前进。

没过多久,常玉娟回头望了望身后,见林子山他们陆陆续续进了山谷。再望望山上,凌飞和明光都给了她一个“安全”的手势。

走了大约一半路程,谷中还算平静,没发现任何异常。但下一半路程最是关键,仍不能有丝毫大意。于是,他们更加警觉了。

常玉娟一边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一边按照行程推算。她估摸着整个队伍包括宋亚轩的后队几乎全部进入山谷。然而,正在这时,从东边的山顶上突然“啾”的一声升起一颗红色的信号弹。

“不好!”见信号弹升起,常玉娟顿时心头大震,低呼一声后便大声喝道:“隐蔽,敌人要炮击了!”紧接着,又立马朝天一枪向后面的队伍示警。

随着枪声响起,四周也马上发出“嘶嘶嘶”的呼啸声,这是炮弹急速摩擦空气的声音。

顷刻间,天昏地暗,炮弹遮天蔽日如蝗虫过境似的密密麻麻地砸向山谷。炮弹在山谷中四面开花响起一阵阵猛烈的爆炸声。顿时,整个山谷像八级地震似的摇摇晃晃起来。

常玉娟正要动身隐蔽,一颗炮弹“嗖”的一下从头顶明晃晃地砸下,说时迟那时快,她斜身一闪如旋风一般朝斜刺里飞去,刚一离开炮弹便轰然一声炸开了,火光中,只见她身形向山脚下纵飞而去,隐蔽在山脚下的队员见状一个个吐着舌头吓出一身冷汗……

山谷中,一阵阵呼啸声,一阵阵爆炸声,如汹涌的浪涛,一波接一波,一阵高过一阵。

望着密集的炮火全覆盖的轰炸,云清和李营长还有赶来增援的赵营长站在山顶举着望远镜像在看一幅美丽的风景,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挥手指指点点。

“云科长,没有你的情报,我都要被心中的这口恶气给憋死去。还是你们特务处厉害,能搞到如此准确的情报。行,你们帮了我,我也知道回报。我不像我们团座只想着要吃独食。等剿灭完这股顽匪后,功劳咱们见者有份。哈哈!”

“李营长,什么功不功劳的我都无所谓,只要剿灭了这股赤匪就行。这些日子,天天在这大山里转悠把人都给憋死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瞧,我人都瘦出黑眼圈了。”

“哈哈!那有啊!我瞧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到底是美人坯子,经得起风霜,不像城里那些娇小姐豪门千金弱不禁风,风霜一打就跟个茄子似的蔫了。欸,对了,这回你们处座倒是想通了。前两天不是不让动吗?这又是为啥?”

“唉,我们处座也是被气昏了。共党在荣城闹得天翻地覆,我们几百人抓一个代号叫‘黄莺’的特工,特务队损失了几十号人不说,就连‘黄莺’的半根毛也没捞着。你说,他能不动肝火吗?他给我来电说,这股赤匪就是个幌子,目的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处座连呼上当,所以敕令我们尽快剿灭,也好出出他心中的这口恶气。”

“哦,原来如此。赵营长,估计这炮轰得也差不多了吧,命令弟兄们上吧?”

“行,那就冲吧,赶过去替他们收收尸也算是功德一件。我估计这帮共党啊,这一通炮弹轰去,就这山窝窝一个巴掌大地方,躲没处躲,藏没处藏,不炸碎也得炸个半死。走,我们积德行善去。”

见要发起冲锋,云清连忙对身边的张明宁和赵虎道:“走,我们到山口去,把口子给堵牢实了,别放跑一个共党。”

说着,她又四下瞧了瞧,然后满脸疑惑道:“欸,林豆呢?她这会儿跑哪去了?只有她知道共党里头的‘石头’,可千万别把他给弄死了,否则的话,回去不好向处座交差。”

听到她提到林豆,张明宁依然装傻,而赵虎则连忙应道:“老大,这大炮一响便不见她人影。别管她了,这‘石头’的事一直由她负责,出了问题她兜着,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

“行,我们走吧,”说罢,云清招了招手转身而去,特务队一众人也纷纷紧随其后……

山谷中,爆炸声仍在继续,但渐渐变得稀疏。云清心下明白,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开始,不知同志们伤亡情况如何,但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抢占有利地形,先阻挡一阵子,再设法突围。

正在这时,一个队员从山上飞身而下,跃在常云娟跟前,身形尚未站稳便着急着报告:“队长,凌分队长说,我们隐蔽的地方地形很好,可以阻挡敌人地面进攻。”

“行,快去通知林指导,将队伍拉过去,先打一阵子再说。”说着,她扭头看了东山,见到明光在向自己招呼,她便一通手势招呼他们往西山撤。

不一会儿,敌人的炮击终于停下,四面响起了呐喊声,敌人开始了地面冲锋。行动队所有战士除了牺牲的外也全部撤到了西山。

常玉娟也顾不上询问伤亡情况,当务之急是尽快摸清这西山的地形。四下扫视一眼后,她心中不禁一喜,暗暗道,这地形确实不赖,身后,悬崖峭壁,层层叠叠直达山顶,数十丈高,是一道天然屏障,可以挡住从西山包围过来的敌人。正面一道石头阵,是天然的壕堑,足可以设置第一道防线,再往里去是一道山脊,绵延数十丈长,可以设置第二道防线。只不过,这也是片绝地,根本无突围之路。

但此时不容她细想,敌人已经从山上吼叫着冲了下来,还是先布设防线再说吧。于是,她命令道:“林木头荣华你们带一分队二分队沿那道山脊摆开,这是我们的第二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凌飞宋亚轩,带领你们的人跟我走。”说完,纵身向石林掠去……

在石林中,战士们刚刚隐蔽好,四面的敌人如潮水一般地涌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呐喊:“缴枪不杀,国军优待俘虏!”

常玉娟在石缝中观察一阵,之后,悄悄架起98K,从瞄准镜里盯住一个军官。她猜想,这率先冲锋的应该是一排长吧。于是,她心里暗道:对不起,只有先拿你开刀了。

等了一阵子,见他不断吆喝自己的手下冲锋,而自己却一直躲在士兵身后缩头缩脑。常玉娟最瞧不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咬咬唇边后,她瞟一眼额前被风吹动的长发,便估算到了此时的风速。这缕长发是她专做测风速用的,只要开始狙击,她便会将这缕长发从军帽里放下,任它在眼前飘动。

距离越来越近,估计不到三百米了,这是98K最佳的射击距离,见那名军官仍躲在士兵身后指手画脚,常玉娟将瞄准镜里的十字架对准他正前面那士兵的头顶,然后果断扣下扳机。

只听见“砰”的一声,子弹飞速射去,那名军官正推着士兵向前迈了一步,然而,下一秒那飞去的子弹一下击中他的眉心,霎时,他身子一僵便仰面向后倒下。

见长官被一枪撂倒,他周围的士兵纷纷卧倒,再也不敢冲锋了。后面一个军官见前面的士兵被一声枪响给吓倒,趴在地上不动,便骂骂咧咧地过来,并提腿踹着他们的屁股,赶他们起来冲锋。

常玉娟见了,随即又是一枪过去,子弹正中胸前,他立即捂着胸脯栽倒下去。

见又一名长官被击毙,刚刚爬起的士兵又纷纷卧倒在地,谁也不敢再冲锋,只有趴在地上蒙着头胡乱放枪。尤其是那机枪手,趴在地上架着Zb26轻机枪蒙着头一通疯狂扫射。

常玉娟嘴角扯了扯,然后,从瞄准镜里对准那机枪子弹盒的右侧扣下扳机,“砰”的一声过去,子弹正正擦过子弹盒击中机枪手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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