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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只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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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碧凝敲着门说:“小姐!快起来了!公子说服了老爷,今晚与你一同出席摘星楼秋漓夜宴。”

弥霜才缓缓睁开双眼,室外的阳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充盈着整个房间。

她掀开被子半躺起来,发觉自己还穿着一套整齐的长裙,心里觉得奇怪:昨晚明明换了衣服的。

她站起来了,打开桌子上的香炉,里面的安神药还没有燃烬,她觉得恍惚想:“是昨晚安神香放多了吗?”

敲门的声音停了,弥霜发现,门后放了几张椅子,外面的人需要出点力才能推开。

她觉得情景有点熟悉,一下子想不起来,她又努力回想:昨晚帮宋清包扎以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是睡着了?

椅子动了,是风唤推开了门。

“日上三竿自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风唤信步而来,看到弥霜已穿好长裙,只是发髻凌乱,还得梳妆一番。

他接着说:“怎么?知道可以出去玩,就换好衣服了?”

弥霜说:“风唤别笑我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风唤说:“午时了。”

弥霜小声说:“我睡了这么久吗……”

风唤故意装作疑惑,说:“咱们的小神仙是不是做了美梦,不愿早起?”

弥霜仍然困倦,靠在桌子边上坐下,单手捂着头闭上眼,慢慢才想起:

昨晚,宋清抱着她,然后……

风唤看见弥霜的脸颊突然发红,他说:“你怎么了?发烧了吗?”说着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弥霜别来脸说:“我……我没事,可能衣服穿多了,风唤先出去,我梳妆更衣,很快就来。”她推着风唤出了门外,重重地关上门。

“昨晚是梦吗?明明都是女儿家,为什么姐姐会如此……”她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是自己做的怪梦妄想与姐姐交好。

她用茶水浇熄了香炉中的安神香……

旁晚,凌天哲领着一行人乘坐马车到了京城郊外摘星楼。

弥霜拨开帘子,看见窗外有高楼,楼高百尺,几可摘星,叫摘星楼再适合不过了。风唤在一旁说,摘星楼最顶层名叫心宿台,听闻在那里观星最清晰,可以看清荧惑之位。

弥霜说:“听说荧惑于心,主大凶,是不祥之兆。”

风唤说:“你信占星?我只信风云预兆,或晴或雨,或风或云,但不信这与人的命运相关。”

弥霜偷笑着说:“你忘了你以前的旧名?不是怕命格镇不住,才改成风唤吗?”

风唤用手指轻敲了一下弥霜前额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说到一半自知失言,他拿出一块紫薯饼给弥霜。

风唤说:“待会要等到丝竹歌舞到一半才会上菜的,你先吃一点垫着肚子。”

弥霜轻啖一口,只觉甜糯香软,只是一小口就吃得津津有味,心想,青松应该不喜欢这种甜腻之食,真是可惜。

风唤将紫薯饼撕开一半,也尝了一口,说:“用膳不专心,罚没一半。”后来风唤再给她一块紫薯饼,她担心又被抢去一半,匆匆吃完。

二人说说笑笑,终于下了马车,随凌天哲登阁外十六级石梯到阁内就坐。

阁内雕梁画栋,燃灯后金碧辉煌,壁挂皆是九天玄女、八仙过海等神影仙踪,栩栩如生。

歌舞升平,丝竹悦耳,但弥霜无心欣赏,不过桌上美食倒是色香味俱全,用膳过来,她就偷偷离席。

走至阁外庭院,在柳树丝绦之后,看见一个身穿靛蓝长衫的人,那人头戴帷帽,一身英姿无处藏。

“姐姐?”弥霜最清楚那人是谁,她想追上前,问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正欲上前,身后来人说:“敢问小姐芳名?”

弥霜转身,有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男子欠身作揖,谦虚发问。

弥霜见宋清已走远,生气地说:“小女子已有婚配,公子何不径向我夫家发问?”

只见男子淡然地说:“凌小姐说笑,我看你从凌府马车下来,入席于阁中秋漓夜宴,阁中宾客我都认识,并未听说有哪位已婚配的小姐出席。”

“家妹属实已作婚配,只是未婚夫说要独自开府才能行六礼,所以家妹现在还是能随家父兄长到外赴宴。”风唤出现在弥霜身后,信步走至弥霜跟前,挡住男子。

男子还不死心,说“敢问是许配哪家公子?”

风唤说:“已许配药事商会凌府,凌风唤。”

男子震惊地说:“什么?你们不是……”

风唤说:“我是凌府义子,本与家妹没有血缘关系,以后独自开府,自立门户,与家妹更加门当户对,有何不可。”

男子无言以对,悻悻转身而去。

弥霜拉着风唤衣袖说:“风唤,虽然你是有心帮我,但是你说我已许配于你,以后还有哪家姑娘肯入府作主?你快去跟那男子澄清。”

风唤说:“你忘了前天我跟义父说的话吗?我要是开府了,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我可以带你四处周游,你不再需要屈居一隅。”

弥霜着急要说清楚,反而被风唤打断了思路,环出双手将她拥进怀里。

他靠在她柔软的青丝一侧说:“你还不清楚自己所思所想,我对你不只是喜欢,我对你所做一切,只想你平安,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暧昧的气氛让弥霜无所适从,她推开风唤,红着脸朝着宋清消失的方向跑去……

昨日,中秋时节,鹿城暗市。

男子身穿一袭黑衣,他脸上的戴有半截面具,明暗交错的光影中,看不清表情。

“巽令主……”身后来人叫唤道。

巽令主扬手示意不用拘谨,来者正是秀屿,他说:“令主,今晚派出两位侍从已成事一半,以毒刺伤了宋清。但与宋清同行之人,不是之前那名男子,是一位京城姓凌的小姐,听侍从们说,官差在后追赶时,有说到药事商会凌府。”

巽令主虽然镇定自若,极力克制,但他的右手已在宽大的袖子里紧握拳头。

他故作云淡风轻地说:“不涉外人,以免横生枝节,是匪天易侍的原则,为何这次会牵涉到药事商会?”

秀屿半跪下,紧张道:“令主息怒,侍从们是没想到宋清与凌小姐相识且关系亲密。不过,虽然侍从们假意刺杀凌小姐,但宋清每次都护着她,所以她应该是毫发无损的……”

巽令主故作平静的神色不再,而是冷冷道:“应该?”

秀屿立即说:“没……没有,她没有受伤,飞鸽传书说她们消失于暗巷,路上血点只有一人痕迹,只有宋清受伤。”

巽令主这才松开拳头,说:“侍从们已将鹿城郊外匪洞已处理好,在里头搜得的情蛊你先收好,明日摘星楼见。”

说完巽令主飞身一跃,消失于暗市边际的林中,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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