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守护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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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希声跟着唐申一行人来到云城保泰钱庄，金麒早已提灯在门外等候。

希声说：“有劳金兄带路。”

金麒提着灯，让掌柜引路，到一库房门口，跟希声二人说：“这是存物的库房，因宝物特殊，入库时，专门放在库房正中央。”

希声觉得如此顺利，警觉有诈，就说：“金兄思虑周全，库房中物品价值连城，请金兄先行进去带路，免得我们不知深浅，碰跌宝物。”

金麒明白希声的顾类，于是让掌柜开锁，自己提灯走在最前，在库房八方点起油灯，顿时库房内敞亮非常，看不到一丝阴暗。

希声踏过门槛，只觉在外头阴暗看不出，原来库房之内藏品数千，看包装锦盒，多重宝函，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走过一排排货架，到场中一处疏落之地，只见中间只摆放一桌、一盒。

“就是这方锦盒。”金麒提着灯笼站于桌前，掌柜离桌子稍远，不敢靠近。

希声与唐申一共六人，围着桌子观察了起来，希声问：“要是密钥不对，锦盒会放出暗器吗？”

金麒说：“当时商人只说触之即死，没有说具体会怎么死。”

希声等人面面相觑，唐申说：“我们带了钢板，可使之立于锦盒四周，如果有暗器射出，起码能抵挡一时。”

唐申与其中捕快一起用钢板将锦盒围了起来，众人都注目于金麒，久久不语。

金麒良久才发觉到，大家都等着他开锁。

钱庄掌柜心中担忧，对金麒说：“少东家，你是金家唯一嫡子，还是别冒险了，将密钥告诉官差得了。”

唐申横眉冷对，掌柜吓得躲到货架后去。

金麒说：“无妨，我记得住。”

众人渐渐远离金麒，只有希声提刀站在金麒后侧，以防万一。

只见金麒开启锦盒顶部铜盖，内里果然有两层罗盘，外层八卦，内层五行。

金麒没有多加思考，开始转动罗盘，众人震惊，担心他一个纨绔子弟，没有把这性命攸关的事情当回事。

“火、土、木、水，坤、巽、离、兑，金、离、坤……”金麒按口述分别顺转、回拨罗盘，最后，他长吁一口气“最后一下了。”

希声发现室内本是八人，但地上却有九个影子，往上一看，居然有身穿黑衣梁上君子！

希声随手拿起椅子向上扔去，那人刚好躲开从梁上跳下，向金麒颈上挥剑直刺。

希声瞬间将金麒拉至身后，以刀格挡进攻，唐申刚想拔刀相助，窗外遁出黑衣人六名，掌柜惊吓大叫，想去救金麒，又遇黑衣人在前，吓得摔了个踉跄，爬着找遮体躲避。唐申以一敌二，难以救助希声那边，其余官差均陷于交战中。

希声挡在金麒身前，黑衣人举刀进击，步步逼近，希声在角落施展不开，奋力反击，因打斗剧烈，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的金麒。金麒在后躲避不及，被希声手肘，刀柄打得脸青鼻肿，痛苦不堪。

希声渐渐独力难支，金麒摸到货架上一方黑盒。

就在希声跌撞在地，黑衣人横刀直击时，金麒打开黑盒将里头的东西洒向黑衣人，大喊：“那是骨灰！”，心想其实那是石灰粉，在库房用于除湿的。

只见黑衣人被泼得一头粉末，听见是骨灰，口中不停往外吐口水，几欲作呕，希声趁机将凶徒飞踹出去，黑衣人撞墙晕倒。

几个黑衣人都想靠近桌子，去抢锦盒，金麒爬到桌子边上，拿起一块钢板格挡在前，将其他钢板放倒。金麒大喊：“都别动，我要是按错了都得死！”

现场突然噤若寒蝉，从此僵局。

希声趁身前黑衣人不敢莽动，用刀托击晕，瞬间场面失控，其余黑衣人与官差们刀剑相击，其中一名黑衣人以刀砍向金麒。希声飞踢一脚正中黑衣人握刀之手，刀脱手，希声转身连踢一脚，将刀踢上空中，手中刀瞬出如龙，砍下黑衣人右手。

官差以多压少，逐渐控制场面，黑衣人见就快败绩，放出飞镖击中刚刚晕倒的同伴，其余黑衣人天窗遁走。

唐申赶紧前去查看躺倒在地的黑衣人，发现飞镖正中心脏，那人已无气息。

希声查看四周与室外，向唐申点头示意没有可疑之处。

金麒旋动最后一下密钥，锦盒从顶上开出八面，中间一颗如琥珀般半透明的黄色石头，与锦盒相映成莲花的样子。

希声闻到熟悉的气味，好像是劳山匪洞中的气味。

唐申说：“我见过，这是尸油晶体。我们这里有个古老的传说，这里还没有云城的时候，各个族群在此争抢地盘，有一个首领，为了尽快除去敌人，以尸油练毒，毒之所往，无人生环，虽然首领占据此地，但因残暴成性，民心尽失，后被中原所灭。”

众人大惊。

希声向唐申作揖说：“我带了清正司文书，可向白大人出示，将证物带回京中调查。各位官差力保证物，我稍后会为各位事迹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去清正司，希望各位能获得表彰。”

掌柜现在才爬出来说：“你们是可以表彰了，我们得库房怎么办呢？”

希声环顾四周，库房一片狼藉，完全看不出初到时的模样。

金麒说：“金叔，没事的，只要弄清楚锦盒来龙去脉，将锦盒带离库房，我们才安全。”

金麒扶起掌柜金叔说：“库房一片狼藉的事情，我会向父亲说明，锦盒虽然打开，但石头不可直接取出，恐怕有其他陷阱，我稍等堪舆占星，不如我与希声姑娘同去京城，待证物送至清正司后，我再回京。”

金叔说：“不行！要是那些黑衣人来围堵你们怎么办？”

唐申说：“林捕快为云城破了奇案，又为我们修书申请表彰，我这就去向白大人申请一同护送。”

金叔还想说话，希声向金叔欠身行礼说道：“金叔，我知道你真心为少东家着想，但试想一下，云城护卫的人都去送物证，而少东家是懂密钥的人证，黑衣人会不会就此罢休？”

金叔仔细想来，竟无言以对。

希声又说：“金叔放心，我们是官府的人，一心为百姓做事，一定护好少东家。”

金麒说：“金叔，我从未离开过云城，我以后也是要做东家的人，您时常说要让我将保泰钱庄发扬光大，但我未识天下，如何做汇通天下之事？金叔，帮我一起去跟父亲说说吧。”

金叔无奈点头扬手说好。

众人散去时，金麒叫住希声，跟她说：“明天午后再出发好吗？我明早要去盈春园……”

希声不屑一顾，要调头就走，金麒急着说：“去帮如闻赎身，带她去京城自立门户做乐坊先生！”

希声这才停下，她看着金麒，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得出做得到，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希声说：“午后东城门，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