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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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练气八层了！”
正经端坐的舒禾突然睁开了眼睛，神秘的紫色在眼中一闪而过，进阶的喜悦彻底冲淡了最后一丝遗憾，最后一点憧憬。
至此，散修舒禾已定！
既然决定选择这条路，那么就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走。
修炼四要素，财侣法地。
老大难的功法问题，去了一趟落星秘境，走大运解决了，而且还是天阶功法，简直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看来自己也是有点子气运在身滴。
“这丫头咋啦？笑得这么傻？跟自己在凡人界见过的偷腥的猫似的。”
一旁趴那的大壮挠挠耳朵，不是很理解。
并且拥有如此强大的功法，也是促成舒禾敢于成为散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既然功法有了，道侣那玩意儿又没啥用，不考虑。那好，接下来的目标已确定，重心放在修炼，闲暇之余，搞灵石，搞灵石！大壮，对不对，灵石才是最香的？”
“是吧？”
眼看又被舒禾拖起来摇晃的大壮，一手叉腰，一手挡在身前，斜睨着舒禾，不愿配合。
俺拒绝陪主人抽风。
“唉，好吧，那看来有兽不想吃玉冬青了，我这就把它们都卖了换灵石。”
“等下，主人，说吧，需要俺丰岐做什么？吱一声就行，保证给你办得妥妥滴！”
大壮那是把自己前胸拍的邦邦响，小眼眨巴眨，争取让主人看到自己的真诚。
“奥～，大壮就是乖，这玉东青舍了你，还要给谁吃？给，吃去吧！”
随手从储物袋取出一玉盒扔给大壮，嘿，这会儿身手多敏捷，麻溜地就收起来了。
看它吃的一脸满足，舒禾只觉得它在嘎嘣嘎嘣地吞灵石，四品灵植啊！心在滴血，养不起，养不起，更得赶紧想个法子赚灵石了。
嘿嘿，俺体内的储存空间还有好多玉冬青呢，先从这丫头挤出一盒是一盒。
就着舒禾的一脸心疼，大壮嚼巴嚼的，觉得更香了。
第二天，辰时，清晨的一缕微光斜照在店铺门前，落下一片阴影。
也照在门前的青衣少女，青毛矮胖灵兽身上，温暖而不炙热。
看着门上招学徒的通知，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吗？
“大壮，冲！”
“哼哼”
“客人，您好，请问是需要购买丹药还是灵植？我们紫丹阁都有。”
刚一进去，一个应该是店铺伙计的练气三层少年就热情地上前迎接。
笑容灿烂，不过分热络又不失礼貌，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你好，我不是来买东西，是看门口贴有招炼丹学徒，来应聘的。”
少女，即舒禾，回以礼貌微笑，客气说道。
对，没错，修仙界赚灵石不外乎是符器丹阵，思来想去，最终选择了修习丹药。
灵根适合，自己又很感兴趣，走赚灵石，一举多得！
“奥，这样啊，你稍等，我去喊掌柜的。”
那小哥急匆匆地跑去后堂喊人了，徒留一主一宠，百无聊赖地打量堂内。
左右两侧各有一整面墙的超大灵木柜，被划分为一个个独立的小格子，密密麻麻的有上千个。
舒禾一眼就看出这红褐色的木头，正是四品灵木，红檀枝木。
像这样制成木柜或木盒，能够最大程度保持灵药，灵植的本身价值，使其蕴含的灵气聚而不散，凝而不发。
能够收集如此多的红檀枝木制成木柜，这家紫丹阁真是够有灵石的。
左侧的小格子存放的是各种丹药，辟谷丹，金阳丹，玉青丹，筑基丹。。。，零零总总上千种，舒禾也就认识个零头。
右侧存放的则是各种灵植，从一阶，二阶，三阶，四阶，应有尽有，大壮爱吃的玉冬青赫然在列。
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各种丹药灵植的清香之气，幽幽草木香，淡雅清新，闻着就让人为之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正当舒禾默默多吸气的时候，从后堂悠悠走来一位头发，胡子一般白的老者，穿着朴素，但面容矍铄，精神饱满，没有丝毫的暮气，走进时，一股浓郁的药草香扑面而来。
“就是你想来当学徒啊？先说好，没有火木两种灵根的，我们可不收。”
哪想到老者气质虽说平和，一开口却丝毫不客气，上下打量一番，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您好，我还没测过灵根，只是猜测自己应该是有这两种灵根的。”
哪怕舒禾自认脸皮不薄，这会儿都忍不住有些脸红，面色微囧。
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你都练气八层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
果不其然，老者一听，脸上满是怀疑，眼一瞪，质问道。
“我是散修，所以一直没机会测。”
“奥，这样啊，我们这有，那你顺便测一下吧。”
一听舒禾说是散修，老者不知脑补了什么，神色软化下来。
“何小子，拿测灵盘过来！”
“哎，来了！”
刚进去的练气少年，急急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碗口大的黑色圆石。
“药老？”
“拿给这位小友，她需要测一下灵根。”
“哎。”
客气地双手接过，然后，就没了。
看着手中丝毫没动静的黑石，舒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脑门的问号？？？
自己看的修仙小说，不是说手放上去就会有动静的吗？
这两手捧着还不行？
看她这手足无措，一头雾水的样子，药老是真相信她是散修了，语气都放柔三分，“测灵盘需要你注入灵气才行，而没有修炼之人通常用测灵石，只需手放上去就行。”
“奥奥。”
终于明白怎么回事，舒禾当即调动丹田内的一丝灵气输入灵盘内。
一瞬。
两瞬。
三双眼睛瞪视下，灵盘依旧不动如山，就在几人以为出问题时，下一刻，灵盘光芒大作，一道刺眼的亮光险些闪瞎毫无防备的几人。
闭眼缓和一瞬后，看着这不相上下的红绿两道颜色，“居然是火木双灵根？看样子灵根值还不低，这灵根不学炼丹确实浪费。你的灵根资质算得上不错了，怎么没有加入宗门？”
一开始，还以为舒禾是因为灵根太差，才被宗门拒收，哪想到居然非常不错，这就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修炼之人，能进入宗门，尤其是大宗门，修炼资源足够丰富，谁不想？
散修的艰难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有些一言难尽。。。”
顶着两人直勾勾的好奇眼神，舒禾一脸郁郁地说出自己阴差阳错，错过两次宗门收徒的事。
尤其是看到他俩强忍笑意的扭曲狰狞样，更悲愤了！
“咳咳，原来是这样，行，那你留下来吧。在我们这做学徒，一个月是三百下品灵石，前两个月是不会教炼丹的，必须先学会融炼出灵草中的药力，你可想好了？”
“行。”
本以为一百二百灵石的工资，居然有三百灵石，还能学到炼丹的基础知识，哪里去找这好事？
“那行，以后你每天上午辰时过来，处理完安排的任务就可以回去，就从明天开始吧。”
“没问题。”
第二天，辰时。
舒禾准时站在了紫丹阁门前。
“舒禾，你来啦？直接去后堂找药老就好，他老人家已经交代过了。”
“哎，谢谢何哥。”
道声谢，舒禾就开始往后堂走，穿过一扇小门，视野骤然开阔。
入目所见真可谓曲径通幽，灵草花木深。
一条通向远处房间的小径旁按属性分区种植各式各样的灵草，灵花，甚至还有几棵枝繁叶茂，亭亭如盖的灵木。
沿着小径一路往里走，越走近，幽幽草木香越入鼻。
与此同时，舒禾体内的火灵气略微有些激动，本该安静待在丹田，这会儿自发地往经脉内游窜，飘移，因为此处的火灵气尤为浓厚。
“进来吧。”
舒禾刚刚在房门外站定，药老中气十足的声音悠悠飘入耳中。
轻推房门，一看，囧了。
这屋内岂是一个乱字了得，各种灵植随意扔，就连一些珍稀的也不例外。
“咳咳，最近有些忙，没空收拾，你今天任务就是把这些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有看过灵植大全吗？”
看着这丫头一脸的诧异，药老胡子遮盖下的脸泛起一抹红，最近确实是惫懒了些，都忘了收拾收拾，确实是有点乱。
“看过，一阶灵草金粟，金属性，烈阳丹的材料之一，存放时决不能与火属性灵药放一起；三阶灵花，紫华月，木属性，雪玉丹主材料之一，主要药力集中在根部，处理时最大程度上保存好根部即可，忌与土属性灵药混放。。。”
“嗯，看来你基础知识还行，那你收拾吧，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就叫我，我教你提取药力。”
说完药老摆摆手，轻松惬意地走了。
哎呀，终于收了个不错的，不用从头交，自己这把老骨头终于能清闲清闲了，最近累得不轻。
舒禾自然不知道老头躲懒的心思，等他走后，认真收拾起来。
以往只是在玉简上记载的灵植，这会儿都能拿在手里，仔细打量，多棒的机会。
那简直是小老鼠进米仓，如临宝地。
等舒禾把最后一株天麻素心叶装好，放在一旁时，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天，终于收拾好了。”
看着整齐摆放的一屋子灵药材，成就感满满。
“轰！”
正当舒禾欣赏自己杰作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这个房子都抖三抖。
“怎么回事？”
一惊之下，舒禾当即寻着轰炸声来源。
哪想到，一间火灵力高度浓郁的房门轰然打开，走出一道乌漆麻黑的人影。
“咳咳，咳，呸，呸呸。”
“药老？你这是？”
“小丫头，炸炉没见过啊？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全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上翻的眼白，着实有些滑稽。
憋着一肚子的笑，忍得脸直抽抽，“嗯，第一次见。”
。。。
“以后就见怪不怪了，得，我回去收拾收拾，待会儿教你炼制药力。”
“哎。”
一刻钟后，药老重新出现在舒禾面前时，焕然一新，又是那个精神饱满的白老头。
“看好了。”
药老随意抽出一株灵草，以木精力充分包裹，神识慢慢探入草药内部，顺着脉络走向，去一点点地融炼，凝结游走，散落在脉络中的精华药力，直至最后一丝药力炼化完成。
这一过程，舒禾全神贯注地看着，在神识的帮助下，能明显看到一丝丝药力不断凝聚，最后变成一团团灵气充足的绿色药液。
“接下来也很重要，分离药液。”
药老继续输入木灵气，神识则小心仔细地从草药内部往外拉扯药液，灵动跳跃的药液刚一出来，就被啪收进了玉瓶中。
整个过程看似需要很久，只是药老为了让舒禾看清，特意放慢速度，接下来的几株，他几息功夫就提炼完毕，舒禾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嗯，明白了。”
“那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练习这一步，什么时候能又快又完整地提取所有药力，再进行下一步，那些一阶灵植都可以拿来练手，你随意。”
药老说完就消失了，徒留新手舒禾呆立原地，思索刚才的全过程。
等在脑海中复盘一遍，确保每一步骤的操作能顺下来后，舒禾开始动手练习。
果然，难不难，上手来。
看别人做，也不过如此嘛！
等自己做时，才知道其中的难处。
刚才药老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驾轻熟路，几息即可完成。
自己动起手来，灵力跟神识差点打起架，主打一个手忙脚乱。
不是灵力输注多了，就是神识不足以牵动，凝炼药力。
“唉，又失败了！”
看着手中的第六株灵草，黯黯无光，药力全无，废了。
刚一不小心神识施放过度，药力还没提取，内部脉络就被破坏，药力肆意流出，失败。
几次失败下来，各有各的操作不当，舒禾不由得心生烦躁。
“嘎嘣嘎嘣”
“什么声音？”
扭头一瞅，居然是大壮这家伙在吃自己的失败品，吃的还挺香。
奥，幸亏它还知道吃这些失败品，没有动那些完好无损的，赔不起。
看了一眼这吞灵石的毛兽，再看一眼灵石堆出来的满屋子灵植。。。
气馁啥气馁，有这好机会赶紧多练习，浪费那时间。
手一挥，又一株灵草轻浮于空中，舒禾埋头认真开始第七次尝试。
就在她这边埋头练习时，远在万里之外的邹灵辉看着丹田内那团明亮耀眼的光点，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