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卑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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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雅一把母女俩带回营地，给了点吃的，便召集了各队伍的领头人在篝火旁集合，打算一同审讯两人。
女人一直把小女孩抱在手里，一刻都不分开。
彻雅坐到女人身边，拿着一个小馒头，对着女人怀里的小女孩笑道：“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犹豫地回答道：“我叫利利，今年六岁了。”
“利利，是不是美丽的丽？”
“不是。”
“不是吗，那应该怎么写？”彻雅逗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仅凭几句话就让小女孩敢于直面自己。
可那女人的警惕性却非常高，她不让彻雅碰自己的女儿，更不让利利拿彻雅给的馒头，利利见母亲一直沉默不语，便也不再回答彻雅的问题了。
彻雅一直在等星月回来，之前星月提过想要培养这个孩子做自己的心腹，她一直记在心里，就等星月回来将其收入麾下。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星月青湖。
彻雅见星月终于回来了，立刻小跑到星月身边，附耳说道：“那个小女孩叫利利，你和和气气地把她带到你的营帐里去，让她信任你，为你所用。”
“啊？好。”星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姐姐这么说了，那她就怎么做。
星月引诱利利道：“小朋友，到姐姐这儿来，姐姐带你去我那儿吃好吃的。”
利利呆滞地看着星月，然后又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
星月慢慢走近利利，利利没有任何回应，只呆呆地看着。
“利利，你叫利利，对吧，姐姐看你已经很累了，去姐姐那里睡一会儿，好不好？”
利利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彻雅见利利被女人保护得太好，根本没机会接近，只好实行第二个计划。
她让一个从未在母女俩面前出现过的人直接去抢利利，利利哭得撕心裂肺，女人也拼命追赶，可她一个普通人哪里追得上一个异族人。
星月也根据彻雅的安排，在女人的面前“救下”了利利，还一直安慰着她。
女人意识到这是她们排的一出戏，拼命朝着利利喊道：“利利，不要相信她们……”
可她只能张着嘴巴对嘴型，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她自认为已经很注意了，没想到还是中了圈套，眼睁睁地看着利利被带走。
利利被带到星月的营帐中，暂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利利乖，姐姐已经把那个坏人赶走了。”
“我要我母亲，我要我母亲。”利利依旧放声大哭。
“利利听话，你母亲已经跑走了，利利以后就跟着姐姐，好不好？”
“母亲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可是，她真的已经走了，要不，我带你出去看看。”
星月完全可以兑现承诺，因为那个女人此刻应该已经被彻雅带走审问了。
她将利利抱起，走出营帐，指着之前的篝火堆，温柔地对利利说道：“利利你看，母亲真的不在那边，她已经走了。”
利利只有六岁，年幼的她真的此刻真的相信了星月的话。
她趴在星月肩膀上，埋头痛哭。
星月没有阻止她哭，而是抱着她回到营帐里，安慰道：“利利听话，以后就跟着姐姐，说不定过几天，母亲就回来了，好不好？”
利利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哭得星月有些心烦意乱，但为了培养她做自己的心腹，这一切都忍了。
利利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了，星月一直抱着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行军途中该怎么安置她。
在演完戏后，彻雅直接带着女人离开了营地，相比于在营地里某个角落审问，还不如在外面来得安全。
“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快把她还给我！”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震得彻雅耳膜疼。
“利利她很好，我妹妹很欣赏她，你若是不介意，利利以后就留在我妹妹身边了，以后飞黄腾达，说不定你也能沾光，不过，前提是确认你的真实身份。”
“介意？你们一声不吭从我身边强行带走我的孩子，还问我介不介意，你们是在开玩笑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身份？”
“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这群！妖魔鬼怪！”
“我同意你的说法，看来，你被某个异族人伤得不浅啊，这方圆百里，有好多个小族，大多数都拒绝与普通人通婚，甚至不会随意出现在普通人面前。”
彻雅停顿了一会儿。
“你该不会嫁给了鸩族人吧！”
女人不说话了。
“看来我猜得不错，鸩族即将大难临头，你却仓皇出逃，然后还被人绑了，当奴隶卖，是我们三姐妹救了你啊，你应该感谢我们，要不要我送你们回鸩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一早就调查过，鸩族允许和普通人通婚，可也因此导致了血脉的不纯净，部分族人无法与鸩鸟血脉相通，与普通人无异，算是养了个废物，利利就是其中之一？”
“你可真会编故事。”
“不着急，算算时间，明日我们就可以全面进攻鸩族了，要不要一起跟去看看？”彻雅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戏谑地问着。
“你的卑鄙，简直无人能及。”
“谢谢夸奖，你的女儿我派人连夜送回我五花族内，我定会让我的妹妹好好照顾，至于你，明日随我等一起进攻你的夫家。”
说完，彻雅对着身边的心腹吩咐道：“小祁，你去三小姐那边一趟，就说我让你将利利送到三柳湖外庶脉聚居地安置，让三小姐跟利利告个别，温柔一点，给利利留个好印象。”
“遵命。”
“你好卑鄙，我宁愿被那个人卖掉，也不要落到你们手里，好卑鄙……”
女人一直在骂，直到那小祁一挥手，绿色的烟雾散出，她又发不出声音了。
按照彻雅的命令，小祁从星月那里接了利利，赶回五花。
临行前，星月跟利利好好告了个别，利利已经有几分信任星月了。
姐妹三人简单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完全亮的时候，才下令继续行军。
女人被绑在一匹马上，身上用布罩着，保持着一种神秘感。
之前彻雅秘密派出去的五名暗探也相继归来。
“队长，我等已探查到鸩族老巢，共集结了三百人，普通族人都躲在家中不出门，还有不少鸩族人拖家带口出逃，鸩族正处于内乱之中。”
彻雅听得都笑了，对着身后的队员们取笑道：“大家听听，咱们还没赶到鸩原山，那鸩族就已经开始溃败了，看来咱们很快就可以凯旋了。”
彻雅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别的想法，按照暗探的说法，她带领五百人出征都绰绰有余了，族里的那群智谋团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鸩原山的山势，鸩族人再怎么溃败不堪，也不至于所有人都丧失战斗力，那些高层的高手完全可以借着山势来偷袭己方。
对于鸩族人来说，鸩原山的山势就是用来保护他们都天然屏障，不容小觑。
“勇士们，鸩族虽然正在自行溃败，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鸩原山山势险峻，不利于咱们，等咱们战斗的时候，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抢占高地，奇袭队，随时做好直接射杀鸩鸟的准备。”
“好！好！好！”
“出发！”
彻雅带头，星月青湖断后，一千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