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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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看着墙上的卷轴，目不暇接。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我身上已经有这么多，总不能随便拿一件吧。”
突然，心脏跳动加剧，隐隐光芒流出体外，本就已经增强的感知，再次扩展。
顷刻间，周围空间构造，都在他掌控之中。
“这难道是那只蛹的作用？”
他立刻闭上眼睛，无数丝线连接墙体，每一卷的信息都经过丝线，传送而来。
“就它了！”
凌霄一一筛选后，收起丝线，一伸手，一卷轴脱离墙体，飞到他手中。
“这么快就下来了？”
老者悠闲地查看卷宗，看到去而复返的凌霄，面露疑惑。
“没有挑选？”
凌霄闻言，张开手掌，只见掌心光芒流转，一封卷轴出现在手上。
“储物印，你小小年纪，竟然掌握了创造空间的界印？”
凌霄微微一笑：“这很难吗？”
阁主看着他真诚的面孔，虽表面平静，内心却是啼笑皆非。想自己如今的成就，尽管没有界印天赋，但也学习过储物印的刻画，以强大的界力来加持，都没有七成的成功几率。
“这就是你选的技法，破空枪？”
凌霄收起卷轴，点点头。
“这类技法属于成长类型，越往后修炼越难，你不考虑其他的吗，孩子！”
“不了，它与我有缘。”
老者抚须而笑，眼中带着欣赏之意。
“对了，阁主爷爷，您说这里记载了宗内大小事务？”
“对啊，怎么，感兴趣？”
“嗯，经常听莫爷爷提起潜龙渊，但没有对我细讲，所以很想多了解了解。”
老者微微颔首，递给他一块令牌。
“这是执事阁令牌，凭他你可以进入此处，但仅可以越过法阵，所以尽量避着点人，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凌霄顿时欣喜，接过令牌查看，刚想感谢，抬头却发现阁主已不知去向。
凌霄叹息一声，低头查看自己的胸口。
“看来得好好发掘一下你的作用了。”
翌日，神钟传来微弱的声响，可能是因着金蛹的缘故，凌霄还是敏感的听到，从睡梦中醒来。
整理好衣物，踩着界印，悠哉游荡在整个内阁上空。
身下景色一览无余，只是有隐隐雾气笼罩，而且越往里走，雾气越盛，越加神秘。
景色嘛，没什么特别的，凌霄看到个人造山体，此处倒是清静。
“下山已经数日，有点想念诸位师傅了！”
随后，他轻轻摇头。
“不，正事还没办呢，不能这么快回去，回去后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让我下山。”
“眼下已经找到一个厉时心，还有另一个不知下落。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能不能打得过他。”
“麻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钳制了我的境界。”
“罢了，先看看心脏里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吧。”
凌霄闭上眼睛，意识顺着脉络进入心脏，看见了那只金色的蛹，但还是看不清里面是何物。
好在它很安稳，没有异动，也没有和自己的身体排斥。
“他不会是把我的身体当做破茧的温床了吧？”
想到此处，凌霄不禁眉头一皱。
“也罢，至少目前是安稳的，还给了我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
凌霄拿出刚获得的枪法，翻阅起来。
“破空六式，每一式都有不同的能力。”
“后面三式我竟然还看不了？”
凌霄眉头微皱，似有后悔，但旋即摇摇头，越是这般，越能说明此法强大。
他端正身形盘坐，开始入定，在灵泉之上修炼破空枪。
心脏又开始向外散发能量，感知覆盖了整片区域。
凌霄双眼微闭，嘴角一勾。
“这东西竟然能让我的修炼事半功倍，难道真是村子里的大家送我的礼物？”
如此这般，一坐便坐到日上三竿，日落西山，直至月似玉盘。
路过的师兄师姐都指指点点，但凌霄全然不顾。
“哈，这么晚了？”
凌霄起身，拍拍屁股。
“看来正是时候，去雾影阁看看，寻找一下线索。话说那老爷爷到底是谁，素昧平生，就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了我？”
凌霄来到雾影阁，查看卷宗。
“十年前，十年前，到底在哪啊！”
正嘀咕之际，一丝异样的界力气息进入感知范围内。
凌霄眉头一拧，立刻转身到柜子后面。
也就在此刻，一个黑影出现在微弱的晶石光芒中，全身被黑袍笼罩。
“这气息，像是其他门派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并没有翻找柜子上的书籍和卷宗，更像是在寻找什么暗道。
“这人的气息，有些许熟悉。”
凌霄心中暗自嘀咕时，黑衣人猛然回头，似乎发现他的存在，一道凌厉的气息破空而来。
黑气击穿石柜，贴着凌霄的脸颊划过。
他感受到的，不是害怕，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莫名的喜悦，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以及埋藏心底的仇恨。
难道真是煌江村的大家在庇佑，竟然让敌人自己送上门来？
“谁，出来！”
黑衣人似乎察觉到这道能量极其微弱，于是当下也不必隐藏，喝出的声音带着威压。
凌霄缓缓移步，走出石柜遮掩。
“你又是何人，胆敢潜入潜龙渊要地。”
黑衣人明显震惊，就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仅不惧怕自己的威压，还敢质问，莫非自己的感知有误？
“哼，留你不得！”
黑衣人剑指一挥，一道紫黑气息飞向凌霄。
凌霄眉头一拧，侧身躲过，手中抬起令牌，默念信息，随后将令牌丢出雾影阁大门，飞向黑夜。
“你，不是悟技修士，可恶。”
黑衣人转身飞向门外，穿越屏障，飞向远处。
凌霄见状，脚下界印出现，今日不能放走他，即使打不过他，也要获得一点信息，以便日后追查。
他很有自信，起码在援军赶来之前，不会死在这人手上。
两道人影一路追逐，划破夜空，片刻来到中心大擂台上。
凌霄唤出长枪一挥，一道界印落地，擂台瞬间如水般晃动，地面飞出数道水链，缠住黑衣人的脚踝。
后者眼神一沉，水链全部碎裂，却回身惊讶地看着飞来的凌霄。
“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界印造诣。如此追赶我的速度，必定动用全力，为何展现出来的界力，还是只有悟技三阶？”
“你究竟是谁，为何夜闯潜龙渊？”
凌霄边说，边凌空一枪劈下，暗红气息迸发。
黑衣人抬手便唤出屏障挡下，手掌一发力，凌霄的长枪脱手而出，飞向夜空。
凌霄眉头一皱，转身瞬间，界印环绕在手上，一柄金色长剑出现在手中，闪动身形，从侧方袭向黑衣人。
后者面露震惊：“界印化器，你这小子，界印造诣远比我想的要高，难道你师傅是莫道契。”
“关你何事？”
黑衣人单手捏住凌霄的长剑，却被其推到地面。
此刻他惊诧万分，不仅仅是因为这毛头小子的实力，还有他那眼神，充满恨意。
“小子，我们见过吗，你为何这般不依不饶？”
“我今日就是要将你留在此处！”
“放肆！”
黑衣人怒了，猛一用力，将凌霄的长剑震碎，周围空间霎时变得寒冷，无数冰棱撞向凌霄。
凌霄倒飞出去，身上衣物尽毁，遍体鳞伤。
“放肆，何人敢在我潜龙渊伤人！”
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划破夜空，一道若隐若现的黄沙屏障将凌霄罩住，挡下冰棱。
随后，一只蔚蓝巨鸟出现，如陨石坠落般撞向黑衣人。
后者面色沉重，身化雾气，越过巨鸟，重新汇聚，嘴角溢出一抹血迹。
他飞向夜空，离去前回头看一眼落地的凌霄，自己的全力一击，他竟然只是擦破点皮，没有重伤。
“什么时候潜龙渊出了这样的少年，此人留着，对我盟来说是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