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真理和口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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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慢慢压上”
“不要老想着抓活的，死了的也行，不能做工，可以做肥料”
“狙击手，干饭白吃的，拿出准头来，刚才表现还算行。“
“连长，你擎好吧，这次不会让他们牛逼了，大家都想着抓活的，劳改营还有一堆的工厂缺少免费扛活的，死活不论最简单。”
“都打起精神来，先保证自身安全，没有危险再讲别的，老何，你嗓门大，拿个铁皮喇叭，向他们喊话，狙击手准备。”
老何接过一个铁皮喇叭，其实就是马口铁做了一个喇叭口的形状，用来喊话扩音。
“里面的弟兄们，听好了，我们是国防军的，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放下武器，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还有那你们的财产安全，我们是正义之师，不做抢掠钱财的事。“
里面没有回话。
“继续喊”
“弟兄们，这齐某元给你的发饷发齐了没？不知道你们能拿几个银钿，吃的好不好，不如投向我们国防军，吃得饱穿得暖，有白米饭和白馍吃，长官不克扣饷银，还会有补贴。”
“老何，你喊这些干啥”
“连长，以前喊这些可管用了，喊完就投降了，大家都知道，就咱这待遇，挤破了头都想进来”
“这齐某元的贴身卫队，会没有足饷拿，吃的能差，换换词。”
“弟兄们，我们来了4万人，已经全部进入金陵城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承诺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们的家眷，愿意留下的可以留，想走的，来去自由，给你们2分钟想想，是打是降，悉听尊便，不要怪我们不讲情义。”
现在双方僵持在后门门口处，里面都是家眷，真打起来会有很多误伤，马小树一直强调攻心为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队长，要不咱们投降了吧，里面的太太们和孩子二十多个呢？真打进来，有死伤也是不好交代啊。”
“让我考虑下。你说这国防军说话算数？”
“听说过，他们还是比较讲信用的，人家部队有钱，说他们的司令经常私下出钱贴补他们。”
“那，咱们降了”
“降了吧，我看咱们打不过，一开始人家就劝降来着，前院的人开枪打死打伤好几个，惹恼了，就是手榴弹招呼。”
“不就是手榴弹吗，咱们也有。”
“队长，现在不能露头，他们有精确射手，刚才我在前面亲眼所见，一个弟兄刚想丢出手榴弹，手扬起来，就被打断了，自个把自个炸了，还连累了几个兄弟。”
“确认下，是不是说话算数，咱们保着夫人她们安全离开。”
“行，我回个话。”
“对面的国防军兄弟听着，你们说话可要算数，让你们当官的回复。”
“连长，你来吧。”
老何把铁皮喇叭递了过来，连长笑了笑，刚才躲来躲去，把身上整的脏兮兮的，大衣都钩破了几个地方，心疼的很，等结束了就申请一件新的，把这件修补修补给自个大儿子穿。
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对方喊道：“弟兄们，不要打黑枪，我站起来说话，声音大点，我们国防军的弟兄们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我叫赵远，是上尉连长，我们说话算数，保证你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就你们那三瓜两枣，我们看不上，我们可是有纪律要求的。”
“你的官太小，说了不算。”
“别几把扯淡，我的官再小也是代表着国防军的形象，一言一行都是有纪律要求的，你想找谁？嗯，不愿意谈就拉倒，你的官有多大，赶紧的出来，大家都好看些，不行就做过一场，不过我们这次不留俘虏，不要不听劝。”
“你的官才上尉？”
“草，上尉不小了，你以为和你们一样，老子的官是打出来的，是考出来，上天有好生之德，赶紧的吧，来呀，先把掷弹炮拉过来，不投降就轰成渣渣。”
对面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来，朝着对面看了几眼，果然有一门炮对着。
“妈呀，队长，投降吧，真有炮”
“打白旗”
一行二十几个人举着手走了出来。
队长冲着1连长喊道：“你们有炮，怎么不用“
“去，你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这火炮一响，除了花钱，把这院子炸的乱七八糟的，怎么迎接我们司令过来住。“
“你们“
“对不住了，先把所有的武器交出来，在那面站好了，不要有想法，安排几个人看好他们。“
“连长，怎么不关入屋子里“
“你知道哪间屋子里有地道？有机关，就在空地上最好，光天化日之下，他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对对“
“老何，通知营长，已经肃清，等待下一步指示“
“好，我这就去“
许营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几个军官跟在身后。
“来，把所有的掷弹炮集中，对周边马上测算炮击数据，各连分开防守，准备打退敌人的反扑。
“是”
“走，我们去看一下齐某元的女人和钱财“
几个卫兵端着花机关向后院走去。
“长官，都在这个屋里“
老何帮忙推开了门，里面的女人孩子一大堆，看到许营长进来，立即躁动不安，孩子的哼唧声也被强压着。
“诸位夫人，请安心等待，我们会把你们交回给齐某元，不会伤害你们的，但钱财要交出来，那是民脂民膏。”
说完转身离开，门从外面被带上，里面的一片嘈杂。
“这齐某元多大了，一个糟老头子，娶他妈的十几个，刚才还看到一个15、6岁的，嗞嗞“
“一树梨花压海棠“
“呀，可以啊，老何，有知识，有想法了？“
“那能够啊，这样的不敢娶回家，养不起啊“
“怕啥？咋养不起?回头问一下，有没有不愿意走的。我给你说啊，老何，这男人就两杆枪，一定硬，上面震慑，下面舒服，你想让她走，还舍不得你呢“
“长官，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司令已经在民约法中修订了，原则上我们要推行一夫一妻制，两个老婆是不允许的，不过可以包养一个，你的饷银够了。“
“嘿嘿“
“吆呵，这是早就行动了。“
“不过说回来，只要不是贪腐的钱，司令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齐某元在礼台上装模作样发表讲话的时候，压根没有料到国防军的突然进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部队是分散的，随身没有携带电台，只能在随行卫兵的保护下，乘车离开，原本想往督军府去的，半路上听到枪声和爆炸声，只能匆匆乘坐渡轮过江，往沪上跑去。
齐某元的部队第一时间接到了从督军府发出的无线电命令，要求原地不动，他与马小树交接，等待收编。
各地驻守的部队有一些是嫡系，收到命令后，察觉到异常，迅速整军开始向沪海道撤退，做为一个恋权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非嫡系的部队真的就地等待收编，早就听说国防军的待遇好，以前是没有门路，现在机会上门，还能让它溜走了。
齐某元派驻监督的人，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们是齐督军派过来的，你们都要上军事法庭的“
“呵呵呵，实话告诉你，齐督军倒了，我们现在隶属于国防军了，就差换装了。“
“你们背叛了齐督军，在马小树那里也很难落到好，你们会后悔的。“
“咶噪，带下去，严加看管，这是咱们的投名状”
“长官，它说的会不会是真的，能落到好。”
“能，现在不都这样吗，你算算咱们是第几回了，谁赢咱就贴上谁，都是扛枪吃饷，怕啥？真不行，咱们就带着队伍西上投奔玉帅去，还可以南下去投老孙，哪里找不到一碗饭吃”
“是，看来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嗯，去安排好”
相似的一幕发生在各个杂牌部队的驻地，事情能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马小树就等着他们的三心二意，师出有名，不然不好直接下手。
苏常道治所，吴县。
第2师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奔吴县而来，随后的是王凯警卫第4混成旅，在后面收编军队，新组建的王晓军警卫第5混成旅跟在第4旅后面，专门收拾有异心的人，形成层次包围。
齐某元在吴县停留了一下，相比金陵，吴县要远很多，他在苏省经营多年，还是有一些人偏向于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诸位，我们不能再跑了，就在这吴县与他马小树真刀实枪的干一仗，我们能打败卢某祥，就能打败这马小树，他们两个是真正的同乡，看来命运选择了我们，命令各部队构建防御工事吗，决一死战。”
“是”
等所有的军官离开办公室，副官上前说道：“督军，咱们还要去沪上吗？“
“去，为什么不去？晚上一两天，看下战况再说。“
“是，那我做好准备。“
“嗯，咱们要做两手准备。“
“咱们的飞机呢？“
“没有飞出来，一架都没有。“
“妈的，这个狼崽子，恐怕他去北平前就做好准备了，这吴某孚得罪的他，干嘛来打我啊“
“督军，这繁华之地都被他占了，估计玉帅和孙督军也不会坐视不理。“
“给我看下地图“
齐某元思索了一阵，心中调过来翻过去，一下子想明白了。
“看来这皖省的郑某琦也会有难了，什么时候他把豫省和直隶都占了，才会南下浙省，这狼崽子是暂时不会南下，孙督军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可以利用洋人坚守沪上“
“看吧，这洋人也是看人下菜的，听说马小树与高卢、普鲁士人、日已落和老美都打的火热，购买他们的物资，能起多大效果还不知道啊。“
苏浙战争刚结束没有多久，苏常道和沪海道的民众普遍厌战，对国防军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还有一些抵触行为。
正好给了第4、5旅一个动手的机会，祭出了独有法宝，土地改革，对有异心的就是从物理上直接消灭，罚没家产，不怕蹦得欢，就怕没有出头鸟，按照马小树的说法，虽然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需要团结基层的民众才能更好的维护真理，土地和吃饱饭就是千百年来的执念。
“长官，前方侦察发回来情报，敌人已经构建堑壕，准备与我军决一死战。“
“嗯”
吴正保和普鲁士参谋长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军事地图，结合前期收集的情报，发布命令。
“命令3旅绕道山昆，堵住敌军的撤退路线。“
“命令1旅以装甲队为前锋，在炮火扫地后，寻找薄弱点突破，直插敌后。“
“命令2旅发动佯攻，他们想打堑壕战，咱们可没有时间耗在这里，
“命令航空队起飞，侦察对方阵地，打击对方指挥所和炮兵阵地，可自由发挥。“
“是“
传令兵重复了一遍，转身噔噔跑了出去。
东台县地简易前进机场，航空队收到了起飞的命令。
“弟兄们，对方没有飞机，就看我们的了，鉴于航程，我们间隔45分钟交替，以双机为编队起飞，希望大家勇于作战，对得起长官部的厚爱。“
“收到“
几个飞行员起身向机场走去，边走边闲聊。
“上次听第7师的人说，他们打了奉军，俯冲开火还是很爽的。“
“注意安全“
“那是肯定的，这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就是，咱们应该是最高俸银的，吃的又好“
“是啊，我问过了，咱们的尉官相当于校官的俸银，吃的比他们还好，我估计马司令都没有我们吃的好。“
“好好表现，听说马司令也要学开飞机，咱们就是嫡系了。“
6架斯帕德S.xIII战斗机在地勤人员的维护下，已经做好准备。
“加油“
“加油“
……
几个飞行员相互击了一下掌。
率先出发的两个人爬上了飞机，整理好衣服和帽子和和护目镜，飞行员已经配发了自产的五星手枪。
两个地勤用手扳动螺旋桨，准备启动飞机，这也是技术活，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去做的，容易被螺旋桨打中。
地勤人员做好姿势，猛地向下大力的一扳，“嗵“的一声，活塞式发动机被启动，随着油门的踩下，发动机发出咚咚的轰鸣，飞行员慢慢的调整，开始加速拉起机头爬升，颤抖着飞上了蓝天。
“长官，飞机已经起飞“
“等他们先打一波，看下敌人的重要部位，侦察队渗透进去没有？“
“已经进去了“
“等数据发回来，马上计算射击诸元，开炮干掉他们。“
“长官，我们是不是先佯攻？”
“不，等飞机轰炸一波，再用大炮敲打一波，这样就好打了，对面撑不住的，官兵最后上，先用坦克做锋矛，刺穿他们，咱们基本就赢了。”
“长官，对面应该没有大口径的重炮？”
“这个不用问，肯定是没有的，长官说过，口径加大，创造神话，他们打不到咱们，咱们能够打到他们，不怕射击精度高，就怕口径没节操。”
“长官，这话真顺溜”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说的。”
吴正保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