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岳忻一如既往的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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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的，这一组被全员评进x班。
很快，第八组练习生登场。
这一组只有两个人，在向导师问好并做过紧张的自我介绍后，陆予望着他们微笑道：“来自‘亿万光年’的练习生，是pd的师弟呢，而且也姓钟。”
岳忻也注意到了，她看了眼资料。
这位叫钟寒的练习生不仅是钟晴的师弟，而且还是钟晴的亲弟弟。
原本资料上是没写的，但不知道是哪位工作人员这么“热心”，居然在空白处用铅笔标注了出来。
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一组选用的是同公司师兄的出道曲，原曲欢快活泼，是很能彰显男孩子青春活力和带动气氛的歌曲。
然而表演结束后，导师们的表情都有些悻悻的。
“你们的舞蹈动作不是很干净，跳舞不仅是表演，更是一种表达方式。很遗憾，我看不懂你们的表达。另外钟寒，我觉得你的功底其实还不错，中间那个失误很不应该，是不是太过紧张啦？”
Viciya用她有点蹩脚的国语发言表达了她的看法，评价之中还是给予了一些肯定。
她看得出来，钟寒是个好苗子。
钟晴自始至终都绷着一张脸。前面对待其他练习生的和颜悦色早就不见了，声音也相当冷酷。
“Viciya老师算是给你们面子了。刚才这段表演，客观地说非常差。动作不连贯，拖泥带水。气息不稳，表情管理更是一塌糊涂。你们在表演这首歌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看师兄们是怎么做的？
尤其是钟寒，舞台上出现失误就说明用功还不够，是非常大的问题，不仅影响自己还会连累别人。
如果这就是你们努力练习的结果，那说真的，我对你们很失望。”
话音落地，台上两个人脸色都一阵惨白。尤其是钟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嘴唇紧紧抿着，连垂落的指尖都在轻轻颤抖。
大家都没想到钟晴这么严厉，点评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家人留。
连陆予听了都打起圆场，“钟晴pd很严格，说的也都在点子上。不过你们也还有不错的地方，钟寒的声音条件很好，我可以看到你身上的潜力。李楠也一样。相信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你们会在这里收获良多。”
陆予的话算是对练习生们很大的宽慰了，台上两个人显而易见的表情好看了不少。
不过等到评级时，四位老师还是产生了分歧。
陆予认为钟寒各方面实力平均，如果发挥得好是可以拿到更好成绩的。可惜表演中途出现了严重失误，为了公平起见，只能给一个c。
Viciya和谢丞晏分别给出了c和d等级。
而钟晴，则是十分失望地打出了x。
评价结果需要综合导师的意见，给出一个相对公正的评级。经过短暂的商议，钟晴宣布了最终结果。
d班。
台上，钟寒眼睛里唯一的一点光芒也熄灭了。
岳忻看了不禁摇头。
他的综合水平完全可以进c，甚至如果调整好心态，避免失误，进b也是没问题的。
也不知道钟晴是怎么想的，居然打出了x。
导师们有争议的情况不只出现这一次。
在接下来某组练习生的表演后，四人再次进入了平票，大家各有各的理由，一时之间谁也没能说服谁。
争论的焦点是常子言。
“他的表现太普通，舞蹈也是大问题，给d不合适。”
钟晴面不改色，坚持要给他x。
Viciya持反对意见，“为什么不合适？水平可以进步，他的舞蹈是很僵硬，但我有信心把他变优秀。他很讨喜，人格魅力也是偶像应该具备的条件。陆老师，你说呢？”
陆予跟着她点头，“有道理。他的个人特色比较鲜明，在团体里却不突兀，这本来也是优点。至于水平……他刚刚单独表演的那一段rap，谢老师怎么说？”
谢丞晏正在脑海里回顾刚才那段表演。
新手rap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唱出来的时候非常平淡。
好在的是吐字清晰，语速也没什么问题，而且作为新人，词写得还不错，表现力也有加分。
不过……
他动了动嘴唇，“有潜力，但是x。”
相当言简意赅。
Viciya已经开始选择性耳聋，“你看，谢老师也说有潜力。钟晴老师，你的标准太苛刻了。”
大家意见无法统一，陆予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而轻笑。
“小岳老师呢？有什么建议？”
他一句话，成功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吃瓜群众岳忻的身上。
事实上，岳忻这个助教在评级阶段就是个纯摆设。座位安排在最边上，更没有评价权。
不过陆予还是有在照顾她的感受。
练习生表演期间，他会时常侧过头询问她的看法；
评价时偶尔犯了选择困难症，也会参考她的意见；
气氛轻松的时候，还会让她也说几句给练习生建议。
录制进程过半，她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被无视。
经过陆予提醒，其他几位导师终于朝她看过来，表情虽然不好看，但大家都对询问她的看法没什么意见。
尤其是Viciya，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一脸期待。
她也不扭捏，直接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位练习生还需要下很大功夫来补舞蹈的短板。唱歌方面是平均水平，形象和表现力都不错，有种天然的亲切感。
至于说唱实力，谢老师也说了是有潜力的。而且他刚成年，年纪还小，进步弹性是有的。综合起来，我觉得可以给个d。”
“嗯，倒是很中肯。”陆予听完她说的点点头，“既然小岳助教也这么说，那么我们给个d？”
“x，不能再高了。”谢丞晏斩钉截铁。
岳忻在这一声反对中挑了挑眉，低声念叨着，“说得好像还能再低一样。”
真不愧是谢魔王，心黑手狠。
再小的声音也防不住麦克风，别人都没注意到，谢丞晏的耳朵却跟戴了收音器一样。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让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怎么啦谢老师？”岳忻在他凛冽的目光注视下，眨了眨无辜又不解的双眸。
谢丞晏望着她无言以对：这个岳忻，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