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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住新家 孩子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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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我两听呢!”贝贝回答。

“嗯!我和你爹今天成亲了,以后我们四个人就是一家人了,贝贝,你管我叫新娘,旭哥管贝贝爹叫新爹,是不是不好听?”

“嗯!”两个孩子齐齐点头。

“那我们把新字都去掉好不好,我以后既是旭哥的亲娘,也是贝贝的亲娘?可以吗?贝贝。”

贝贝是个极聪慧的孩子,她知道穆玉书的意思,虽然对穆玉书的印象很好,她仍然会没有安全感,不知道时间长了,穆玉书还会不会对她好。

“你,你会一直对我好,会一碗水端平吗?会不会像二丫后娘一样,开始对她很好,但等她有了弟弟,后娘对她就不好了,总是不给她饭吃还总是打她。”

穆玉书当然理解贝贝的害怕,这种不安全感她也有过,甚至在踏进这个院子之前还有,但不知道为什么等进了院子,进了这个屋子,她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来,很是熟悉,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她会让这个家变的很好很好。

“拉勾好不好?娘一定会对你好,若是哪一天变了,娘就是小狗,不会说话,只会叫的小狗,可以吗?”穆玉书蹲下身子,与贝贝的视线平行。

“呵呵,娘就会哄我,人才变不成狗呢!”但她的小手特别诚实,和穆玉书的手拉勾还按了指纹。

“以后娘叫你贝姐,行吗?”

“行,我也是娘的小宝贝了。“在前朝,孩子在父母心中受不受宠,看他们叫孩子的名字就能知道,男孩叫哥,女孩叫姐。贝贝其实还想让穆玉书抱抱她,但穆玉书只是摸摸她的头顶。

“娘身上太脏了,等一会娘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再抱你好不好?”

“嗯!娘,晚上你可以抱着我睡吗?”

“当然可以。”穆玉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答应之后又想到,今日不管怎么说也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算了,正好自己也没准备好,等熟悉熟悉再说吧。

“旭哥,你明白娘的意思吗?”

“明白。”旭哥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跑一颠的向堂屋的后头跑去,堂屋的后头是厨房。

“爹,你尝尝糖葫芦真的可好吃了。”顾天武正坐在小凳子烧火,堂屋里三人说话他也听的真切,旭哥突然跑到他面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爹,吃啊!”

顾天武听见旭哥又叫他一声爹,才反应过来。“哎。”顾天武只是舔了一下,“确实甜,真甜。”心里的高兴自然不言而喻,平时只有他和贝贝,家里总是静悄悄的,如今家里多了两个人,突然觉得满满当当。

穆玉书趁着这个工夫看看家里的布局,堂屋两边是东西屋,东屋分成一大一小两个屋子,大屋子有大炕,正好在窗户下,还有一些柜子和桌椅。小屋子的门在厨房里,里面放着杂物和一些粮食。西屋是平均分成两个屋,屋的门都在堂屋里,两个屋子都有小炕,阳面的屋里应该是贝贝在居住,阴面的房间也有简单的被褥,但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浴桶里面我都调好水温了,家里没有浴房,你只能在厨房里洗洗。”顾天武看见贝贝拉着穆玉书参观房子,两个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我先给旭哥洗。”说着要挽袖子。

“不用,家里有个大洗衣盆,拿到东屋里,我就给他洗了。”顾天武也没给穆玉书拒绝的机会,动作麻利的端着半盆水进了东屋,还把旭哥叫上了。

“娘,你快去洗吧,我是男孩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要爹给我洗。”说完李旭就跑了,他其实是羞的,孩子虽小,但灵魂却是十四岁了,在爹和娘给他洗澡做选择,当然要选爹了。

贝贝也很有眼力,去小包袱里,把穆玉书的衣服递给她,“娘,快去洗吧,水一会凉了。”说完又去敲东屋的门,“爹,旭哥的衣服我放在门口的椅子上了。”

“知道了。”顾天武在里面回答。穆玉书看真没自己什么事了,只能拿着衣服去厨房里,泡在温热的浴桶里,把木钗拿掉,头发早都打结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哎,别说洗澡,多长时间洗脸都记不清了。自从逃荒开始,怕自己的容貌惹祸,故意把绿菜水涂在脸上和脖子上,掩盖本来的白皙,天天出发前,不光不洗脸,还故意拿草木灰把脸摸的黑一道白一道的,旭哥也是如此。想到逃荒这一路的艰辛,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

穆玉书看见旁边有胰子,想来是顾天武放在这的,搓了两下,有泡泡了,放在鼻子下闻闻,多少年没闻到这个味道了。均匀的抹在头发上,瞬间水黑了不少,这个澡穆玉书洗了两盏茶才彻底洗干净。

等她挽着妇人髻,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出厨房时,堂屋里正在吃糕点的三人,齐齐看向她。旭哥是知道他娘的美貌的,但顾天武和顾贝贝不知道啊,两人都看愣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顾贝贝。

“娘啊,你怎么这么好看啊,嫁给我爹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顾贝贝边说边跑向她,先是在她的手上摸一摸。“娘啊,你怎么这么白啊,你脸黑乎乎的时候都很美了,现在跟个天仙似的了。”

“臭丫头,就会打趣我,你见过天仙啊?”说完又看向顾天武,顾天武听见顾贝贝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时就醒神了,可真是亲女儿啊,坑爹啊。看见穆玉书看着他,他有一种想把她藏起来的感觉,这样美的女子就应该让他一个人慢慢欣赏。

顾天武分散注意力,去厨房把浴桶里的水倒掉,擦干净后,放回杂物间。一回头,看穆玉书正在厨房门口看着他,而两个孩子跑到院子里玩了。

“你怎么不说话?”穆玉书不知道什么感觉,他是不是也觉得她长的太过妖艳了,是狐狸精。

顾天武抬头看穆玉书,才发现她有点眼泪汪汪了。“怎么了?哭什么啊?”行动比嘴快,已经走到穆玉书面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这也应该是穆玉书最后的倔强吧。

“谁惹你了?你别这样。”顾天武想用手擦,但自己的手上都是茧子,又想用袖子擦,但衣服是粗布的,穆玉书吹弹可破的肌肤怕是不能承受。最后无法,只能用小拇指最嫩的部分,把眼泪刮掉,手指碰到穆玉书的肌肤时,他觉得心没从嗓子里跳出来,应该感谢嗓子眼不够大。导致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看见野猪都没抖过,居然轻轻的碰触发抖了,真是太丢人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穆玉书逼问他。

“后悔什么?谁说我后悔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是不是你也觉得我长的像狐狸精,不安分?”刚刚擦掉的眼泪又一次浮现。

顾天武真是哭笑不得,行动比话语更给力,他把穆玉书揽在怀里,闻着胰子的清香,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穆玉书却不依,手敲打着他的后背,要把他推开。

顾天武大手按着她的脑袋,弯下腰,让她靠在肩膀上,“傻丫头,我是觉得捡着了,居然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回家,又听见贝贝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其实也这么觉得。我一个粗人,只会卖力气挣银子,长的还不出奇,村子里好多大人都跟孩子说你要是不听话,顾家天武就来了,看打不打你,四哥说我能治小童夜啼。”

噗嗤,穆玉书憋不住笑出声。顾天武放开她,手把着她的胳膊,半抱在怀里,让她能看见他的眼睛。

“以后别哭了,看你哭,我都乱了。”顾天武直直的看着穆玉书,眼里的情欲控制不住,全部散出来,让穆玉书感觉到了危险,仿佛被猎人按住尾巴,无处可逃。穆玉书清醒了过来,也知道刚才自己矫情了,退出他的怀抱,又摸顺自己的头发。

“你今天买什么了,一大背篓,以后可不能这么花钱了,你银子挣的多不易啊!”说着向堂屋走去,看看背篓里都有什么,整理出来。

而厨房里的顾天武却不好过了,弯下腰,控制自己的反应。

“妖精。”顾天武对穆玉书说,而穆玉书矫情劲过了,只当听不到,她暂时性耳聋。

背篓里有一斤红糖,十斤左右的小米,十斤上好的白面,十斤的五花肉,几块猪骨头,还有一只收拾完的小鸡。

“你不过了,买这么多。”穆玉书对顾天武喊道。顾天武也恢复好了,走出来。

“红糖,小米白面还有小鸡是给你们补身子的,你和旭哥太瘦了,这一冬天我得把你们娘俩吃胖胖的。”

“猪肉呢?”穆玉书对于胖胖的话语都没回答,她不想回答的她都能装听不到,不想回应的都能装不知道。

“咱俩成亲的事,得跟族里说,要把你的名字填到族谱里。现在整个大渝朝都百废待兴,好多人还吃不上饭呢,咱们这也是天灾波及的小了些,再加上离京城近,粮食不够吃时,山里采采山货,卖给京城的贩客,挣点辛苦钱。这两年村子里办喜事,也就是来一大锅烩菜,亲近的吃一顿。咱们顾家族里就是在祠堂外做两锅烩菜,男女老少吃一顿,认认亲就完事了。这样是简单了些,但咱们家也不能做的太出挑。”

“嗯,这个我明白。”家族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肉和骨头明天就拿去办席,一会我在领着旭哥去趟我大伯那,也就是里正,还有族长说一声,我明天在祠堂办席,得让族里帮衬着。四嫂不跟你说了吗?他和我爹是堂兄弟,跟我爹生前关系也特别好,这几年也多亏他照顾。”“带旭哥去?”

“嗯,也是让村子里人掌掌眼,我顾天武有媳妇了。”

“臭美。”听到顾天武是个有成算的,心里更安了几分。“小米啥的都放哪?”

“放杂物间就行,放那吧,我拿。”

顾天武拿上放杂物间的食物,一一摆好,穆玉书跟着身后,手里啥也没拿,主打一个陪跑。

“你刚才说采山货,咱们什么时候也去,多换些银子。”穆玉书真是被饿怕了。

“咱家还得等几天,要把地里的活干完了。你也不用急,山里大着呢,谁家都有点秘密基地,等采山货时,我可能得几天才能回来,你和孩子们守好门户就行。”顾天武推着穆玉书出杂物间,这个跟屁虫有点粘人,把他一年的话都说了,但莫名的还有点美,是怎么回事,呵呵。

“地里还有啥活没干了?”穆玉书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跟顾天武坐对面,她想尽快接手家里的活计。

“地里就剩一亩地瓜了,一天就能收回来。但咱们这冬天雪大有时候连门都出不去,族里年年让把玉米杆子都拉回来,到时候柴火不够用,还能烧秸秆。你在家无事可以把后园子的土豆和白菜收了,茄子豆角再切成丝,都指这些菜过冬呢。也不用着急,慢慢干,我干完了,回来帮你。”

“嗯!这我知道了。但是上山为什么要去好几天?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去。”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顾天武都被说笑了。

“不懂就问啊!”

“我的秘密基地有点远,不在近山上。”

“在深山不危险吗?”

“还没到深山,但村里人也是不敢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好多为什么啊?哎。顾天武手支着头,看向外面,贝贝和李旭正拿着杆子打苹果呢,看两孩子玩的挺好才继续说。“那块叫野猪岭,我总去那打野猪,野猪也不傻,它们居然搬家了,反而野猪岭归我了。而村子里之前有被野猪撞死的,所以都惧怕那,自然就没人去了?”

“除了野猪还有其他动物吗?大型的?”

“没有,大型的动物不会到近山来,深山里啥都有,何苦来近山遭罪。”

“也就是说,很安全是吧?”穆玉书眼睛都瓦亮了。

“不安全。”顾天武才不上当呢。

“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一起去,就当散心了。”穆玉书说完不再理会顾天武,拿起三个在大布庄的包袱,去东屋了。

顾天武跟着进了东屋,穆玉书连头都没抬,“剪子,针线,再给我拿一块木头烧灭的炭块。”

“哎?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想知道的问完了,转身就不理我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穆玉书眨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无辜极了。

“你。”气的顾天武不知道说什么了,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去给她找东西去了。穆玉书低头摆弄她的料子,嘴角偷偷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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