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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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阔扬眉，“那可不！妹妹交给哥哥的任务，哥哥肯定保质保量的完成！”
常烟翻了个白眼，接过他写的检讨看了看，“这怎么两种不同的字迹？不是你一个人写的吧？”
原晗也拿着看了看，确实是两种字迹，其中一种还很熟悉。
“另一个我写的。”
微微带有沙砾感的声音在原晗头顶响起。
原晗心跳不可控的加快了速度。
“啊？程昭？”常烟吃惊，“你真让程昭帮我俩写了？”
“嗯哼”陈阔:“我一个人一节课也写不完，程昭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帮忙写一段了。”
常烟抱着检讨，双手合十，“多谢多谢！你俩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原晗也轻声道:“谢谢你们。”
陈阔摆摆手，“唉，那么客气干嘛，以后我俩迟到班长开个后门帮忙遮掩下就好！”
原晗身为班长，感觉这有些不太好，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昭似乎看出来了她的为难，搓了一下陈阔的头，“我最近可没迟到，别加我。”
陈阔拍下他手，“嘿！程昭你个狗东西，知不知道男人头摸不得！”
程昭毫无畏惧:“那我摸了，你能咋滴？”
陈阔咬牙，妈的，狗东西！
常烟想起一个好主意，“今天晚上我们请你俩吃饭吧，就当感谢了！”
原晗点点头，她也希望他答应，这样就能离他再近一点。
程昭看了下腕表，“今天可能不行，我晚上有事。”
原晗捏了捏手指，视线下移，掩下眼底的失落。
常烟无所谓，耸耸肩，“那好吧，下次再请你们吃饭了。”
程昭点点头就和陈阔抬步出了教室。
常烟扭头看向原晗:“原原，咱们走吧。”
原晗点点头，“好。”
吃完晚饭，他们还有三节课的晚修，到九点才放学。
“今天他帮我写了检讨，虽然被罚但是有点高兴。
好像和他关系近了一点点。
但是他晚修没有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2018.3.26”
原晗把自己写的检讨和他俩写的誊写在另一张纸上，专门把程昭写的那一段剪下来写上日期，折成蝴蝶放进那个玻璃缸里面。
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趁着全校学生都在，教导主任让她们四个念了检讨。
这一下就让她们四个出名了，年后的第一次打架念检讨竟然是女生！而且还是重点班的女生，简直开了眼了！
走在路上都会有人认出她们，然后交头接耳的讨论。“就是她俩吧？”
“是的是的，就是她们！”
“厉害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生打架！”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便被即将到来的第一次月考替代。
成绩出来后，原晗进步一点，年级126，班里是25。
其他科都很好，就连平常不是很好的英语都考了119，可就是数学才考了90分，刚刚及格。
所以成绩刚出来，数学老师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原晗，你对于这次的数学成绩有什么想说的没？”
原晗低着头，抿了抿唇，“有些是没仔细审题，丢了条件，有些是考场上紧张没想到。”
数学老师是个刚来的年轻男老师，没过多为难她，“我也看了你的答题卡，基础题没丢多少分，就是一些难度中等偏上的题你不怎么会切入点。”
原晗点点头。
数学老师继续“这些你可以请教请教你周围数学好的同学，看看他们是怎么找到一道题的切入点，每个人的思维都不一样，你可以总结总结别人的，然后找出适合你的做题方法。”
原晗再次点头。
突然一阵清爽熟悉的味道袭来，有人站在了她旁边，低沉的声音在原晗头顶。
“郑老师，这是上次您让我做的竞赛题。”
是程昭
竞赛？
他这么早就开始准备竞赛了吗？
郑老师看了下他递过来的卷子，“行，先放这里。”
说着又给了他一张答题卡，“程昭，你看看原晗的答题卡，怎么样？”
原晗猝不及防就听到了这句话，也顾不得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凭着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扎眼的答题卡的想法，突然就伸手半途劫走了她的答题卡。
程昭愣了下。
郑老师乐了，“班长也不想让人看你的答题过程啊？”
原晗:“……”
原晗窘迫的脸都红了，“郑老师，您别打趣我了，我这样的答题卡怎么能污染大佬的眼呢？”
郑老师不认同，“大佬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认为是污染了？给他看看。”
程昭低头看着耳根子红透了的女生不情不愿的把答题卡慢腾腾地递到他眼前，他伸手扯了扯，扯不动。
程昭笑了，“班长，你这怎么还不松手呢？放心我又不会嘲笑你。”
原晗被他调侃的脸更热了，瞬间撒开了手。
程昭前后翻了翻她的答题卡，挑眉，“这不写的挺好的？满满当当，一题不空，字还工整，郑老师您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事儿呢？”
郑老师笑骂，“别贫，认真说！”程昭插科打诨了两句才正了神色，仔细看了看女生的答题卡，“基础题可以，但是难题审题不准，切入点不对……”
和郑老师之前说的大差不差，但还有一些话程昭没说出来，怕伤了女孩面子，她后面的最后一个压轴题完全就是乱写公式踩分呢，不过也挺厉害，竟然还踩对了5、6分，要是他改卷子说不定只会给个两分的辛苦分。
最后还是旁边的刘振华出了个主意，“这样吧你俩组成个小组，刚好原晗不擅长的数学程昭比较好，程昭语文又不行，原晗的语文又是年级第一，明儿调位把你们调近点，方便互帮互助。”
程昭没有意见，点点头。
真的吗？
原晗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可能是因为喜欢他的缘故，他一靠近她，她就心跳加速，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她怕和他近距离相处会暴露她的秘密。
但是她也不可能放弃这一个能和他靠近点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小心点，再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