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智慧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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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幸运的小家伙，没想到竟是你最终领悟了整蛊仙帝最宝贵的财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叶正就发现自己已经脱离雾都，来到了一棵大树旁边。那树高不可攀，直插天际，不知尽头，有一栋楼那般粗壮。树下此刻站着一位手持木杖的老人，正捋着长长的白色胡须，对着叶正发笑。

“你是整蛊仙帝的朋友吗？”，叶正虽然明知老人肯定是整蛊仙帝的手下，否则也不会为其看守整蛊空间万余年，但一时间被老人睿智圆润的气势所夺，出于尊敬，临时改口。

“哈哈哈……不用顾忌我的颜面，愿赌服输，这点品格我还是有的，我确实答应为他奴役，看守整蛊空间，一直到有人领悟了他的道。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领悟了他的‘刀道’和‘天道’，有了进入神坛的资格，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至此我就完全是自由身，再和整蛊没有任何关系。”老人对于叶正的尊敬之心十分满意，此刻和颜悦色的说。

“打赌？你会输？”叶正微微有点疑惑，在他看来，眼前的老人已经超过精明，走入智慧的范畴了，怎么还会输给整蛊仙帝。

“你很奇怪吧？我叫古木，也被人廖称为智慧老人，但是我在和整蛊打赌确实输了，而且还输的心服口服。你一定很想知道是什么赌约吧？也不怕告诉你，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整蛊是要问我一个问题，并且和我打赌，如果回答上来，他就把幻神宝剑送给我，如果我答不上来，就得为他做一件事情。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九万年觉醒、九万年炼精、九万年化气、九万年成灵、九万年成体、九万年修道、九万年成仙、九万年修仙、九万年成名，期间经历了九九八十一万年的岁月，是仙界寿命最长的仙人，如果论攻击力，那么我尚且不如一个普通仙帝，但若论智慧和知识，那么没有人敢说比我更强！那时候我刚刚被玉帝封为智慧老人，为天下智慧的表率，何其春风得意。因此明知道整蛊是有备而来，但是依然凭着对自己实力的盲目自信答应了。再说他的条件也很具有诱惑力，那把幻神宝剑足以让整个上三界的仙帝级强者疯狂，输了也不过是为他做一件事情，因此两相权衡利弊，还是觉得十分划算，哈哈哈……”古木似乎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很可笑，又好像在自嘲自己当初的自大和幼稚。

“然后整蛊就问了我一句让我想了近万年都没有想出来，最终不得不认输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但凡生灵都知道，却又无比复杂，复杂到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生灵有过具体的答案。”古木还残留着听到那问题后的喜悦和苦涩之情。

“这个问题就是：道，是什么？”古木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似乎又陷入了对于这个问题的思索当中去了。

叶正听到这个问题后也是一呆，这确实是个简单到浅显无知，又困难到令人发指的问题。他记得身为中国砥柱的三大教派，都曾经深入探究过道之究竟。儒家入市，以求在纷扰人世间寻得道之真义，最终没有正解；道家避世，以求在山川草木中得到答案，终究也只是含糊其辞；佛家出世，终于顿悟，悟来却是：佛即是空。还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若是真如佛家所言，宇宙终极奥义不过是一场空幻，那么芸芸众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难道只是宇宙之主做的一场春秋大梦？

“唉，可笑我夜郎自大，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怎么可能无所不知呢？经过这数万年的反省，我终于明白了天地之大，还有很多的知识我是不懂得的，否者又怎么会连这个简单之极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终于回过神来的古木笑着摇了摇头。“哈哈哈……你看我只顾着自己说话，连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该送你去神坛接受整蛊仙帝馈赠的时候了？神坛之物可是能够引爆整个上三界的，你得到后可要注意藏拙，否者你拥有的东西只能让你死的更多快！”古木好像很喜欢叶正，不想他就那么快陨落，也很期待整蛊的传人能够有什么样成就，能不能替整蛊抹去一生的遗憾。

“古木前辈，对于整蛊仙帝的那个问题我有一个答案，不知道对不对？”叶正此刻听到古木要送自己去神坛，不仅没有因惊喜而失态，反而愈发的恭敬。

“奥，集思广益，一向都是问题解决最有效方式，你说说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古木并没有期望叶正能够有什么独特见解，但是对于叶正面对重宝而丝毫不为所动的心态还是非常满意的，特别是对于他的态度，让他很看好。他在凡人界的时候，发现看人有个诀窍，那就是性格决定命运，比如行事莽撞之人定然成不了优秀将帅，而一个优秀的将帅也必然不会当好一个好兵的职责。后来到了仙界他知晓更多规则大道之后，明白决定一个修炼者潜质的并不是常人所标榜的根骨奇佳，而是一个的修炼者的心性优劣，特别是越到最后，心性的作用就越明显。这也是英雄常出无名之辈，天才常常容易陨落的最大原因。

“道法自然！”叶正轻轻的吐出。当他看到道的问题让一代智慧老人都如此无奈的时候，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海中竟然始终回荡着这句常常和伙伴开玩笑的一句话。并且他隐隐觉得，既然道之真义探索不出，却又无处不在，那么干嘛非得的刨根问底，不如自然而然。且不知过于执着也是一种错误。而这种思想却又是每个修道之人都知道，却从来没有多少人去细想过的问题。

古木刚听到后，还不以为然，以为叶正是在劝慰自己，刚想夸奖几句，突然他就怔住了，整个精神之海中爆炸一般开始汹涌澎湃起来。‘道法自然’四个字就像投入海中的一块大石头，激起千万层浪花。他仔细思考，竟然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通，而且连着好多其他的难题也瞬间迎刃而解。

他这一思考就是十年，倒是苦了叶正只能在旁边等着，知道古木因为自己的那句话有所感悟，也不敢打扰，不过好在现在叶正已经可以修炼，便在巨树旁边修炼起来。叶正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实力不知道何时已经突破八级武仙的屏障到了九级武仙，并且灵魄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仙劫，那是一种十分模糊的感应，虽然还不能感受到仙劫的具体时间，但是以他现在的修炼知识已经知道，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仙劫来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还有一件令他更加惊喜的事情，那就是他发现在这巨木旁边修炼，精神力竟然比往常增长的速度快十倍！精神力是灵魄的核心，灵魄是一个生灵的核心，精神力越强就代表灵魄越强，灵魄越强，就代表这个生灵的修炼潜力就会越大。叶正于是开始一边疯狂修炼精神力，一边注意这古木的动静。

十年后，古木老人终于再次苏醒，而这次苏醒过来的古木和之前的古木似乎完全不一样了，可是叶正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看到依然在旁边守候的叶正，古木严肃的向叶正行了一礼，叶正不知何故，不敢受礼，连忙和古木行对礼。可是古木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向叶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才罢休。

“你的一句话让我的精神境界又提升了不少，想必你也发现了。还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大的领悟能力，看来你能领悟整蛊那小子的天道和天马刀道也并无道理可言。后生可畏，真是让老朽汗颜呀！”古木行礼后面色无比和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