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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礼国公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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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啊!”

“你去给皇上上折子,看皇上会不会同意你立那个贱种做世子?”

潘富强终于无法再忍耐,彻底爆发了出来。

“啪!”

礼国公一巴掌扇到潘富强的脸上,“逆子!”

“你别以为老子不敢!”

“老子现在就去写折子。”

“逆子,你就等着被老子逐出家门吧。”

父子俩不欢而散。

潘富强自去找人撒气。

礼国公夫人回府后,憋了一天的礼国公总算找到了出气筒,他对着礼国公夫人一顿训斥,“都是你,慈母多败儿!”

“生了一个逆子。”

礼国公夫人刚回府,听到这话,一脸的迷茫,“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她知道,礼国公最近一直对潘富强不满,可也没像今日这般生气。

“发生什么事了?”礼国公大怒道:“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礼国公夫人不像是装的,礼国公只好忍着一肚子的怒气,将潘富强在永定侯府做的事说了一遍。

又将太子与傅子骁的事情说给礼国公夫人听。

“你瞅瞅你儿子如今成什么样了?啊?”

“今天,他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永定侯的新夫人口无遮拦,明日,吃了豹子胆,他就敢冲到东宫对太子无礼。”

“如此逆子!”

“亏你之前还口口声声维护于他!”

当着兰笙的面。

礼国公夫人多少有点拉不下脸面,就朝礼国公吼了起来。

“潘晋廉,若不是你一心向着芙蓉院里的那个贱人,还有她生的那个庶子,富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他是你的嫡长子啊!从小到大,哪样不好?如今呢?如今他要每天眼睁睁地瞧着你偏宠庶弟,他心里会怎么想?”

“如今他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就连圣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不好好反思自己,倒是朝我发起脾气来了?”

“你还想把他逐出家门?”

“告诉你,潘晋廉,富强是礼国公府的嫡长子,你若是容不下这个儿子,干脆,也把我一起逐出家门算了!”

“明日,我就带着富强去御前,求圣上给我们娘俩评评理。”

“看皇上,是向着你和那个贱妇生的贱种,还是向着我们孤儿寡母?”

礼国公被夫人怼的脸红脖子粗。

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又有些虚。

心一虚,气就短。

瞥了一眼缩在后面的兰笙。

心里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早逝的女儿,心里有些愧疚。

撂下一句:“无知妇人。”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便气冲冲地走了。

礼国公夫人一口气泄出去。

顿时站不住了。

摇摇晃晃的。

兰笙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外祖母,您先坐下歇会吧。”

礼国公夫人顺着兰笙的力气坐下。

兰笙又替她顺了顺胸口。

礼国公夫人长出一口气之后,拍了拍兰笙的小手。

“让你瞧了不该瞧的事情。”

“吓着了吧。”

兰笙轻轻摇头。

她心里有些后悔了。

不该跟着外祖母到礼国公府里来的。

外祖父。

刚才瞧自己的眼神,仿佛不是很亲近。

只当自己是个外人一般。

话都没跟自己说一句。

“好了,外祖母没事,你外祖父他也不敢对我如何。”

“我让人先安顿你去休息。”

夜晚。

永定侯府。

梧桐院。

何妈妈和余妈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默默地将房门关紧,叮嘱值夜的佩兰,里面不喊人就不要进去,便一齐去了旁边的倒座房里。

二人坐下,从小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边剥边吃。

“侯爷如今可真是得了趣了。”何妈妈有些感慨。

她伺候傅子骁十几年了,几乎是亲自看着他长大的。

傅子骁前后是娶了四个夫人。

可何妈妈知道,真正夫妻恩爱的,那就是第一回。

那时候,傅子骁还是永定侯府的世子,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娶了礼国公府的嫡女潘氏。

洞房花烛。

算得上是两情相悦吧。

毕竟,那时候的傅子骁,血气方刚,潘氏,亦是娇美动人。

可好景不长。

新婚第二日,傅子骁就跟着老侯爷和夫人去了北境。

丢下年纪轻轻的世子夫人一人,从此独守空房。

日日倚门盼望。

一个多月后。

世子夫人诊出了身孕。

老夫人大喜。

什么好东西都往梧桐院里搬。

世子夫人一度过的非常滋润。

谁知。

那出身礼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也不知道是命太好,还是她命数不济。

生产时,整整生了两天两夜。

终于在生下了永定侯府的嫡长女兰笙之后。

自己却因难产而死,直接一命呜呼了。

傅子骁回来后。

倒是难过了许久。

为她守了三年。

三年后。

傅子骁又娶了前永平侯府的一个庶女做了填房。

谁知那廖氏。

居然是个心怀不轨的。

新婚之夜,居然用了那些腌臜的手段,让傅子骁糊里糊涂地与她春风一度。

傅子骁明白过来后,气的扬言要休了她。

被永定侯老夫人劝住了。

傅子骁从此,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门。

她倒好,只那么一次,就顺利地怀上了府里的二小姐莲笙。

没过多久。

永平侯府牵扯到了一桩涉嫌谋逆的案子。

轰动了京城。

永平侯府的人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被皇上撤了爵位。

成了一个普通的人家。

应该说。

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人家。

因为,皇上下旨,廖家,三代之内不得再踏进仕途。

如今,那廖府。

已经不能叫廖府了。

只能叫廖家。

早已衰败。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那一群侯府贵人,陡然变成了庶人,其中的落差谁能接受?

廖家衰败。

已是必然。

后来,又查出那嫁给傅子骁作填房的廖氏,根本不是前永平侯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暗中从南边买来的一个瘦马。

经过特殊的训练以后,才冒充侯府庶女,嫁给了傅子骁。

堂堂永定侯府,怎么肯接受这种屈辱?

永定侯老夫人大怒。

派人在那廖氏生产之际,暗中做了手脚。

那廖氏生下莲笙之后。

产后大出血,也去了阎王殿报道。

傅子骁又守了三年。

他并不是为了那廖氏在守。

而是,经历了这么多,他有些心灰意冷了。

第三任夫人,是福安伯府的一个庶女。

在身份上,比不上前两位,可傅子骁毕竟是个鳏夫,娶的又是填房。

福安伯府肯将庶女嫁过来,已经是永定侯老夫人多方勘旋的结果。

谁知。

事情会变成了那样了呢?

别人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何妈妈作为傅子骁的贴身伺候的人,她是知道的。

什么第三任夫人在新婚夜暴毙?

那都是糊弄外人的。

实际上。

那第三任夫人,之前有个情郎,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哥,两人早已私定了终身。

偏偏那表哥家里无权无势,也无钱财,福安伯府根本不同意。

那姑娘要死要活的,一副非君不嫁的模样。

福安伯府也是狠心。

暗地里将她那远房表哥远远地送走。

又拿那表哥的性命逼着她上了永定侯府的花轿。

那贾氏果真刚烈。

洞房花烛时,告诉傅子骁,她腹中已经有了她表哥的亲骨肉。

求永定侯世子成全他们。

傅子骁是何等的骄傲。

第二天,直接当场宣布他的第三任夫人在洞房花烛夜暴毙。

暗地里,却将那贾氏送到了她表哥身边。

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

他们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傅子骁却落下了一个克妻暴虐的名声。

因为,外面有流言称,傅子骁的三位夫人,不是病死的,也不是难产死的,而是被傅子骁折磨死的。

从此,再也没有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嫁给永定侯府了。

想到这里,何妈妈真替自家侯爷揪心。

侯爷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如今瞧见他和第四任的新夫人,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何妈妈心里真是忍不住替他高兴。

“是啊,自从侯爷回来,夜夜都缠着夫人。”余妈妈也笑了一下,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余妈妈是三年前调到梧桐院的。

她之前是在傅子骁的母亲身边伺候。

三年前,傅子骁的父亲傅盛明和母亲韩氏都战死在了沙场,傅子骁又受了重伤,身体残废。

余妈妈伤心之余,就主动要求到梧桐院里,亲自照顾傅子骁。

自从余妈妈来了以后,何妈妈的压力便减少了许多。

两人相处的很好。

如同亲姐妹一般。

此时,二人说起傅子骁,都是一脸的高兴,“昨儿晚上,那屋里要了好几次热水呢。今儿晚上,我看也不能少了三回。”

何妈妈喜滋滋地说道:“看来咱们过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小主子了。要是这次,新夫人能给侯爷生个小世子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余妈妈也一脸的喜气。“不过依照这情形,夫人生下小世子,那是早晚的事情。”

何妈妈又道:“不过,佩兰她们几个毕竟是小丫头,没啥经验,往后夜里,还要咱们两个老婆子多操着点心。”

“说的是呢。”余妈妈一脸的认同。

何妈妈继续说道:“如今夫人掌了中馈,老夫人又把你那亲姐姐给了夫人做帮手,咱们再多帮衬一二,千万不能把夫人累着了。”

“说的是呢。”余妈妈不住地点头。

何妈妈瞅了一眼外面。

凑近了余妈妈,低声说道:“我看二房那个,恐怕不会就这般轻易地将中馈交出,那些管事妈妈也都是老油条了,说不准有几个仗着资格老,暗地里给夫人下绊子,你让你那亲姐姐多看着点,别总是做老好人。”

余妈妈白了她一眼,“你倒是会向夫人表忠心了,得罪人的事都让我姐姐去做,她又不是傻子!除非……”

“除非什么?”何妈妈觑了她一眼。

“除非……得罪完了人,她能得到好处。要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有那个闲心去做。”余妈妈堆起一张笑脸,朝何妈妈使了个眼色,“你说是吧?”

何妈妈闻言笑了,忍不住伸手锤了余妈妈一下,“我也就是跟你处了这么多年,这才跟你说了这番推心置腹的话。”

“咱们夫人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好糊弄的,若是等她自己发现了问题,处置完了,还有你姐姐立功的机会?”

何妈妈将手里的花生放下,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我就说这么多,听不听在你,晚上你盯着点吧,我要先去睡了。”

“明天还要陪夫人去理事厅呢。”

卧房内。

封弋遥的耳边传来了一片暖热。

封弋遥微微侧头,便瞧见了傅子骁那眼底里渐渐燃烧起的熊熊烈火。

那烈火,足以将她的心烘的滚烫。

傅子骁的目光太过炽热,封弋遥不由地全身都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阿遥!”

傅子骁在她耳边呢喃。

那声音如梵音般动听,一直顺着她耳根到了唇边。

她的心头也跟着发烫。

封弋遥从七岁第一次见到傅子骁开始,就将这个人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那时候的她。

不明白什么是爱慕。

也不明白什么是夫妻。

只记得,那天穿着一身红衣的傅子骁。

好耀眼。

那眉眼之间的少年意气,朝气蓬勃,潇洒不羁,充斥着封弋遥幼小的心灵。

祖父将她打扮成一个男孩子。

她坐在席上。

啃着一只鸡腿。

眼睛却眨也不眨地,一直盯着那新郎官看。

回家后。

她跟祖父说。

我长大了也想嫁给永定侯世子。

祖父刮着她的小鼻子。

说她不知羞。

“小丫头,你未来的夫君是静安侯府的世子。叫武逸凡,记住了。”

小封弋遥问道:“我能不能不嫁给武逸凡?”

“我还是想嫁给永定侯世子。”

“我还是想嫁给永定侯世子……”封弋遥在意乱情迷之时,嘴里突然呢喃了这么一句话。

傅子骁一顿。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小就想嫁给……唔……傅子骁……唔……”

傅子骁心头火热。

“再说一遍。”

“我……从小……就……就想……嫁给你……傅子骁……”

那绣着一串串石榴花的帷幔猛地晃动了起来。

红烛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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