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女与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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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传来少女的声音。
“臭老头和我提过你，你是王族的人吧？”
柳池没有回答，过了一会，
“你什么实力？臭老头凭什么让你教导我？”
柳池依旧没有回答，反倒是换下另外一本书开始翻阅，由于少女的干扰，我跟不上柳池的进度了，而且看书这种东西，只要中间有一点没看，后面就完全不知道再讲什么。所以我只好专心听少女发问。
一连几个类似查户口的问题过后，少女终于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我的耳边居然传来啜泣声。
我一惊，没想到柳池的反应居然更大。
“你怎么哭了？”柳池好像十分疑问。
我看到少女双眼微红，表情好像受了很大委屈，被柳池这么一问，哭是没继续哭了，反而用着像是怨妇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嗯？你刚才有和我说话吗？”
柳池好像并不知道青嫣刚才一直旁边试图与自己搭话。
眼前的少女没有继续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哼！少和我装蒜。我问你啊，你是王族的人吗？”
“王族？我好像不是哦。”
“你不是姓慕吗？”
“对啊，你说的王族难道不是个姓氏吗？我又不是叫王族柳池。”
“那就慕家吧，你是慕家的人吗？”
“好像~不是。”
“不是？不是啊？臭老头为什么和我说你是慕家的人。”
“你好，我叫柳池。”柳池特意强调一番，把右手伸向青嫣，
看着青嫣有些木讷的表情，我有些想笑。
二者握过手后，青嫣提议到里面坐着慢慢说，柳池走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几本书。
少女坐在我的对面，虽然柳池是目视着前方的，可是他手中翻书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敢情这小子一直在用余光看书。
“你是第二个敢叫我爷爷臭老头的，你怎么认识他的？据我所知，臭老头并没有像你这般年纪的忘年之交。”
“我~不认识他，他给了钱，我才来的。”
少女的眼珠向下移了一下，又和我四目相对。
“你到底是在看我还是看书？”
“我在看书。”
青嫣看着我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然后站了起来。
“我出去一会，你在这里别乱动。”
我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书上，讲道理，坐在这木质的靠背椅上可比站着舒服多了，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头，除了有些好闻的清香，还让我好像回到了时隔多年的空调房。
我在脑袋里仔细整理着刚进来那会阅读过的书籍内容，发现并不是很深奥的魔法学理论，与以前学过的理论基本一致，只是换了一些文字说明而已。
柳池还在飞快地翻着书，这会，跟不上阅读进度的我，只能翻一翻手头里还没有看过的记忆了。
“死老头说你可以走了。”青嫣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我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才意识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喂！”
我感觉右肩传来一阵巨痛，
柳池几乎是直接跳了起来。
“丑妖怪！你干什么？没看见小爷我正在看书吗？”
确实，如此暴力的打断方式，还是第一次，原本柳池的小身板就十分单薄，这一下恐怕是真的把柳池激怒了，没想到时隔多年，柳池又自称上了小爷。
我忍住自己的笑。
“哟？原来不是聋子啊，我爷爷说你可以走了！”
柳池好像知道了什么意思，意犹未尽地合上手中的书，我发现桌面的书除了刚带过来的几本书，还多了几本。
柳池走出了书房，前方两个老头正围着客厅的小茶桌喝茶。
“小友，过来这边坐。”
青林对着我所在的方向挥了辉手，我想柳池应该懂什么意思了。
柳池走了过去，学着两人的样子把摆在桌面上的半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坐了下来。
“那个杯子是~”青林的手伸到半空，又放了下来，笑了起来。提起茶壶，又往柳池手中的杯子里倒了大半杯。
柳池看着手中的茶杯，又一饮而尽，青林紧接着提着茶壶又给倒了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
“呵呵呵~小友，不急，慢慢喝。”
青林又给倒了一杯，柳池依旧一饮而尽。
几次轮回之后。
“臭老头，能不能别倒水了！你想喝死我啊？”柳池有些不满，不明白青林为啥会一个劲地给自己倒水，
正在倒水的青林听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呵呵~小友真有趣。”
柳池站起来，四周乱看。
“哦？”青林发出疑问，
“我看，池池是准备走了，在找你家大门。”
青林站了起来，拍着柳池的肩膀，把我拉到了窗帘前面，
他双手往两边用劲一拉，柳池用手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逐渐适应之后，小半个修真学院尽收眼底，敢情青林老头住得这么高。
“老头？那下面的人在干什么？”
“你说他们？”青林用手指指了一处位置，
“嗯。”
“哦，那个我估计是在上实战课。”
“实战课？就是像他们一样比试吗？”
“哈哈~小友说得严重了，他们只不过是在练习，在切磋中找到自己的不足，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
“哦。”
“我看小友在魔法学上的造诣似乎极深，要是小友有空的话，不妨多来我府上坐坐？指导指导我那孙女，我看得出来她并不讨厌你。我这一把老骨头更是经不起折腾。”
像是在思考一般，柳池没有回答，视线一直盯着下方上课的学生。
“我看小友似乎并没有稳定的经济收入，不如我们这样吧？只要你来我这，我就付一份报酬给你怎么样？”
柳池依旧没有回答。
卧槽！你倒是答应下来啊，人家钱多白着送，不要能不要吗？柳池你是不是傻？
不知道，为啥作为一个负责旁白的“第三人”，此刻我正着急得像个憨憨。
“不瞒小友，鄙人还有几本珍藏多年的古籍，不知小友可有兴趣？”
我想这下，柳池应该心动了吧？光是我就已经被古籍这两个字吸引了。
“不！总有一天我要~”
柳池的话硬生生地被青林打断，
“小友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只怕小友不一定能腾出时间啊。”
见柳池是视线一直紧紧锁定着下面几个人，我似乎在记忆中找到了我要的答案。
王族向来不出废物，王族的身份就意味着和一般人不同，如此之下王族有着一套残酷的优胜劣汰制度，新一代中必须参加同族的比试，再经过资质测试后，才能以王族的身份活下去，相传那些比试中失败，资质又不突出的新一代都领了盒饭，而这一项制度在王族内部几乎是公开透明的。
柳池或者说慕刘池却是一个例外，虽然那段记忆不太完整，我猜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柳池才只是简单得被慕家除名并驱逐，至于离家的那笔巨款，我是真的真的找不到放那了。
我还记得那天在王族比武在擂台上，柳池傻傻地看向父亲和母亲所坐的方向，不知所措，在恐惧中被同族的少年直接打下了台，母亲捂着脸就离开了，只有父亲跑过来安慰我。
我还记得柳池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我们下次再打败他。”
那天晚上父亲一夜未归，母亲也没有睡觉，反倒是柳池是睡醒了才知道这个情况的。第二天，家中来了一个瘦高的老者，柳池的记忆我一路看过来，我当然知道那是在干什么，只不过那个年纪的柳池不知道。
经过老者的测试，柳池既没有半点魔力，身体条件也支撑不起高强度的训练，这下废物的身份就坐实了。
几天后，柳池的记忆就开始了部分残缺。
我想可能是柳池自我保护起来了，逃避现实。
“我有空！”柳池把视线移到青林身上，正好和看过来的青林对上了眼。
“好！那鄙人就随时恭候小友了。”
青林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副玉牌，精美的花边中一个“御”字格外瞩目。
“这是我御卫阁的身份牌，能随意进出帝国学院，小友先收下吧。”
柳池接过玉牌随手放在了口袋里，不做答复，只是视线又回到下面的学生上。
不知什么时候翔老头也靠了过来，他们三人正同时看着场中的比试，好像下面的学生也发现了这一点，战斗突然间就变得激烈起来。
……
不过，他们的切磋在我看来就和儿童的嬉闹没啥两样，不过这样的战斗还是挺有意思的，王八拳看个乐。
正当四人看得起劲的时候，不满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喂！你们三个再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还有~你们两个臭老头不会又是在偷看人家小女生？”
“嫣儿，注意下你的说辞，这里还有客人。”
“哼！”
青林和翔老头都下意识的回过头，好像柳池没有这个想法。
“唉！那个杯子~”
“咚！~”
我好像听见了茶杯与茶桌的磕碰声。
“怎么？我喝个水你都有意见了吗？”
依然是不满语气的女声。
“呵呵~没有。”青林笑着说，
“哈哈哈~我的大小姐，那个茶杯可是池池喝过了。”
“这不是我的杯子吗？”
“哈哈哈~”
终于柳池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回过了头，这一下，我的视线直接和青嫣对上了。
柳池没有说话，而青嫣也没有说话，而我更加是说不了话。
不得不说，这样直接的对视，看着青嫣稚嫩的五官，一股熟悉的感觉又上头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在对视的比拼中终于还是眼前的少女输了，我看着脸颊突然变得通红的青嫣，我忍不住笑了，我柳池大哥会为区区女人心动？那是不可能的，我感受到柳池的身心没有任何变化，我此时只想称赞慕柳池一声“怪物”。
“啊！”少女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飞快地逃进了书房。
“喂，青老头，你孙女是不是有病？刚才在书房里我就感觉她有点不正常。”
“呵呵呵~不知道小友是什么意思，反正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小友生的帅气，嫣儿害羞了。”
青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书房的方向笑着说道。
“快中午了。”柳池把头回正，抬起头，直视着太阳。
“哦~是这样，小友的事情我就不多问了。”
眼前的景色一转，回到了早上与翔老头相遇的那个地方，
“小友，记得常来。”
说完这句话，视线中的青林就消失了，还剩下翔老头笑着看着我。
“池池~你要去青老头家的时候记得叫我啊。”
“为什么？”
“嘿嘿，沾沾池池的光。”
“哦。”柳池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往贫民窟的方向走了，我通过柳池的余光看到翔老头还是杵在原地往我这个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