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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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实验人员在23号池外城墙上。
他嚼着一根鸭脖，边吃边往23号池里吐骨头。
陈冬浮了上来，幽怨地盯着他。
这个实验人员就是当初那个机械臂操作员。
他叫贾舒杰。
他被调配到这里记录陈冬行为。
“6日，23号实验体仍然在收集自己的牙齿，为了收集牙齿它不惜去啃咬礁岩使自己牙齿脱落。这貌似是一种奇怪的收集癖。四餐正常……”
陈冬发现自己对这些曾经自己喜欢吃的零食的味道感到反感。
特别是别人吃剩的骨头……
那家伙已经连续2天这样子吐了骨头了！
他一天吃了不下3包！
吃！咸死你丫的！祝你尿酸升上天际！
陈冬不再理会贾舒杰，潜下去，看着堆叠起来的牙齿，心里莫名的心疼自己。
两周一换的牙齿自己两天内换了4次！
要不是这几天食物充足，钙补充地及时，自己早掉完牙了。
陈冬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摆字了。
他一口含住一大堆牙，往人造湖游去。
那里有一个藏在岩缝的摄像头，在不久前被陈冬发现。
主要是它附近有个照明灯，陈冬去好奇去查看光源无意发现的。
似乎是用来观察那些变异生物的。
但这里摆字可以让那些实验人员看到。
陈冬调整了一下礁石方向，好让摄像头能拍到不远处一块较为暗且平坦的礁岩上。
牙齿洋洋洒洒的落在礁岩，陈冬开始摆字。
先是一个“钅”，然后把右边的“内”拼好。
这两天，陈冬已经把糖和维生素补好了。
因为他进食就能长大，现在已经奔10米去了。
就只差一点点钠了。
此时正在看监控的一个实验人员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卧槽哇，一条鲨鱼会人类的字！
还在试图和人类交流？
关键是这条鲨鱼还未变异！
一群实验员被吸引围了上来，不断惊呼。
此时贾舒杰进了监控室。
“帮我看看哪个监控有拍到23号实验品。”
贾舒杰来到众实验人员旁边，发现他们盯着同一个方向，神情激动不已。
于是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卧槽？这……23号？他在……摆字？”
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收集牙齿了喂！
原来是为了拼字！
只见陈冬拼完“钠”字后，顶了顶摄像头。
然后瞬间往上游。
众实验人员赶紧出去，站在城墙边，果然在人造湖看到了陈冬。
陈冬正张嘴示意他们投喂……
众人才开始思考陈冬想表达的意思。
是要给他喂钠？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海水里的钠含量其实很高……
为什么他不直接喝海水……
还有，你一条鲨鱼吃什么盐……
见众人没反应，陈冬有些着急。
自己应该做出什么！
陈冬潜下水，回到摆字处。
重新摆字！
众人见陈冬消失，迟疑了一会，又回到了监控室。
“今天，绝对可以载入史册！鱼类第一次掌握了人类的语言！”
一个实验人员说道，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看！他果然回到了那里！”
一个实验人员兴奋地叫着。
陈冬先拼出“为”，然后拆散，接着拼出了“什”，拆散，然后拼出“么”……
这把他累的够呛。
足足过去了5分多钟，他才把他想表达的话拼出来。
“为什么不给”
实验人员们面面相觑，看样子这鲨鱼可以和他们交流？
“连通23池和实验室，我去和他交涉一下。”
贾舒杰讲道。
他又上了城墙，陈冬果然浮在水上。
陈冬：“？”
怎么就你一个？
“咳咳，23号，你能听清我说什么吗？”
因为距离过远，陈冬并没有听到。
他仍然盯着贾舒杰，并张嘴示意。
贾舒杰脸一黑，回去拿了架无人机，配上扬声器就飞了下去。
陈冬：“！！！”
又想麻醉我？
骨板瞬间覆盖在陈冬身上。
“额，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陈冬听到了这个贾舒杰的声音。
但还是警惕地望着贾舒杰。
“你是不是想要钠？”
陈冬点点头。
这再度惊到了贾舒杰。
这么人性化？
忍住心中的激动，他继续讲道。
“为了能和你更好的交流，就是听到你的声音，你愿意到实验室连接脑电仪器吗？”
之前实验还没进行脑电检测，所以并没有深入探究陈冬。
陈冬迟疑了一会，就摇摇头。
开玩笑，我会让你们研究我大脑？
那我岂不是没什么秘密可言？
可恶且狡猾的人类！
而贾舒杰暗道可惜，叫实验人员停止注水和准备实验。
“那你知不知道盐其实是氯化钠，也就是钠？”
陈冬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海水含钠量很高……”
不用贾舒杰讲，陈冬就已经顺着思路想到了。
自己每天就活在钠堆里？
怪不得我吃肉可以得到一点点的钠。
原来是掺了海水。
那我现在喝海水，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化？
陈冬张嘴一吸，这差点没给他呛死。
“咳咳……呕……呕啊！”
臭，腥，辣，苦，恶心充斥着陈冬的每条神经，这次陈冬再也没忍住，整个胃直接翻出来，但只维持了一会，胃又被拉回去。
贾舒杰惊到了。
这鲨鱼他是真喝啊！
没见过鲨鱼喝海水，现在终于长见识了。
陈冬也惊了，难受的感觉已经消失。
他惊讶于自己恶心时会把胃翻出来。
但随即又难受起来。
自己活在钠堆里，但却不能利用。
真只能喝废水吗？
盐……等等，那些零食里不都有吗？
陈冬解除外骨骼，游向那散布于海底的鸭脖骨……
应该还有钠？
陈冬叼了一块吃掉。
【叮，食用鸭骨，钙+1g】
【叮，食用鸭骨，钠+0.1g】
嗯，有钠，但不多。
陈冬并没有感到恶心，只是觉得有点臭，而且吃别人吃剩的东西自己心里又有点过不去。
此时的贾舒杰脸有点黑。
这鲨鱼没情商啊！
老子正和他交流呢！
无人机嗡嗡的飞了一阵，正想飞走时，水面突然破开，陈冬一跃而起，一口咬住了无人机支架。
无人机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承受的重量，跌入海中。
贾舒杰：“！！！”
靠！这个鲨鱼这么残暴的吗？
那个无人机很贵的！
整个实验室就5台！
你直接给拆了一台！
气的贾舒杰扭头就走。
又得自己报销了！
关键是自己还拿陈冬没办法！
而陈冬此时有点得意。
呵呵，跟我斗。
让你吐骨头，让你想拿我做实验！
让你叫我畜生！
陈冬咬咬牙，行了，现在扯平了。
现在自己的主要任务是进化。
他把无人机丢一边，游向了鸭脖骨们。
……
贾舒杰离开没多久，就被叫去开会了。
会议室里，长桌坐满了人，还有一些实习生在旁边搬了张凳子就座。
这里是整个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他们盯着大屏幕，手中皆抱着一本笔记本。
屏幕上放着的正是白令雄关被击破的场景。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这时，会场上坐第一排的一个老人开口了。
“美国汉级变异者乔纳森当场身死！没人知道那个生物的真实面貌！”
“已知它强于汉级！世界上没有生物可以与之抗衡！”
“国家将其定为秦级，它也成了世界上第一只被发现的秦级生物！”
“国家要告诉你们的是，想让你们加速研究变异的适合辐射指数，然后让人类大量接收辐射，增多变异者的数量！壮大人类势力！”
“我们等不了太久！日本那里的生物也随时可能突破到秦级！”
“人类的希望和未来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