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勉强嘬一口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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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毕业季，高校都会举办一些招聘会。桥大作为知名学府，应届学子自然抢手。招聘会当天，体育馆内是人山人海，即将步入社会的学生对寻得一份工作可谓异常热情。只是陈淮公司的摊位门可罗雀。
摊位内，陈淮和方立诚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怎么没人来呢？”方立诚伸头看了看左右的摊位，那是相当热闹。“欢能两个老板亲自出来招揽贤才，不应该趋之若鹜的吗？”
“就算不知道欢能，两个大帅哥坐在这，再加上我这红彤彤的头发，应该很惹眼才对啊。”方立诚总是自带莫名自信。
陈淮看着好友的红色头发，内心实在是拿不准这货为什么突发奇想的去染了头发。但是对于好友这种奇怪的自信他还是能做到嗤之以鼻。“欢能作为一家创业不久的公司，未来不确定性太大，而且目前我们能给的工资也不高。你再帅也就看看，不管饱。”
方立诚缩回座位，“不会连着三天都招不到人吧。”招聘会为期三天，他可不想三天都耗在这里，然后一事无成。
“公司你也有份，稍微上点心不是坏事。”陈淮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看有无信息进来。
方立诚自小就和陈淮认识，所以陈家的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陈淮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就与父亲陈建良关系不和。前年毕业，陈建良原本想让他进家里的企业。他反而出去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这一举动惹恼了陈建良，这位在商海打拼三十年的陈家掌舵人，放话谁要是敢帮这个不孝子就是跟陈家过不去，乡桥市谁敢不卖陈家的面子。
于是陈淮创业初期步履艰难。半年前，公司的资金链断了。方立诚不忍看着好友四处碰壁，就把自己全部家当给了陈淮。陈淮也投桃报李，让方立诚成了公司的二老板。
“我这不是全权交给你管了嘛，你比我专业。我很放心。”
陈淮收起手机。“你可是把全部的积蓄都投进来了，欢能要是倒了。这么多钱，你舍得？”
方立诚知道说不过陈淮，无聊地拿起桌上摆着的宣传单折了一架纸飞机，顺手丢了出去。
馆内人多，通风不佳，纸飞机没“飞”出多远，就摇摇晃晃往下坠，最后与地面亲密接触。
下一秒，纸飞机旁边就出现了一双高跟鞋。很快一双玉手捡起来纸飞机。
“庄敏… …”方立诚脱口而出。
来人走近，将纸飞机摆在桌上，“你的东西。”
“你来干什么？”方立诚脸色不善，他向对这个女人没好感。
庄敏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边的陆清。
陈淮双眸冷冽，看不出什么情绪。“有事吗？”
“你们不是招人么？我是来应聘的。”
“你来应聘？”方立诚只想笑，甚至觉得庄敏是来羞辱他们的。“我们庙小，供不起庄大小姐。”
庄氏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家业比起陈家只大不小。要工作何必来欢能这样的小公司。
庄敏没有回应，她知道方立诚不喜欢她。“陈总，你怎么说？”
陈淮对于庄敏来应聘的做法确实感到意外，他不清楚对方的打算，但也不想再和对方有瓜葛。“我们现在只招应届毕业生。”
“对，我们是校招。”一旁的方立诚急忙补充。
庄敏料到会有此类说辞，拿起一张宣传单，仔细瞧了瞧。“那陈总贵公司什么时候社招？”
“目前没那个打算。”
“那招不招兼职？”
“不招。”不带犹豫的语气。
“陈总，这上面的岗位我都可以胜任，而且我工资要的不高。”庄敏把宣传单拿到陈淮跟前，“以应届生的工资招我不亏。”
陈淮起身，拿回宣传单，语气依然生硬：“不用了。”
“陈淮！你一定要这样吗？”
方立诚虽不喜欢庄敏，但毕竟这里人多，他还真怕他们吵起来，急忙起身缓和一下气氛“庄敏你这是何必呢，要是让你爸知道你窝在我们这家小公司，不得闹到陈家去。”
庄敏脸色微变。三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诡异。
“体育馆N15号位。没错了，这是你们的外卖。”
一个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三人一齐看向声音出处。
虽然头上套着头盔，脸上还戴着口罩，陈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陆佑薇。
“对对对，是我下的单。”方立诚说。
陆佑薇觉得遇见陈淮已经够意外了，没想到还能碰到庄敏。直觉告诉她有大瓜，她内心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把【陆佑薇】告诫她要远离陈淮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庄敏看了一眼陆佑薇。后者正把手中的外卖交给方立诚。“陈淮，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庄敏，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以前不辞而别是我不对，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你回不回来不关我事。”
“……”庄敏一时语结。“阿淮，你一定要这样吗？”
陈淮不想再费口舌。
庄敏欲言又止，见陈淮无意再谈，只好无奈转身离开。
“看够了吧。”陈淮这话不是对一旁正在拆外卖的方立诚说的。
陆佑薇知道这是在说她。“嘿嘿，不好意思哈，听得入迷忘记走了。”
没等陈淮说话，方立诚倒叫唤起来。“这汤怎么洒啦？”抬头看见陆佑薇还在，立马说：“你怎么送的，我还怎么喝汤？”
陆佑薇赶紧凑过去一看，汤确实洒了。“勉强嘬一口还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方立诚内心突然窜起一股不爽。“信不信我给你差评。”
一听差评，陆佑薇陆佑薇立马急了。“别别别，我请你喝水怎么样，你要喝喝什么，我现在立马就去买。”
眼见方立诚的表情就是要刁难人家，陈淮开口了。“也不是不能喝，你怎么这么多事？”
“我怎么是多事呢？我花了钱的。”方立诚意识到陈淮的表情不对。“你们认识？”
“认识。”
“不太熟。”陈淮说。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方立诚看着两人不太默契的互动，再看看陈淮，眼神摆明了在等待答案。
“这位是我老乡。也是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