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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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生是国家的人，死是国家的鬼，我不会有任何对国家不利的想法，这一点请你们放心。”大鱼第一句话就把整个谈话拔高到了一个高度，局长表情严肃，点了点头。
“第二，我确实能自由来回两边，也能有选择性带一些人或者物资，但是次数，种类，重量都有限制，这涉及到一个很复杂的计算方式，这个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交流。”
“我知道了。”陈局长再次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今天我发的视频你们看了没有，我那里有几个庄民生病了，我现在急需一个医生去帮忙治疗，顺便帮他们做一个初步的体检。但是那位医生对这次出诊有点犹豫，我能理解他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所以我想邀请你们局里的一名工作人员陪同他一起前去，我保证安全的把你们送回来。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就算陈局的人生丰富多彩，经历了无数普通人不可能经历过的事情，但是这个要求还是让他愣了一下。但是他的反应很快，立即说道：“没有必要，我可以安排专业的医生和仪器，马上就能和你一起出发。”
大鱼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这就涉及到刚才我说的运输限制问题了。我自己找的人和你们安排的人在运输费用上完全不一样，差别很大，有人在看着我呢。”大鱼指了指天上，又做了个大概的解释：“每个物资或者人都有一个严格的系数，这个系数变化很大。我请一个医生过去，我完全付费，系数大概就是一。但是如果是你们安排的人和仪器，这个系数就可能达到三位数，我根本带不过去。”
陈局长愣了一下，他倒是从来没想到过这种限制。这个时候，他犹豫了大概十秒钟，对大鱼说道：“能给我一分钟时间吗？我去打个电话。”
“好！”
“能告诉我你要带去的那位医生的资料吗？”
“当然可以。”大鱼把王陆的电话号码写给了陈局，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就在网上聊过几句。这样，陈局，我现在出去采购点物资，您可不可以找个同事陪我一起去。如果医生愿意过去的话，那不如再麻烦您打个电话通知他，或者把他接过来，毕竟大家都愿意相信你们。当然，如果他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再想办法。”
“没问题。”陈局爽快的答应了一句，“顺便问一下，我们的人过去可以录像，和这边保持通讯吗？”
“摄像什么的都没问题。要通话或者视频的话必须用我的手机。这里面有个点对点信号传输的问题，老板提过一嘴，但是我不太懂。”大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见过你老板没？”陈局好奇的追问过一句。
“当然。”大鱼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但是与此同时也说明了一点：“我所能看到的，是老板愿意让我看到的。这个没有办法判断真假，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明白了。”陈局点了点头，看着一群人抱着小呆走了回来，便叫了一声：“小卢，你陪这位先生出去一趟。”
抱着小呆的中年女子很爽快的应了一声，用眼神看了局长一眼。局长看了她一眼，补充道：“你就听他的就行。”又转头对大鱼说：“经费方面，我们很充裕，有没有需要我们做的？”
“唉！”大鱼叹了口气，苦恼的摇了摇头，说：“不行啊。老板规定的很死，那边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只能花我自己的钱。如果是你们买的，物资用途就会从正常使用变成了援助甚至馈赠，系数上升的太可怕了。”
“好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
“一定一定，谢谢。”大鱼和陈局握了下手，转身对抱着小呆的中年女子笑着说：“麻烦您了，卢同志。”
“不用客气。小呆叫我卢阿姨呢。”小卢笑着捏了捏小呆的脸，说道：“我可喜欢她了。是不是啊，小呆。”
“嗯嗯！”小呆拿着个甜筒吃的津津有味，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着大鱼，小卢，小呆以及他身边那个东西上了大鱼自己开来的车，转了个弯就开出了单位大门。秘书上前一步，站在陈局旁边，等待他吩咐。
“不用派车跟着了。”陈局随口吩咐了一句，单独一人走到僻静处用卫星电话拨通了某个号码。大概一分钟之后，他做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挂断了电话。
等他再走回来，秘书和那个新人仍然在原地等着他。他挥了挥手，从清场的人群里叫了几个人过来。
“你去查下这个人，开车去把他接过来。注意出示证件，表明身份。”陈局把刚才大鱼交给他的那张写着王陆电话号码的纸条递了过去，嘱咐道：“你就告诉他，我们对他这次出诊的安全负责，另外，这件事情要保密。可以部分通知他的家属。”
“是！”对方接过纸条，转身小跑着离开。
陈局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他们有些知情，有些不知情，但是都是局里的骨干。他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今天在现场的所有人，下去逐一谈话。特别是刚才和小孩一起出去的那几个，做好记录，一个字都不能差。所有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纪律大家都知道。”
“是！”刚才的几个人答应了一声。陈局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又指了指秘书和新人，说：“我们聊几句。”
三人来到一个僻静处，陈局掏出烟，一人发了一支，问道：“谈谈你们的看法。”
新人第一次和局长当面说话，有点紧张。连忙掏出打火机，给大家点着了烟，想了一想，才说道：“我觉得大鱼可以信任。”
“为什么？”陈局看了看新人，饶有兴趣的问道：“就凭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新人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首先，他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小女孩交给了我们，表明了对我们的信任态度。其次，他去采购的时候也主动要求我们的同志和他一起，这也说明了他对我们没有什么隐瞒的。第三，他邀请我们的同志这次和他一起去，说明他没有对我们不利的想法。”
“继续，说说其他的看法。”陈局对他的看法没有发表评价，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车没有改装过，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前年上市的那一批。这个车比较小众，销量在本市也不高，所以虽然遮挡了车牌号，但是我们可以从这里查下去，说不定能查出他的身份。”
局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跟着它的那个东西，应该是机器人。根据他发的视频的判断，有强大的人工智能和攻击能力。”
“还有没有？”局长追问了一句。
新人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说：“没了。”
陈局笑了笑，再问了一次：“你以前认识大鱼吗？网上或者现实中和他联系过没有？”
“没有。”新人说的斩钉截铁。
“好的，你去找你们科长做个记录，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陈局拍了拍他的肩膀。新人赶紧答了一声是，转身就跑。陈局和秘书看着他向办公楼跑去，注意到他在路上把烟头小心的丢进垃圾桶的细节，对视了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