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伟大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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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伴随着那震荡天地的威势，靠近着皇首，席卷为雨的剑兵层层碎裂开来！
“？！？”
索曼尼双眸凝滞，不敢置信道：“居然能破掉剑座的所有剑兵！这是什么手段！？”
剑兵碎裂为铁雨般的碎屑，在空中不断细散。
在原地，年老的萨卡兹已是体躯模糊，浑身上下，尽是空白的血肉刮口。
他已失去了呼吸，但饶是如此，他还是缓缓道语。
【霸剑——】
‘嘭——————！！！’
爆碎的云烟，顷刻间在他的脚下炸裂开，再是转眼，顷步之间，他已是出现在索曼尼的面前！
【死————！】
“？！？！”
另一边，剑座浑身源气加持，正当全力防守，却是忽觉皇首所出现的位置不对，不由心间震愕。
“这家伙……他的目标竟然不是我！？”
是的，皇首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剑座！
他从头至尾的目标，就是巫妖旧王庭之主，索曼尼！
“遭——！”
看着愈发近身的灰剑，索曼尼不由浑身冰冷，心间骇然：“他的目标是我！？要是这剑里面有伤及神魂的手段……我必定会死在这里！！”
让他思考的时间，只有瞬息，而同样的，在这灰剑挥舞的瞬间，皇首也同样在思考！
“巫妖……索曼尼……”
“他曾经死在我的手里……这一点毋庸置疑，唯一的缺漏，就可能是巫妖的命结……”
巫妖，这是有着独特天赋的萨卡兹种。
他们天生比他人多一个心脏，名为命结，这个命结，可以像是器物一般，当作工具使用，而这一个工具，就像是一个丝线的操控盘点，凭此媒介，他们可以施展出操持万物的源技。
然而，这个命结对一些操持源技深厚的巫妖而言，已然将其炼化极为重要的‘心脏’，一旦破损，对巫妖而言，就是必死的结局！
‘哗————！’
风声刹那，在这瞬息之间，他利用体内残存的源气，汇聚双眸，已然是洞察到了面前的巫妖体内，在其丹田里宛若操控丝线般的结点！！
‘噗啦——————！！！’
一道撕裂的锋光，刹那之间，凭空亮起，附带的剑风削开半空的云层，荡空天地，徒留寂静的空冥！
‘啪——啪……！’
看着倒落地面，身分两截的巫妖，皇首心间微松，下一瞬，一把毫无实型的长剑，直接从背后贯穿他的心脏！
“你大意了呢……卡兹戴尔的皇首。”
剑座咧起嘴角，目光狂热：“你的剑……我很喜欢，我会记得你的剑术的。”
【一介拾取他人弃剑的卑鄙之徒……你有什么资格，敢近我身！？】
皇首转过头，看着背后的人影，灰暗的双眸尽是霸道的威势，下一瞬，体内残存的源气在周身轰然炸裂而出！
“！？？！”
‘嘭————！！！！’
震荡的威势，一把将剑座轰飞数里，眨眼之间，已是轰击到了皇城外侧而去！
【哈……哈……】
皇首转过身来，到了这时，他才开始喘息出声，看着远处呆若木鸡的灰衣萨卡兹，目光宛若死般的寂静。
“唔！？！”
‘嗒……’
看着面前不断走来的苍老人影，莫波尔多心间骇然，当即就吓得浑身瘫倒在地，尿滚一地。
“别……你别过来！”
【莫波尔多……伙同外人，试图毁灭所有萨卡兹的平静生活……】
皇首低声喘息，缓慢往前行走，嘶哑开口。
【想必……你已经明白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了吧？】
莫波尔多大脑一空，心间愈发颤抖，手指往后拉步。
“大……大哥，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是的，都是他们教唆我的！我根本就不想这样做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试图狡辩！？】
皇首压抑着嗓音，手上的灰剑已是抬起。
【作为卡兹戴尔的皇……我在这，对你进行宣判。】
【你……死不足惜！】
下一刻，他正要剑抬起，却是忽的一窒，呼吸彻底卡住。
空缺的思绪间，皇首僵硬的低下头，看着心脏间的剑伤，手足颤抖，内心灰暗。
“那个家伙的剑……彻底让我失去气力了吗？”
另一边，莫波尔多看着失去动作的皇首，颤颤巍巍的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剑，往前冲去！
“啊啊啊啊——！！！”
‘噗——！’
咆哮声中，他将这个卡兹戴尔的皇首，砍翻在地，接连用长剑将其劈砍！
“皇首！你才是萨卡兹的罪人！我是英雄！英雄！颠覆你统治的英雄！”
“没有人可以怪罪我！没有人！”
“我才是打倒你的人！！！”
“哈哈哈哈哈！？！？”
……
“真是可笑啊……索曼尼。”
白衣的人影，出现在了先前被震开的地面上，看着地上被分成两截的巫妖，嗤笑出声：“想不到……这个皇首最后的死状，竟是如此的凄惨，呵呵……”
“……”
‘啪啦啪啦……’
地面上，被断裂成两截的尸骸，转瞬间被丝织般的线路连接，一个人影缓缓起身。
“真是运气……”
索曼尼抚摸着心脏，嘴角不由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
“这个皇首，没有专攻神魂的剑术，不……应该说是以他濒死的状态，很难能用出此等手段，不然……我必然会死在这里！”
“哼……”
剑座看着远处不断打砸尸骸的灰衣萨卡兹，目光阴冷。
“索曼尼，那个萨卡兹，他是怎么一回事？”
“嗯……总有那种蠢货，只要稍加诱导，就会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
索曼尼嘴角咧起，笑的无比狰狞。
“现在……这整个卡兹戴尔，都是属于我们的了！！”
“那种事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索曼尼。”
皇殿一边，一个身穿黑服，白骨面具的人影，拖着一个浑身染血的老人，走到他面前。
“分部的暗卫，传来消息，两位皇裔，已经策令当前王庭所有的人员，往此地召集……”
“？！”
索曼尼闻言，不由心下一惊。
这次专门攻杀皇首的布局，他让麾下的神众，在卡兹戴尔各个边界线搅风搅雨，让镇压的邪魔们，近海的海嗣，盘踞地面的影兽全数动出，为的就是调走各个王庭的有生力量，但是现在看来……
“我的意图太过明显了吗……”
他心间低喃，想起那两位皇裔的事情。
“特累西斯，不过一从政的相境巅峰……战力低下，除了从属政事，不足为虑……”
“最主要的，是特蕾西娅……这个萨卡兹，本身的军事能力，王权的能力，能让所有人信服，当下，皇首死去，估计会有大半人拥护她……必须想办法，让她们自相残杀……”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在现在，先将那个特蕾西娅直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