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性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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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5点，江倩被手机闹铃声吵醒，顺手把它掐灭了。
迷迷糊糊又睡了5分钟，紧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手机那端传来白初然的说话声。
“倩，我已经到你宿舍楼下了。”
“嗯，知道啦。我马上下来。”
江倩挂断电话，深呼了一口气。
心想：开花店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简单洗漱之后，江倩把长发挽起绑了一个丸子头，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换了身休闲装，背上包包就下楼了。
这时，一阵微风拂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水汽，以及浓浓的青草味道。
江倩忍不住细嗅着，仿佛回到了儿时的外婆家。
虽然是夏天，但现在太阳还未升起，东边的天空泛起几缕橙红艳丽的朝霞。
白初然摁了一下车喇叭，江倩循着声音，终于找到了那辆看着有些破旧的白色面包拉货车。
她拉开车门，欠身坐了进去，头也不抬地和白初然打了声招呼。
“早。”
“早，昨晚睡得好吗？头疼不疼？现在感觉如何？你……”
“好啦，别说了！”
一想到白初然昨晚提醒自己去医院复诊的事，江倩立即捂住耳朵不去听白初然的碎碎念。
“我想再睡会儿。”
说罢，江倩抽出安全带扣在腰上，然后闭着眼睛开始假寐。
“那好吧！”
白初然不再自讨没趣，发动车子朝着城南花卉市场开去。
路过一个58秒的红灯，他扭头注视着江倩，视线一点点沦陷。
滑过浓密卷翘的睫毛，高挺秀气的鼻子……
最后，目光落到了那两瓣诱人的粉唇上。
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在拉着他往下坠。
白初然久久凝视着江倩的唇，终究情难自拔。
伴随着喉结的滚动，一口小小的唾液被吞咽下去。
车子里弥散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无疑是给他干枯的身体注射了一剂“催情剂”。
她的后腰上，不知何时纹了纹身，若隐若现。
白初然不太确信，仔细辨别才确认那是一只“蝴蝶”纹身。
此时此刻，许多荒诞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渴望与她在这车里缠绵。
渴望贴在她耳畔呢喃。
渴望温柔地唤她一声：“宝贝～”
渴望舌尖轻轻舔舐她后腰上的纹身……
绿灯亮了，白初然还在浮想联翩。
后面的车主等得不耐烦了，连续摁着刺耳的高声喇叭。
白初然这才从迷情里清醒过来，捏了捏眼镜边框，启动车子继续往前。
早上7点，两人抵达了城南的花卉市场，没想到人还挺多的。
这个时间段，来逛花市的大多是开花店的店主。
江倩如愿找到了那家刘心怡经常进货的铺子，拿出刘心怡写好的订购单子，一项一项对着买。
白初然做起了苦力工，跟在江倩身后搬花。
买得差不多之后，江倩开始清点地上的物品，看看有没有遗漏。
“玫瑰、百合、康乃馨、洋桔梗、情人草、水晶草、满天星。”
嗯，oK了！
江倩在单子上一一打勾，走到铺子老板那里把账结了。
正想把花卉搬上面包拉货车时，白初然抢先一把夺过。
“你坐车里休息吧，体力活就交给我。”
江倩轻轻“哦”了一声。
看着白初然忙前忙后的身影，霎那间，她有些恍神，良心上觉得过意不去。
念在他大周末帮自己卖力的份上，江倩走过去关心他。
“你饿吗？我去买点吃的给你吧！”
“嗯，还真有点饿了。”
白初然抬眸，冲她微笑地点点头。
“那你喜欢吃什么？”
“一块吐司和一罐牛奶即可。”
“好，我这就去买。”
江倩沿着街边找了一会儿，街道拐口处正好有一家面包店。
她走进去，买好早餐后又出来了，然后回到了车里。
白初然已将花卉全部搬上了车厢，这会儿，正坐在驾驶座上拿着纸巾擦汗。
江倩把属于白初然的那份早餐放到他面前，自顾自地啃起了手中的面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白初然。
说实话，他长得很帅，眼镜为他增添了几分书生气。
男人少有的精致，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不仅衣着得体，谈吐也很温雅。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为何没有女朋友？
江倩不禁好奇，啃着面包抬头看着白初然。
心底里却在琢磨：白初然该不会取向有问题吧？
江倩咬了咬唇，脱口而出：“你有女朋友吗？或者说……男朋友？”
“唔……”
白初然不解地摸着下巴，把江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底里染满情欲。
“你在怀疑我的取向？”
江倩连连摇头，被他灼热的眼神吓退，赶忙低头啃面包，不敢再说什么了。
车里安静了一阵……
吃完早餐，白初然按原路返回，把车子开到了菱湖步行街的丽轩花坊前。
两人把花卉卸下来搬进店里，戴上橡胶手套便开始修剪花枝。
没想到白初然技术不错，花枝修剪得相当齐整。
江倩自愧不如，把所有的修剪工作推给了白初然，径自走向柜台。
打开电脑，对对账本，这才是她擅长做的事。
大约上午11点，花店里来了第一个客人，在花架前徘徊。
江倩觉得他很眼熟，走过来一看才发现男人是赵凡。
“需要我为你推荐几种鲜花搭配吗？”
赵凡闻声一愣，扭头看着江倩。
“你在这家店打工？”
“嗯，没错。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个……”
赵凡支支吾吾，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
“我今天要向洛儿表白，你觉得送什么花比较好。”
“首选当然是红玫瑰啦。”
江倩的眼睛一亮，不由得开心起来，声量也跟着提高了一些。
“那就红玫瑰吧！”
“你想送多少支？花店有三种搭配法，一种是11支的红玫瑰礼盒，一种是19支，还有一种是33支。”
“这……有什么不同吗？”
“花语不同。11支代表一心一意，19支代表天长地久，33支代表三生三世的爱恋。”
江倩把刘心怡教的基本知识，原原本本地向赵凡复述了一遍。
“我要选19支的。”
“好，你稍等一下。”
江倩从花筒里挑了19支红玫瑰，还有一些满天星，拿到工作台上开始包花束。
没一会儿功夫，花束便包好了，递到了赵凡手里。
结完账，江倩对赵凡做了个力挺的手势。
“加油，你一定会表白成功的。”
“借你吉言。”
赵凡笑了笑，转身走出了丽轩花坊。
白初然忙活得差不多了，走过来跟江倩聊天。
“他是你朋友？”
“不算吧，见过几次面而已。”
江倩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白初然的内心十分好奇，便开口询问她。
“他要表白，你这么高兴干嘛？”
这话忍得江倩很是不爽。
她蹙着眉，“啧”了一声。
“我高兴你要管，不高兴你也要管。你是不是闲得发慌？实在无聊的话，就去找个女朋友啊，男朋友也可以。你老赖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
白初然被她噎得说不上话来，沉默半晌，终于将隐瞒多年的秘密全盘托出。
“江倩，你难道真的不懂我的心？我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就是为了等你长大。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江倩假装听不懂，打断白初然的话，灰溜溜地躲到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