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条蛇有九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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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扯红绳，这不明摆着的吗？
他手一挥，手中的红绳直接把我往他怀里撞了过去。
见鬼，这红绳比我还好.色。
“你好，我叫沈心月。”
我尴尬的站好，看了眼红绳的尽头，居然在他手腕上，这也诡异了。
下一秒，红绳消失了，九头蛇冷眼看着我手腕，“你便是那与本君捆姻缘的人类。”
本君？他怎么突然就不认识我了，可我明明和他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这脸，这身青绿色的衣服，他就是九头蛇啊。
莫非山神庙被砸，他脑子失忆了？
“你是山神九头蛇吧？”
他凌厉的眼神扫过我，要是能杀人，我估计万箭穿心了，真可怕。
不过，从小到大，我连鬼都不怕，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问你话呢，能不能说了？”
他不语，依旧冷眼盯着我。
算了，爱说不说。
我还是想想晚上能不能留下大哥问清楚，他能挣脱对方的控制回来两次，兴许今晚还能再回来一次。
我转身走了没几米，手腕上的红绳就拉住了我，扬了扬手，“能把它解了吗？”
“本君解不了，这红绳，是你捆的。”
“我什么时候捆的，我就拉了一下……”
“有几十年了。”
我到嘴边的话就没法继续了，这爷爷捆的姻缘，我能不能让他找爷爷结亲去？
气氛沉默下来，他就这么站着，气得我想骂他，但又怕打不过他，毕竟他现在不认识我，怕他毙了我。
“我五岁的时候见过你九头蛇的样子。”我开门见山，他眼神凌厉扫射过来，“不可能，本君刚被唤醒，与你素未谋面，你见鬼了。”
刚被唤醒？那我小时候见到的九头蛇真是鬼？
不对，就算是鬼，那也是他的鬼魂才对啊，一模一样，我走近了些，伸手直接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嗯，虽然有些凉，但是真实有肉感，这是肉身。
“本君的脸，不可随意捏……”
我又捏了一下，认真的解释，“不捏一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我五岁后就看着你从九头蛇变成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小孩一起长大，这么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突然就不认识我了，我总得确定下你的身份。”
九头蛇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不悦，不等他开口，我追问，“你叫什么名字，总不希望我喊你山神或者九头蛇吧？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别人听见看你像怪物。”
“柳慕凡。”
名字还怪好听，就是性格不太好。
“柳慕凡，你说你刚被唤醒？谁唤醒你？”
大哥调查姑姑死因被害，山神庙被砸，柳慕凡被唤醒，这似乎有点巧合。
“不清楚，只知有人想要窃取本君的力量。”
柳慕凡抬手，手腕上的红绳闪烁几下便消失了，连带着我手腕上的红绳也看不见了。
“那你被唤醒了，会去查清楚吧？”
怎么说柳慕凡也是个山神，不可能容忍力量被人偷吧。
“会，但你得随本君一起。”柳慕凡往外走，我连忙跟上，“不行，我忙得很，没空跟你调查，除非你先把我的事解决了。”
大哥的死因诡异，本想来这找九头蛇，没想到，全变了。
以前那个死傲娇的九头蛇没了，现在这个柳慕凡有肉身，张嘴闭嘴‘本君’，我得好好理理。
“那本君住你家。”
我诧异的抬头，他这是同意帮我？
我嘴角控制不住上扬，连忙追上他的脚步，把大哥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提到姑姑的死，我盯着柳慕凡，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毕竟，姑姑死在他的山神庙下，或许他知道一点。
可他半点反应都没。
“柳慕凡，你就没有半点印象吗？”
我不甘心，我和他说了这么多，可就是想让他回忆一下，可不是让他听故事的。
“本君被唤醒不足一个时辰，几十年的事怎会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几十年前跟你捆绑的红绳？”不要告诉我，我们拜他这个山神几十年，他啥都不知道。
柳慕凡看着手腕的红绳，沉默了一会，“捆绑姻缘线的时候本君有知觉。”
“捆绑红绳有知觉？那就说，你当时真的帮我爷爷赶走了黄皮子？”
“大抵是本君的力量外散所致。”
我算是听懂了，柳慕凡这是除了爷爷捆绑姻缘绳那会有点知觉，其他时候都处于沉睡状态，那我五岁时看见的九头蛇到底是不是他？如果不是，为什么会跟他长的一样，如果是，为什么柳慕凡不承认。
“我姑姑的死因你能不能用你那外散的力量帮我掐指一算？”
我想这个对他来说不难吧？
柳慕凡脚步顿止，还真就认真的掐指算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回答，“算不到。”
“……”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被他耍了的感觉，可他一脸认真，看着也不像耍我。
“本君累了，先回你家。”
我带着他回到沈家，他却在大门前停了下来，眼神里有疑惑。
“本君好像来过这。”
我白了他一眼，想到他之前说的话，阴阳了起来，“大抵是你的鬼魂来过。”
我说五岁见过他的九头蛇身，他还不相信，这会又说好像来过，我不怼他都对不起自己。
柳慕凡没生气，很认真的回答，“应该是。”
我趁机追问，“你要不好好的想想，我十三年前，你是不是真的有来过我家，有没有变成九头蛇的样子，就是一条蛇有九颗脑袋，我那会虽然发烧，但是我真的看见了……”
“那你说说，那条蛇是怎么摆放九颗脑袋的？”
“就是……”我认真的回忆了下，脑子就跟一团浆糊一样，根本记不得那九颗脑袋是怎么摆的，反正记得很清楚就是九颗脑袋。
我突然冲他眨眨眼，“要不，你变回本体让我好好看看？”
柳慕凡直接掠过我进了沈家，我连忙追上去，“我那会虽然还小，但真的看见了。”
“你家出人命了。”
我连忙跑进去，院子摆放着一具尸体，盖在担架上的白布早已被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