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敢直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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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命之忧没必要。”
柳慕凡这话气得我差点心肌梗塞，看着他冷峻的帅脸，我死死的按住自己想打人的手。
好歹我和他也捆绑了姻缘绳，他就不怕我被揍死吗？
可转念一想，要不是有这姻缘绳，我死他都不会管，我所有的不满瞬间熄灭。
自我洗脑完成，我眯眼休息。
等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柳慕凡在我旁边打坐，我起身，他睁开眼，“你遇见危险喊我名字便是。”
我愣了下，“喊了你就会来吗？”万一不在附近，我得叫多大声才能听得见？
“会。”
我眼睛一亮，连忙道谢，感觉他现在格外的顺眼。
“柳慕凡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吃的。”主要我也饿了，吃点东西该去后院了。
“不用管我。”
我可就真没管他，去吃点东西，顺便看看家里的情况，除了奶奶还没能接受之外，大伯他们都已经接受了，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想着解决家里的事。
爸爸是最忙的，要照顾爷爷，又得肩负家里的安全，他这些年的道术都用上了，那具尸体，局里喊他过去好几次，来回奔波。
我和柳慕凡天还没黑就去了废院，想到白天看见那两条大蛇，我特意留意了下这里有没有打架的痕迹，结果发现井盖都被震碎了，地上还有砸出来的大坑，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打的挺凶啊。”
我瞅了眼柳慕凡，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白瞎了那条帮他打架的蛇。
要是我也能让柳慕凡给我当打手那该多好，这样我就不用挨揍了。
“这条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竟然还把这里弄成这样。”柳慕凡很不满意，眼睛扫过废院，“她在里面。”
“她揍完我就躲在这里，怪不得她来去这么快。”
我紧挨着柳慕凡，要是沈娉婷出来，我就让柳慕凡咬她。
“她走了。”
柳慕凡朝着废屋走去，我连忙跟上，果然沈娉婷不在屋内。
“她在这里养蛇胎，外面的蛇蛋都是她用来养胎的补品。”柳慕凡这话我没听懂，刚想问，就看见角落里一堆的蛋壳，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得出来多少蛇。
“这些都是她养的蛇胎吗？”我估摸着少说也有四五十颗蛋壳，沈娉婷她这是成了黑蛇妖下蛇蛋的工具吗？
“这些是她吃掉的蛇蛋，沈娉婷肚子里怀有蛇胎，需要吃这些蛇蛋来养胎。”
我瞳孔震惊，这才反应过来柳慕凡说的养蛇胎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里所有的蛇蛋都是沈娉婷蛇胎的营养品？”
我见柳慕凡点头，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以为的养蛇胎是她和蛇有了蛇蛋在这里下蛋，养了一窝一窝的蛇蛋，没想到竟然是靠着吃蛇蛋养她腹中的蛇胎。
这蛇胎，出来肯定非同寻常。
“柳慕凡，你不管管吗？怎么说，你跟它们也是同类……”
“九头蛇君怎么可能和这些低等的蛇蛋是同类，小娘子你可真敢说，也不怕蛇君揍你。”
外边传来一道冷嘲的声音，我都还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就听到一道闷哼声响起，紧接着一瘸一拐走进来一个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捂着被揍的脸，不满的抱怨，“蛇君，我怎说也替你做事，下手就不能轻点嘛。”
“她人呢？”
柳慕凡质问，原本还抱怨的黑衣男子脸色瞬间垮了，恭敬的朝着柳慕凡致歉，“我不是她对手，让她跑了。”
“盯着，别让她对沈家下手。”
“蛇君放心，我的属下全都盯着，有风吹草动我一定会及时赶到。”
他说完，朝我吹了一记口哨，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跪在地上，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下不为例。”
“黑狸知错。”
黑狸对我深深鞠躬，“黑狸知错，还请小娘子宽恕黑狸。”
“把这里清理干净，盯紧沈娉婷。”柳慕凡拉着我走出废屋，我回头看了眼，原本还帅气的黑狸瞬间变成一条巨大的黑色巨蛇，我只觉得心脏都加速跳了起来。
柳慕凡出来后，这巨蛇真就是随处可见。
“他有我好看吗？”柳慕冷不丁问，我回过神，见柳慕凡脸色不悦，我没反应过来，追问他，“黑狸是那条黑蛇妖吗？”
“不是，黑狸有千年的修为，不是对付沈家那条。”
“是你之前派去调查井里死者的那条黑蛇妖？”
柳慕凡应声，明显的感觉他有些不耐烦，声音都冷了许多，我索性不再追问，免得他不高兴。
我和柳慕凡在井边待着，天色已黑，废院的气氛逐渐阴森恐怖，我拿出罗盘，开始等待。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有死者，罗盘最先有动静。
可不知为何，罗盘没有反应，我能感觉到这里不干净，但罗盘始终没有反应。
“柳慕凡，你要不暂避一下？”可能是柳慕凡在的缘故，亡魂不敢出现。
“有事喊我。”柳慕凡消失在我身边，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罗盘也在柳慕凡离开的瞬间有了反应。
我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望去，废院的墙角边有一道身影，隐约可见。
我走过去，眼看就要看清楚他的脸，他瞬间消失，罗盘的指针指向井边，我连忙追上，刚到，他又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铁门前。
我追上去，这次他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来到姑姑曾经住的院子前，他停了下来。
“是沈娉婷杀了你吗？”
按照之前的经验，被带到的地方就是死者最后待的地方，而他带我来这里，就是告诉我是谁杀了他。
他微动，我感觉他要回头，不知为何，以前每次，我都不会感到恐惧，但这次，我感觉他要转身时，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
我怕那张脸是我不想看见的。
“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进了姑姑的院子，我跟上去，他突然转身，那张脸把我吓得连退数步，甚至怀疑我的右眼是不是出问题了，看清楚那张脸后，我感觉的心脏都要骤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