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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给我弄根棍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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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南宫月一滴不剩喝下自己敬的酒,

白知初心情彻底好起来,

一张帅气小脸掩饰不住的得意。

最多半时辰,最多半时辰这傲得不可一世的月华君便将站无站样,坐无坐样。

为民除害!

在玩弄南宫月这傲物的史册上,他白知初当记一小功!

马车再次启程,车上气氛还是有些压抑,但白知初心情格外的好。

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瞄向闭着眼的南宫月。

时间一分分过去,见南宫月仍是跟个冰雕子一样安然闭眼坐着,白知初有些烦躁起来。

又等了一阵,只听顾长风拍了拍他手,

“阿初,你怎么动来动去的,不舒服吗?”

听到顾长风的话,白知初有些恍惚,

刚才只顾着观察南宫月反应,怎么没发现自己好像浑身上下都有点痒?

再看了眼仍安然坐着的南宫月,他心骤然收紧,

妈的!

莫非那酒被南宫月掉包了?还是自己拿错了?

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飞过,白知初忙朝顾长风轻松摇头笑笑,

“没事,哥,就是坐久了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听他说只是闷,顾长风宠溺揉了揉他头发。

“去吧!”

朝顾长风点点头,刀了眼仍闭着眼的南宫月,白知初立马逃也似的来到马车外。

痒痒散已开始发作,接下来会越来越痒。

他不介意当众挠痒,可绝不能在南宫月面前丢脸。

而且,这会引起他哥怀疑。

听他仓惶出走,南宫月眼睛微微睁开看了眼,唇角浮起一丝不屑笑意。

小样儿,还想整人,活该你自作自受!

闭好帘,白知初马上附到云哥儿耳边,

“云哥儿,我来赶马,你快去给我弄根棍子来,越粗糙越好。”

眼下马车已离城,没地方买痒痒挠,但可以用棍子代替。

他很快便需要那糙棍子,无比需要,因为他给南宫月准备的谢礼份量可不少。

云哥儿不解看向他,

“初哥,你要棍子干嘛?”

“痒痒散!”

白知初小声答一句,从他手中抢过缰绳,

“快去,开始发作了!”

看了眼白知初已开始泛红的脖颈,云哥儿吸了吸凉气继续小声追问,

“是那酒?你给月华君的酒?”

痒痒散他是知道的,有时候白知初会用痒痒散捉弄人。

白知初突然这样,那问题肯定是出在白知初敬南宫月的酒上,只不过,怎么中奖的会是白知初?

白知初点点头,瞥了他一眼,

“别让其他人知道,快去快回!”

同情点点头,云哥儿也不再废话,飞身朝旁边树林掠去。

车架上,白知初一手控绳,一手探进自己衣服抓挠起来。

几分钟后,

见云哥儿提着一根削掉尖刺的刺棍回来,白知初立马将缰绳丢给他,自己拿着刺棍坐到马车架另一边,又将两条腿伸向云哥儿。

“快,帮忙!”

云哥儿嘻嘻笑着抬手给他抓腿,白知初则迫不及待将刺棍从后脖颈伸进自己后背。

妈的,好痒好痒!

哪哪哪都痒,他恨不得自己再多出一百双手。

看他扭着身体,抓哪都像不得劲的小惨样。

云哥儿心里简直要笑抽,

白知初可还从来没这么惨过,那南宫月是白知初克星吧?

才相处两天就让一向只有整人之份的白知初屡屡碰壁。

不过还是有点可惜,要这抓耳挠腮的样子真发生在南宫月身上,那场景会不会更有趣?

看云哥儿一个劲傻笑,白知初不满踢了踢腿,

“别笑!抓重点!到处都要抓到!”

这臭云哥儿,自己都要痒死了,他还有心思笑。

云哥儿咧咧嘴,

“已经很重了,再重你要破皮了!”

“破皮就破皮,快抓!”

白知初有些无奈的翻了他一眼,

巨痒之下,哪还管得上什么破不破皮,他都恨不得把皮直接掀开来,让这无处不在的痒散出去。

听着车外,时不时响起的捂笑声,和那不知是什么的窸窣声。

离车帘最近的柳君浩越来越好奇,刚想起身出去看看,迎面又对上南宫月射来的一道眼光,只得悻悻缩回身去。

他不知道南宫月为什么要看他,但在这眼刀下,他什么也不敢做。

又是整整一时辰,

已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白知初,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那已满是血渍的刺棍,他苦笑一声,摇摇头反手丢出。

妈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放药的瞒天过海千法他可早练的出神入化,南宫月不可能看出来才对,

他也不可能那么糊涂端错酒杯吧?

怎会自己喝了那杯药酒?

不对,南宫月两杯酒都碰过,莫非是南宫月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我去,要真是南宫月换了酒,

那南宫月技法也太厉害了,在他这老赌棍眼下都能换……

正想着,云哥儿抬手捅了捅他,坏笑道:

“初哥,下次怎么弄?”

白知初属于越挫越勇的有仇必报德行,这次被坑这么惨,他肯定会报复回去。

“哼!”

白知初不屑哼一声,随手从路旁扯下一小根树枝叼入口中,

“你初哥我是不讲理的人吗?他要不来惹我,我弄他干嘛?”

扯了扯本就凌乱的衣襟,让山风吹的更凉爽,白知初懒洋洋朝车框上靠去。

刚靠上,背上挠痕带来的刺痛感,又疼的他一阵呲牙。

小心着再靠回去,一个个鬼点子开始在他脑海里翻腾。

开玩笑,有仇不报非君子,

整人妙计千千万,就不信整不倒南宫月那老教条!

云哥儿也哼一声,转过身去,认真笑着赶马车。

不弄?

哼,我信你个鬼!

等着吧,肯定还有好戏看!

夜色降临,

一行人再次找了家客栈宿下,草草吃过饭,白知初便先回了房。

不能和敌人正面交锋,那就先做好埋伏。

他有认真观察过南宫月,但南宫月看起来很正常,似是不知道白天酒局之事。

搞得他越来越怀疑是自己真拿错了杯子。

扫视屋子一圈,他目光停留在热水壶上。

南宫月喜欢喝茶,

茶是自己带的,茶具也是自己带的,但他肯定会用到水。

喝了不干净的水,拉个肚子不过分吧?

拉上两三天,也不过分吧?

一切准备妥当,

看到也回房的南宫月,白知初甜甜朝他笑了笑,

“月哥,你回来了!”

“呵!”

南宫月轻笑一声,径直走到他跟前,垂眼看着他,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惊喜?”

白知初使劲摇摇头,身体不自觉朝后退开,

“没没没,月哥,没节没日的我给你准备惊喜干嘛?”

南宫月不光修为比他高太多,连个子也比他高出一截,这么冷不丁往他跟前一站,还说这意味不明的话,莫名让他觉得压力。

“哦,是吗?”

南宫月却是不肯放过他,往前一步一手朝后卡住他的腰,

眼睛挑衅看着他,另一只手举起到他下巴,又朝下缓缓摸向他衣领,

“那你今天敬我酒,是什么节?什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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