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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该像模像样地回小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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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我,我可是不好惹的。”

山羊胡子挪动那摇摆晃动的大屁股,宛如大象腿的两条人腿。

几句威胁的话抛在身后。

“你娘的,接招。”汪真气晕了。

被一个不上台面的家伙捏软柿子。

男人之间,没有格斗,就不成方圆。

那一条飞毛腿就像一把利剑,呼啸而出。

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山羊胡子的腿弯。

啊——

疼——尖叫

“你敢欺负我?”

“老子要欺负的,就是你。”

山羊胡子伸手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要砸过来。

“秦蛋,住手。”

郑群芳一声呵斥。

砖头停在半空。

“放下。”

秦蛋一脸不悦,扔掉了手中的砖头。

朝汪真竖起了中指挑衅。

秦蛋?他的名字?

禽蛋——

汪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笑。

这种人,起名字都特莫蠢,怎么不叫鸟蛋?禽兽?

真是有钱没文化,可怕。

“走吧!走,别在这里丢人了。”

郑群芳在后面推秦蛋走快点,她跟在身后。

朝一辆玛莎拉蒂靠近。

秦蛋走进了驾驶室。

郑群芳坐在副驾驶。

她看了一眼汪真,就扭转了头。

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子就消失在车流里。

汪真的鼻子一酸,那股难以表达的滋味。

差点让他窒息。

这难道就是现实吗?

是不是刚走的两个人在演戏?

故意气自己的?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癞蛤蟆是真的吃到了天鹅肉…

奶奶的,这世界特么——公平吗?

汪真看到那块扔下的砖头,一脚飞出去。

砖头被转移了很远。

他的脚指头也踢出了血。

一瘸一拐地站在一棵大树下。

再次点燃了华子。

拿起电话直截了当:

婚礼什么时候?在哪里?

“三天后,凯撒皇宫大酒店。”

啪——

说完汪真就挂掉了。

为了不给对方惹麻烦,说话也速战速决。

“什么世道?乱七八糟。”

汪真义愤填膺。

离开那幽静的AI岗位后。

日子就有些混乱,遇见的人也更加奇葩。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汪真有点应接不暇。

**

从东平市回去小茅村还需要一个小时的中巴车。

汪真从火车站走到东平市汽车站。

也就10分钟的距离。

为了省钱,他没有打车。

嘀嘀——

嘀嘀——

身后传来小车喇叭鸣笛声。

汪真本能地朝马路边靠。

汽车站人多,马路上挤满了人和车。

嘈杂又热闹。

人走要看车,车走要看人。

喇叭声不停。

一阵接一阵。

“吵什么吵?没看见到处都是人吗?”

他吼叫了一声。

汪真喜欢安静。

最好一个人独处。

当然有个美女陪伴,他是很乐意的。

不过,正常人,谁喜欢汽车站火车站的那些人流车流呢?

他叫他的,车照常按喇叭,根本不听。

不按,车也走不成。

汪真被人流车流包围,艰难地向前。

南方的冬天。

和京城没有共享同一片天。

南方人,穿的是衬衣。

汪真脱掉了夹克,搭在肩上。

两个大箱子,左右各一个,被人群挤来挤去。

差点就弄掉了。

他觉得下了火车,没有直接打的士,是个错误。

那辆汽车一直跟着汪真。

汪真怎么走。

车就怎么走。

司机没有下车。

就像是跟踪一个人。

汪真挤的大汗淋漓。

并没有在意后面有人正跟着。

好不容易上了汽车站的台阶。

我草…

他脱口而出。

后头一看。

黑压压地一整片人。

做个老百姓真不容易。

出门在外,坐个中巴车都寸步难行。

他买了一瓶红牛。

点燃了烟圈。

吸完这次烟,就要回去阔别10年的家乡。

汪真的心猛然一紧。

习惯了大都市的生活。

回来这穷乡僻壤,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还说不准。

“兄弟,借个火。”

汪真看也没看,就递上了火机。

“兄弟有钱,借根华子如何?” 借火机的人来了一句。

借华子?

怎么感觉这声音很熟?

他一看。

弘二?

“吊,熊样?你作的?你怎么知道我…?”

“跟踪”。

来人从汪真手中抢过了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回应了汪真的疑惑。

下巴顶了前方的那辆大奔奔。

“你行呀你,跟踪我?谁通的气?”

汪真来劲,反问。

不过,他倒没有生气,而一脸舒爽。

“陆飞给我电话,说你辞呈要回家,你的车也给了他,我这不就堵在了汽车站?”

这个叫弘二的人,真名陆天。

是陆飞的堂哥。

他这个人另类。

走的不是寻常之路。

一条成功的人生之路。

往往都从读书,考名校,进大公司,公务员,升职…

一步一步往上爬,很有规律。

他的人生。

是独一无二的。

陆天的梦想做个画家。

自从有了这个理想后。

就关起门,整天在自己的三间破房子里埋头绘画。

一画就是10年。

一晃也41 岁了。

至今还是单身,爱慕者倒是不少。

走进婚姻的没有一个。

弘二不社交,不出门,不工作。

个人卫生极差,形象分为零。

就是这样的人。

汪真却和他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陆天崇拜年轻时的李叔同(就是后来的弘一法师。)

曾经模仿他绘画,研究佛经,还想过出家。

不过,去了寺庙。

方丈说:你这个人和寺庙没有缘分,回去红尘,将来还有生两个娃。

他只好打道回府。

就此过上了清贫简单安静的一个人生活。

从此也改了名字:弘二大师。

不过,他不准别人叫大师,认为还没有到时候。

就此弘二就取代了陆天这个名字,也被慢慢叫开了。

汪真喜欢弘二。

认为他整个人的思想不一般。

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乌合之众。

“女朋友没来?”汪真带有嬉皮笑脸的调侃。

“送你回家见你妈,臭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吊儿郎当的?”

弘二一脸严肃,很正经的样子。

他扔掉了汪真嘴里叼着的华子。

“我还没吃饭呢?”

“车上有,给你准备好了。”

“哥就是哥,不愧是传说。”

弘二:…

汪真看对方沉默,也不再逗乐了。

汪真哪里是吊儿郎当的人?

只不过弘二出现的时间地点模样太特么奇葩,让汪真情不自禁地想怂几句。

他的心早就在妈妈的身上。

辞掉工作,从1000多公里之外回来。

为的什么?

总不能母亲生病了,就该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还让人能正常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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