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烂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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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子，这眼镜还有这形象，
十万个不可能在心里奔腾，
大能赶紧从车前的筐里拿出防晒三件套，
绝不能让这家伙占自己一点便宜。
姓韩边装边问：“这水果怎么不新鲜呢---”
“老哥，你这话说的，有个客人都让你这句给吓跑了，不新鲜我敢出来卖吗--我正吆呼着源头产地，放心，放个十天半月都不会烂的--”
大能拿起快烂的准备往韩老师袋里塞，
姓韩的赶紧把袋子拿一边。
看着大能手里的果子：“我近视，但不瞎--我自己来--”
“给你称上高点--”
“不差那两毛钱---”
称好姓韩的上手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递给大能：“看看是不是真的--别到时我走了，你又说是假的--”
“这也太大了，我去对面换一下--”
大能换回来老哥已经开车跑了，
也不知道什么急事，还有七十没找给他呢，
不过还好没认出来自己，不然就白嫖了。
大能摘下防晒三件套，老哥开车又回来了，
大能赶紧戴上迎过去站在车窗前：“我还没找你钱就，你就跑了，可不能怪我呀--我这人不会贪你这一毛两毛的--”
“算你人品还行--”
韩涛上手接过钱：“开出去一想没找钱又回来了---”
“你这记性可真不好，钱看看对不对，别到时又回来了--”
“要不这样，零钱我也就不要了，你再给我凑够五十吧--”
“好咧---”
姓韩的不放心下车自己亲自去捡，
上称之后缺了几两，大能把个烂的准备往上加添称。
让姓韩的给拦了下来，捡了个好的放到袋子里。
大能简直无语了，你说这样的人他活着累不累？
送走这个刁难的顾客，大能把三件套再次的拽了下来。
开着那么好的车，跟铁公鸡一样的，
呀呸------
水果算起来还赚了点钱，不然大能就直接收破烂了。
回去跟同桌说起这事，同桌还不相信呢，
“我告诉你越有钱越扣---”
“大能，我就奇了怪了，怎么那姓韩的就没认出你来，一来一回的。”
胜利坐在马路牙上啃着干馒头：“不会姓韩的已经认出你来，怕扶贫呢又装作不认你呢--”
“我稀罕他扶贫---我还怕他顺我几个苹果呢--”
站到九点没人了，两人才开着电三轮回出租屋去，
现在经济萧条的，这个小区都是些 底层的打工人。
有的老人捡的破烂堆在楼梯口，
也没人管的，楼梯的扶手都是一层的灰，
送外卖到这里都会迷路，所以大能不去送外卖。
他这小区的格局都能劝退一帮往外卖发展的人。
现在在老家混的都比他们好。
同桌租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
一个房子分了七个小房间，不见有人往这里租。
第二天天刚亮，大能起来开始自己煮点粥，洗刷一下，
跟着同桌胜利去批水果，
一车卖个几天就完了，好的话三天一车，
反正是各路的跑，没嫌过，
一停下来水果准滞销，烂的什么的就都出来了，
现在的水果不好放，还没几天就烂的，
批发商也是跟孙子一样的求着他们这些小贩搬自己的。
到底谁挣到钱了，肯定不是这些平民。
杨亿把车开银行门口停好，张民直接冲了下来，赶紧让烟：“什么风把杨老板给招来了--这是准备往我们这里存钱吗？”
“你说让我存多少照顾你的生意---”
杨亿跟着张民进到张民的办公室，
看着行里行气的摆件，翘起二郎腿：“不是我不想帮那大能，同学们一看到我就说我不帮老同学什么的，我也在那挺为难的---谁让我是班干部呢--那大能的生意怎么样了？”
张民把热咖啡端过来放到杨亿的面前：“我怎么知道呢，现在看我在这里干活吓的都是绕道的，怕我顺他个水果，我就那么在乎几个烂苹果--同学想让我问一下，杨老板准备给大能安排个什么活儿呢--”
“就他那样，刷厕所都是给高了--”
张民把目光落到杨亿的戒指上：“什么时候给大伙介绍一下哥们的女朋友呢，都在猜那姑娘得多好看，才能俘获得住杨老板您--”
“拉倒吧，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最近太忙，陈烟也不理我了-- ”
“那姑娘叫陈烟，听着名字就是个大美人--”
杨亿突然笑笑。
大能说他是个笑面虎一点都不假，
内心藏的很深。
杨亿一下在张民这里存了五千万，
张民之后跟对待大爷一样的，对杨亿是百般的讨好。
一排的水果摊，再次看见停下的车标，吓的大能赶紧盖上布，
生意也不做了，
姓韩的对自己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别说大能了，就连同桌看见他也是躲的，
嘴毒---
那辆车开走后两人站回到原来的位置聊了起来，
大能说：“就是那种车---”
“众泰呀，不对呀那不老板怎么下坠成这样了---”
“不是--那卡宴---我反正这两辆车真分不清---”
“这号叫众泰，卡宴比这玩意儿豪多了。板正--让我也跟着你紧张的---”
胜利松口气：“我也挺怕见到老师的，就是单纯的说不上话来，自己浑成这样，真抬不起头--”
杨亿那家伙的宝马开了过来，停到大能水果摊前，
大能赶紧把布拉上，
杨亿甩着钥匙走过来：”吆喝，收摊还挺早的，两位老同学---”
旁边那大妈都跟着大笑起来。
“这盖来盖去的，还怎么做生意呢？我说大能--你这一看就不是个卖家--”
“你还不会卖呢，我不是个卖家谁是---”
大能拉了下盖布看向旁边摊的顾客：“来干什么，嘲笑人呢---”
“哈---我也有那嫌功夫，称两斤呗，我也是来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大能把盖布拉开，扔给他个袋子：“自己捡吧，我捡你万一说不好吃什么办--”
“不好吃是你没批对，一车水果的，我怎么知道好吃不好吃的，不是你这二道贩说的算吗--”
“你有理---”
大能一脸无语的摆了下手：“两斤几个苹果的， 在这装什么学历--”
“反正本科毕业的--比你就是强---”
杨亿看着拿起来的水果，抬眼瞄了下大能手里蓄势待发的烂果子，
突然大笑起来：“我就没打算要几个，你那烂的还真是没打算躺平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