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亦舒名字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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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无意间听我奶奶跟别人闲聊时说的，她说她接生了那么多孩子，哪个孩子是不是足月，有没有缺陷，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说当初虽然不是她给你妈接的生，但她在你们出生的第二天，到你家看过你们两个。
你们姐妹俩相差很大，方亦舒至少有七八斤，而你也至少六七斤，刚出生的双胞胎要是有这么大，孕妇的肚子得大成什么样？”
“我听我奶奶还有村里上了年纪的妇女聚在一起时，那几个女人都说，你妈当初怀孕时肚子比平常孕妇大不了多少。”
方沐雪早就知道，她和方亦舒不是双胞胎的事实，但她妈不知道，村里其他人也不知道。
那些妇女也就聚在一起闲聊时随便说说，没人会当真。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将这种话散播出去，她相信三人成虎。
只要说的人多了，到时候再找到接生婆证实，方雅兰和方青山不信也得信。
思及此，方沐雪凑近方青莲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谋，方青莲乐的嘴巴都合不拢，完全一副即将看好戏的表情。
“行啊，我早就看不惯方亦舒那个小贱蹄子，要是能证实她是小娘养的，跟方家没有关系，到时候看她还怎么顶着着村长孙女的名头去知青点勾搭男人。”
方沐雪知道，方青莲对知青赵泽有好感，但方亦舒却经常借着爷爷的名头去找赵泽，搞的知青点的人都以为方亦舒跟赵泽是一对。
而实际上这个时候方亦舒真正的相好却是县文工团的小生邱国庆。
之所以钓着赵泽，是因为赵泽的父亲是外省一个砖瓦厂的厂长，方亦舒想从中择优选择。
前世，方亦舒这两个男人都没嫁，而是嫁给了有钱有势的大学同学。
现在想想，方亦舒那时候可能吊着的男人还不止这两个。
“青莲，这事就咱俩知道，你可不能说漏嘴了。”
方沐雪慎重交待着，她倒不是怕方青莲出卖她，而是担心她大嘴巴说漏了。
方青莲嬉笑着搂住方沐雪肩膀，郑重保证道：
“我有多讨厌方亦舒，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那个小贱蹄子好过。这件事干脆交给我，你瞧好吧！”
方沐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下表态道：“行，这件事就交给你这个大军师，我等着验收成果哦！”
方青莲伸出两根手指，俏皮的保证：“行，保证完成任务。”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方沐雪耳边隐隐传来婴儿的哭声，连忙跟方青莲告了别。
一路连走带跑的回到家，躲进自己的闺房，闪身进了实验室。
小婴儿“呜哇呜哇”的大哭起来，方沐雪前世有帮方亦舒带过孩子，知道孩子哭泣不是饿就是拉。
当即打开婴儿腿下的尿布，果然发现一团黑乎乎的带着腥臭味的粑粑。
捂着鼻子将尿布换下，给婴儿清洗了屁屁，垫上干净的尿布，又喂了点麦片，才出了实验室。
才出实验室，就看到爷爷单手抱着家里的那只大黄猫，从地窖里走出来，脸色黑的能挤出炭来。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
方青山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若不是小孙女提醒他不要乱喝药，他还真就把大孙女端过去的那碗药喝了。
方沐雪从来没见过爷爷这种表情，爷爷面对她时，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这样阴冷的眼神还是头一次看见。
“爷，你怎么了？”
方沐雪拽了拽爷爷右边空荡荡的袖筒，小心翼翼的问道。
方青山见是小孙女，眼神柔和了些，对方沐雪道：“雪儿，跟我到地窖来。”
祖孙俩到了地窖，方沐雪一眼就瞧见了掉在地上的瓷碗，以及一摊黑乎乎的药汁。
“爷，是沈向东给你煎的药有问题？”
方青山扭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雪儿，你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方沐雪内心“咯噔”了一下，渣爹现在就开始行动了吗？
他是想直接毒死爷爷吗？
不，依照渣爹阴毒又谨慎的心思，不可能一下子下死手。
方沐雪看了看爷爷怀中的大黄猫，那样子不像是死了，而是睡着了。
她该怎样将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爷爷呢？
想了想，她打算把已经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引起爷爷的怀疑，只要爷爷知道了那些事情，一定会想办法查证的。
“爷，事情可能要从我的出生说起，我妈怀孕时肚子并不大，但却一下子生了两个女儿。
而且这两个女儿的总重量加起来有十四五斤，当时我妈生孩子不找本村的接生婆，却舍近求远找了别处的接生婆，这些事情透着古怪。”
“第二件事，我奶在我出生后几天突然间没了，但我听爷说过，奶奶从前是队伍里的卫生员，身体素质非常好。
我出生那个时候，奶奶不到五十岁，怎么可能因一场感冒就没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第三件事，我出生后那几年，家里养的牲口接二连三的死去。
我爸和我妈说是我出生日期不好克的，有没有人去检查一下那些牲口是怎么死的？”
“第四件事，我曾经无意间撞见我爸和我表姨在一起很亲密，他们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我爸入赘方家时，爷爷你没去他家乡调查过他的背景吗？搞不好，他们两个人原先就是一对。”
”况且......“
“况且什么？”
见方沐雪欲言又止，方青山问道。
“爷，你有想过方亦舒这个名字的由来吗？亦是又的意思，舒呢？我爸最喜欢玩文字游戏那一套。”
听了方沐雪的话，方青山低头沉思了许久，随后轻轻的挥了挥手：“雪儿，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
方沐雪听话的“嗯”了一声，转身上了地窖。
方青山紧随其后走出了地窖，紧接着走向了不远处的村部，那里有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机，他要打电话向战友求助。
当天晚上，村里的“闲话中心”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当年为方雅兰接生的婆子跟别人说，方雅兰当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大女儿实际上是从外边抱来的。”
“随便抱来的也不可能两个孩子长的那么像吧？肯定是沈向东外边相好生的，两个女儿都随着沈向东长，可不就像吗？”
“沈向东仗着村长的关系，在村里做了个会计，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我们吆五喝六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哎，雅兰可真可怜，掏心掏肺的对那个小白脸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一样，第二天就传进了方雅兰和方青山的耳中，自然也传进了方家其他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