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不是这个人推倒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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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生迅速降落在路边,家就在前方不远处,这点路,他选择步行。
在路边有一个小卖部,有一群人盯着一个电视在看球赛。
他刚好看看时间。
上面显示的时间,让陈木生知道,原来瑶市才过去五年。
“看来师尊说,死绝之地的时间流速是外面千倍,果然没错”
不多时,眼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区,还是记忆中那个模样。
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狭窄的街道。
岁月的侵蚀下,一些健身器材早已出现铁铜之锈。
路上零零落落,几个行人。
只要拐过这个弯,走到这个狭窄的道路尽头的那一栋,往上爬三层,就是他长大的地方了。
一个身材瘦弱的妇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跟他有关系。
女人手中拿着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一些瓶子,在她前面,有一个绿皮垃圾桶。
她在里面翻找着,拿出一个瓶子,又拿出一个铁罐。
一阵风,吹掉了她戴着的帽子,露出了女人光秃秃的头顶。
帽子吹的老远,她把口袋放了下来,她骂了一声,去捡帽子。
这时,一个老头,把口袋捡了起来。
女人急了,上手抢起来,被老男人推倒,还踢了一脚。
女人哭了,她说:“这是我的东西啊,你凭什么抢我东西”。
陈木生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
妈!
倒在地上的女人就是他的妈,王翠菊。
他走上前,只是轻轻用力,就把老男人推倒在一边。
他还没有暴虐到,为了几个瓶子,就随意杀人。
老头,罪不至死。
他把王翠菊扶了起来。
王翠菊也没看清是谁,连声道谢。
突然她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好像在喊:“妈”
她一惊,眼前的人与她心心念念的模样重叠了。
她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在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她老眼昏花产生的幻觉。
直到再次听到那声略带酸涩的妈,她发出一声饱含巨大惊喜的尖叫。
泪水从眼里而出,身体抱住了陈木生:“木生,呜呜呜呜,我的小木生回来了。”
她紧紧地抱着,不敢撒手,生怕只要一撒手,儿子就像小鸟一样飞走了。
陈木生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刚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她。
他的妈妈体态有些微胖,这个身材消瘦,面色蜡黄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妈妈王翠菊。
他搂着王翠菊,任王翠菊眼泪横流。
王翠菊开心地拉着他回到了家。
进了屋,陈木生环顾四周。
少了很多家具,墙壁空空,毕业第一年给家里买的电视不见了。
王翠菊脖子上的项链和手镯也不见佩戴,那花了他差不多上万元。
她曾说:“这些我不会摘下来,因为这是我乖儿子给我买的,我会一直戴下去”。
门口放了许多瓶瓶罐罐,有铁罐,有塑料罐。
他问:“妈,你癌症患了多久了?”
王翠菊脸色一变:“你知道了?谁告诉你了吧,有两年了”
并没有人告诉陈木生,在抱住她的时候,他神识展开,早已经察觉出,王翠菊的身上有一阵浓郁的死气。
在她的身体中,有多块囊肿。
癌,而且看样子是比较严重的后期了。
他当时,就将几股灵力灌入了她的体内。
灵力可以将她的囊肿包裹了起来,防止情况继续恶化。
“光靠灵力还不行,幸好师尊给我的诸多丹方中,有一个丹方,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打算现在先用灵力滋养她的身体,直到找到炼丹的材料,亲自炼丹。
“很多东西,都卖了?”
王翠菊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苦涩:“是的,能卖都卖了”
继续问:“妹妹呢?”
王翠菊说:“辍学了,在帝豪酒店打工。”
“读到高几”
“高二”
“有欠别人钱吗?”
“欠了十几万吧,现在已经借不到钱了。”
她又哭了。
陈木生看到她这样,他也嘴唇颤抖,眼眶微红,但他忍着没有哭出来。
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
王翠菊说:“儿子,我对不起你。”
陈木生说:“妈,是儿子对不起你。”
王翠菊摇头,说:“不,妈妈无用,保不住你的婚房,几年前就被法院拍卖了。我把你卡里的钱拿去治病,现在已经被我用光了,妈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妈,你在说什么啊,你得病了,我的钱难道还不让你用吗?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啊”
看着王翠菊那愧疚,痛苦的模样,陈木生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喷涌而出。
他和王翠菊两人抱头痛哭。
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王翠菊抚摸着陈木生的脸。
陈木生,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的脸有些肉感,现在的脸棱角分明。
他之前看起来干瘦干瘦的,现在却十分的壮硕。
这种感觉在她抱着他的时候更为明显,好像一块钢板。
“乖儿子,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陈木生暂时还不想让王翠菊知道他的遭遇,借口他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几年我去出差,在一个小地方遇到了抢匪,把我东西抢了,还把我打晕,我后面失忆了。”
“啊!”
“后来被一个练功夫的师傅救了,天天打拳,这两年才慢慢恢复记忆,最后我终于完全记起来了,就告别师傅回来了。”
王翠菊对此深信不疑。“天,儿子,你受苦了。”
突然,门外一声猛烈的敲门声。
陈木生神识一扫,门外有四个凶狠的大汉。
王翠菊打开了门,几个人都涌了进来,把门关上了。
陈木生眉头一皱:“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几人手上都拿着木棍,似乎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人。
身材最为壮硕,脖子戴着大金链子,手臂上显出纹身。
此人气焰嚣张,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觉得极其不好惹。
他瞪了陈木生一眼,手中的手机对准了他。
同时对着手机里面的人说:“爸,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推倒的你”
看到手机的那一刻,陈木生明白了,这不就是他推倒的老头嘛。
看来这家人是一点亏都吃不得,所以找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