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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晨阳中遇白鹤引路 川道上拾白兔助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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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葳蕤草木掩青山,仙鹤凭空慢慢旋。

僧撞晨钟惊落燕 ,佛堂烟紫绕中天。

话说南宫曌和白衣女子一大早起床来到院子里散步,因昨天吃完晚饭夜幕早已降临,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个看似有些神秘院落的景致。二人边看边啧啧称赞,从来也没见过如此别致的农家院。眼前的假山巍峨耸立,瀑布飞泄,山下潺潺流水,小桥自横,四周荷花飘香,这雅致的院落似公园一般。院子的北面有一月亮门,二人不由自主地从月亮门穿过,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百花齐放,百鸟喳喳,蜂舞蝶忙,阡陌交通,好一派浅秋的田园风光。

二人目不暇接,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忽然,从一棵硕大的梧桐树上扑啦啦飞来一只大白鹤,径直地落在二人的面前,扑闪着翅膀“咕咕”地叫着。南宫曌眼睛一亮:“咦!这不是给咱俩丢书的那只白鹤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难道它天天跟着咱们不成?”

白衣女子问:“是那只白鹤吗?”

“没错,就是这只,我看到白鹤的右翅膀也有一小块黑斑,那一撮黑色的羽毛,你瞧!”

“哦,真是它。”白衣女子也看到了这一小块不太明显的黑斑。

“这白鹤有些怪异,不知为哪般?”南宫曌嘟囔着。

正说着,这只大白鹤又扑闪着翅膀向前贴着地皮慢慢地飞出几十米站住,回过头来对着二人再次“咕咕”地叫着。白衣女子说道:“哥哥,它好像叫咱们跟它过去。咱俩不妨跟着它,看看它想干嘛?”

于是,二人跟着大白鹤在靠悬崖边一条小道拾阶而上,不一会,拐过一个山弯,眨眼的功夫,那只白鹤忽然不见了。但见眼前松柏参天,曲径幽幽,雾气弥漫,阴森森,冷嗖嗖,有点寒气逼人。侧面的山崖上赫然写着几行大字:此去春秋路漫漫,勿延卯时休得闲,月落乌啼且登船。

南宫曌一看太阳从东方露出鱼肚白,这不正是卯时吗?于是对白衣女子道:“妹妹,这几行大字莫非提醒咱俩立刻从此路赶紧走吗?快,返回住处拿上包裹,马上出发,不能耽误了时辰。”后人有诗为证:

吉人自有吉人助,万事何须处处忧。

白鹤携来三偈语,天鹅送去几清秋。

幽幽曲径无君走,黯黯浣溪逐水流。

前路谁言多故己,夕阳迟暮落西楼。

二人忙不迭地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那个神秘的农家院,拿上随身携带的物品正要出发,猛一抬头,先前安排他们住宿的那个少年就站在他俩的面前,微笑着说道:“二位大哥大姐,我家主人让我给你们备好了银两和路上吃的干粮,请你们笑纳,知道你们时间也紧,不便挽留了,望速速赶路。”

“谢谢你家主人,我们就不当面致谢了,请你转告一下。”南宫曌谦和地说道。

“好的,好的,你们赶紧上路吧,后会有期。”少年向他们摆摆手。

南宫曌背上干粮袋,一手拽着白衣女子,回头又看了一眼少年,转身说道:“快走,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循着原来的路径,二人一溜小跑,气喘吁吁地到了刚才看着写有几行大字的山崖,南宫曌又下意识地瞅了一下:“咦?咋换字了?”南宫曌大吃一惊。但见崖上写着:前路漫漫有知己,但求遇事切勿急。

白衣女子看完也觉得不可思议,娇喘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不管咋着这是善意地提醒,我们只管照着做就行了。”

“是啊,我在想,这是何人所为?”

“哥哥,咱们是不会知道的,如果他想让咱们知道就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了,何不如当面告知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关键是此人太厉害了,他能把山崖上的字可以瞬间变幻,足以说明此人是个神秘的异人。”

白衣女子幽幽地说道:“不管是啥人,一定不是坏人,而且还是帮助咱们的人。”

“嗯,但愿如此。”南宫曌此时满脑子在想此人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关注着他们,是另有所图,还是......

南宫曌不断地回忆着这几天来发生的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刚刚出发就让人惊异重重,这以后还不得发生什么事情呢。

白衣女子看出来南宫曌的心事,于是就安慰道:“哥哥,不要担惊害怕,我给你作伴一切事情都能化解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万事自有定数。”

“但愿你我能顺利到达目的地,完成咱们的使命,了却白胡子老和尚的夙愿就是最好的结局。”南宫曌幽怨地说道。

南宫曌正在闷闷不乐地走着,突然发现眼前白光一闪,定睛一看,是一个用白玉雕刻的一只拳头大的玉兔卧在路的当中,南宫曌猫腰捡了起来,掂量在手里,感到好沉好沉,再看白玉兔,栩栩如生,真像一只活着的可爱的小白兔,蓦然想到昨晚白衣女子在梦中的嘱咐,于是,没有作声就把这只玉兔小心翼翼地装在了衣兜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后人有词《鹧鸪天·暮中行》为证:

漫卷轻狂晨色明,淙淙流水断崖横。

沙鸥空念新巢梦,玉兔何须旧爱生。

云淡淡,水晶晶,春心已去暮中行。

今宵酒醒花还在,落尽芬芳儿女情。

忽然,传来一句嗡里嗡气且和蔼可亲的话语:“二位善男信女,一路顺风!”那声音好像来自天外。紧接着又听到:“前路迢迢,切莫逍遥。日月无光,自会昭昭。如遇怪象,避之夭夭。天外有天,不可清高。”声音由近及远,犹如被风吹走了似的。

“这不是那位房东老头的声音吗?他老人家在哪里跟咱们说话呢?”

“哥哥,谁知道呢?莫管了,那个老头不是等闲之辈,我觉得崖上的字就是他所为,这又叮嘱咱们呢。”

南宫曌四处环顾了一下空旷的原野,越发感觉是那么的寥廓, 又是那么的寂静,连一声鸟鸣都听不见,静的有些让人感到空气都凝固了。

走着走着,南宫曌突然间觉得身子轻松了起来,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一下子有了无穷的力量。道路两边的树木迅速地向后退去,耳边呼呼的生风,像长了翅膀一般向前飞奔。这种无形的力量来自何处,南宫曌一时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

而白衣女子若无其事一样紧跟南宫曌左右,可她啥话也没说,看样子她对南宫曌如此的变化似乎没有在意,觉得是在情理之中,轻功般的走法,着实让南宫曌自己感到诧异。这正是:

今生前世再逢缘,玉兔寻君走后川。

此去他朝接奇宝,穿关时变数千年。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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