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心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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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凌月刮了一眼站在那伺机而动的司恒衍，佯装怒意。
“师尊，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司恒衍说着向凌月迈步。
“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的重了？”凌月听出来他话里的试探之意，抬眼对上司恒衍深不见底的双眸。
“没见过化神渡劫，就不要大惊小怪。还不退下！”
司恒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师尊的话都不听了？！”凌月正色，拿出师尊的威严。
“师尊息怒，弟子见师尊身形虚弱，又吐了这么多血，委实关心。”司恒衍说着已经走到凌月身边，他要确定她的伤势后才能下手。
“滚！”凌月挣扎地站起身想与司恒衍保持距离。
只是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未待站稳，便向后摔去。
她终于让他“滚”了，司恒衍微眯着双眸，双眼如寒星般冷酷，果然还是那个恶毒师尊！
他原以为被天衍宗最得宠的凌月仙尊收为亲传弟子，上天还是眷顾他的，可是这十三年他过的生不如死，什么都没有，多的是冰冷的锁链和皮鞭...
“你！”为防止摔倒，凌月带着怒意本能地抓住司恒衍衣服前襟。
“！”司恒衍没有想到凌月会突然抓住他衣襟，身子向前踉跄一步，左手慌忙扶住梁柱，低头惊讶地盯着挂在自己身前的凌月。
“看什么看？”凌月微感司恒衍身上的杀意稍减，壮着胆子道，“口口声声地喊着担心为师，看见为师摔倒都不扶一下的啊？”
她必须要拖延一下时间，师兄们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原书中凌月师兄们就是晚到一步，让男主杀人后逃之夭夭。
司恒衍眉目一转，低头，乖顺道，“弟子不敢。”
方才近距离探测，即使受雷劫影响，凌月的修为也至少高于自己，杀她成功率很低，不能操之过急。
“不敢？”扶一下师父有什么不敢的！？谎话可不可以不要说的这么敷衍！
“师尊警告过弟子，不得随意触碰师尊仙体。”司恒衍如实道。
还有这规矩？小说中也没说呀。
见司恒衍突然敛起浑身戾气，凌月提着的心稍微放下，打马虎道，“亏你还记得。”
“师妹，你还好吗？”
师兄们终于到了！！！
凌月几乎要额手相庆，第一关她活下来了！
“月月，你怎么样，刚才的天生异象突然消失，你不会历劫...”穆梵天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凌月，是我、玄澈、梵天，还有子虚子挚他们两个，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方便的话，我们进来了。”大师兄陆云深说到。
他们几个师兄弟和师父一样，是看着小师妹长大的。知道她原本脾性虽然骄纵，但也不是冷酷无情，若无那件事...
凌月脑子飞快地转着，书中原主剧情不多，但着实开局一手好牌。
天衍宗最得宠的小师妹，被师父和四个师兄团宠。
在被男主杀掉后，全宗门为了他与男主为敌，作为男主成神路上的高级陪练，甚是凄惨。
瞥了一眼乖巧顺从的司恒衍，不愧是男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这三个师兄，两个炼虚期一个化神期，司恒衍现在若敢动她一个指头，分分钟就得灰飞烟灭。
凌月瞬感底气十足！
“大师兄，我没事，你们进来吧！”凌月想起原书中师父和几个师兄被男主斩杀的的悲惨下场，不禁又看了看旁边的司恒衍，只见他貌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凌月自己脚边的狐狸面具。
对了，面具！
凌月急忙捡起来戴在脸上，她依稀记得原书中凌月仙尊一直都以面具示人，她的真实容貌在整个修真界都是个迷。
有猜她美若天仙，也有猜她面目狰狞，貌似只有师父和四个师兄见过她的真实样子。
看着向自己身侧退开一步的司恒衍，想不到他竟然还注意到了这点。
“月月，你怎么样？”穆梵天第一个冲进来，关切地拉着凌月左看右看，“月月，你吐血了！到底哪里受伤了？快让师兄看看！”
“没事，没事，让四师兄担心了。”师兄中只有四师兄穆梵天习惯叫她月月，明明都已经是化神期大佬了，说话语气竟还是一番少年模样。
“凌月，你···”陆云深看到凌月胸前的大片嫣红，担忧地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转头对玄彻说道，“二师弟，你快给凌月看看。”
“嗯，小师妹，快随我来偏殿。”顾玄澈拉着凌月焦急地往偏殿走去。
“今晚见到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待凌月和顾玄澈、穆梵天进了偏殿，陆云深看着屋内自己的两个亲传弟子问道。
“弟子知道。”子虚子挚兄弟俩对视了一眼，齐声道。
陆云深转头看向面前身姿挺拔的翩翩少年。
当初凌月带他回来的时候还只有六岁，稚嫩的小手拽着凌月的衣襟下摆，亮亮的黑瞳憧憬地看着凌月。
只可惜，这些年凌月她···
看着眼神早已失去当年纯真的司恒衍，这孩子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虽然作为师兄，他理应告诫一下凌月，但是又不忍说教于她，便索性对司恒衍的遭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外一致宣称是凌月教徒严厉。
眨眼之间，已过十三个春秋，一个被称为修真界废柴的杂灵根，竟然也修到了筑基，可见其用功之苦，用心之坚。
如此卧薪尝胆之人，若对凌月心存歹意，怕是···
凌月这次渡劫失败，深受重创，不知现在司恒衍心里对凌月是什么态度，如有异心，他定会立即斩草除根。
陆云深审视着司恒衍问道，“你呢？”
“回大师伯，”感受到头上陆云深仿佛要看穿自己的目光，司恒衍认真地回道，“没有师尊就没有弟子的今天，弟子定将倾尽全力侍奉在师尊左右，护师尊周全。”
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子，倾尽全力能怎样？
只是，这孩子竟然能感觉到他心之所忧，城府之深，不可小觑，陆云深终是放不下心，“抬起头来。”
“是，大师伯。”司恒衍听话地抬起头，坦然地与陆云深审视的双眸对视。
与他对视竟未有丝毫怯懦，“司恒衍，刚才你说的话，”陆云深一字一顿，“我要你以道心起誓。”
司恒衍剑眉一凛，心下一惊，道心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