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书生白面,侍女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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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阳嘴角含笑，快步上前，将趴在地上的张子凡扶了起来。
他一脸关心道：“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张子凡打着酒嗝，身形晃晃悠悠的，笑眯眯地对李天阳抱拳道谢：“多……多谢兄台。”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李天阳路见不平，怒指店家，“进店是客，你们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丢出来的道理？！”
“哼！那倒要问问他做了什么事了！”酒馆老板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这淫贼借酒发挥，对着我家闺女动手动脚！我把他扔出来已经是客气的了！”
酒馆老板背后，一位少女正扭扭捏捏地站着。
她对着张子凡暗送秋波，明显是个花痴少女。
张子凡的长相真不是盖的。
俊朗的面容再配上洁净的白衣，就连头发都是雪色，活脱脱就是个风流倜傥的白面书生。
张子凡依旧笑嘻嘻道：“店家好不讲理！小生与姑娘相谈甚欢，又怎算是轻薄了姑娘？”
那少女也是拉着酒馆老板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就不要再胡闹啦！女儿就是觉得张公子有趣，想和他交朋友罢了。”
酒馆老板痛心疾首地教育道：“女儿啊！像他这样的白面书生，不知有多少少女深受其害，你可千万不能上套啊！”
少女嘀咕着：“哪有那么离谱的事嘛？”
李天阳搭着张子凡的肩膀，装腔作势道：“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你怎就狠心拆散呢？”
酒馆老板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滚滚滚！酒也喝了，账也结了，休要胡搅蛮缠！否则我真不客气了！”
他拉着女儿回馆。
少女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张郎！可要记得再来找我啊！”
好家伙，刚才还喊着“张公子”，这下直接喊“张郎”了。
张子凡笑眯眯地抱拳：“小生得空，再来拜访，姑娘再会！”
热闹完了，围观的群众也就散了。
张子凡再次向李天阳道谢：“多谢兄台仗义相助，就此别过。”
“别啊！”李天阳一把将张子凡扯了回来，再次揽上对方的肩膀，“相逢就是缘分，喝够没有？要不要继续？”
张子凡打着酒嗝道：“多谢兄台好意……只是小生今日已经尽兴，若是有幸再次相遇，小生定与兄台畅饮！”
闻言，李天阳这才松开对方：“行吧，事不可强求，你我改日再拼拼酒量，慢走不送。”
张子凡抱拳，摇晃着身形离开。
一只黑白相间的信鸽突然从空中下落，停在李天阳的肩膀上。
他抓着鸽子，见鸽子腿上系着小竹筒，里面有纸条，便将里面的纸条倒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昭圣阎君已至。
下面署名：昊、宣。
李天阳将纸条揉成粉末，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塞进竹筒，放飞信鸽。
眼下无事，他这才回到客栈休息。
……
幻音坊。
姬如雪摸了摸怀里的小布袋，叹息一声后，走殿内。
殿堂宽敞，地上铺着红毯，房梁系着绸缎，柱子雕着花纹，殿堂两侧甚至挖了水池，里边养着荷花与锦鲤。
姬如雪无心关注这些，她进殿之后，当即下跪：“女帝万福金安！”
殿堂深处，被薄纱遮掩着，后面是一张巨大的卧榻。
一位婀娜的女子侧躺在卧榻之上。
她闭着美眸，慵懒道：“如何？”
姬如雪不得不将事情的一切经过如实禀报。
“哦？”女帝睫毛颤了颤，却还是没有睁眼，“如此说来，那火灵芝，是被你服用了？”
“奴婢不敢！”姬如雪难免有些慌乱，“当时奴婢没了意识，不知外界如何，否则，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服用火灵芝。”
“那小子伤了你，导致浪费了火灵芝，你怎不杀了他？”女帝终于是睁开了美眸，“只因为是他救了你，所以舍不得？”
姬如雪抿了抿嘴，不知如何回应。
女帝轻哼了一声：“去玄冰洞里面壁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你可愿受罚？”
姬如雪神情低落：“多谢女帝开恩，奴婢甘愿受罚。”
她退出殿堂，失魂落魄地走进了玄冰洞。
此处常年低温，遇水结冰，哪怕是修炼了内气的武者，在这里待久了，也是一种煎熬。
幻音坊的女子，无一不在此处受过冷气刺骨的皮肉之苦，甚至有撑不住的女子命丧于此。
姬如雪刚踏进洞内，即便早已运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体仍是忍不住，开始打颤。
洞中有一平台，叫玄冰台，那些命丧于此的女子，全是死在台面上的。
玄冰台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冰水，而台面脆薄，想要上台必须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
在台上，要时刻控制自身力度，稍有不慎就会碎了台面，落入冰水，活活溺死。
此时，姬如雪就在平台中心打坐，不仅要忍受极寒之苦，还要谨慎控制着自身力度。
为了消磨内心的空虚，她将怀里的小布袋拿了出来。
这是李星云给她的，里面装着果子，她还没打开过，放在怀里就匆忙赶回幻音坊面见女帝了。
“你真是害惨我了。”姬如雪呢喃着，终于打开了袋子。
只见里面有九颗青涩的野果，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
她打开信纸，查看里面的内容。
上书：我很抱歉，误伤了姑娘，还用了姑娘的火灵芝。
姑娘不惜性命也要得到那火灵芝，想必是有重任在身吧。
如今姑娘没了火灵芝，回去无法交代，恐怕免不了惩罚。
这九颗青果就当是给姑娘赔罪了，倘若姑娘还不满意，下次见面，可任凭姑娘处置。
对了，这青果的果核圆润，跟珠子一样，挺好看的。
姑娘吃完青果，果核记得留着，洗净后均匀抹上凝胶，用红绳串起，若是姑娘你戴上这样的手链，一定更好看。
九粒果核，九核久合，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与姑娘久合呢？
希望下次见面，我能看到姑娘戴上了这串特别的手链，那样我也就明白了姑娘的心意。
署名：李星云。
咔。
感受到台面传出脆响，姬如雪连忙收敛心神，放缓内气游走的速度，减轻身体力度。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啊？真不害臊！”
看着那九颗青果，姬如雪脸颊逐渐羞红，突然感觉周围不是那么的冷了。
她拾起其中一颗青果，缓缓咬下……
味道并不怎么好，很是酸涩。
姬如雪却面露轻笑：“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