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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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切的跑过去，拨开围观的人群，刚打算查看一下患者的生命体征，却惊讶的发现那躺在地上，白衣黑裙，脸色苍白的小姑娘，正是昨日出事的宁子安。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简单做些检查，还好，只是因为没吃早饭而有些低血糖，再加上轻微的中暑，休息休息便无大碍。
想想也知道，她又没听我的话。
我皱着眉将其背起，在人们惊讶的眼神中快速跑回医务室。
擦去额角豆大的汗珠，将她安置在病床上，然后随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些降温冰袋，扭了扭便塞进少女身下。
还缺水……
我扫视一遍医务室，偌大的屋子，居然除了角落里那几箱藏起来的雪花和柜子里的医用酒精就没有其他算得上水的东西！
也不对，我将视线移向一旁的办公桌，上面依然静静放着两瓶柠檬苏打，像是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那时候会去买两瓶不喜欢的饮料。
因为她很爱喝。
救人要紧，其他想不明白的先放在一边。
我将宁子安那羸弱的身子缓缓扶起，使她能靠在我的身侧，接着拿起一边的饮料，扭开瓶盖给她喂了些进去。
还好，没忘了这个味道，喝下一点，小姑娘居然还像是回味一样下意识舔舔嘴唇。
嗯……既然喜欢，那就都给她吧……
做完这一切，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宁子安，我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被不染姐折腾了一回，但好在发现及时，没惹出大事。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时间我也不打算再翘班去干别的什么，所以干脆去买几瓶冰水，以便少女醒来也有水喝。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中那个清冷的轮椅少女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也好，反正不用再担心她做出什么傻事，去哪都与我无关。
顶着烈日，冒着高温，我总算去到学校内的小卖部，买上几瓶冰水便快步回赶。
因为不想热的浑身是汗，所以我走的很快，不多时便重新回到了医务室，可惜宁子安的脸上已然泛起红润，身下的冰袋还有些温度，大概率用不到。
倒是我有些渴了，便走到椅子旁，舒舒服服的坐下，一边看小说一边喝冰水。
“唔……阿沐……”
微弱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眨了眨眼，却不打算理会，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我怕……”
我将那本书一把翻开大半，跳到后面的内容，又拿起放在一旁的冰水，一饮而尽，感受一股清澈的凉意直达心脾。
想些别的……想些别的……
啊……这矿泉水怎么没味啊……
“阿沐……对……不起……”
我猛的起身，将那本几乎要翻到结局的小说丢到一旁，警惕的盯着躺在一边呓语连连的少女。
可我是医生，既不能骗别人，也不能骗自己，宁子安的状态很平稳，根本没有装睡的迹象。
我个人是不相信人会在睡梦当中完整的说出什么话来的，大概是因为经常从某个变态口中听到一大串的逆天言语，所以早就不信了。
叹息一声，我也只好装作没听见，重新坐回椅子，继续欣赏那未完结的故事。
“阿沐……不要走……”
“阿沐……”
“不要……”
我咬着牙，在心中一遍遍背诵当初墨姐教给我的为医誓词，强忍下将宁子安一把丢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看着。
“不要……”呓语依旧。
“嗯……”
“不要……那么粗｜暴……”
我猛的回头，看向她那满脸的潮红和不安分的两条美|腿，不用想都知道，这小妮子在做一个什么样的美梦。
我甚至在怀疑，她是不是和某个变态串通好了要故意整我，就连那语气都一模一样。
忍耐，享受，渴望，欲拒还迎。
本着留给病人隐私的职责，我将白帘拉上，遮住整张病床，顺便把椅子带出来，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我的小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帘子背后才发出一些虚弱的声音，跟着走出一个浑身无力的少女，正凝视着我，双眸之中满是爱意。
“醒了？”我听到声音。回头瞥了她一眼，指指桌上的柠檬苏打，若无其事的说道：
“七块，记得给我转账。”
“哦，我忘了，你好像把我拉黑了，那回去要记得还……”
没等我说完，便被一个柔弱的甚至从背后牢牢抱住。
我能感受到她的无助与渴求，亦能感受到穿透衣物的潮湿。
“阿沐……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松开。”我冷冷说道。
“我不！”
宁子安像是知道一但松了手，我就会彻底逃走一样，怎么也不肯放开，反而抱得更紧。
窗外的柳树随着风息的鼓动慢慢飘荡着，也像是我那摇摆不定的心，在原谅和宽容之间做选择。
原谅我的无情，宽容她的痛苦。
口袋里铁盒还在那，里面依旧躺着几片白色药丸，随着我的一举一动晃动着，精巧的设计令其不会发出声音，却更像是跟在背后的影子，逃不开，甩不掉。
“你没错，”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我的问题。”
“够了！”
或许是分手后我的态度过于冷漠，也或许是她积攒的哀怨太多，那些爱而不得的幽怨汇合懊悔的苦涩，最后成了愤恨的责问：
“苏沐！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
是不是非要我放弃掉所有尊严，跪下来求你，才能原谅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告诉我！？
我在你心里，难道就那么不堪吗？”
身后的娇躯颤抖着，声音像是绝望的哭嚎，带着颗颗晶莹的泪滴，一刀刀刺入我的心房。
不过，我好像……
没有心。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真的已经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了。
“我说的很明白，我玩腻了，有了新的女朋友，别再来纠缠我了。”
“她在哪？”宁子安贴在我的耳畔冷笑道：“你说啊，苏沐，她在哪？”
“只要你说出她的名字，我就再也不来烦你，怎么样？”
那双禁锢着我的手臂缓缓松开，身后带起一阵奚奚祟祟的声音，而我只是长舒口气，冷冷说道：
“无可奉告。”
我转过身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
依旧是那条黑裙，裙摆之下是两条纤细修长的美|腿，可视线向上看去……
唯有大片雪白，与那欲盖弥彰的遮掩，尽｜情散发着只属于她的百合花香，竭尽全力来诱｜惑面前的少年。
少女那白皙的面容带着异样的潮红，红唇轻咬，媚眼如丝，双臂无助的抱着肩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动作足以激起任何男人藏匿于心底的兽|欲。
“呐……”宁子安将头扭向一边，就连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阿沐……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艰难的扭过头，转身看向窗外，操场上的运动会正热火朝天的举行着，若是有人细心观察，这无比香｜艳的一幕便会尽皆落于眼中。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严重。
我一把将窗帘拉上，转过身满是怒意的责骂道：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可宁子安却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任何悔意，走上前来，在我那不停放大的瞳孔中褪去仅剩的防备，坦诚相见。
“阿沐……”
在我愣神之际，她已将整幅身子靠在我的怀里，把那张滚烫的小脸贴在我的胸口，满足的笑着说道：
“阿沐的心……跳的好快……”
“阿沐……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你还是我的，阿沐……”
我听着耳边如同幻梦般令人迷醉的言语，寂静的心灵却像是干涸的枯井，依旧没有任何水浪的迹象，即使已然有了很强烈的反应。
一只冰冷柔软的小手握住我的手腕，引导它走向大片温｜软，而少女的吐息也越发急促，像是在渴｜求着我的鼓励。
“阿沐……我好喜欢你……”
局势逐渐向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而往往这时，会出现一位打搅好事的英雄。
我称她为……不染姐。
“沐沐～不染姐姐来看你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