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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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贤妃让人去请了太医来查验现场。
许翠玉是服了阴阳和合散，瑶台仙境的屋里有燃烧的合欢散，黄红生是中了合欢散。
黄红生在礼部做个六品的郎官，今天宫宴是跟着父亲来的，顺便可以见一下姐姐。
这个事情，明眼人看是许家的女儿勾引黄家的儿子。
但是，许翠玉一口咬定是被人下药。
总归说不清谁对谁错，唯一的解决方法，当然是两家议亲。
贤妃当机立断，和义王妃商议了，清理现场，让双方把自家人带回去。
至于怎么议亲遮丑，就不是宫里需要操心的了。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宫宴也就散了，王雨星和黄太妃一起回府了。
第二天，消息已经传遍京城贵人圈。
据说，黄家和许家议亲，又出了问题，黄红生虽然是嫡子，却已经成亲了，媳妇是吏部一个小官的嫡女。
许翠玉要嫁过去只能是妾。
柳氏当然不肯，又哭又闹又打，提出一定要平妻才行。
谁知道，明贵人的父亲，黄御史倒也硬气，反正最多贵妾，平妻绝对不行。
僵持了数日之后，许家也只好答应了。
事情就那么解决了。
秦观玉当天，早就出了宫，和三皇子去看匕首。
不过，他消息还算灵通，居然打听到了秘闻。
基于成王夫妻喜欢私下八卦，他把前因后果告诉了王雨星。
其实就是个老掉牙又屡试不爽的故事。
许翠玉觊觎姐夫，买通了服侍的宫人，故意打翻了茶水在义王王子腾身上，然后，宫人引着王子腾去瑶台仙境换衣服。
屋里有服了阴阳和合散的许翠玉，和燃着合欢散。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王子腾也确实打湿了衣服。
只不过，他出了集显台遇到了二皇子姜兆明，二皇子在集显台附近就有院子，就邀请王子腾去他那儿换了衣服。然后，王子腾就回了集显台去看歌舞。
偏偏黄红生去出恭，集显台附近的院子人多，他仗着是明贵人的弟弟，来过宫中几次，印象中瑶台仙境也是一处供人休息更衣的地方，就熟门熟路的去了。
结果，进屋是个脱光了的美人，加上药物作用，就干出了白日宣淫的丑事。
只能说，许家下药太猛了，黄红生也是够倒霉。
王雨星听完八卦，摇头道，“这都是啥事儿啊，我四哥差点就被自家小姨子给算计了。我是闹不懂，那个许翠玉好好的一个伯府嫡女，为什么要惦记自己的姐夫啊。”
秦观玉看着小姑娘一脸不解，“王子腾好歹是异姓王，估计她是想姐妹共事一夫，姐姐是王妃，她能混个侧妃也不错。那样义王府不就是她们许家的天下了。”
“好好一个嫡女，去给人做小老婆，真是脑子坏了。我承认，我四哥长得帅，又脾气好，还府里没有姬妾。那也不能惦记姐夫啊。真够道德败坏的。”
秦观玉有点诧异的看着她,“道德败坏？”
“不是吗？还下药。那属于违背人的正常意志啊。就算当小老婆，起码也该两情相悦，在你情我愿之下发生啊。那最多是遇到花心的渣男，给人下药，也太过分了。”王雨星鄙夷的说着。
秦观玉看着她，小嘴儿撅着，“有了妻子，再纳妾，怎么就是花心渣男了？渣男是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是人渣的男人，简称渣男。”
秦观玉脸色变得很黑，“星儿，你真的觉得男人，找姬妾就算是花心，渣男？”
“当然啊。”
“那，你认为，我也是渣男？”
王雨星看着秦观玉，“客观说，你不是渣男。”
秦观玉松了口气，还好。
“因为，咱们俩本来都不算认识，就算有婚约，你其实也可以悔婚。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先成婚。当然，你有两个妾，所以，花心还是可以算的。但是，你和我，从来也没互相爱慕过，所以，你算不得渣。”
“星儿，你什么意思？你我没有互相爱慕过？”
“我说的是事实啊，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啊。你爱谁，都不用对我愧疚。等我长大了，及笄以后，我就可以和你合离，立女户，自己过了。”王雨星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观玉的脸已经黑得象锅底了。“你，星儿，你居然要合离？”
“没有啊，我现在没及笄，我打听过了，现在不能合离。如果现在合离，我就得被退回娘家，那样，我就不能自己独立生活了。”
看着王雨星认真的脸，秦观玉的心往下沉，“星儿，你从来没想过，我们是夫妻，以后可以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吗？”
“我们虽然成了婚，但是你不是有爱人了吗？你不是和别人生儿育女了吗？”
“那是妾而已，你要不喜欢，孩子可以记在你名下，你给孩子做母亲的。”
王雨星看着秦观玉，她忽然想起，从大郑国的角度来说，秦观玉的看法并没有错，他也给足了自己一个正妻所有的体面和尊重。甚至，他可能因为好色，还挺喜欢自己的容貌的。
她沉默了半晌，“玉儿哥哥，从小到大，你都对我很照顾，我也很感激你。即便我们成婚了，做了名义上的夫妻，我也没爱慕过你，喜欢过你。对我来说，尊重，体面，都不是让我满意的婚姻生活。我的夫君，会是我真心爱慕，愿意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如果，没有那个人，我自己生活，也会很快乐的。”
秦观玉听了王雨星的话，如堕冰窖，星儿，他的星儿，竟然不爱慕他，也不愿意和他一生一世了。他是给不了星儿一双人，但是，整个大郑国，又有几个男人是没有姬妾，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
他父母，忠勇王，不都有庶出的子女。就像戍边的将士，家眷要留在京城做抵押，那么边关肯定要有姬妾服侍啊，不然，男人经年累月的没有女人服侍，难道靠几年回京城的那几天，就能生儿育女？
他唯一知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忠义王夫妻。也对，他们是星儿的父母。
也许，星儿这些奇怪的念头，什么一个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因为她的父母。
星儿，还小，又没有父母家人教诲，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秦观玉决定哄哄王雨星，他牵着星儿的小手，柔软细嫩，只是牵着她的手，就令他心神一荡。
“星儿，我答应以后都对你好，你还小，好多事情都不懂。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不让你伤心，好不好？”
王雨星看着秦观玉，她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当然，她现在也没有一个男人，她还没有喜欢的男人。前世今生都没有，起码是没有那种想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彼此忠诚，彼此信任，相依为命。
她很难完全的信任一个人，更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前途，未来交给任何人。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也是独立的，就算是父母，也是可以舍弃你的。
王雨星从来不指望谁会给她真心的爱，那种不掺杂任何东西的无私的爱。当然，她也付不出那种爱情。
“玉儿哥哥，我会好好扮演一个王妃，尽职尽责，但是，若哪一天，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请你答应，放开我。”
秦观玉心中五味杂陈，不过，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星儿肯定是因为上次办满月酒伤了心，所以，才成天觉得自己不爱她，而是爱佟姨娘。但是，他也和她解释不清，男人和一个女人生孩子，不一定是爱慕她，有可能只是当时有点怜惜，或则纯粹的生理需要。
她还想爱上别人？想都不要想，她，王雨星是秦观玉的，从她出生就决定的事情。
“我会对你好啊，你放心。真心爱慕那种好。”秦观玉信誓旦旦的。
“那你答应了吗？我要是爱上别人，你就放开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