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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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刘建设的背，让他别在吐了，太丢人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刘建设微微抬起头看着我，他的嘴角还挂着口水。口水拉着长丝，一直拖拉到地面。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的肠胃也瞬间开始翻腾。还好我压住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可是要面子的。把不适的感觉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对建设说别搞的没见过世面一样。他到是反驳起来，本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死人。我又赶紧劝了几句，才止住了他的呕吐。

我拉着刘建设挤了进去，还没等开口。就被一边的警察嘲笑，这位警察穿着便装，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头发很短，很是干练。

警察们见多识广，啥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跳楼这种案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小场面。一些碎尸案，把人都切成小块扔进下水道中，已经腐烂了，他们警察居然都能掏出来拼兑。这点不佩服也不行，感慨一下，人家是专业的。

这位警察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说：“是新来的吧，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吧，看你俩那怂样。吐够了没，吐够了赶紧的收拾尸体。这边都尸检完了，赶紧收拾，别扩大影响，等会记者就要来了，最好别有什么恐怖画面报道出去。”

我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警察了不起呀，就你见的多，当然这点不得不承认。你当然不怕，毕竟我才第一天干这事。

尸体是什么样，我也瞬间没了兴趣。管她是什么样子，眼睛一闭啥都看不见。赶紧回车上拿尸袋和铁锹去了。

我要让你把对我的蔑视吞回去。我在咋说也不至于是你说的那样。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了，没有见过真的，网上啥没有，早就在各大恐怖论坛见过各种死人照片了，不过和亲眼见到感觉是有点不一样，总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建设过来拿工具，干活，别让人家警察看不起。”我把尸袋递了过去。

我们俩带好手套和口罩，一人拿尸袋一人拿着铁锹走到了尸体旁。走的越近这冲击感也就越强，一阵阵的冲击着我的眼球和大脑。我回头看了眼刘建设，他居然闭着眼睛。我喊了他一声干活了。他才慢慢睁开眼。血腥味是扑面而来，口罩根本抵挡不住这刺激的气味。

我闭着气，快速铺好了尸袋，喊着建设给我帮忙，这里就喊他建设了，以后也不显得格外。我拉着尸体双手让建设提着双脚往尸袋里装，尸体被提起来的时候，脑袋处的脑浆混合着已经凝固的血块往地上淌。这种画面真是毛骨悚然，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时围观的群众有点受不了，也分分跑出去呕吐去了，传来了呕声一片呀。

装好了尸体，我让建设把剩下的也收拾收拾，他不愿意干，说是实在受不了了，转头就跑，也加入群众的呕吐大军中。我看见他这情况也是没办法，只有拿着铁锹自己上。在人群的注释下，全身都感觉不太自然。人群估计也想看看我是怎么收拾这些比较血腥，让人呕成一边的东西。我也强装镇定，拿起铁锹就收拾起来。

脑浆和血块在铁锹和地面的刺耳摩擦声中被铲起来倒入尸袋中，一股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继续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是能干净了。只留下斑斑血渍也实在没了办法，只有交给小区物业了，让他们继续在清洗干净了。

要说这尸袋吧，质量还真是不错。防水、防气味，一二百斤的尸体装进去完全承受的住，根本就撕不烂。自从尸体装进去把拉链拉上后，感觉这里空气都变的好了一些。随着尸体装好，呕吐的人群和慢慢少了，建设一看都没人吐了，他实在也是不好意思在哪装了。他跑了过来和我搭手一起把尸体放入了车里的棺材中。

我跑到那个刚刚嘲笑我的警察身边问“我们收拾好了，你们这边还有没有什么手续呀，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工作，真不知道这里的流程。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回去了再让人跑冤枉路。

警官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不傻呀，我以为你们要走了，本来想着回去了在给你们打电话去局里一趟。好吧，你们问了。我就不麻烦了，这里签字确认，回去把尸体放好，这里尸检结束了，不代表以后可能还要复检。”这里说一句，这可不像电视里演的，尸检都是带回去在解剖室里，一点点的慢慢解刨。通常都是现场解刨重要部位，取样拿回去化验。只有遇到了重大刑事案件，无法确认凶手的才带回去慢慢检查。

看来警察初步认定是自杀身亡的，一年到头这种殉情跳楼、跳河的案子不少。警察也是见怪不怪了。我把尸体确定文件签好，顺便问了下这位警官姓名，估计以后还要有交际，无法称呼也是不方便。

这位警察姓雷，是市局刑警队的一个副队长，果然不是一般警察。这种死了人的案件一般都是比较棘手，都是他们刑警管。等确定是自杀后就会交到别的科室。

我又问了些正常流程，问他要了科室电话，免得回去真的有事无法联系，害的我来回跑。毕竟自己又没有车，说到车了，我还准备买个电动车凑合凑合。回头把住的地方也搬厂区附近去。

尸体都收拾上车后，我和建设也上了车。还是他开车，我虽然有驾照，但是真的没开过，自从驾校出来就没有摸过车。估计很多人也和我一样，才学到驾照后开车上路，心里总是兴奋又畏惧的。

车开出去没多远，我居然发现这里和我租住的小区只隔一条街，平时工作忙，下班了并不愿意出去。

这都到自己住的地方，反而认不出来。又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宅男呀，下了班就窝在家里，看看手机，玩玩电脑与外界完全隔离，只有在网络的世界才会与别人交流。通常情况下还扮演着键盘侠的角色，在网上时不时的发表着种种对世不公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