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岁的大四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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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期开始了，大四的医学课程跟大一相比，紧凑了很多，难度也增大了。谷山栀也会比之前更加忙。
现在的周末秦升已经不要求她继续上课，只是有实验研究的那段时间，谷山栀必须参与。
开学当天，谷山栀发现此时的同学，正是当年她刚到京华大学旁听的时候的那批人。
刚到课室，谷山栀自觉的坐在第一排，有人认出了谷山栀，便上前搭话。
“小朋友，又跟着秦教授来旁听呀。”
谷山栀还没来得及回复，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对呀，现在不是周末，你怎么不去学校呀？你现在应该是上高中了吧。”
“小朋友，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呀”
这话戳到谷山栀的痛处了，15岁身高一米六且还在发育的她，在一群22岁的大四学生中，依然显得是那么的。
年轻稚嫩。
谷山栀刚想回答，老师来了。
是秦升的二徒弟，谷山栀的二师兄，张老师。
一进门看到谷山栀，这个二师兄可别提多兴奋，自己的师妹才15岁就跳级读大四，这是他们几个师兄师姐都没法超越的程度。
骄傲，满意，得瑟。
张老师清了清嗓子：“咳咳”。
全班慢慢安静下来。
张老师严肃的开口：“今天，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大家，你们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坏消息”两种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我先公布好消息吧。”
停顿了三秒，足足的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相信大家一早就见过了，来，小山栀，上来给各位老朋友介绍下自己吧。”
一时半会，全场接近200多人，都还没消化这个消息。
一道清脆青春的声音把他们从震惊中拉回来。
“大家好，我叫谷山栀。”
“轰”全班的脑子像被炸弹炸开。
有人问：“小朋友，你不是前几年来过旁听的呀？你高考了吗？”
张老师忍住了他自豪骄傲的笑容，用拳头抵住嘴：“咳，各位同学安静一下，稍安勿躁”。
“谷山栀同学去年14岁被我们学校破格录取，去年已经读完了大一，今年直接跳级到大四，是你们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张老师刚说完，全场“哇哇哇”高分贝差点把谷山栀的耳朵震聋。
“谷同学，欢迎你”
“小妹妹，以后遇到不会的，大胆来找哥哥们，哥哥来帮你”
“一边去，臭不要脸的，别玷污我们的小朋友，你比她大六七岁呢。”
张老师眼看班里快要吵起来，连忙开始控场。
“安静，安静，谷同学从4岁开始学中医，到现在已经学习了10年，你们还没资格教她”
全班本来闹哄哄的，听到张老师说谷山栀学了10年中医，纷纷闭嘴。
惹不起惹不起，年纪轻轻的老中医。
这不就是无良老板想要的，年龄20岁工作经验却18年的优秀毕业生吗？
“张老师，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呀？”
张老师狡猾的笑了一下，对谷山栀说：“山栀，要不，你来公布？”
谷山栀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师兄，觉得自己被报复了。
不就是上次做实验的时候，他被秦升骂，自己还火上浇油了一下下而已。
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嘛。
小气鬼。
张老师看了一眼无奈又想打人的谷山栀，双手交叉在胸前，非常淡定，甚至表情有点欠揍。
这是课堂，他是老师，谷山栀肯定不会对他动手。
他没想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俗语。
谷山栀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事先声明，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坏的是消息，不是我这个人”。
“哈哈哈哈哈，小朋友开始甩锅了”。
“快说吧，还有什么消息能比你15岁跟我们同班更震惊的”。
谷山栀看了眼底下乌泱泱的师兄师姐，额，现在是同学了。
不忍心却依然大声说到：“秦教授这学期颁布了新的规定，每月考试一次，如果考试成绩比我低的话，周末两天，早八晚六加练。”
说完双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什么，我头发不多了”。
“我没听错吧，啊啊啊啊，救命啊”。
“医学生的命也是命啊”。
“当初我为什么瞎了眼读医”。
“背不完，中草药根本背不完”。
“上辈子我可能作孽太多，这辈子才会选中医来赎罪”。
一阵阵哀嚎络绎不绝，跟当年得知周末要上课的时候一样，惨叫声不绝于耳。
谷山栀捂紧自己的耳朵，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着这群大冤种。
心底默默为他们点上一支蜡烛，被虐的永远是这一批人。
张老师轻推了谷山栀一下，示意她回到座位去。
十分钟后，大家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张老师又说。
“有激励才有动力，秦教授对大家充满信心，剩下的两年，各位加油。”
一节课过去，临近下课，张老师又开始搞事情，给谷山栀拉仇恨。
“噢，刚才忘记告诉大家了，山栀同学是秦教授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是我的小师妹，各位保重。”
说完，给了谷山栀一个眼神，就大摇大摆的离开课室。
“啊啊啊啊，张老师不做人”。
“今天我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这一定是梦，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我血压有点高，扶着我一下”。
隔壁同学立刻给她把脉：“没事，休息下就好，命还在”。
“下次考试后，我的狗命就没有了”。
这时候谷山栀收好书包，准备悄无声息的溜走。
“小朋友，你站住”。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吓了她一跳，这姐姐不会难过到要打她吧。
僵硬的转过身打招呼：“嗨，姐姐，怎么称呼？”。
“扑哧”女同学被谷山栀的表现逗笑：“我叫麦美子，以后叫我美子就好了。”
“美子姐姐好，很高兴认识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准备溜，结果却被身材高挑的麦美子用手臂环住了命运的咽喉。
“别怕，小朋友，姐姐不是坏人”。
谷山栀颤颤巍巍的说：“美子姐姐，一般这样说的，都是坏人”。
旁边同学都开始偷笑，这个新同学太可爱了有没有，好想rua。
麦美子见她这样，也不逗她了，秦教授的小徒弟，不能吓坏了。
“姐姐就是想打探下消息，你大一考试，都排第几？”
谷山栀顿时知道她没有恶意，原来是打探军情，便不害怕了。
“第一”。
“年级第一？”
“嗯”。
“哪一场考试？”
“每一场”。
麦美子：“……”。
谷山栀不以为然：“大一的内容太简单了，我几年前就学过了。”
随后麦美子不死心的问：“你觉得，大四的内容，你预估能考第几？”
听到麦美子这个问题，全场屏气凝神，都在算自己不被加课的可能性有多大。
谷山栀看了眼其他人，又看了眼麦美子，问：“你确定要听？”
麦美子感受到了话里的深意，但问都问了，听了让自己死心：“听”。
“如无意外，前三吧”谷山栀把可能性报低了，给哥哥姐姐们留点面子。
本来她想说第一的，但她怕她说完之后，全场围攻她，她不能活着离开这个课室。
小命要紧。
只是，几百人的专业，前三跟第一，好像没区别。
哀嚎声组成了一首悲伤壮阔的歌，有种英勇就义的感觉。
谷山栀没选择住学校，家里近，还安排了司机接送，干脆就回家住。
谷山奈来到妹妹的课室，他一个当哥的，来接比他小四岁，辈分却算是他师姐的妹妹，感觉还真的有点。
微妙。
只是还没到课室，就听到哀嚎声，生怕自家妹妹受欺负了，便加快脚步跑到课室门前。
映入眼帘的是座位上的神情各异的师兄师姐们，以及一脸无辜的妹妹。
“小栀，回家了”。
作为亲哥，大概猜到大家的表情是为什么了，肯定是被震惊了，他懂。
“哥哥，你怎么来了？”
谷山栀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哥哥会回家住，不应该跟室友们交流下感情的吗？毕竟一个暑假没见了。
“今天开学第一天，跟你一起回家”说完还摸摸谷山栀的头发。
“好，我可以走了”谷山栀回应后又转头对其他同学说。
“各位哥哥姐姐，我回家了，明天见。”挥了挥手，便跟着谷山奈走了。
哥哥姐姐们面无比表情，心如死灰，绝望的跟谷山栀挥手道别。
路上谷山栀跟谷山奈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谷山奈才终于明白，师兄师姐们的绝望和痛苦的表情是从哪里来的了。
内心窃喜，幸好自家妹妹争气，跳级了。
不然，加课的就得是自己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