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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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琳德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出来，径直走向旅行者。
“水神大人答应了，不过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行事。”克洛琳德盯着旅行者，她相信旅行者不会如此鲁莽。
“当然啦，我们不会对芙宁娜做什么的，毕竟我们还有事情要问她。”派蒙连忙解释，但是克洛琳德则继续盯着旅行者，希望借他的表情得出她想要的答案。
旅行者并没有言语反而把自己的佩剑交给克洛琳德，在克洛琳德眼里空那坚毅的眼神和温柔的神情无时不在诉说着，它们的主人有多么正直。这让克洛琳德感受到了一丝愧疚。
“谢谢配合，旅行者。现在我带你们去见水神大人”克洛琳德收下佩剑带着两人走入欧庇克莱歌剧院。
天空降下小雨，像枫丹人口口相传的故事般犹如水龙王的哭泣。原本蔚蓝的天空变得灰暗，欧庇克莱歌剧院被映衬得格外瘆人。
进入剧院，红色的地毯仿佛在为凯旋归来的勇士接风洗尘，可惜的是地毯延伸的方向不是光明的未来，而是对撒谎的孩子的惩罚——对罪人的刑台。
空和派蒙被克洛琳德带到了水神的面前。眼见水神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故意将刘海遮住一侧的眼睛，用左手托着脸颊撑在椅子上。
“水神大人，他们来了。”
“嗯，很好，干的不错，克洛琳德。”水神点头赞赏着克洛琳德而后看向空和派蒙，“庆贺吧，为你们能不用预约便可见到枫丹的神明，这可是你们的芙气。”
“希望水神大人原谅我们的失礼，水神大人肯接受我们这个不情之请简直是我们的芙气。”空用极度虔诚的语气说着客套话，这让克洛琳德和派蒙极度不适。
“派蒙，旅行者还好吧。”克洛琳德慢慢靠近派蒙小声询问。
“哎呀，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派蒙尴尬地学着魈的语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看来这几天在枫丹没少学习礼仪嘛，简直和刚见到的你判若两人。本来还想着找机会让你出糗，既然如此我就好好教导你枫丹的歌剧文化吧。”芙宁娜相当开心，不仅仅是因为空的卑微打消了空会挟持自己的想法，更是错误地认为自己的表演已经精湛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好了，别傻站着了，我允许你们坐在我旁边。”芙宁娜摆手示意旅行者坐在自己旁边。
旅者和派蒙入座，派蒙向芙宁娜方向瞥去，芙宁娜正仔细得打量着舞台观察着导演的部署，好似一名为表演事业奉献一生的老一辈演绎家对新时代演艺作品的期待和欣慰。
\嗯？怎么了？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芙宁娜察觉到了派蒙的眼神。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芙宁娜对表演好像很上心。”
“当然啦，就像酒品是蒙德的灵魂，戏曲是璃月的灵魂，歌剧就是枫丹的灵魂。作为枫丹的神明我也应当对歌剧事业上上心才对。”说着便把头昂了起来，表现出像是作为神明为枫丹所作出的巨大牺牲似的骄傲。
说着舞台灯亮起指挥者拿起指挥棒，开始演奏。一段悠扬的旋律响起，暗示着主角的登场，轻快的男高音不显油腻反而多了一丝纯洁，随后众人高唱象征着舞会结束。再次响起的是一段独奏女低音，音调下降旋律放缓，男女主在互相献酒。随后女低与男高合奏旋律重回轻快，以合唱的形式结束了舞会，同时也留下了两人恋爱的情芽。
“怎么样，旅行者说说你的感受吧。”芙宁娜托起自己的下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空。
“在快乐的舞会中，男生勇敢走向女主向她致以问候，女主欣然接受，随后两人互相献酒为舞会画上句号。”空井井有条地向芙宁娜讲述自己想象的场景。
“很好，能悟到这层含义就说明你还有欣赏歌剧的天分，我芙卡洛斯认可你了。不过，这才只是第一幕哟，别以为猜中了一幕就可以沾沾自喜了。”芙宁娜听到空的答案心中暗喜，不过为了维持神明的形象依旧保持着不以为然的表情。
舞台上的灯光再次闪亮，而这次不再是轻快悠扬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又一段的高音和低沉的音调，好似暗示着悲剧的来临，比起第一幕第二幕更像是一场审判，一场有关女主的罪孽的审判。
“这次又如何？”芙宁娜用更期待的表情看着空，期待他点评这段黑暗深沉的歌剧。
“两人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分开，这是一场令人唏嘘的爱情。”空说完脸上浮现出哀惜的神态。
“是啊，女主角因为她的过去而不得不与自己身份截然相反的高贵的男主角分开，男主角的父亲却成了儿子追求爱情的最大的障碍。”芙宁娜对空的说法表示认同的同时说出了原剧的内容。
“可是，这样不会太孤独了吗。”空有意无意地说出了这句话，一旁的芙宁娜仿佛雷劈一般呆呆地望着一旁的空。
来不及询问，第三幕开演，短暂且幽怨的曲段响起，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但芙宁娜早已无心欣赏，她只想弄清楚空那句有意无意的话，第三幕在芙宁娜的思考中停止了旋律。掌声响起让芙宁娜回过了神。
“谢谢你，芙宁娜。很不错的歌剧，最后一幕悲怨的调子，应该写的是女主角的逝世和男主角的遗憾吧。”
空说完后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芙宁娜拽住，回身一看，原本端庄严肃的神明和普通女孩一般啜泣着，泪水在脸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派蒙正要转身却被克洛琳德带出了歌剧院。
“你，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孤独呢？”芙宁娜的嗓音有些颤抖，她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早已没有了神明的威严。
空看着眼前的少女，想安抚她坐下，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点让空不得不先回答她的问题。
“渴望被爱却因为众多原因牵制着，没有倾诉的人，没有理解自己的人，连自己所爱的人也要离自己而去，难道不孤独吗？”
“那.....你会离开吗？”
时间仿佛凝结，两人间的空气不再流动，原本嘈杂的剧院在两人的对视中变得安静。
“诶，我，我这是怎么啦，一定是水元素太充盈了，哈哈哈。”芙宁娜率先打破寂静，用蹩脚的谎言掩饰着。
“说什么傻话，我能去哪啊？不过芙宁娜如果有想和我说的尽管和我说就好了，我不会离开的。”
少年认真地说出这段话，让芙宁娜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拽着空的衣服，尴尬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好看的红晕浮现在芙宁娜脸上。
“你....你明天有时间吗？”芙宁娜把头撇到一侧不敢与空的眼睛对视。
“什么时候都有哦。”
“那，明天中午，德波酒店，不见不散。”
芙宁娜断断续续地向空提出邀请。
“荣幸之至。”